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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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名官差翻查了一會兒,一個個回稟無要找的人。 為首的警告,“絕不可窩藏欽犯,否則,全家同罪,知道嗎!” “是是,小人絕對不敢?!崩钣兄彩且驗樵履锊皇枪俑サ娜?,只是趙家要找,才敢收留的。 為首的官差又將一男一女兩張畫像在李有柱眼前亮相,“看清楚,要是看到這兩個人,立即向府衙稟報,有重賞?!?/br> “小人一定會的?!崩钣兄ㄎㄟ鲞?。 好不容易請走了一票官差,李有柱大喘一口氣,關(guān)心地詢問顏水心,“月娘,嚇著你了?!?/br> 顏水心搖首,“我沒事?!?/br> “這幫人真是無法無天了?!崩钣兄沟?,“抓大盜就抓,搞得擾民,真是可恨?!?/br> 她默著不語。 “也不知道那被通緝的是不是惡人。往天真出現(xiàn)十惡不赦、連殺十八人的江洋大盜,都沒見衙門這么上心?!?/br> 顏水心不便多說,只說去休息一下,就回了房間。 才一關(guān)上門,蕭夜衡就拎著個包袱從后窗進(jìn)房。 二人沉默著相擁在一起。 其實(shí),眼下境況還算好。不管是官差也罷、黑衣人也好。他們都是漫無目的的找人,尤其李家被這兩幫人各搜過一次,還算安全。 兩個人又在李家一共住了四天。 李有柱都會向顏水心說起外面發(fā)生的事,或許是想找話與她聊天。 她也樂得聽。 縣太爺封城一事,引起了糧價上漲,古代窮,甚至很多人沒什么積蓄。 而且,冤枉抓了一批跛子與像宛娘的良家少女。 尤其城里有一批秀才要通過攏季城東門去京城參加科舉考試,這些有可能是未來的官。再不放行,會影響科考。 縣太爺也不頂不住壓力,決定于封城門第五天全部放行,只是出城東門一律嚴(yán)加盤查。 第五天傍晚,顏水心在李家廚房做烙面餅。 七斤面粉是李有柱和的面,另偷藏的三斤面粉則是蕭夜衡和的。 她之前買的三斤豬rou,吃了二斤。特意留的一斤,放了很多蘿卜絲與一斤快風(fēng)干的豬rou切沫,一張張?zhí)砹死语炞印?/br> 她在烙,李有柱在院子里編竹席,倒也不知道她烙了多少。 十斤面粉,烙了七十張羅卜絲豬rou大餅。每張餅的豬rou少得可憐,基本羅卜絲居多。 藏了三十張餅。 原本打算偷著給蕭夜衡在房間里慢慢吃。當(dāng)天晚上,蕭夜衡卻吐出了一口黑血。 顏水心為他把脈,卻發(fā)現(xiàn)他中的毒更嚴(yán)重了。 找人送信去京城,有一千三百多公里,就算騎快馬都得二十來天。何況,她沒錢買馬讓人騎去,只能雇傭人租馬匹。不管再快,往返來到攏季城,都得耽誤兩個月。 蕭夜衡所中的毒有壓不住的趨勢,再嚴(yán)重下去,指不準(zhǔn)會發(fā)生些什么。 城門已解封,顏水心決定明早就帶著蕭夜衡離開葉家村,前往京城。 找人送信,讓京城方面的人來路上某個地點(diǎn)接應(yīng),兩不誤。 一早就出門的李有柱去外面賣涼席回來,傍晚時回到了李家,他看了眼‘黃月娘’所在的廂房,欲言又止。轉(zhuǎn)身進(jìn)了廚房燒晚飯。 顏水心見他回來了,也進(jìn)了廚房,對著正在燒灶火的李有柱喊了聲,“李大哥,我……” 李有柱回首,目光發(fā)亮地看著她,“月娘,何事?” 她與蕭夜衡商量過,與其找不認(rèn)識的人送信,不如讓李有柱找個可靠的。 “我想找人送信去京城?!彼苯诱f出目的,“食宿費(fèi)與酬勞我出。