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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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嫣扶著亂掉的發(fā)髻氣喘吁吁地憨笑:“嚇死人了……” 一回頭,對上來人帶笑的雙眸,臉上的笑一下子凝固。 那人悠悠然對她一笑:“小丫頭,你這是什么臉色,我好歹救了你,怎么連一句謝謝都沒有?” 語嫣瞪了他片刻,才細聲細氣地道了一聲謝。垂著頭,紅菱小嘴微微嘟起,一副心不甘情不愿模樣。 謝晉看著直樂:“就這樣?我想吃話梅你可還有么?” 語嫣仰起頭,秀眉蹙著尖,一雙盈盈然的大眼瞅著他:“你都這么大人了,怎么還貪嘴這些呀?” 謝晉:“誰說大人就吃不得了,你這可沒道理,再說你那王叔叔不是拿了你一整袋么,你怎么不說他?” 語嫣嘴巴一抿,腮幫子有些鼓,一副氣到又說不出話的情形。 謝晉仰頭一嘆,一雙風(fēng)流多情的眼里竟有幾分神傷:“唉,果然是你王叔叔比較討人喜歡,人人都偏心于他……”最后幾個字拉得又長又綿,帶了幾分幽怨。 語嫣嘴巴一張:“你、你真的這么喜歡我的話梅呀?” 謝晉不說話,只嘆氣。 語嫣最是個容易心軟的,一見如此,難免動了“惻隱之心”,只嘆道:“那你等等,我進屋去給你拿好不好?” 謝晉心中直笑,對著她卻是一臉憂郁地點頭。 語嫣進屋去拿了一袋出來,走到院子里,就見那人大咧咧坐在她的小秋千上晃著兩條大長腿。 她掩著嘴驚呼一聲,小跑過去,圍著他和秋千急得團團轉(zhuǎn):“你這么大個人,我的秋千可坐不動你的,要斷掉的呀……” 謝晉懶洋洋地笑:“你把話梅都給了我,我就讓開?!?/br> 語嫣瞪了他一眼,眼圈紅紅的滿是委屈。 謝晉正要開口說話,院門口那邊傳來一道怒氣騰騰的聲音:“你是什么人!” 語嫣轉(zhuǎn)頭一望,看是陳瓚,愣了一愣,下一刻,就見他揮起拳頭朝著謝晉氣勢洶洶地沖了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明日請假~打滾求收藏 第15章 事起 城東府衙。 “大人,閔家二爺帶著人過來了?!?/br> 王彥抬首:“他要如何?” “那閔二爺與先前的閔如晦不同,人看著客氣得很,只說來拜見您的,沒說旁的?!?/br> 王彥低眸略一沉吟,片刻后道:“讓他進來?!?/br> 不多時,那位閔二爺領(lǐng)著小廝進了屋。 閔如晦樣貌平庸,這閔二爺閔如賢卻比他出眾許多,生得眉目精秀,面貌昳麗陰柔。 “草民見過大人?!遍h如賢撩起袍子就要下跪。 王彥抬手:“不必行此大禮。” 閔如賢輕不可察地打量王彥上下,微微笑道:“多謝大人。久仰您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br> 王彥:“哪里?!?/br> 閔如賢的目光落到書架隔層的竹篋上,轉(zhuǎn)了一個圈,回到王彥身上:“實不相瞞,今日前來,是想向王大人討回我閔家的一樣?xùn)|西。” 王彥:“這話又從何說起?” 閔如賢笑吟吟道:“大人就不要和草民打馬虎眼了,只要大人愿意,那樣的竹篋,別說是一個,十個百個,草民都能拿出來孝敬您。”他敲了敲桌案。 身后的小廝取出一個錦包,解開繩子,露出一疊厚厚的銀票。 