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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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翠接過布包,發(fā)現(xiàn)里面竟然是套新衣服,連忙道,“月娘,這使不得。你幫我看診,我還沒付銀子呢。” “大娘太見外了?!鳖佀奈⑽⒁恍?,“你喜歡就好?!?/br> “怎的不喜歡?”李翠滿臉的感動,“家窮,我都三年沒穿過新衣服了。”拿著新衣不住地?fù)崦?,“昨晚聽柱兒說,你還買了四十斤米,七斤面粉,三斤豬rou來,實在是太破費(fèi)了。” 顏水心其實買了十斤面粉,不過,藏的三斤,她準(zhǔn)備與那七斤一起做面餅時,那三斤悄著給蕭夜衡,“現(xiàn)在都一口鍋里吃飯,就不那么見外了。” 二人又寒暄了幾句,李翠看‘黃月娘’的眼神,是越來越喜歡。柱兒二十有三了都未娶,要是她能留在李家就好了。 這么想著,李翠的態(tài)度更熱情了。 顏水心去廚房里舀了一鍋粥,端去了房間,與蕭夜衡分了吃。 李有柱還只當(dāng)她一個姑娘家害羞。 廚房的灶上煮了一大鍋竹片,顏水心問道,“李大哥,這是做什么?” 李有柱不好意思地?fù)蠐项^,“這不,天兒熱嘛。我是準(zhǔn)備編一些竹涼席到城里去賣,能換些銅板。” 顏水心想到她與蕭夜衡的竹馬甲,還缺了袖子與褲子,想把缺的也編上,于是問李有柱買一堆煮過的竹片。對方愣是不肯收錢,說是不值什么錢,她也就沒硬塞了。 今天的太陽很舒適,她想多陪著蕭夜衡,所以,編竹褲的時候,她是搬到房間里弄的。 “李家的在嗎?”院門外一個中年婦女在敲門。 李有柱在院子里動作麻俐地編涼席,去開門,“阿花嫂???什么事情?” “大白天的,你家閂什么院門?”那叫阿花嫂的婦女臉色很臭。 “現(xiàn)在那幫黑衣人時不時在村里晃,有幾家不閂門?”李有柱想著,關(guān)鍵,月娘在他家,不能讓外人瞧見。 “行了,我也不跟你蘑菇這事兒了?!卑⒒ㄉ┮荒樉鞯卣f道,“那些黑衣人把地里的糧都霍霍了快一半,我家糧不夠吃。你們家就娘兒倆在,也吃不了多少。問你們家借個三十斤米,過些天還你就是?!?/br> 李有柱諷笑,“你當(dāng)我傻?。看謇镒騼喊砘卮宓娜苏f攏季城現(xiàn)在封城了,糧價漲得兇。城里的食材昨兒就翻了一個個兒?,F(xiàn)在,原本一斤米四文錢的,村里有余糧的,都賣到十二文錢一斤米。別的全部照翻,你問我借貴米,以后城門解封,糧降價按四文一斤的賠我?吞我雙倍,你糧心被狗吃了?” “你……”阿花嫂氣紅了一張發(fā)黃的臉,“都一個村的,你不借就算了,犯得著這么寒磣人么?!?/br> “你也知道一個村的,還來占我家便宜?哪涼快滾哪去,不夠吃按市價去買!”李有柱‘砰’一聲,把院門關(guān)了。 阿花嫂罵咧著走了。 顏水心在房間里用線穿竹片,從窗縫望出去,“李大哥為人還不錯,是個拎得清的?!?/br> 蕭夜衡坐在她旁邊的椅子上,板著張臉,“李大哥,叫得那么親密!” 她側(cè)首,瞥著他不悅的神色,笑了,“聞聞,什么味兒?好酸啊?!?/br> 蕭夜衡一愣,明過過來她的意思,馬上反駁,“本王才沒吃醋?!?/br> “好,你沒吃醋?!彼笭栆恍?。 他扳過她的身子,“心兒,本王不許你夸別人。他有什么拎得清的,這個時期,誰家也不會白讓人占便宜。還有,不許叫他李大哥?!?/br> “住別人家里,是基本禮貌,我總不能連名帶姓叫他?”她一臉的無辜,“或者,我叫他有柱?” “你敢?!彼幹?。 “好啦?!彼v出一只手,撫了一下他殘缺的左頰,“不管怎么樣,我心里只有你一個人,夠了吧?” “這還差不多。”