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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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宮中的日子,轉(zhuǎn)眼百年,下面那片大陸上,卻已是千年萬載,一片繁華紅塵。 百年的夫妻,她要什么,他就給她什么。 她說什么,他就都聽她的。 他將她捧在掌心,驕縱地寵著她,給她一切。 直到有一日,他牽著她的手,帶她遨游天際。 蕭憐調(diào)皮問:“你現(xiàn)在明白什么是愛了嗎?” 九幽含笑道:“你不是說,我們一直在做,卻還沒做出來?所以今后還要更加努力才行!” 他始終都在裝傻,像個(gè)單純的孩子,事事依著她,哄著她開心。 蕭憐吃吃地笑,看向遠(yuǎn)方。 遠(yuǎn)處,云海跌宕,天風(fēng)驟起,浩瀚無邊的層云翻涌,波瀾壯闊。 “那是什么地方?” “是霄云之極,我今天要帶你來看的地方,美嗎?”九幽的兩眼,閃著光芒。 “霄云之極……霄云之極……云極,蕭云極!” 蕭憐輕輕抽出被他握著的手。 她是蕭云極! 她直愣愣地立在原地,如五雷轟頂! 她都干了什么! 勝楚衣在等她,在與東煌苦戰(zhàn)! 她卻在這里與旁人做了百年的夫妻! 他怎么樣了! 他怎么樣了??! 他可有等她?他可有失望?他可還活著? 蕭憐身子不斷顫抖,雙眼圓瞪,看向九幽,絕望地怒吼,“你騙我——!” 她心中,如有一層無比堅(jiān)固的枷鎖,卻因?yàn)槭捲茦O三個(gè)字,徹底崩塌! 本是來問他一個(gè)問題的,卻被他蒙蔽了心神,困囚了百年! “帝呤!”九幽抓住她的肩頭,將她緊緊禁錮在懷中,似是哀求,似是威嚇,“不要走!不準(zhǔn)走!” “九幽!你這個(gè)騙子!”她瘋狂的想要掙脫他,“你都騙我干了什么!我的夫君在等我!他那么信任我,生死一線,將一切都交在我手中,我卻被你困在這里一百年!你這個(gè)騙子!瘋子!” 九幽努力抱著幾乎瘋了一般的蕭憐,“帝呤,難道你不想知道那個(gè)問題的答案了?我還沒有告訴你,你回不去!” “你放開我!我就算回不去,也永遠(yuǎn)都不想再見到你!” 蕭憐拼勁全力去推他,這一次,九幽的雙臂頹然落下,“為什么?我與你百年夫妻,為何在他面前不值一提?” 蕭憐退后幾步,望著不遠(yuǎn)處的霄云之極,那里的風(fēng)云中,起了雷暴,由剛剛的雪白變得黑沉。 她最后望了他一眼,“九幽,那個(gè)問題,我已經(jīng)知道答案了,你從來不愛帝呤,你誰都不愛,你愛的,只有你自己!” 她說完,一頭奔向了霄云之極,扎入雷暴之中。 九幽垂著雙手,沒有挽留她。 等到聽見一聲天雷劈下,才緩緩轉(zhuǎn)身,喃喃自語,“你錯(cuò)了,我愛你!你在天,我便是神,你入地,我便是魔,你入輪回,我便在輪回中等你。” 他晃了一下脖頸,隨手從身上抽出一縷光,扔向雷暴的中央,“你,永遠(yuǎn)都是我的!” 第219章 共妻,并非賣身(一更) 蕭憐在霄云之極中,被一道天雷直劈在脊背上,整個(gè)人就如一只橫腰折斷的風(fēng)箏,向下墜落而去。 脊背上,飛龍刺青的地方一陣灼熱的劇痛,接著,如有萬丈光芒升起,化作了巨大雙翼。 那雙龍翼,似乎并不是她自己的,而是帶著她飛翔,免于粉身碎骨。 最后,那雙翼托著精疲力盡、心痛欲死的人緩緩落下,落入一具溫?zé)岬难猺ou之軀中。 耳畔,有人在急切地呼喚。 “蕭云極……” “殿下……!” “蕭憐,你給我醒醒!……哎呀,急死我了……,娘——!”海云上一聲吼。 亂紅、霽月、百花殺驚呆了!三雙眼睛齊刷刷看向他! 海云上瞪著眼,“看什么看,沒見過別人喊娘?” 百花殺:“你,你叫她什么?” 海云上:“娘,怎樣?” 亂紅嫌棄,冷冷道:“如此不堪。” 