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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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珞見他吞吞吐吐,惱道:“你不爽快地說,我如何考慮?” 祝镕見有的商量,便不再遲疑:“我不忍心將扶意困在家中,大哥可還記得,她是怎么來我們家的,她是來教書的,而她還與長公主還有皇后娘娘互相約定,將來要重現(xiàn)太宗時(shí)期的女學(xué)?!?/br> 平珞正色道:“這條路可不好走,朝臣們必定反對(duì)?!?/br> 祝镕稱是:“我繼承爵位后,為了國事奔忙,不顧家里,誰都覺得名正言順,可她封了誥命,就不得不留在家中cao持家業(yè),成日里和世交貴族往來。稍有不妥貼,必然遭人指責(zé)怨懟,說她不德不賢,這可不是她想要的將來?!?/br> 平珞看了眼妻子,問弟弟:“難道,這是你嫂嫂想要的將來?!?/br> 沒想到初雪說:“我沒想過自己能成為公爵府的當(dāng)家主母,可我也同樣沒想過將來,到底要做些什么。镕兒把話說的這么明白,我也說我的心里話,除了擔(dān)心做不好之外,我并不反感和你哥哥代替你們來繼承爵位。我原是庶出,你二叔也是庶出,懷楓和嫣然將來的前程,或多或少會(huì)受影響。你看韻之嫁去閔府時(shí),滿京城人都說若非老相爺致仕,她根本配不上閔府的門第,就因?yàn)槟愣迨鞘鲎印!?/br> 平珞驚訝地看著妻子,初雪這一年來的變化,他以為敢和母親頂嘴,不再唯唯諾諾,已經(jīng)是極限,沒想到…… “說的我都臉紅了?!背跹┎缓靡馑嫉卣f,“這人,總會(huì)有些欲望吧,可真說出來,你們別笑我?!?/br> 祝镕已是喜出望外,死死盯著大哥,眼里仿佛在說:“你看,嫂嫂都答應(yīng)了,你再憑什么拒絕我?”當(dāng)然他沒膽子真這么說,他可不想被大哥揍。 平珞果然道:“你得意什么,我答應(yīng)你了嗎?” 祝镕給哥哥斟酒,巴結(jié)道:“我是不值得您心疼的,哥,可是您不心疼扶意嗎?您不愿幫著嫂嫂,實(shí)現(xiàn)她心里的期待,讓懷楓和嫣然將來,不再受韻之那份委屈?” 平珞說:“我自然會(huì)靠自己,做出一番功績,來給我的兒子女兒鋪設(shè)前程,你是看不起嗎?” 祝镕冤枉極了:“這話要這么說,可是沒底的,哥,你不答應(yīng)可以,你不能歪曲我的心意?!?/br> 初雪笑道:“你哥就覺得,是你讓給他,要他跨過心里這個(gè)坎兒才行。” 可平珞卻道:“真是弟弟讓的,又有什么不好,我不是那假清高虛偽的人。只不過,這份家業(yè),不是你一人的,更不是我一人的,我們說了不算。待三叔和嬸嬸回來,三叔是祖母的嫡子,平理平珍便是嫡孫,要商量大家一起商量?!?/br> 祝镕放下酒壺說:“您覺得平理是能當(dāng)家作主的人,他還不把家給您拆了,不是我故意要告狀,他今天把秦太尉家的孫女氣跑了,當(dāng)著面說,幸虧我沒娶人家,姑娘眼淚都出來了。” 初雪聽了,心疼不已:“平理也太糊涂,人家姑娘該多傷心?!?/br> 平珞很是生氣,吩咐下人:“去西苑,把四哥兒叫來?!?/br> 祝镕默默地喝酒,關(guān)鍵時(shí)刻,只能坑弟弟了。 橫豎平理絕不會(huì)要繼承爵位,也許三嬸嬸有野心,可若平理不答應(yīng),她也不會(huì)強(qiáng)按頭逼兒子答應(yīng)。 因此這件事,只要大哥答應(yīng),便再無困難,最讓祝镕驚喜的是,嫂嫂竟然愿意,這么一來,扶意也就沒什么顧慮了。 他便也吩咐下人:“去清秋閣看看,少夫人若是起了,請(qǐng)她過來?!?/br> 平珞舉杯飲酒,瞥了眼弟弟,祝镕立刻收斂滿臉得意,可嘴角上揚(yáng),收也收不住,心里恨不得把大哥供起來。 第470章 人家姑娘的終身大事 且說倚春軒的下人往西苑找四公子,平理知道自己今天沒干好事兒,來見大哥一準(zhǔn)挨罵,心里不想來,又不敢不來,磨磨蹭蹭走到半道上,幸好遇見了扶意。 “一定是三哥告狀,他已經(jīng)罵過我了,怎么還找大哥呢?”平理抱怨著,“扶意,不,三嫂嫂,能不能勸勸他,往后別盯著我,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兒?!?/br> 扶意笑道:“好,我一定和他說?!?/br> 平理一臉挫?。骸八懔?,還是別說,不然你前腳說完,他后腳就來收拾我?!?/br> 扶意問:“你哥哥告訴我,他未必打得過你,是嗎?” 這一點(diǎn)上,平理很是自信:“我們還沒真正交過手,過去都是我讓著他,怕他看出我有真功夫,若不收著藏著,估摸著我們能打個(gè)平手,又或許我更強(qiáng)些。” 扶意笑道:“那不就成了,別怕他?!?/br> 平理愣了愣,忙道:“不不,這是兩碼事,我們家沒有不服兄長管教的弟弟,將來我教平珒和珍兒,也是一樣的。其實(shí)他們也從不會(huì)沒道理地罵我,今天的事兒吧……” 他自知理虧,尷尬地笑了笑。 扶意便說:“秦姑娘那么著急沖動(dòng)地闖來找人,實(shí)在是因?yàn)閾?dān)心她母親的身體,后來你哥哥派人打聽,確有此事。咱們那晚離京后,秦夫人就急得病倒,好不容易挺過來熬到你們回來,今天突然又失蹤,嚇得秦夫人險(xiǎn)些沒扛住?!?/br> 平理說:“這事兒我原就知道,就是今天火氣一大,口無遮攔的,我承認(rèn)是我不好。不過嫂嫂你真不知道,這丫頭多厲害,要說我們韻之事霸道胡鬧,那一位,怎么說呢……” 扶意含笑看著平理:“我看秦姑娘溫文爾雅、舉止大方,人家挺好一姑娘?!?/br> 平理搖搖手指頭:“人不可貌相,她哥都怵她,小小年紀(jì),就在家里當(dāng)家作主,太尉府里排第二,除了她爺爺秦太尉,她爹娘都讓她三分?!?/br> 扶意很是意外:“真是這樣嗎,可你大伯他……” 平理問:“大伯怎么了?” 扶意笑了笑,沒繼續(xù)說,但心里覺得很奇怪,倘若秦影是那般厲害,連長輩都要讓幾分的姑娘,公爹怎么會(huì)選定那樣的人家,他不是只想給祝镕找一個(gè)溫順聽話的妻子嗎? 議論著太尉府的小孫女,叔嫂二人來到了倚春軒,大嫂嫂早就命人添桌椅碗筷,平理進(jìn)門沒敢坐,老老實(shí)實(shí)地站著。 初雪溫柔地拉他入席:“沒事兒,有嫂嫂在呢,不過平理啊,往后不能再這樣,人家是姑娘家,你那些話太失禮了?!?/br> 祝镕在一旁道:“自己犯渾不算,還把我牽扯進(jìn)去?!?/br> 平理不服氣地嘀咕:“又不是我拉著你去和人家談婚約,你怎么不去說大伯?!?/br> 祝镕氣道:“不如,我和大哥給你保個(gè)媒?” 平珞放下筷子:“你們兩個(gè),有完沒完,拿人家姑娘的終身大事斗嘴?” 兄弟倆立刻老實(shí)了,初雪忙打圓場,笑道:“挨罵了吧,快吃飯,平珞你也是,好好吃飯,飯桌上不許訓(xùn)人?!?/br> 之后妯娌二人對(duì)視一眼,扶意會(huì)意,便引開話題,問大哥:“您找我來,有要緊事嗎?” 平珞并沒有真生氣,對(duì)待扶意更是溫和,說道:“你們夫妻商量的事,他已經(jīng)對(duì)我說明白,扶意,放棄爵位和誥命,這不是鬧著玩的,你心甘情愿嗎?” 扶意鄭重地點(diǎn)頭:“我們心愿如此,但總有顧慮,不能把什么都甩給您和大嫂嫂?!?/br> 平珞輕輕一嘆,看向平理:“你呢?你三哥不愿襲爵,朝廷馬上要將爵位賜還,得有人去受封,你去好不好?” “嗯?”平理夾了一筷子菜,沒來得及送進(jìn)嘴里,匆忙放下筷子,嚇得眼神都飄了,“哥,不是……我做錯(cuò)什么了嗎,那個(gè),那秦影的事兒,我去道歉還不行嗎,我去登門道歉?!?/br> 祝镕笑了,給大哥斟酒,說道:“您看把他嚇得,大哥,饒了平理吧?!?/br> 平理一臉茫然地問:“家里出什么事了嗎?” 初雪耐心地向弟弟解釋,平理聽罷松了口氣,說道:“不論是誰,別是我就好,但這事兒你們不能告訴我娘,到時(shí)候就說是奶奶決定的,我娘也就沒話說了?!?/br> 扶意倒是不擔(dān)心三嬸嬸,她看了眼身邊的祝镕,他看起來格外高興,自己一些話到了嘴邊,也就說不出口了。 第471章 我若猜的不錯(cuò) 吃過了飯,眾人從倚春軒散去,遇上從家外歸來的閔延仕和韻之。 