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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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镕微微蹙眉:“你想說什么?” 閔延仕道:“你是不是覺得,她以公爵夫人的身份立世,將來不論做得多好,她永遠只是你祝公爺?shù)哪镒樱阅悴乓獢[脫這一切,讓她去闖出自己的一番天地。” 祝镕眼含敵意地瞪著閔延仕,但不過須臾就破功笑了,一手搭在他的肩頭:“這話,別對韻之說,我不想讓扶意知道?!?/br> 閔延仕點頭:“我明白。” 祝镕道:“你這腦子,分一點給開疆該多好,不至于把長公主氣成那樣,你說那小子,到底在想什么?” 閔延仕搖頭:“他到最后都沒有救郡主嗎?” 祝镕抱起手臂道:“他說因為我剛好進門了,如果那一刻我沒出現(xiàn),他會出手,可事后再說這些話,長公主能信嗎?你信嗎?” 閔延仕亦是無奈:“我們信不信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長公主。” 此時邊上的下人上來提醒:“三公子、二姑爺,再不走,可要耽誤了早朝的時辰。” 二人忙取了馬鞭,翻身上馬,直奔朝堂而去。 當(dāng)差的一走,家中繼續(xù)忙著各處收拾,公爵府里漸漸恢復(fù)了原貌,也有別府女眷前來拜會探望。 但如今大夫人離家,二夫人養(yǎng)身體,三嬸嬸去了靖州,所有的事兒,都落在了扶意和初雪的身上,韻之雖也能幫忙,可她頂頂厭煩這些送往迎來的事,寧愿留在東苑照顧爹娘。 扶意和大嫂嫂向來配合默契,又彼此照顧,事事打理得仔細利索,此刻坐下喝茶,廚房來問午飯擺在哪里,初雪看著天說:“已經(jīng)要正午了?” 扶意問道:“嫂嫂是不是要去東苑看一眼?” 初雪說:“不是,那兒有韻之,我如今也學(xué)著放下一些事,我不知是他們的兒媳婦。”她說罷,便吩咐下人,“去門前瞧瞧,二少夫人到了嗎?” 扶意問:“二嫂嫂要來?” 初雪應(yīng)道:“昨兒約好了,要她今天再來一趟,我有些東西要給她,做哥哥嫂嫂的,他們成親那么久了,我們總要有所表示?!?/br> 果然不多久,廚房又來問午飯時,二嫂嫂柔音到了。 妯娌三人在前廳旁的小暖閣里用飯,吃罷了好繼續(xù)打理家務(wù)事,三人圍坐著,親親熱熱,可扶意細看柔音的眼眉,總覺得二嫂嫂像是哭過的。 初雪問起弟妹怎么來晚了,還以為她要吃了飯才來,柔音臉上閃過一絲尷尬,敷衍說:“忙著收拾東西,沒看時辰鐘,就耽擱了?!?/br> 巧的是,倚春軒來人說嫣然發(fā)脾氣,哭鬧著一定要娘親,怎么也哄不好,初雪沒法子,只能先回去了。 扶意便屏退了下人,關(guān)心地問:“若是我多嘴冒犯,還望嫂嫂原諒,您是不是哭過了?怎么了,和二哥哥吵架了嗎?” 柔音摸了摸臉頰:“看得出來?” 扶意點頭:“不過大嫂嫂應(yīng)該沒發(fā)現(xiàn),嫂嫂,二哥哥他怎么了?” 柔音說:“我想讓他留下,不愿他為了我拋棄家人,可他不答應(yīng)。我沒有家,沒有家人,原先不曾見過府里的長輩兄弟和嫂嫂meimei們,倒也罷了,如今見過了,相處得那么好,我實在不忍心他為了我和家人分開?!?/br> 扶意道:“所以你們吵架了?” 柔音難為情地笑:“他自然不會和我急臉,我自己覺得難受,沒忍住掉了些眼淚?!?/br> 扶意說:“您要想明白,二叔和二嬸嬸,您的公公婆婆是很難纏的。去年春天,我剛來這個家,不知見大嫂嫂被罵過幾回打過幾回,不是您現(xiàn)在見到的模樣。雖然您的性情一定比大嫂嫂強些,可我們韻之性子也強,她也受不了閔府的公婆?!?/br> 柔音說:“我都明白,可我更明白他,他心里其實舍不得,只是兩頭為難,他就偏重了我。” 扶意頷首:“是這樣,還是該您和二哥哥自行商量?!?/br> 她們說著話,飯還沒吃完,又有事情找上門,扶意不得不放下碗筷來處置,柔音等了半天不見回來,出來看了眼,只見下人們進進出出,一刻不停。 