閔如賢觀察著王彥神情,見他一瞬不瞬地盯著此處,笑意更深,眼底卻不可察覺地陰了一陰:“大人您看如何?” 王彥移開目光:“這是何意?” “算上那個竹篋管縫里頭的銀票,一共是兩萬兩,只要大人把賬本還給我們閔家,錢就都是您的,而且我給您一句話,往后只要有您在,閔家在杭州絕不敢造次?!?/br> 室內(nèi)安靜無聲。 默了片刻,王彥道:“那就要麻煩閔二爺和我走一趟了。” “敢問大人是要去哪兒?” 王彥兩手交握在膝前:“城郊,去取你想要的東西?!?/br> 閔如賢一笑:“大人不會是設(shè)下了什么陷阱在等著草民吧?” 王彥:“若閔二爺有此顧慮,那今日之事便罷了。” 說完舉起茶杯一心品茗,垂眸睇杯之太態(tài),分明透出個“慢走不送”的意思。 閔如賢臉上一僵:“不過一句玩笑,大人切莫當(dāng)真。不過草民不比大哥,天生膽子就小,隨大人去一趟雖說無妨,但若有官差跟去就有些嚇人了?!?/br> 王彥抬眸極淡地一笑:“那本官不帶任何人,單獨和你過去,你看如何?” ******* 陳瓚給人抬回陳家的時候,整個陳家都亂了套。這位打小錦衣玉食、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主子爺,突然給人打得滿頭是血,還昏迷不醒地被抬回來,一干下人見了都魂飛魄散。 陳夫人沖到房里時,陳瓚面上的血跡已經(jīng)給丫鬟擦干凈,但是額頭上纏著繃帶,衣服上還染著血跡,這副模樣落到愛子如命的陳夫人眼里,那可真是天崩地裂、肝腸寸斷。 “到底怎么回事!”陳夫人渾身發(fā)抖,幾乎暈厥,“去把石顯給我叫來!” 石顯被人架過來時癱倒在地,面對陳夫人的震怒他一臉驚懼,哆嗦著嘴道:“小的也不知怎么回事,少爺今兒是去青山書院找宋家小姐,這進去沒多久就……渾身是傷地給人抬出來了,有個一道出來的帶大刀的人還說、說……” “說什么!” “說……咱們少爺對淮陽侯不敬,這是小懲大誡,還說這事沒完……” 陳夫人眼前一黑,險些栽倒:“你說是誰?” “淮、淮陽侯?!?/br> “管他什么侯,把我兒打得這樣,我……我……” 嬤嬤忙道:“夫人息怒啊,無緣無故的,咱家少爺怎么會和淮陽侯有牽扯,淮陽侯敢放這樣的話出來,指不定也在咱們少爺手里吃了虧,事情到底如何還不清楚,夫人可千萬不要心急,此事還是先稟報給老爺?shù)暮?!?/br> 石顯忽道:“夫人,少爺說是去看宋家小姐,此事說不定她知道什么,不如……” 陳夫人眼睛一瞇:“這個小掃把星!不管是不是她的緣故,瓚兒若不是為著去看她,如何會遭此橫禍?要是瓚兒有個什么三長兩短,我饒不了她!” 與紛亂的陳府不同,此時的含香院卻靜得可怕。 宋常山剛回來,聽完語嫣的交待,臉色沉冷,半晌沒有說話。 語嫣也沒有似往日那般哭哭啼啼的,只站在宋常山跟前垂著頭,格外安靜。 宋常山凝視她惶惑畏懼的面容,緩緩道:“語嫣,這件事不是你的錯,你不用內(nèi)疚?!?/br> 語嫣一呆,直愣愣地看著他。 宋常山:“要說錯,那也是為父看管不力的錯?!?/br> 語嫣用力地搖頭:“爹爹也沒有錯,表哥和謝侯爺又不是小孩子,他們做什么還要旁人來看管?是他們自己……” 宋常山望著她明凈的眸子,心中百轉(zhuǎn)千回。 當(dāng)初那個人也睜著一雙相似的妙眸,對自己說著相似的話。 “老爺,陳家夫人帶人來了,說要見您和小姐?!逼蛷姆A報道。 宋常山目光微凝,沒有再多說,即刻帶著語嫣去往前院。 