他盯著她如畫的眉目,慧黠靈動的眼神,心中無數(shù)次贊嘆她的美貌與智慧。 正午的陽光高照,李有柱看了看天色,走到顏水心所在的房門口,“月娘,中午想吃什么?” “隨便吧。豬rou留個一斤,到時候來烙面餅?!?/br> “好嘞?!崩钣兄糁块g的門,聽著她動人的嗓音,心頭都冒著熱氣兒。 有個年輕的女子在家里,真好。 最好,是他媳婦兒。 李有柱一餐飯都做得美滋滋的,盡量不讓‘月娘’干活兒。 午飯吃的炒豬rou,燉蘿卜、炒青菜,還有一個蛋湯。 顏水心依舊是偷端了飯菜去給房里的蕭夜衡吃。 午飯之后,蕭夜衡坐在房內(nèi)窗前,享受著太陽光的照射。 顏水心看著他連曬陽光,都只能隔著一層窗紙,心里很難受。回京后,或是他的人接應(yīng)到了,他就能光明正大了。 她從后方連人帶椅背地環(huán)住他,輕聲問,“夫君,你喜歡孩子嗎?” 蕭夜衡身軀一僵,“心兒,為何如此發(fā)問?”一想到自己的身體,聲音有幾分顫抖,“是不是本王以后都不能有孩子了?” 眼淚順著她白皙的面頰滑落,她真的很無奈,聰明如他真是猜得準(zhǔn),“當(dāng)然不是。” 無法承認(rèn)這么殘忍的事實,她改而說,“你中毒之前,那天晚上,我們纏,綿了一宿,加起來有五次?!痹谒源禋?,“你覺得,會不會我肚子里已經(jīng)有寶寶了?” 他震驚上眼簾,猛地轉(zhuǎn)身,深邃的獨(dú)眸驚奇地盯著她,看到她的淚,燙疼了心臟,“心兒,難道你懷孕了?” 她在他轉(zhuǎn)身前就已將淚拭去,連聲否認(rèn),“沒有?!钡吐涞匾凰妓?,“那晚,我是安全期。那時,我月信剛走不久,不易懷孕……” “何為安全期?” 她盡量以他能聽得懂的話解釋,“孩子的組成初期,是要男女行房,男的精水、女的卵、子,結(jié)合起來組成一個胚胎,就是孩子最初的形成。每個女人,一般一個月只排一個卵、子。按生理上算,我們同房那晚,不是我卵子排出的時日。也就是說,我基本不會因此懷孕。” 蕭夜衡本來就懂這事,更是大致聽明白了,“基本,也就是還有可能?!?/br> “有些女人會即興排、卵。”她說,“這種情況很少,個例?!?/br> “那晚,你很興奮?!彼州p撫著她長長的青絲,“萬一,正好中標(biāo)了呢?” “這……”顏水心勸他,“你不要報任何希望,不然,萬一沒懷孕,我壓力很大的?!?/br> “好,本王不報希望 ?!笔捯购庠掚m如此,心底卻滋生出無限的希冀。 顏水心猛地想到一點(diǎn),“夫君,這么說,你想要孩子?” 他將她擁在懷里,低沉的嗓音分外迷人,“本王其實不喜歡孩子。但是,我很渴望與你生一個寶寶。不論男女,只要是我們的孩子就好?!?/br> 她的淚水再次滑落,“王爺,那晚我不會懷孕的?!?/br> 可這是他唯一做父親的機(jī)會了。 “無妨。”他以唇吻去她臉上的淚水,珍惜地道,“大不了,等本王中的毒解了之后,本王努力一些,我們終歸是會有寶寶的?!?/br> 不會了、不會了、不會了!她在心里哭著吶喊,實在不忍心揭發(fā),只哽咽著點(diǎn)頭,“好?!?/br> 蕭夜衡伸出右手大掌貼上她的小腹,“心兒,本王覺得,你肚子里有寶寶了?!?/br> 她無可奈何,抬手為自己把脈,“沒有,王爺自我心理暗示太嚴(yán)重了?!?/br> 他獨(dú)眸露出失望之色,她不忍地加了句,“那晚到現(xiàn)在才不到十天,神仙也不可能現(xiàn)在把得出喜脈。這個時候,就算有孕,精水與卵、子也剛結(jié)合,要等它長大些,才能以脈像看出來,至少得一兩個月吧?!?/br> “那本王再等一個月,就可以感知寶寶了?!笔捯购饪粗佀牡捻?,分外柔和,“心兒,你以后不要干活了,有事讓李有柱做,再不濟(jì),本王來做。