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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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去準備一下?!笔捯购獠粣偟卮驍喽说脑?。不喜歡他與心兒多做接觸。 當天晚上,蕭夜衡把一封親筆信箋交給了李有柱。李有柱與顏水心一同去向李翠告別。李翠是非常不舍,說想讓她做兒媳婦,被她婉拒了。 李有柱給母親留了一錠十兩的銀子,說是月娘給的,只讓她別多話,千萬不能把‘月娘’在家住過的事說出去。 至于蕭夜衡,從頭到尾,不讓李翠知曉。 蕭夜衡讓李有柱去村里租一輛牛車,再說好到時牛車對方怎么個取回法。 休息一晚,大約凌晨四點,由李有柱趕車,蕭顏二人乘坐,帶著包袱,前往攏季城的方向。 從村道拐上官道的岔路前,蕭夜衡藏于牛車底,顏水心用繩子貼著他與車底橫系一道,免得他攀不穩(wěn)掉下去。又不讓人看見系繩。 牛車上外人看來,只有顏水心與李有柱二人。 早晨六點,進城的西門已經(jīng)大開,進城的百姓絡(luò)繹不絕,時不時摻雜一輛馬車。 李有柱下牛車,牽著牛拖的板車,混在進城的百姓里。 他一手的粗繭、皮膚曬得黝黑,那一身粗布麻衣的打扮,一看就是本地人。 守西城門的官差看到他,剛要攔他的牛車,李有柱連忙向前邊已進了城的一個村民吆喝了聲,“狗蛋她娘,你也進城啊。早知道你帶孩子,我就稍你一段?!币源宿D(zhuǎn)移官兵的注意力。 前邊一個布巾包頭,牽著一個七八歲娃子的婦女轉(zhuǎn)過頭,看到他,揮手,“柱兒啊。你也來城里……” 守城的一隊官兵,其中一人原本要查牛車的,見車上只坐了一個明顯不是宛娘的女子,牛車光凸凸的,也無什可查,于是喝道,“這兒不是你們閑聊的地,趕緊走!” “哎哎!”李有柱哈巴地應(yīng)聲,連忙牽著牛車進了西城大門。 直到混在百姓中走了一截,看不到守西門的官兵了,李有柱才大松了一口氣兒。 “柱兒!”一名婦女牽著一個娃子,拍了李有柱肩膀一下。 李有柱憨笑,“嬸子?!泵嗣隣康哪型薜哪?,“狗蛋也來了?!边@二人是同村的鄰居。 狗蛋娘看了眼坐在牛車上的顏水心,“她是誰?柱兒你怎么牽著村里葉老頭的牛車?” “幫一個賣涼席的友人租的,他要牛車拉貨?!崩钣兄f出事先想好的借口,指了一下車上的顏水心,“這位姑娘是順路的,我收幾個銅板,讓她搭車?!?/br> “這樣啊……” “嬸子,我還有事兒,就先走了?!崩钣兄鶑膽牙锩鑫鍌€銅板遞給狗蛋,“拿去買包子?!?/br> “謝李哥。”狗蛋很高興。 李有柱不好意思地對狗蛋娘說道,“嬸子,我車上拉了個姑娘,回村,你可誰都別說,交待狗蛋也別說。人家未婚的姑娘,雖說搭個車,被有心人嚼舌頭可不好。我要出趟遠門,有遠山縣的老板訂了多副涼席,家里老母親有,還請嬸子多照顧些。” 說著,摸出二十個銅板。 狗蛋他娘推辭不過就收了,連連應(yīng)是。 人來人往的攏季城里,李有柱將牛車趕去了離城東城門近的一處行舍開了個一樓的房間。 顏水心打量行舍,其實就是古代的低檔客棧??蜅2皇敲總€人都住得起的,行舍環(huán)境差,食宿相對來說便宜,很多腳夫都喜歡住。 一般情況趕牛車的只舍得住行舍。 為免引人注意,在這兒暫落腳再合適不過了。 牛車一牽到行舍后院,趁四下無人,顏水心解了板車底下的繩子,讓蕭夜衡出來,三人進了一樓剛開好的房間。 李有柱說道,“西門好進,去京城的東門可難出,我去打探一下城東門的情況。” “我也去。”顏水心看了眼蕭夜衡,“夫君,你在這里等。” 他微點了一下頭。 顏水心與李有柱出了房間,來來行舍前廳。 行舍老板看到顏水心,笑說,“小娘子,你相公可疼你了。他說啊,要不是因為你,他可舍不得開一個獨間,住大通鋪就行了?!?/br> 李有柱回應(yīng),“那是,怎么也不能委屈了我娘子?!?/br> 在外人前,與顏姑娘裝一下夫妻,避人耳目,他還是很開心的。 外面一隊官差氣勢洶洶地路過,顏水心擔憂地問,“衙門的人還在搜城?。窟@么多天的,真是怪嚇人的?!?/br> “小娘子放心,我這兒今早上剛徹底搜過,暫時不會再來?!毙猩崂习灏矒幔拔乙蚕M麄儎e搜了,驚擾我的客人,我這生意咋做啊?!?/br> 顏水心上妝時特意把自己化丑,所以她衣著普通,樣貌也不引人注意。 與李有柱又與行舍老板閑聊幾句,二人去了街上。 這是個小巷子里,出巷拐個彎,就是大街了,走幾步就到東城門。 兩人出了巷口,發(fā)現(xiàn)出東城門的人排起了長隊,官差一個一個的盤查。 顏水心在大街上的一個首飾攤前,裝著拿一支款式簡樸的木簪子看,擺攤的小販馬上熱情地道,“小娘子,這是紫檀木簪,質(zhì)料好,便宜,五百個銅錢就行了?!?