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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東宮白月光在線閱讀 - 第46節(jié)

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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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岐陽宮的腥風(fēng)血雨,朱嫣是無緣得知了。

    宮女們將她的衣衫箱籠都遷到了延康宮,令她在老太后的宮殿里住了下來。太后禮佛,崇尚簡樸,因而延康宮沒有岐陽宮的雕梁畫棟,反倒陳舊清冷。她住的側(cè)殿雖大,但家具卻無幾,也無鮮花插屏。若說有什么裝飾,那便是各色各樣的佛家寶物——墻上掛著手抄佛經(jīng),本該安著窗炕的位置供了一樽佛祖;打開屜柜,便能瞧見開過光的手串。

    甚至于朱嫣晚上躺到床上,便瞧見帷帳頂端繡著一簇兒一簇兒的金蓮花,觀音在上頭踏云而行,吉祥和藹。

    枕頭是朱嫣自個兒帶的,睡得倒還是習(xí)慣。但不知為何,太后這的拔步架子床格外硬些,鋪了三層褥子還不見好,睡得她腰酸背痛。

    這晚上,朱嫣做了個佛光普照的夢。

    夢里有觀音手持凈瓶,踏云而來,腦后金光陣陣,如升日輪。她露著慈祥面容,笑面溫婉,道:“吾乃救苦救難觀自在菩薩,又可送兒女福氣。不知這位女施主,求兒還是求女?”

    定睛一瞧,這觀音的臉還有點像李絡(luò),嚇得朱嫣當(dāng)場夢醒。

    大清早天剛亮,外頭就傳來念佛的經(jīng)響,密密麻麻像是蚊蠅,但又很是虔誠。

    朱嫣揉著睡得酸疼的脖子下了床,從窗縫里往外一看,只見前庭里一溜排開四張貴妃椅,太后攜兩位住在后殿的老太妃正在一齊念經(jīng),這南無阿彌陀佛的聲音正是從那里傳來的。

    四張椅子,坐三位頭發(fā)霜白的前朝妃嬪;剩下一張椅子,盤著一條曬太陽的老哈巴狗。

    朱嫣從窗縫里瞄罷了,便叫琴兒進(jìn)來給自己洗漱穿衣。把自己收拾妥當(dāng)后,她便出門給太后請安。

    “丫頭起身了?”老太后捻著佛珠,曬著初晨的太陽,指了指面前一張梅花矮幾,道,“院子里頭太陽好,你出來坐著,與咱幾個一道進(jìn)早膳吧?!?/br>
    “謝過太后恩典?!敝戽讨x恩罷了,定睛一看——大清早開始,吃的就全是齋菜了。

    甌姑姑將哈巴狗兒從椅子上抱下來,放到了太后跟前,將位子騰給了朱嫣。她抿了抿唇,端端莊莊地坐下來。

    人才坐下,朱嫣便察覺到三道目光刷刷地落到了自己身上,分別來自太后與兩位太妃。

    “丫頭,你叫阿嫣,是吧?”老太后摟著哈巴狗兒,率先開口,“今年多大了?屬什么的?你父親是朱家哪一房的?母親又是哪一家嫁進(jìn)去的?”

    瘦削的靜太妃第二個開口:“平日里喜歡做些什么?讀過什么書?家里給你說親事了沒有?女孩子大了呀,總要留只眼睛多相看相看男人。要不然,一眨眼的功夫,回過神來,京城的好男兒都被挑光了!”

    靜太妃說罷了,豐腴的舒太嬪緊跟道:“這丫頭人在宮中,想必先前是做女官的。也不知做了幾年了?是伴讀還是司局的?月銀幾許,在陛下跟前露過臉沒有?”

    “家中幾個姊妹?”

    “兄長從何階之官呀?”

    “家中可有分二三四房?家業(yè)幾何?”

    “小妹婚嫁否?”

    “長姊婚嫁否?”