李大哥能尋到合適的人嗎?” 李有柱有些為難,“妹子,這時候去京城,可是嚴(yán)查的。若非特殊情況,沒人往那邊去?!辈唤獾乜粗?,“京城天高地遠(yuǎn)的,你帶信去做甚?就算有人愿意,這節(jié)骨眼兒冒險,食宿加酬勞也得四十兩銀子?!?/br> “有些私事,必須得辦的?!彼f,“這筆銀子,我拿得出來?!?/br> 李有柱意外,“你哪來那么多錢?” 她淡笑,“李大哥別問那么多。只回答你能找到人不?” “我倒是有一個人選?!崩钣兄肓讼?,“在攏季城,有個叫司昌的中年男人,為人實(shí)誠,幾十年下來專門替人帶訊跑腿,嘴也嚴(yán)實(shí),只要出得起價錢,他辦事還牢靠的?!?/br> 官差肯定能想到蕭夜衡會找人送信去京城,這種人怕是早被衙門打過招呼了,民不與官斗。她敢說,信真讓司昌帶,信肯定會落官差手里。 她搖頭,“不能這種專業(yè)的人帶。要不起眼的老實(shí)人。” “那我有一個同伴葉栓正缺錢,他沒銀子娶媳婦兒,說是只要能弄到錢,啥活都肯干?!?/br> “李大哥幫我問他,能不能跑一趟京城?!?/br> “成?!彼麧M口答應(yīng)。 “還有一事。明天清早,我就得走了。多謝李大哥這些天的照顧,月娘銘記于心?!?/br> 李有柱不舍地盯著她,沖動地捉住她的小手,滿眼熾熱,“月娘,你不能留下來嗎?” 顏水心尷尬地抽回手,“不能。” “我喜歡你!”李有柱有幾分英俊的臉上突然浮現(xiàn)出仰慕的神色,“月娘,我不想你走。”因為他知道,她一走,就不會再回李家了。 蕭夜衡在靠近廚房的廂房里,聽心兒與李有柱的聲音,不真切。 幾天下來,從李有柱看心兒的眼神,他一個男人太清楚對方在想什么。 有時,他恨不得挖了李有柱的雙眼! 李翠下不了床,蕭夜衡無聲無息地走到廚房外的側(cè)墻聆聽廚房里二人的交談。 當(dāng)聽到李有柱說喜歡顏水心,還想她留下,蕭夜衡頓時氣得額際青筋暴跳,拳頭緊握。 一個農(nóng)夫,身份低下,他也不放在眼里??尚膬簬状钨澷p李有柱為人。 他就危機(jī)感濃烈。畢竟,李有柱再怎么樣,長得不差,四肢還健全。 不像他,除了王爺身份,一個毀容的殘廢,真沒什么拿得出手。 門敞開的廚房里,顏水心嗓音寧和,“李大哥,你是一個很好的人,以后,會遇到一個很好的女子?!?/br> “那你呢?你喜歡我嗎?”李有柱窮追不舍。 “在我心里,只把你當(dāng)成朋友。”顏水心笑笑,“而且,我已經(jīng)有心上人了?!?/br> “在你危難的時刻,他都不知在何方。”李有柱滿眼不贊同,“這樣的男人,不值得你托付終身?!?/br> 顏水心也不好說蕭夜衡一直在他家里藏著,為了讓他死心,下一劑猛藥,“我已經(jīng)是他的人了。一女不侍二夫,我到死,都不會改變心意?!逼鋵?shí)這是屁話,騙編古人的。 以她的想法,蕭夜衡要是不變心,她才一直愛他。但凡他看上別的女人,她一定送上一個‘滾’字,再深的愛,也經(jīng)不起背叛。 門外側(cè)墻邊的蕭夜衡聽了分外動容,李有柱連聲表示,“月娘,我不介意你不是清白身?!?/br> “我心里只有他?!鳖佀拿嫔嵵?,“李大哥真把我當(dāng)朋友,那就不要勉強(qiáng)我?!?/br> 李有柱神情痛苦地凝視她,“好。那月娘可否告訴我,你的真名?” 顏水心頓時心跳漏一拍,“我不明白你的意思?!?/br> “今兒,攏季城解封,我進(jìn)城賣涼席,看到一個年輕女子被一幫家丁扣押,向圍觀的人打聽之下,才知道那女子是黃月娘?!崩钣兄ǘǖ囟⒅拔以偃龁栔榈娜?,說那女子確實(shí)是殺了趙員外的黃月娘,你不是?!?