彼此見禮,韻之一臉好奇地問:“你們怎么在一起,是不是背著我,商量大事?” 平珞則問:“該問問你去了哪里,怎么這么晚回來,延仕,韻之去戶部找你麻煩了?” 閔延仕忙解釋:“回大哥的話,我們選中了一處宅子,約了今晚去看一眼,那宅子并不大,怕宅門外的街巷若是吵鬧,影響我夜里處理公文,韻之也睡不踏實(shí)?!?/br> 初雪笑道:“你們可真細(xì)致,但怎么就急著去選宅子,老太太都說了,會(huì)從她名下給你們安排一處?!?/br> 韻之說:“就想都看看,哪里合適就住哪里,反正就算另置宅子,奶奶也說了會(huì)貼補(bǔ)我們。” 要長輩貼補(bǔ)扶持,閔延仕顯然有些不好意思,平理還故意從他們身邊走過,輕聲說韻之是人精。 彼此“積怨”已久,韻之哪里肯放過他,一路追打著,一定要揍平理。 那邊是嘻嘻哈哈的追逐打鬧,丫鬟婆子們都跟過去,勸他們別鬧,平珞和祝镕懶得管,但大哥還是那句話:“延仕,你要管管她。” 閔延仕笑而不語,之后眾人要散了,他才跑來攔著張牙舞爪的韻之,平理得意地做了個(gè)鬼臉,輕盈地跑開了。 小夫妻們各自回家,祝镕心情愉悅,行走如風(fēng),直到扶意拽了他的手說:“慢些,我跟不上?!?/br> 祝镕察覺到扶意的情緒并不高興,便問:“怎是生我的氣了,氣我背過你直接向大哥商量?!?/br> 扶意搖頭,但不知說什么好。 祝镕道:“嫂嫂說她有野心,只是沒信心和魄力,若非要她做當(dāng)家主母,她愿意一試,為了懷楓和嫣然將來,能有更好的前程,他們興許還會(huì)有孩子,都一樣。” 扶意問道:“你覺得,嫂嫂是真心話嗎?” 祝镕反問:“難道不是嗎,她為什么要騙我們?” 扶意說:“不至于是騙,但一定有三分是為了我們而犧牲,在哥哥嫂嫂面前,你的心思都寫在臉上了,嫂嫂一定很想成全我們。” 祝镕想了想:“那我們?yōu)楹尾怀扇胍扇覀兊男乃???/br> 扶意怔然,話雖如此,但…… 祝镕道:“我哥還沒答應(yīng)我,他不是三心兩意的人,他們夫妻今晚一定會(huì)商量,大姐說過,難道只有我疼媳婦?所以你不必?fù)?dān)心,我哥若是覺得不妥,若是覺得嫂嫂太勉強(qiáng),他會(huì)權(quán)衡輕重,最終給我一個(gè)明確的答復(fù)。朝廷賜還爵位就在這幾天了,不能再拖延。” 扶意凝望著祝镕:“我總覺得,你有些奇怪。” 祝镕一笑:“難道我有什么事瞞著你?” 扶意說:“等我想明白了,再問你。” 她說著往前走去,祝镕跟上來道:“你這么一說,我也不明白了,我怎么了?” 扶意嫌棄地甩開他的手:“反正等我想明白了,再和你算賬。對(duì)了,我爹來信了?!?/br> 祝镕忙正經(jīng)起來,問:“父親怎么說?” 翌日清晨,男眷們早早離家上朝,下人們隨行伺候,再不見大老爺、二老爺、三老爺,只有年輕人俊朗挺拔、朝氣蓬勃,一個(gè)個(gè)走出去那氣勢排場,只要大齊昌盛永固,祝家再要三百年不在話下。 大哥先行離去,閔延仕攔下祝镕說:“韻之叫我問你,昨晚你們在倚春軒商量什么事?!?/br> 祝镕道:“讓我大哥繼承爵位的事,大哥說平理也有份,找他一起商量,平理不干,在我意料之中?!?/br> 閔延仕笑道:“怎么,要學(xué)我?” 祝镕不屑:“你是從此和閔家脫離關(guān)系,我可沒打算離開家,再說,我學(xué)你干什么?” 閔延仕問道:“那你為何要讓爵,總要有個(gè)理由吧?!?/br> 祝镕說:“皇后娘娘和長公主,對(duì)扶意有許諾,會(huì)重新推行太宗年間的天下制度,扶意將來有更多的事要做,不想她被困在柴米油鹽里?!?/br> 閔延仕很佩服:“可以想象,將來她必定會(huì)有一番作為?!?/br> 祝镕瞥了一眼,莫名有些敵意,就算深知閔延仕是正人君子,可人總有小氣的時(shí)候。 下人牽馬來,他便上馬要走,可閔延仕又?jǐn)r住他,說道:“我若猜的不錯(cuò),你絕不會(huì)輕易把這個(gè)擔(dān)子推給我jiejie,她性情柔弱,并不適合做當(dāng)家主母,而以扶意的能力,哪怕將來要兩頭兼顧,也不是不可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