    朱嫣聽得頭昏腦漲,幾乎要答不過來。

    這是什么陣,她怎么沒見過!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老太太的迷魂陣,又稱年夜飯之陣。

    第63章 說親

    飯罷, 幾位老太太也不念經(jīng)了,在前廳里支了張牌桌。老太后抱著哈巴狗兒, 一邊順著哈巴狗那白霜霜的毛, 一邊問朱嫣:“丫頭,葉子牌會不會打?”

    朱嫣老實道:“會一點點, 在家中看親眷玩過, 知道些三六十貫的。”

    “行,那今日就不叫金甌上桌了?!碧髶P了揚手,叫甌姑姑退下, “朱家丫頭坐上來,與咱們?nèi)齻€老尼湊一桌?!?/br>
    朱嫣心底一咯噔, 人有點傻。這葉子牌她確實會玩一點, 在家中看著祖母與姑婆玩過, 但她自己卻不大上手;真要摸起牌來,恐怕會被這幾個老太太殺的片甲不留。

    但老太后卻不管這么多, 將哈巴狗放在膝上, 招手就要朱嫣坐上桌, “金甌不大會玩牌, 每次上桌都拘謹(jǐn),太沒勁頭?!崩咸舐龡l斯理說著,尾指上的金護(hù)甲耀耀生光?!澳沣吨陕??還不快坐上來!”

    朱嫣無法,硬著頭皮坐下了。幾個太妃相繼伸出手摸牌,在自己面前壘成一座小城墻,如烽火瞭望臺似的。靜太妃大概是摸了一副極好的花色, 嘴角笑得都要翹上天了:“玉麒麟在手,怕是要對兩位老姐妹不客氣?!?/br>
    老太后一副不高興的樣子:“沒來由的,怎么把牌說出來啦?不定莊家,你也這么傲!”

    舒太嬪撫了撫鬢邊白發(fā),一邊嘩嘩地搓牌,一邊拉起家常:“我瞧這姓朱的丫頭手生的很,根本不是個打牌的料。太后jiejie怎么沒來由的把她要過來???人忒小,不懂我們老太婆的事情,還是個姓朱的!”

    太后從甌姑姑手里接過茶,白了一眼舒太嬪,道:“你當(dāng)哀家想呀?還不是絡(luò)兒來求的。哀家這孫子前十來年受盡了八面的委屈,哀家聽了就心疼,又哪里好意思回絕了!”

    舒太嬪打了一張九百子:“太后jiejie倒是仁善,還敢去管五殿下的事。meimei早聽說這五殿下的事兒燙手,碰都不敢碰的。早兩年有堂上當(dāng)差的,看不過眼那五殿下活的凄涼倒灶,特地遞了奏折到陛下跟前,不是被陛下罵的狗血淋頭,還被打發(fā)出京了?聽說了這事后,我更是問是都不敢問了。”

    靜太妃搓一把牌,笑呵呵道:“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舒meimei有小半年沒出去,不曉得外頭變天了。先時不是說五殿下是宮女生的?如今翻了案,說他生母乃是純嘉呢。這可當(dāng)真是地蟲褪了殼兒,翻身登青云。”

    舒太嬪一聽,瞪圓了眼,牌也忘出了:“哪個純嘉?”

    “還能是哪個純嘉!”太后惱著,拍了下舒太嬪的手,“快打呀,出的什么牌?”

    舒太嬪急急忙忙胡亂丟了一張牌出去,問道:“是純嘉呀?太后jiejie母家送來的那個?”

    太后嘆了口氣,惋惜道:“是呀,就是她。當(dāng)年陛下多少喜歡純嘉,只可惜她命薄!要是純嘉的福氣厚一點,如今哪有朱氏在這宮里頭攪風(fēng)攪雨的勁?”

