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東宮白月光在線閱讀 - 第45節(jié)

第45節(jié)

    朱嫣張了張口,有些失望。

    原來,李絡(luò)只知道那場大火是因皇后之故燒起來的,而不知道當(dāng)年的她也在火場邊。

    他是因為“知道那場大火并非朱嫣謀劃”而不討厭她,并非是因為“知道朱嫣臨陣逃跑”而不討厭她。這兩者之間,可有著天壤之別——

    她見到李絡(luò)孤身沖向火場,非但沒有幫忙,或者向他人求救,反倒偷偷地逃跑了。后來皇后姑母問起這樁事,她只說“什么都沒看到”。

    如果,當(dāng)年,她做了不同的選擇,也許李絡(luò)就不必坐在輪椅上這么多年了。

    李絡(luò)會不會原諒這件事?

    她心底有點酸澀,將這個疑問在喉舌中壓了壓,最終還是沒敢說出口。她很心虛,怕看見李絡(luò)得知此事后震驚又不解的面容。一想到李絡(luò)會露出那種表情,她就覺得比死了還難受。

    李絡(luò)涂好了藥,站起身來,將手放到面盆里洗凈擦拭。見朱嫣表情古怪,他問:“怎么了?”

    “……沒什么,”朱嫣有些失落,“我不過是在想,姑母會被廢,我不意外,這是她罪有應(yīng)得??蓻]了姑母,咱們朱家就落魄了。這后宮里,半個姓朱的妃嬪都沒有了?!?/br>
    李絡(luò)無聲地勾起了嘴角,道:“沒了姑母,不是還有你?”

    “我?”朱嫣指了指自己,搖頭,“我是什么東西呀!哪里能和姑母過去的份量相比。且姑母若是不再做皇后,我在這宮里,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了?!?/br>
    李絡(luò)靜默片刻,問:“嫣兒,你的意思是,我不是人?”

    朱嫣:……

    “不是。”

    李絡(luò):……

    李絡(luò)的眼神光一沉,又要伸手去掏袖子里的鸚鵡羽毛。就在這時,外頭傳來應(yīng)公公的聲音:“五殿下,陛下請您過去敘話?!?/br>
    李絡(luò)動作一頓,知道是前朝的事兒來了。自從他領(lǐng)了前朝的差使,便不能成天逗留在這頭了,須得分神去處理政務(wù)才是。

    “這回便算了,饒你大不敬之罪?!崩罱j(luò)淡淡地說,將鸚鵡羽毛收了起來,“這筆賬記著,下次再算?!闭f罷了,他就朝外走去。

    側(cè)殿外,老太后干領(lǐng)著甌姑姑,正眼巴巴地坐在石凳上。瞧見李絡(luò)出來,太后有些不舍道:“絡(luò)兒,這就要走了?”

    “祖母,前朝有事,絡(luò)兒不得多留?!崩罱j(luò)答。

    “那你與里邊那丫頭,什么時候成婚?。俊崩咸笾荒钪@件事,“怎么也不見皇帝催催你們?幾個皇子都優(yōu)哉游哉的,一點也不急著開枝散葉!哀家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br>
    李絡(luò)失了笑,搖搖頭道:“祖母,這事急不來。您也知道皇后是怎樣的人,若我與嫣兒現(xiàn)在就成親了,皇后怕是拼死也要將嫣兒折騰上一番?!?/br>
    老太后有些失望,嘆了口氣,道:“那成吧?!?/br>
    皇后小心眼,這點太后最清楚不過。純嘉皇貴妃剛來宮里時,就很得太后的歡心,太后還將“清冰”送給了純嘉皇貴妃。可皇后卻因此記恨上了老太后,逢年過節(jié)處處為難,太后年紀(jì)大了,不想折騰,干脆閉門禮佛去了。