你就安心地養(yǎng)胎?!庇职櫭?,“這院落太粗陋,不適合養(yǎng)胎??苫鼐┑穆吠?,太遙遠(yuǎn),不利于孕婦長途奔波?!?/br> 顏水心哭笑不得,嚴(yán)聲糾正,“王爺,我沒懷孕、沒懷孕、沒懷孕!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早知道不談這事了。寧愿到時真有了再告訴他,也不想再過一個月沒懷上,而讓他從喜悅到失落。 “行行?!彼B忙安撫,“心兒別激動?!?/br> 她要再做竹褲,他不讓,說他來。 她只能從旁教他,由他來動手。 然后,顏水心就看到堂堂一個王爺,只剩一只眼睛,手拿著針線在窗前串竹片。 為了那極小極小的有孕可能。為了蕭夜衡唯一做父親的希望,她真的不再干活了。 李有柱手藝差,做的飯菜也能入口。 昨天封城,顏水心琢磨著,城內(nèi)外肯定又要大肆搜查了。 果然,傍晚的時候,李有柱匆匆敲響了顏水心的房門,“月娘,大批官差挨家挨戶地搜查江洋大盜!你看,你要不要躲起來?” “什么躲起來!”砰!一聲巨響,房門被官差一腳踹開,為首的大喝一聲,十余名佩刀衙差跟進(jìn)了院子。 李有柱頓時嚇得渾身發(fā)抖,“差……差爺,你們怎么沒敲門就進(jìn)來了?” “放肆!”為首的官差厲聲,“你窩藏欽犯,還敢在本頭面前廢話!” 李有柱嚇得跪在地上,“差爺,這罪名小的可擔(dān)當(dāng)不起啊?!?/br> 一把推開李有柱,踹開顏水心所在的房間門。 顏水心就站在里面,還好蕭夜衡提前躲起來了。 她用昨天買的化妝品,化了個妝,眉畫粗,嘴畫稍大,皮膚也涂微黃,原本的絕色姿容變得普通。 為首的官差打量了她一眼,“你是何人?” 李有柱連忙說道,“她是小人的表妹楊……” 官差打斷他的話,指著顏水心,“你來說!”讓另一名官差把李有柱帶下去,另行問話。 顏水心低著頭,囁喏地道,“小女子楊茹,是遠(yuǎn)山縣人士,李有柱是我表哥。我這次是回來看我姨媽的?!?/br> 她早就想到封城,肯定會再次大搜查。就事先與李有柱套好了話。不能冒充李有云,因為李有云嫁在隔壁村,萬一這票官差正好搜過去就會出漏子。 楊茹是李有柱的表妹,遠(yuǎn)山縣出了攏季城東還很遠(yuǎn),冒充她沒問題。 “抬起頭來!”官差攤開一張宛娘的畫像,對比著顏水心的相貌查看,發(fā)現(xiàn)一點(diǎn)兒也不像。 另一名衙差過來向頭兒稟報,得到的回話與顏水心說的一致。 為首的官差微瞇起眼,“那你藏躲什么?” “小女子已在遠(yuǎn)山縣成親,丈夫經(jīng)常家暴,我被打怕了,是躲來的。”顏水心瞎掰扯,撩衣袖露出一截紅了的手腕,“這是我丈夫打的。我怕差爺們搜查時,把我在這兒的事說出去,會被丈夫抓回去繼續(xù)打。 ”這青痕還是前晚蕭夜衡一時激動弄出來的,雖然不能行最后一步,兩在在一起時,還是不妨礙撩火。 前晚還只是紅痕,久了就有點(diǎn)青了,跟打出來的,沒什么區(qū)別。 “我等忙著捉欽犯,哪有空嘴碎你一個村姑的芝麻綠豆事兒?!睘槭椎墓俨顠吡搜鬯稚系那嗪?,贈了她一個白癡的眼神,大手一揮,“仔細(xì)搜查,絕不能放過任何藏人之處。” “是!”十余名官差開始翻箱倒柜的搜。 顏水心與蕭夜衡的一丁點(diǎn)衣物,藥材,早就一個包袱打好,讓蕭夜衡拎著從后窗出去,與他本人一道藏到房頂上了。 李家的房頂很寬,瓦也是蓋的較平的,頂面趴著躲一個人,沒什么問題。 倒是隔壁傳來李翠的大嚎聲,“差爺,我們都是良民,你們仔細(xì)著翻,可別把我的東西翻壞嘍!” 李有柱被帶回院里,為首的官差問,“隔壁住著什么人?” “是我娘?!崩钣兄ы槾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