    一想起純嘉皇貴妃洛氏,太后心底就惋惜不已。當(dāng)時純嘉入宮后,盛寵一時,蓋過了六宮所有人的風(fēng)頭,把朱皇后氣的嘴角歪歪。且純嘉和朱氏不同,向來柔順溫馴,對自己這個婆母言聽計從,可比朱氏好對付多了。

    可誰又能料到純嘉后來早早就死了呢!花都沒開兩年,人就沒了,還連一兒半女都沒留下。

    如今忽然蹦出來個李絡(luò),太后心底多少有些慰藉。從前太后覺得這李絡(luò)的生母是個宮女,人又瘸又病的,她正眼都懶得瞧??梢坏┲浪羌兗蔚暮⒆樱蟛幻饩鸵嗫磧裳哿?。

    一旁的甌姑姑熱了茶水來,給四人一人一盞滿上。茶煙氤氳而起,甌姑姑笑瞇瞇道:“老奴也記得純嘉皇貴妃呢!她性情柔善,對待宮女極是寬厚。當(dāng)時宮里頭的人呀,都想往長定宮里扎。”

    太后一聽,就像是想起了青春時光,笑道:“哀家年輕時也是那副光景!純嘉可是聽話多了,伺候哀家時也更得體。要是由她來做皇后呀……”

    靜太妃見太后說的起勁,朝朱嫣努努嘴,道:“老jiejie,別忘了朱家的丫頭坐在這呢?!?/br>
    “怕什么!”太后不以為意,“難道皇后知道了,還能沖哀家發(fā)脾氣不成?早八十年就吵過了,為了一把匕首鬧得天翻地覆,這么多年了,哀家可沒忘呢!”

    靜太妃吃吃笑起來,又打一張三萬貫:“老jiejie,您就少說兩句吧。再威風(fēng),還不是在延康宮里縮起來了?到底不是年輕時候了,經(jīng)不住那般折騰!”

    太后不服輸,眉毛一挑,怒道:“哀家可不是怕了朱氏!不過是嫌她壞了清靜,這才在延康宮謝客不出的。換作青春個二十歲,哀家還能輸她一頭不成?不過是些玩剩下的耍猴把戲!”頓一頓,太后掃一眼自己的牌,笑瞇瞇將牌塔一推,道,“二位meimei,對不住了。我這頭是福祿壽齊全呢,下把便是哀家坐莊了?!?/br>
    靜太妃與舒太嬪相繼算了點數(shù),最終,朱嫣輸?shù)囊凰?。她光顧著聽幾個太妃說閑話,打牌的手都不利索了。第二把是太后坐莊,她一摸牌,眉毛就擠出一片皺紋,伸手去擰哈巴狗的頸子,疼的哈巴狗汪嗚一聲竄下了椅子。她一邊碼著馬吊牌,一邊問朱嫣:“丫頭,你家沒給你說親事,那你可有相中的呀?哀家瞧洛兒對你甚是殷勤,要不然,你便和他湊一塊兒吧?!?/br>
    朱家在前朝分量重,這太后還是知道的。且面前這丫頭年紀(jì)雖小,卻是長房嫡女,分量更是重中之重,哪個皇子娶到手了,一定是錦上添花。

    朱嫣聽了,輕咬唇角,搖了搖頭:“謝太后娘娘美意,只是嫣兒無意于此,與五殿下也不過只是點頭之交?!?/br>
    “渾說!”太后哐的打張牌,挑眉道,“絡(luò)兒要是不看向你,沒來由的,怎么會去求哀家去幫你?”

    “這…這,我也不明白?!彼行殡y,垂眸慢慢道,“可嫣兒當(dāng)真無意于五殿下。他受寵于御前,又有才德,本當(dāng)配世間最純質(zhì)柔善之女子,并非我這樣蒲柳之姿者可匹配的。還望太后娘娘體諒。”

    老太后聽了,有些失望。

    這朱家丫頭的身份貴重,原本是最合適做皇子妃的;且她上了年紀(jì),滿心盼著皇子皇孫開枝散葉,心底極想為兩人牽紅線。見朱嫣無意于李絡(luò),便又問道:“那其余的幾個皇子,可有相中的?淳兒是你表哥吧?”