她站著看的光景,大嫂嫂回來了,另一撥人趕緊圍上前,一堆的事要請少夫人做主。 此時有丫鬟走過來,恭敬地說:“少夫人,老太太請您過去。” 第472章 匕首上沒有毒 扶意見二嫂嫂跟著內(nèi)院的人離去,想起方才說的話,再看一旁被管事們圍著的大嫂嫂,對于祝镕堅持要讓爵一事,心里又有了猶豫。 她原不是這樣的個性,怎么卻為了這件事,前前后后猶豫矛盾,都不像自己了。 內(nèi)院里,老太太見了柔音,芮嬤嬤捧來一大盒金銀首飾,笑道:“家里糟了難,這幾日才把東西清點得七七八八,老太太原就為您準備了這么一大盒首飾,并不是硬湊出來的,您可別嫌棄。” 柔音不敢收,行禮道:“奶奶,您已經(jīng)給了我很多東西了?!?/br> 老太太笑道:“這些你大嫂嫂和弟妹都有,將來底下幾個弟弟娶媳婦,也都一樣?!?/br> 芮嬤嬤送到柔音手里:“少夫人,您收下吧,奴婢去取茶點來?!?/br> 嬤嬤這一走,丫鬟們都跟著退下,柔音將首飾盒放在一旁,端坐周正,問道:“奶奶,您是不是還有什么話要吩咐我?!?/br> 老太太說:“你們怎么打算,留在京城私宅里,還是離京,瑞兒往后做什么營生,離家這一年,你們怎么過活的?” 柔音道,他們在原先落腳的地方,做些小買賣,但一開始還有很多人找尋他們的蹤跡,平瑞也不好拋頭露面。 這樣的日子持續(xù)了好幾個月,后來逐漸安穩(wěn),平平淡淡的小日子過得很是安逸舒適。 可如今回想起來,她真怕蹉跎了歲月,辜負了平瑞的學(xué)識才干。 “奶奶,我沒有家,我不愿平瑞為了我,也沒有家?!比嵋粽f,“可是他不答應(yīng),我們還在商量?!?/br> 老太太頷首道:“家在這里,你們幾時想回來都成,不論去留,你們彼此決定就好?!?/br> 柔音說:“方才我見大嫂嫂和弟妹,忙得連飯也顧不得吃,自然這些日子家里事堆在一起,是忙一些,但想來平日里也不輕松,可原本這也是平瑞的責(zé)任?!?/br> 老太太很欣慰:“當(dāng)初镕兒和扶意助你們離京,事情是辦了,可他對我說,并不贊同二哥一走了之。全家上下,都是一樣的,如今若非看在你面子上,平瑞回家來可沒好果子吃,都等著跟他算賬呢。那會子家里鬧得雞飛狗跳,滿京城的找人,在世家貴族之中更是丟盡臉面,還驚動了朝廷?!?/br> “是,我都知道?!比嵋舸鬼溃爱?dāng)時他和三弟連我也瞞了,就是知道我不會答應(yīng),強行把我?guī)ё吡??!?/br> 老太太嗔道:“所以這一次,你想他留下恐怕也難。孩子,回去好好商量,這是一輩子的事,不急著一兩天就拿主意。這幾日呢,你時常過來,跟著你嫂嫂弟妹料理些家里的事,幫幫她們,也算盡了心意?!?/br> 此時,李嫂進門來稟告:“宮里剛傳出的消息,王爺和王妃娘娘,后日就要啟程回紀州。” 老太太很是驚訝:“怎么不多留些日子,也好幫著皇上輔佐朝政,怎么走得這么急。” 李嫂自然是不知緣故的,但問:“您要進宮一趟嗎?” 老太太道:“該去道個別才是,你傳話給孩子們,要她們把手頭的事放一放,換了衣裳隨我進宮去?!?/br> 她看向柔音:“你也去?!?/br> 柔音連忙推辭:“我只是一介民婦,奶奶,我不能進宮。” 老太太笑道:“這會子朝廷尚未將爵位賜還,我們都是民婦,不過是親家之間該有的禮數(shù),別怕,跟著你嫂嫂弟妹就好。” 這話傳下去,扶意便來內(nèi)院,領(lǐng)了二嫂嫂回清秋閣,將自己的衣裳給她換上,更安撫嫂嫂說,她還是教書先生那會兒,就跟著去御前了,沒什么大不了的。 皇宮里,祝镕先于女眷,見到了王爺,關(guān)于遺詔一事,不論如何他也想再多問一句。 勝親王看著年輕人眉頭緊鎖,笑道:“你是擔(dān)心你的岳父,會不會事后遭滅口?” 祝镕垂下眼眸:“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縱然如是,臣也絕無怨言?!?/br> 王爺說:“被偷走的遺詔,是假的,也就是你岳父抄寫的?!?/br> 祝镕沒來由的緊張,緊緊握著雙拳。 王爺呵呵一笑:“假遺詔,你看了嗎?” 