/br> 李有柱拿過顏水心手里的木簪子瞧,不高興地看向攤販,“你這人做生意咋怎么不實誠呢,這明明是梨花木,屁的紫檀。真當我們好糊弄?!?/br> 攤販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小伙,也不惱,“是是是,是我記錯了,梨花木。這簪子五十個銅板就行?!?/br> “二十個?!崩钣兄€價。 “那太少了,本錢都不夠……” “愛賣就賣,不賣拉倒?!崩钣兄b著砍價,顏水心一直是留意著東城門方向。 兩人也不是真心買東西。 “行,今兒虧本賣了。”攤販將木簪子用塊小布包起來遞給顏水心,她接過,剛要付錢。 李有柱已率先掏出了二十個銅板。 “小哥可真疼你娘子。”攤販做成了生意,笑瞇瞇的。 直接誤會二人是夫妻。 顏水心也不多解釋。 “對了,這出個東城門,隊伍咋那么慢?”李有柱問得似不經(jīng)意。 “作孽的,這么多天下來,又是封城,又是十里八村挨家挨戶搜,城里也翻個底兒朝天,說是抓大盜,連個盜影都沒有?!睌傌湞M腹怨言,“搞得有些人不出門,生意都不好做了。昨兒好不容易城門解封吧。西、南、北門還好,進出容易。出個東城門,坐馬車的,車內(nèi)外翻遍。要是坐個牛車,還要查你車底有無藏人?!?/br> 顏水心看過地圖,去京城,必須走東城門。所以,不嚴才怪。 李有柱與顏水心裝著在附近買東西,觀察怎么藏人出城安全。 跛的、面癱的、眼睛有問題的,甭管像不像,一律抓起來再說。 這才一會兒功夫,東城門又抓了疑似大盜的兩女三男。 “你們不能搶我的錢啊,我沒有銀子做路費去趕考,幾位爺行行好吧!”前方的畫攤上突然傳來一個年輕男子的叫喊聲。 “不交保護費還想在這兒擺攤,給我打!”一名滿臉橫rou的中年男人一揮手,后面的幾個打手直接就砸了那名年輕男子的畫攤。 旁邊有多名路人圍觀,卻都不敢伸出援手。 那名年輕男子的畫攤被砸了個稀巴爛,擺攤的收入也被搶了。 其余攤販只好乖乖奉上保護費。 顏水心通過圍觀的路人竊竊私語,得知擺畫攤的年輕小伙子叫葉永安,是個秀才,家境貧寒,沒有錢去京城考科舉。 大家都道葉永安人品好,正直善良,才華頗高,要是去京城,一定能中舉,因路費折損,可惜了一個人才。 顏水心讓李有柱去前面的小吃攤喝碗豆腐腦,她悄悄跟上了收拾畫攤回家的葉永安。 蕭夜衡親筆寫的信有二封。一封給了李有柱,另一封,她覺得葉永安適合帶去。 這種信不是寫救安王,而是無關(guān)風月的提了些友人寒暄,思及相會的地名,加上了暗號,是帶給安王府產(chǎn)業(yè)下的總管的。 就是被人看了信,也猜不出名堂。只能希望收信的總管能聰明點。 信不能送去安王府,估計府里的護衛(wèi)總管早被盯上了。 送去給皇帝,一般人見不到皇帝的面。 她也不告訴李有柱,另請葉永安也帶信去京。多一個人,多道保障。 只給了葉永安二十兩銀子,食宿足夠。給李有柱四十兩,是加上跑腿的酬勞的。 顏水心千交萬代葉永安不得把幫她帶信的事說出去,只讓其悄悄行事。 對方滿口答應(yīng)。 然后,她去打聽到的一家賣□□的鋪子看了看,發(fā)現(xiàn)□□假得不得了,戴臉上一下能看出來,反而打眼。 給蕭夜衡改頭換面的想法,也泡湯了。 折回東城門內(nèi)五十余米的一家小吃攤,與李有柱一道繼續(xù)觀察。 李有柱也不問她剛才做什么去了。 過了兩個小時,顏水心發(fā)現(xiàn)葉永安拿著包袱快步往東城門而去。 他是當?shù)匦悴?,上京趕考,守城官差很快放行。 顏水心沒想到葉永安這么快就去京城了,希望信早些送到。 觀察了半天,與李有柱得出結(jié)論,查得太嚴,蕭夜衡怕是沒辦法悄悄混出城。 快到午飯時間了,兩人往行舍走,顏水心從袖袋里掏出二十個銅板給李有柱,“這是買木簪子的錢。” 李有柱死不肯收,她沒辦法,只得作罷。 回行舍,讓伙計送飯,在房間里與蕭夜衡一道用餐。 后半天,顏水心與李有柱繼續(xù)去東城門附近轉(zhuǎn)悠,接觸了幾個附近每天進出東城門的人。顏水心總算想出了一個捎帶蕭夜衡出城的辦法。 李有柱退了行舍的房,去買了很多扎好成捆的稻草,往牛車裝了一整車,牽著牛車排上了出城東門的隊伍。 顏水心走在李有柱旁邊,等候東城門的官差一個個檢查。 排在前面的是兩個漢子推一輛托著棺材的板車,板車旁邊還有五個披麻戴孝,哭喪的人。 “你們七個抬起頭來!”守東城門的官差喝了一句。 推板車的兩人與披麻戴孝的五人抬頭。 模樣沒問題 ,為首的官差朝下屬下令,“開棺!” “不能開棺??!”其中一名戴孝的女子哭道,“差爺,我父親前些天進城看病,昨兒得肺癆死了,這是回村埋葬的。我們都是良民,絕無您要找的人?!?/br> “江洋大盜也會說是良民?!睘槭椎墓俨畈焕頃粨]手,“掀棺材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