/br> 第69章 顏水心斂眉, “事已至此,那我便不否認(rèn)了,我確實(shí)不是黃月娘。但我的真名, 你還是不知道的好,以免惹上殺身之禍。” 李有柱微一思索, “其實(shí),我有兩次, 聽到你房間里似乎有男人的聲音, 仔細(xì)一聽,又無人。” 打量著她格外窈窕的身姿,“你怎么可能每餐吃得下三碗飯?”恍然大悟, 幾乎是確定的語氣, “你的房間里藏了個男人?!?/br> “既然你已經(jīng)知道了, 那不瞞你?!闭f話的是蕭夜衡, 他身影一閃, 下一瞬已進(jìn)了廚房,一瞬間,廚房里的氣溫都似乎變得涼森。 李有柱本來只是懷疑,看到他左頰毀容, 步伐微跛,霎時明白了,視線在二人身上瞥一圈,“你們是衙差與那幫黑衣人要找的那一男一女?!?/br> 顏水心嘆息,“李大哥, 你又何苦把這事說出來?不知道好奇心害死貓嗎?!?/br> 蕭夜衡眸中殺氣騰騰,“既如此,那便受死吧!” 手中凝運(yùn)真氣,眼看要揮掌,李有柱連忙跪地,“安王饒命!我若有心出賣你們,今兒個在鎮(zhèn)上就通知衙差了。若給衙差提供有用消息,賞銀十兩起步。若是直接協(xié)助抓到,賞銀三兩百。小的絕無心掙那昧著良心的銀子?!?/br> 蕭夜衡挑了一下濃黑的眉宇,“說說,怎么看出我是安王?” “能讓衙差與那幫黑衣人連日衣不解帶地尋找,縣太爺甚至下令封城。普通的江洋大盜根本不可能如此勞師動眾。再則……”李有柱偷瞥著蕭夜衡的相貌,“當(dāng)今安王左眼乃是義眼,左頰毀容,細(xì)看之下,您分外符合。衙差要抓的人雖然不提義眼,想必是不想讓朝廷知道他們在抓你。” “是個機(jī)靈的,足可讓你死得更快?!?/br> “安王爺,如今您正是用人之際,小的愿意親自前往京城為您送信?!崩钣兄愿鎶^勇,“還請您給小的一條生路?!?/br> 蕭夜衡思量著,“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你老母親當(dāng)如何?” “她的腿傷也好了大半,駐拐杖能下地。我當(dāng)告知她,與朋友出遠(yuǎn)門做一趟生意。二三個月會返回。母親能照顧自己。” 蕭夜衡向顏水心看過去,“心兒,你認(rèn)為呢?” 李有柱聽他喚‘月娘’為心兒。原來,她竟然是叫心兒么? 顏水心從袖代的紙包里掏出一顆藥丸喂李有柱吃下,聲音淡然如水,“這是慢性穿腸散,兩個月后會毒發(fā),到時你可在京城安王府拿解藥。解藥普天之下,只有我有。若是你生背叛之心,那么,會腸穿肚爛而死?!?/br> 李有柱苦笑,“你放心,我絕不會當(dāng)叛徒?!?/br> 其實(shí),他自愿去京城送信,也是知道她將往那去,他想多見見她罷了?;蛘?,可以幫幫她。 顏水心從袖袋里取出四錠十兩的銀子遞給李有柱,“這是送信的酬勞。若是你將這差事辦好了,將來安王必會重賞你。反之,那幫衙差與黑衣人背著朝廷捉拿安王,你以為真會讓一個知曉此事的人活著?” 李有柱聞言,驚出一身冷汗。不由慶幸自己善良,否則,真去衙門通風(fēng)報信,怕是沒命了,“我知曉了?!?/br> “安王明天也會出東城門。”顏水心思了下,“那邊盤查太嚴(yán),還請李大哥幫個忙。” “月……只要我能做到,義不容辭?!崩钣兄闹约焊緹o法同安王相比較,也不敢癡心妄想了,只能在心里默默喜歡著。 “我叫顏水心?!彼裏o奈道,“安王安危干系重大。給你下藥,也是萬不得已,還請勿怪?!?/br> “我明白的?!崩钣兄鶅?nèi)心有些酸澀,“總算知道妹子的真名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