霽月掰著手指頭算,“不對啊,怎么算的都不對啊!”他疑惑地看著海云上,“哦,我知道了,這是你跟我家殿下之間的小情趣!懂了!” 海云上就更郁悶了,“滾!你們都在想什么?” 別人家的娘,都是白發(fā)蒼蒼。 他的娘,也是白發(fā)蒼蒼。 可憑什么,別人家的娘年紀(jì)夠大,他的娘,比他還??! 他好郁悶! 但是,眼下卻沒時(shí)間郁悶,幾個(gè)人睡了一夜,如今天已大亮,蕭憐卻如死了一般,一動(dòng)不動(dòng),只有隱隱的微弱呼吸,四個(gè)人想盡辦法,都無濟(jì)于事。 還有那個(gè)亂紅,睡了一夜,本就看起來弱不禁風(fēng)的身子,非但不見好轉(zhuǎn),反而更加虛弱,像是受了極大地內(nèi)傷,這樣下去,他們不要說完成擊殺憫生的任務(wù),就算是從這十萬大山中全身而退,都希望渺茫。 海云上發(fā)飆,手中用力晃蕭憐,“我都叫你娘了,你還不醒!你到底要怎樣!” 被晃得七零八落的蕭憐,忽然猛地倒抽了一口氣,砰地直直坐了起來,“勝楚衣!” 她睜開眼,大口大口喘著氣,正對上面前四雙之冷冷看著她的眼睛。 海云上松了口氣,卻不高興道:“虧我們擔(dān)心你這么久,睜開眼睛第一句又是那個(gè)老頭子!” 蕭憐見了鬼一樣的看著海云上,“你還活著!太好了!” 海云上:難道我不該活著? 再看看霽月,“他是鮫人,活著不奇怪,你怎么也還活著?” 霽月眨眨眼:什么情況?難道我應(yīng)該死了? 蕭憐又看看百花殺,也沒什么變化,最后看到被三個(gè)人擠到后面去的亂紅,正微微垂著頭,不吭聲。 她忽然明白了! 什么珍瓏云宮,什么千重洞天,什么百年夫妻,什么帝呤九幽,都是一場夢! 她只是睡了一覺! 還不晚!一切都不晚! 勝楚衣還在! 他還在等她的好消息! “哈哈哈哈哈……!”她一陣狂笑,抓著海云上猛晃,“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哈哈哈哈哈哈……!” 外面,依舊獸群狂嘯著暴躁涌動(dòng),一切都與昨日沒什么不同。 蕭憐起來伸伸胳膊腿,夢中百年,竟然只留下個(gè)模糊的印象,許多事都不記得了。 “吃飯!吃飽了,開工!”她看著亂紅獰笑。 亂紅慢悠悠將臉轉(zhuǎn)向別處,悵然閉上眼睛。 秋后算賬了。 看到蕭憐沒事,霽月也來了精神,擼胳膊挽袖子,“殿下,對面那些生猛山珍,您今天打算吃點(diǎn)什么?” 蕭憐瞇著眼望出去,“蛇rou!” 百花殺:咳咳咳咳……!一陣咳嗽。 雖然很對我的胃口,但是,不知道旁邊那位怎么想啊喵! 這一次,霽月和百花殺有了上次的經(jīng)驗(yàn),動(dòng)作更麻利,很快就從獸群中拖了一條不大不小的蟒蛇回來。 “殿下,您看這個(gè)怎么樣,太大的怕是老的,不好吃,太小,又怕不夠塞您牙縫?!?/br> 蕭憐滿意點(diǎn)點(diǎn)頭,問亂紅,“根據(jù)你的經(jīng)驗(yàn),這么大的,好吃嗎?” 亂紅仰面望天,“你們吃,我出去走走?!?/br> 砰! 蕭憐的拳頭向石壁上一砸! “回來!坐下!” 霽月的刀子唰地出鞘,擱在了亂紅的肩頭。 百花殺雖然看亂紅不順眼,可怎么說也是跟自己一個(gè)老大的,抽出匕首,擋了霽月的刀,“有話好好說,干什么?” 海云上跳出來打圓場,“好了好了,一起吃個(gè)早飯而已,干什么打打殺殺的,真是的?!?/br> 說著指著蕭憐,“這里數(shù)你輩分最大,地位最高,就不能做個(gè)表率,安分一會(huì)兒?” 蕭憐拍拍手上的灰塵,“我干什么了?留他吃個(gè)早飯而已。” 她眼光有些幽深,神色頗厲,盯著背對著自己的亂紅。 亂紅不顧脖子上的霽月的刀,轉(zhuǎn)身道:“神皇陛下說的對,吃個(gè)早飯而已,亂紅奉陪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