    這么多年了,太后還對這個兒媳婦心有余悸。當(dāng)年看中朱家勢力,為皇帝迎娶了這么一個妻子,結(jié)果攪得家宅不寧,說來太后還有些后悔。

    只希望這個朱嫣,別再走她姑母的路子。若當(dāng)真嫁給了絡(luò)兒,那就好好過日子。

    ///

    入了夜,宮中四處亮起燈來,夜色蒙蒙籠罩在朱紅宮墻。

    李淳用雙手扒著岐陽宮的墻壁,腳步跌跌撞撞,醉醺醺地朝前走著。如今皇后“養(yǎng)病”,遣散了不少吵鬧的宮人,現(xiàn)下的岐陽宮可沒從前那種熱鬧勁頭了,一到夜晚,就怪冷清的。

    李淳醉的發(fā)暈,兩眼都看不清眼前的路了,但他還在摸索著朝前走。自從賜婚的圣旨下來后,李淳便一連酗酒數(shù)日,每天都喝得酩酊大醉,也沒有再去前朝了。

    他原本最為不屑那種終日沉迷酒色、耽誤正事的人,如二皇弟李固;但如今他突遭打擊,也變?yōu)榱俗约鹤顬閰拹旱哪欠N人。

    好端端的婚事,全部旁落至了厭惡的二皇弟李固的身上;母后又被父皇斥責(zé),此后在岐陽宮中養(yǎng)病,不再踏出宮門。這些事情加在一塊兒,讓李淳無法接受,只好以酒澆愁。

    “嫣兒…嫣兒!”

    他摸索著走到玉粹齋門前,拍起了門,“嫣表妹,你睡了嗎?是我,你的表哥??!”

    他醉眼里瞧見玉粹齋一片漆黑,門上還落了鎖,心里直犯嘀咕:嫣表妹竟然這么早就歇下了嗎?不至于此。自己再敲敲門,她一定會如往常一樣,笑靨如花地迎出來,用茶和酒招待自己。

    想起朱嫣美麗的容貌,李淳便呵呵笑了起來。他和朱嫣自小兩情相悅,這可真是世上最美好的事。但一想到自己無法娶朱嫣為妻,他頓時又覺得胸中翻江倒海,于是更兇猛地拍起門來:“嫣兒!出來啊!”

    就在這時,李淳聽到了一道女聲:“大殿下,您有所不知,朱嫣今日被太后娘娘要去了延康宮,已不在玉粹齋住了?!?/br>
    李淳一愣,側(cè)過頭去,瞧見秦元君正垂首立在身側(cè)。不知怎的,她今夜梳的發(fā)髻與穿著打扮,竟與朱嫣有幾分相似。李淳咋一眼望去,竟從她身上看出了朱嫣的影子來。

    “搬,搬走了?”李淳愣愣的,打了個酒嗝,醉笑起來,“怎么可能!嫣兒怎會離開岐陽宮?”

    秦元君上前扶住他,柔聲道:“大殿下,您累了,去元君那兒坐坐,喝口醒酒的茶吧?!?/br>
    女子馨香的身體靠過來,李淳醉眼一動,將她摟在了懷里,哈哈笑起來:“好,好,我就去…喝茶!喝茶!”

    女子的投懷送抱,叫李淳找回了一點兒自尊——他并非被父皇所厭棄的皇子,尚有人對他飛蛾撲火一般獻(xiàn)媚。他很是高興地牽起秦元君的手,朝她房中走去。

    秦元君嬌羞地低下頭,眼底掠過一抹冷色。

    ——朱嫣,你做夢都想嫁的大殿下,就要成為她的囊中之物了。而朱嫣你,將會在新年后便如喪家之犬一般離開宮中,再不能回來!

    贏的人,是她秦元君!

    ///

    宮門落鎖時,謹(jǐn)姑姑帶著焦急面色,匆匆進(jìn)了賢育堂。她一副灰白面色,湊到朱皇后耳邊,低聲耳語起來。

    “秦…”“殿下……”“酒后…”

    寥寥幾句話,朱皇后的面色便在燭光里倏然一變,狠辣之色盡顯。

    她不怒反笑,展露出端莊雍容神色,撫著鬢發(fā)道:“是不是本宮如今瞧著落魄了,便誰都敢騎上來了?本宮倒要看看,這姓秦的小賤人,能在本宮手底下熬過幾遭!”

    作者有話要說:  5:你的意思是我不是人?

    嫣:不是

    5:當(dāng)真就一點猶豫都沒有???