陳夫人在前院堂內(nèi)坐著,身邊站著兩個小丫鬟和一個嬤嬤。她遠遠望見宋常山父女過來,目光落到后面的宋語嫣身上,微微一冷。 翠眉秋瞳,肌膚如雪,真真是冰雪玉雕般的女孩。她那雙眼睛落在人身上,欲說還休。那個嬌柔可人的小模樣,和她那個娘一模一樣。 兩廂行過禮,宋常山道:“瓚兒如何?” 陳夫人紅著眼睛:“還能如何,到現(xiàn)在都沒睜眼,給人打得頭破血流,險些沒了命,瓚兒是在你這兒受的傷,此事你說什么也要給我一個交代!” 宋常山見她如此,沉著臉道:“瓚兒既沒有醒,你如何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這件事是他先動手,冒犯人在先,淮陽侯讓了他兩招,是忍無可忍才出手教訓(xùn)?!?/br> 陳夫人哼聲道:“你也不在場,難道你就知道?還是說你忌憚那淮陽侯的勢力,故意這么說?我是知道的,這個姓謝的侯爺,在京城就是個混不吝的角色,無法無天慣了,他欺到別人頭上也就罷了,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動手打傷瓚兒!這口氣我無論如何都咽不下去!” 宋常山臉色鐵青:“原來在大姐眼里,我宋常山就是這等是非不分、恃強凌弱之人,那我和你也沒有什么好說的?!?/br> “你……” “姑母……真的是表哥先動的手,但這是一場誤會,小侯爺和我說著話,表哥以為他在欺負我,才……”語嫣急忙開口。 陳夫人自上而下地掃視了她一眼,并不理睬她,只對宋常山冷笑道:“二弟,你該不會信一個七歲小女孩的胡話?雖說語嫣是你女兒,但到底還不知事,她看到什么聽到什么,恐怕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說出來人家會信?” “我說的都是真的,表哥打了小侯爺好幾回,小侯爺惱了才把他推倒的,然后表哥才會跌進那個花叢里被扎出了血……” 陳夫人斜了一眼她:“二弟,你養(yǎng)的好女兒,自家親表哥給人打了,還幫著外人說話,真是小小年紀就知道迎高踩低了,也不知是像了誰?!?/br> 宋常山冷冷道:“我看大姐是憂心瓚兒,傷心過度,神智不清了,這樣說下去也不會有個結(jié)果,你還是先回家去照看瓚兒的好?!?/br> 陳夫人還欲再說,卻見宋常山拉著女兒拂袖而去,走得極快,當(dāng)著這么多下人的面,根本不給她開口的機會。 陳夫人想用舌戰(zhàn)婦孺的本事和自家二弟打口水仗,逼其就范,原本想的是說不動就一哭二鬧三上吊。沒想到宋常山不按她想的出牌,書生氣性一上來,懶得與她糾纏,徑直而去! 陳夫人先是目瞪口呆,而后氣血上涌,破口大罵了幾聲才算解氣。 粗喘了幾口氣,陳夫人忽然臉色一寒道:“淮陽侯,是不是就在這書院里頭?” ******* 杭城郊外,一輛青帳馬車在一處毫不起眼的孤宅前停下。 從馬車上走下來的兩個人,正是王彥與閔如賢。 閔如賢看著這宅邸,面露驚訝道:“沒想到杭州城外還有這樣的地方,王大人可真是會找?!?/br> 王彥:“也是機緣巧合?!?/br> 閔如賢給那小廝使了個眼色,小廝打頭推開院門走了進去,他們二人站在院外看著。 王彥望了閔如賢一眼,閔如賢拱手笑笑:“大人別見怪,做生意的都這樣,小心駛得萬年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