祝镕頷首:“是,上書先帝若是德不配位、辜負家國,要您取而代之?!?/br> 王爺?shù)溃骸澳悄悴?,真遺詔上寫的是什么?” 祝镕搖頭:“微臣不敢猜?!?/br> 王爺起身,緩緩走到他面前:“隨便猜,不妨事。” 祝镕卻是問:“那天在大殿上,您告訴了他?” 王爺搖頭:“我沒告訴他,我只是讓他用刀殺了我,刀尖已經(jīng)逼在我的胸前,可他最后還是下不了手。再后來嚎啕大哭,一步步走回龍榻,用手里的刀,結(jié)果了自己的性命,我沒能攔住。” “您為何不告訴他真的遺詔寫了什么?” “真的遺詔上,沒有條件,父皇說,只要我樂意,隨時取代他。” 祝镕難以置信地看著王爺:“這……怎么可能。” 勝親王道:“還有一件事,你和慕開疆恐怕都沒發(fā)現(xiàn),你們得到的兩把匕首上,并沒有毒,皇帝是失血而亡,你給我的那把匕首,后經(jīng)查驗也沒有毒?!?/br> 祝镕胸口發(fā)緊,渾身緊繃。 勝親王道:“镕兒,這是幾十年的恩怨,和你們這一代孩子,毫無關(guān)系,我希望你能放下?!?/br> 祝镕眼中含淚,艱難地應(yīng)道:“是?!?/br> 勝親王說:“若要論對錯,錯在我,倘若當(dāng)年我愿意取代太子,他早就得以解脫。那樣的話,大齊會不會更好,這難說。但眼下看來,我的放棄,的確不是最好的選擇。為了給新君立威,我必須盡早遠離皇權(quán),從今往后,輔佐朝政,守護皇帝,就托付給你們了。” 祝镕單膝跪地,抱拳道:“臣必不辱命?!?/br> 勝親王道:“他于你有栽培之恩,但一切都過去了,你的難過悲傷,改變不了任何結(jié)果。你更不必擔(dān)心言景山因為抄寫遺詔會遭我或是皇帝誅殺滅口,從今往后,只有當(dāng)你們拋棄國家、背叛朝廷時,才會有性命之憂。雍羅火炮的威力,你已經(jīng)見識過,更是死過一回的人,若干年后,我大齊刀槍火炮若再停滯不前,你也白白死那一回。” 祝镕沉下醒來,拋棄前恩舊怨,朗聲道:“臣領(lǐng)旨?!?/br> 與此同時,祝家的車馬到了宮門下,涵元殿的掌事前來迎接老太太,但另外對扶意說:“王妃娘娘請夫人前去一見,稍后會帶您一同到涵元殿見皇后?!?/br> 扶意便辭過祖母與家人,跟隨其他內(nèi)侍往閔王妃的殿閣來。 途中遇見太醫(yī)從長公主那兒出來,領(lǐng)路的宮女隨口問了一句,太醫(yī)身旁的宮女應(yīng)道:“長公主要出門逛逛,皇后娘娘命太醫(yī)來瞧瞧,瞧了說還不行,長公主正發(fā)脾氣呢?!?/br> 扶意只是聽著,不敢多言,不久后便被領(lǐng)到了閔王妃面前。 王妃正指揮宮女收拾離京的行李,見了扶意笑道:“這一年,離了紀州后,便是到處奔走,都習(xí)慣自己打理這些事,倒是把這些宮女都嚇壞了?!?/br> 扶意隨閔王妃來到屋檐下,將自己的手帕鋪在圍欄上,好請王妃落座。 “這么漂亮的繡工,別糟蹋了?!蓖蹂鷧s拾起來還給扶意,說道,“他們天天擦,干凈得很。” 扶意看得出來,王妃娘娘已經(jīng)開始放松下來,正漸漸回到紀州的狀態(tài),在紀州她可很少穿戴得這樣隆重華麗,更多的時候,是騎在馬上隨王爺穿梭在軍營中。 “叫你來,是要把堯年托付給你,她原是要跟我們回紀州,但身上有傷,正好做借口把她留下了。”閔王妃道,“她和那個慕開疆的事,我和王爺商量了,我們不插手,他們自己看著辦,最后皇帝和皇后總會做主。只是,萬一慕開疆傷了她的心,你是年兒最貼心的朋友,多多陪著她、開導(dǎo)她?!?/br> 扶意稱是,再問:“您還有別的吩咐嗎?” 閔王妃說:“就這一件事,再不就是,好好輔佐涵之,時常進宮看看她?!?/br> 扶意想了想,欠身道:“娘娘,有件事,晚輩也想請教您,是關(guān)于祝家爵位的繼承。” 半個時辰后,扶意跟隨閔王妃來到涵元殿,老太太見了王妃,彼此說了好些不舍與叮囑。 不多時內(nèi)侍通報,祝家諸位公子也到了,扶意等在殿門邊上,待大哥和平理進門去,她攔下了祝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