    嫣:擁有小雞肚腸的不是人,是小雞哦,咕咕噠

    第62章 延康

    岐陽宮里, 燭火高燃?;屎髠?cè)坐在鳳椅上,表情冷肅。身前桌案上擺著一盞藥, 早已涼透了, 卻無人問津。銅燭臺里火芯輕搖,夜風(fēng)呼啦吹來, 便晃得幾欲熄滅。

    李淳與秦元君, 并肩跪在下首,兩人俱是衣衫不整,倉促狼狽地低著頭;秦元君更是將頭挨到了地上, 小聲地啜泣著,雙肩顫個不停。

    李淳偶一抬頭, 瞥見母親威嚴(yán)的目光, 頓時有些不知所措。他目光閃躲, 尚且熏紅的面頰還殘著酒意,口中慌張道:“母, 母后, 兒臣是醉了酒才犯下這等錯事。木已成舟, 要不然, 母后便去向秦家提親吧……”

    “住口!”

    回應(yīng)他的,是朱皇后一記重喝。

    她眉毛豎起,怒道:“酒后失儀可是大罪,傳到你父皇耳中,你恐怕又要被責(zé)罰!淳兒,你到底還有沒有一個皇子的模樣?!”

    被朱后這么一喝, 李淳的酒也早醒了,一副悔不當(dāng)初模樣,重重趴跪在地上:“母后,兒臣是真的知錯了!兒臣不過是一時沖動,喝了酒,又見到秦姑娘肖似表妹……”

    朱皇后聞言,胸膛起伏不定,面孔在火焰里竟有青紫之色。

    如今李固得陛下親自賜婚,李絡(luò)又圣寵在前,李淳早已是四面楚歌的境地,稍有踏錯,便是萬劫不復(fù)。李淳本就無甚殊才,于治國之道上庸庸無見;也唯有德仁尚算俱佳,與終日里尋歡作樂的李固放在一起比較,才顯得出眾,能得一句陛下贊賞。

    可今日淳兒的所作所為,無疑是自己壞了德行!若是叫陛下知道了,定會發(fā)作一番。天威難測,誰又知道淳兒會淪落至如何境地?

    不過,此事要說致命,其實也不致命。若是捂得夠嚴(yán)實,分毫都傳不出去,也就與未曾發(fā)生過一樣了。

    朱皇后越想,心頭便越冷酷。她深呼吸幾口,目光落至了瑟瑟發(fā)抖的秦元君身上,表情慢慢平復(fù)了。

    這姓秦的小賤人,主動爬了淳兒的床,不就是貪圖一個皇子側(cè)妃的位置么?她可以給。

    “元君,你是福昌身旁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今日受了這般大的委屈,本宮不會坐視不理。”朱皇后露出寬厚神色來,安慰道,“此事乃是淳兒無禮冒犯你在前,你不必怕,本宮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br>
    秦元君以額觸地,人抖如篩糠似的,聲音哽咽:“皇后娘娘,是,是元君之過錯……”

    話雖哽咽含著哭腔,但她著實擠不出眼淚來,實在是心底歡喜之意太甚;沒能當(dāng)著皇后的面笑出聲來,已算是極大的克制了。

    若是皇后說話算話,她定能嫁給大殿下,成為側(cè)妃。而朱嫣呢,這輩子撐死做一個臣子之妻。她永生永世,都要被自己壓過一頭,再無起反的可能。

    這又叫她如何不高興呢?

    但秦元君又怕叫皇后看出端倪來,連忙嗚咽了兩聲,哀哀哭泣起來,道:“娘娘,不如就賜元君白綾一條,讓元君去了吧!”

    朱皇后心底一跳,暗恨道:本宮倒是想讓你直接吊死,可陛下又會怎么說?!