    朱嫣一聽,心思一緊,立時毫不猶豫道:“雖是表兄妹,但也僅止于此。且陛下金口玉言,說過此事不成?!?/br>
    一旁的靜太妃呷口茶,拉起別的紅線來:“既然不喜歡宮里頭的皇子,那御前行走的喜不喜歡?我娘家有個侄孫,年紀(jì)輕輕就領(lǐng)了四品的官職,日日在陛下跟前露臉的,旁人都說他才高八斗,貌比潘安呢!”

    舒太嬪聞言,忍不住以袖遮面偷笑起來:“靜jiejie,你是第幾次將你家這侄孫掏出來獻(xiàn)寶了?都三四個月了,都沒牽成一樁呢!要是當(dāng)真貌比潘安,怕是說親的門檻都被踏破了,還需要jiejie在這費嘴皮子嗎?”

    太后卻道:“話可不是這么說,要是當(dāng)真喜歡,也未嘗不可。丫頭,你要不要聽聽仔細(xì)的?”

    朱嫣連忙搖頭:“謝過太妃,嫣兒無意于此。”

    靜太妃被揶揄了,不高興地打了一張萬萬貫,道:“這也不喜,那也不喜,也不知道這丫頭喜歡怎么樣的!眼界那么高,到頭來還不知找不找的到人呢!”

    朱嫣有些頭大,又不敢冒犯太妃,只好道:“我…我還想在父母跟前侍候兩年?!?/br>
    太后眼珠精明一轉(zhuǎn),嗤聲笑起來:“哎喲,給你說其他男子,你便矢口拒絕,說無意于此,半點回轉(zhuǎn)余地都不留。和你說絡(luò)兒,則變成了‘絡(luò)兒多才德’、‘當(dāng)配最純質(zhì)女子’、‘自己匹配不得’。這心底上有誰,不還是說的一清二楚呢?”

    聞言,舒太嬪和靜太妃都擠眉弄眼地笑起來:“可不是么!”

    只有回絕李絡(luò)時,猶猶豫豫,托辭萬千,還說是自己不配。這是什么心思,宮里頭的人能不懂么?

    朱嫣聽了,愣神片刻,耳根微微一紅,小聲地解釋道:“太后娘娘,我之所以那么說,是因為…是因為……我當(dāng)真是那么覺得的。”

    太后年紀(jì)雖大,心底還是清明,年輕時見慣了六宮里的風(fēng)雨,豈能猜不透一個小丫頭在想什么?她打兩張牌,問道:“哦?當(dāng)真是這么想的呀?對絡(luò)兒沒那等意思?”

    朱嫣把頭搖的像鼓,鄭重地說:“絕無此意。是我配不得五殿下那樣的人?!?/br>
    太后心底嗤笑一聲,道:“那成吧!哀家也不打趣你?!?/br>
    又打了兩桌牌,外頭傳來甌姑姑的通傳聲:“太后娘娘,五殿下來瞧您了?!崩咸筮瓤诓杷仙裨谠诘?,“哀家這老花一朵,有什么好瞧的,當(dāng)然是來瞧院子里新開的花?!?/br>
    話音剛落,門簾一掀,李絡(luò)跨了進(jìn)來給幾位太妃行禮,一身松煙色圓領(lǐng)華袍,面龐清俊,自有貴雋味道。靜太妃和舒太嬪還是頭一回見長大的李絡(luò),一副驚奇眼光打量過去,道:“這么一瞧,倒當(dāng)真像純嘉!”

    朱嫣站起來行禮,掀起眼簾偷眼看李絡(luò),見他在幾個老太妃之中游刃有余,絲毫不似生疏十多年模樣,便安然垂落了眼睫,去一旁站著候立了。

    太后重將哈巴狗兒抱起來,給李絡(luò)指了張椅子,道:“絡(luò)兒,哀家瞧你也將二十了,怎么不見婚事定下來?先前以為這朱家丫頭是你心頭好,如今仔細(xì)問問,才知道人家也瞧你不上眼?!?/br>
    李絡(luò)聞言,倒不詫異,順著太后的話答:“早年一直病著,適才拖累了婚事?!?/br>
    “如今身子康健了,那當(dāng)然就能娶妻了!”老太后撫著哈巴狗,瞇起眼來,“哀家這頭有好幾個姑娘,都是十六七歲嬌嬌俏俏的年紀(jì),你若高興,便叫進(jìn)宮里來見見你?!?/br>
    李絡(luò)剛想說話,老太后就抬手制止,繼續(xù)道:“有個宛寧徐氏的姑娘,與你母家一樣,父母輩是江南來的,生的是如花似玉,傾國傾城,還擅琵琶與琴,文采也好。你的面相呀,瞧著就與她相合?!?/br>
    靜太妃聽了,也不甘落后,插了一嘴道:“要我說,還是我娘家的姑娘更合五殿下眼緣。不知五殿下聽說過曹家雙姝沒有?jiejie二八,meimei恰及笄,大的溫婉,小的活潑,俱是京里有名的美女。兩人的母親與良妃是表姐妹,年輕時也頗有名氣!”

    李絡(luò)不好不答,客氣道:“聽說過一二?!?/br>
    靜太妃一聽,面色歡喜,道:“成了!我這就寫信,叫曹家姐妹進(jìn)宮來坐坐,明兒你就能見著人了。到時候,喜歡大的還是喜歡小的,都能看看?!?/br>
    太后聽了,附和道:“說的對,緊著些相看,才好早日把婚事定下來?!?/br>
    話音剛落,就聽到身旁極是突兀地傳來“吱呀”的一聲響,很是刺耳。三個老太太不由齊齊側(cè)目望去,卻見朱嫣板著臉,握成拳的手正重重地抵著門扇。那“吱呀”的刺耳響聲,正是她不小心將敞開的門推到了底。

    見三位老太妃齊齊看向了她,朱嫣略略慌了神。她目光閃爍,連忙低聲道:“嫣兒有些…暑熱纏身,身子不適,想出去吹吹風(fēng)。暫行告退,還請?zhí)锬铩⑻珛迥锬锼∽??!?/br>
    太后聽了,瞇起了眼,道:“你去吧?!?/br>
    才說了個“你”字,朱嫣已扭了身跨出門去。老太后撫著哈巴狗,瞧一瞧深秋的天色與庭院中積壓的落葉,道:“‘暑熱纏身’?這天還熱呢?真虧她想得出來?!?/br>
    “到底是個小丫頭,想的什么,根本禁不住試?!膘o太妃咯咯笑起來,對李絡(luò)道:“五殿下,還不去追?追上了,還能解釋兩句呢。”

    第64章 戲弄

    朱嫣出了門, 沿著轉(zhuǎn)廊走了一段路,在一棵松針樹下頭停住了。這延康宮里沒什么人, 冷冷清清的;秋風(fēng)一起, 吹得她有些單薄的羅衣不勝寒意。她這才察覺到,今日興許是穿的少了些??伤家呀?jīng)出來了, 總不能硬著頭皮回到太后那頭去, 要不然就顯得是她灰溜溜認(rèn)了輸,也太丟人了。

    一想起太后那頭熱火朝天說親事的勁頭,她心底就有些懊惱, 忍不住伸出腳輕輕踢了兩下樹根,小聲嘟囔道:“這么多親事排隊等著挑, 厲害倒是厲害!”

    有一下踢得重了些, 腳尖嗡的作痛, 讓朱嫣冷不防倒吸了一口冷氣,蹲下來揉著自己的鞋頭。

    “有什么心事, 說出來聽聽。何必為難一棵樹?”

    她正揉著腳尖, 就聽見李絡(luò)清冷的嗓音自身后傳來。她撇了撇嘴, 不愿轉(zhuǎn)身, 背朝著李絡(luò),道:“五殿下怎么出來了?也不多聽聽太后娘娘的話,看看她給您說的姑娘到底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