    于是,她便擠出安慰的笑顏來,道:“何必說這種話!元君,只要你答應(yīng)本宮,將此事守在心底,絕不外傳;等風(fēng)聲過去,本宮便向你父親說親?!?/br>
    秦元君聞言,險些直起身來謝恩。但終究想到這些做派不合適,只嗚嗚咽咽不回答。好半晌后,才答:“全憑娘娘做主。”

    皇后見她答應(yīng),微松了口氣,揮手道:“此事就這樣作罷,今晚,你們什么都沒有聽到。都下去吧?!?/br>
    一陣腳步凌亂,眾人慢慢退了出去,賢育堂里重新安靜了下來。朱皇后揉了揉太陽xue,靠在椅上沉重地嘆口氣,眼中漸起渾濁:“事情一樁接一樁的,真是倒霉?!?/br>
    謹(jǐn)姑姑愁容滿面,道:“元君小姐這事,當(dāng)真合適么?秦家人可不是那么好對付的。秦氏一族素來重名節(jié),要是知道殿下竟酒后失儀,做出這等有辱斯文之事,恐怕秦家人不會善罷甘休。”

    “重名節(jié)?要是當(dāng)真重名節(jié),豈會養(yǎng)出那等不知羞恥的女兒!”朱皇后冷斥一聲,道,“不過是用珠玉包著外頭,內(nèi)里還是想方設(shè)法教唆著女兒用腌臜的法子向上爬罷了!”頓一頓,朱后道,“本宮只擔(dān)心,若本宮去提與秦家的親事,陛下不同意?!?/br>
    謹(jǐn)姑姑亦是在擔(dān)心此事。

    自從李絡(luò)恢復(fù)身份以來,陛下對兩位殿下的態(tài)度便顛倒了。李絡(luò)盛寵不衰,而從前最為倚重的大殿下被棄若敝履,甚至被許配了五品官之女姜氏為正妃,直如當(dāng)著文武百官的面掌了大殿下的嘴。

    這等行為,簡直……簡直就像是在懲戒岐陽宮,懲戒皇后娘娘似的!

    陛下的性格,她們這些宮中老人最為清楚不過了。當(dāng)年陛下懷疑純嘉皇貴妃與外男私通,便將五殿下李絡(luò)放置宮闈一角,不聞不問十多年。這等冷漠,便是陛下對純嘉的懲戒。

    如今,莫非這事兒要輪到娘娘了嗎?

    謹(jǐn)姑姑倒吸一口氣,連忙向著小金佛像雙手合十,念起了阿彌陀佛來。觀音大士保佑,自家主子萬萬不可招至那等災(zāi)厄。

    “陛下如今冷淡淳兒,也不愿為他準(zhǔn)備好親事,怕淳兒得了助力,蓋過他那另外兩個寶貝兒子。”朱皇后的眉眼里充滿了算計,“屆時,陛下若不同意淳兒與秦元君的婚事,而秦元君又沒了清白,那秦家恐怕就要坐不住了。”

    謹(jǐn)姑姑眼珠一暗,口中哆嗦道:“娘娘,最壞打算,萬一那小賤妮子得了大運,珠胎暗結(jié)……”

    朱皇后的面孔冷漠下來,道:“為了淳兒的仁德之名,決不能有那一日。若陛下不同意這樁婚事,那秦元君就不能留了。她若不在,此事死無對證,誰敢質(zhì)疑?”

    見自家主子已下定了決心,謹(jǐn)姑姑咚咚狂跳的心,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慢慢地平穩(wěn)下來。

    岐陽宮外,傳來夜深的梆子聲,打更的宮人慢慢穿過宮巷,唱著時辰。隱隱的夜色里,似乎還有清脆的耳光與咒罵聲。朱皇后皺了皺眉,道:“哪里這樣吵鬧?”

    謹(jǐn)姑姑低身屈膝,忙打開了窗去探問。守在廊下的宮女稟報道:“是福昌殿下打碎了杯盞之故?!?/br>
    這么一說,謹(jǐn)姑姑心知肚明了。什么打碎杯盞?不過是福昌又瞧人不順眼,在發(fā)脾氣了。而那被發(fā)脾氣的人,恐怕正是勾引了大殿下的秦元君。

    謹(jǐn)姑姑將窗扇咯吱合上,向皇后笑答:“無他,不過是福昌殿下打碎了杯盞,懲戒犯錯之人罷了?!?/br>
    皇后聽了,淡淡一笑:“隨福昌去吧,別鬧得太過火就是了。人在岐陽宮里出不去,就算那小賤人委屈,還能向誰說?”

    說完,皇后與謹(jǐn)姑姑相視一笑,輕蔑地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