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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湊近了再看,那梅花也是紙?jiān)鰜淼?,卻惟妙惟肖,這樣的創(chuàng)意實(shí)在是新穎,也難怪這簡單的花燈在一眾花燈里打眼了。 花燈下面墜著一紙條,上面寫著:一個右一個西,三間平房東南立。(猜一字) 這燈謎看著簡單,可細(xì)細(xì)琢磨卻說不出是個什么字。 這邊聚了許多的人,看穿著打扮,又是猜字謎,便是學(xué)子的身份。 謝元娘對這些東西只是看熱鬧,卻無心參于,到是人群里一道身影引了她注意,又是那人,當(dāng)日在杏花宴上遇到過,那日與蔣才在街上說話也看到這人在鋪?zhàn)永?,今日又遇到了,到是有緣?/br> 人群中仍舊是一身褐色常服的人,豈不正是任顯宏,此時他身邊的幾個同學(xué)院的同窗,正在催他,“季佐,可想到了謎底?” 季佐是任顯宏的字。 任顯宏搖了搖頭,“季佐才疏學(xué)淺,讓各位失望了?!?/br> 幾個同窗上前寬慰他,“謎面看著簡單,猜起來卻又讓人摸不著頭尾,季佐猜不出也實(shí)屬正常,到是你剛剛說你meimei喜歡梅花,這紙?jiān)龅拿分s是拿不走了?!?/br> 謝元娘聽了又多看了那褐色常服被人叫季佐的男子,看著溫和又謙虛,出來玩還記著meimei的喜好,可見也是個溫和之人。 直到此時謝元娘仍舊不知道對方便是任顯宏。 前面的幾個學(xué)子猜不出答案欲要往前走,謝元娘隨著他們身后到了花燈前,卻才剛站立,便聽到身前低呼,“危險(xiǎn)?!?/br> 第59章 相遇潛力股1(他只是想救人) 這聲音謝元娘熟悉,正是那褐色常服男子,隨后在一片驚呼聲音,她眼前一晃,整個身子也被一道力量扯著轉(zhuǎn)了一個圈,下一刻冷水迎面從頭頂澆了下來。 “姑娘~”令梅驚呼出聲。 看到姑娘渾身濕透,還有水從發(fā)髻上往下滴,令梅及涌上來的家丁都愣住了,便是左右路人也被這一幕給驚呆了。 原來正是河道里有船行駛的太快,激起了河道里的浪花,這花燈攤子又靠在河道旁,激起來的浪花就往岸上噴來。 這位男子說小心時,又扯了身后的姑娘,最后激到岸上的河水,就都澆到這姑娘身上了,而男子站在姑娘的身后,被身前的人擋著,到是沒有被澆到。 “差點(diǎn)就出了大事,姑娘無事吧?”聲音從身后傳來,話說到一半便頓住了。 任顯宏也沒有料到這樣,他是看到有河水往岸上來,自己躲開后又擔(dān)心身后的人受災(zāi),這才出聲提醒又出手拉人,結(jié)果哪里知道是位姑娘,當(dāng)時想著男女大防手便頓住了,然后事情就變成了他拉一個姑娘給他擋水。 反觀剛剛河水噴過來的距離,他不出手,那些水也澆不到這位姑娘的身上。 任顯宏是極重禮數(shù)又自我約束強(qiáng)的人,從小循規(guī)蹈矩,從沒有亂過規(guī)矩,今日這樣的情況還是頭一次,他一時愣住,乍紅了臉耳朵也熱起來,不知道要怎么辦。 謝元娘慢慢的睜開眼睛,身子還被人從身后握住肩固定著,她只能慢慢的回頭,隨著她回頭,兩肩上的手也慢慢的松開,才能讓她順利的回過身子。 她今日穿了件棉布的褙子出來,澆過水后,衣衫并沒有因?yàn)闈窳硕o貼在身上,到是勉了尷尬,她先松了口氣,剎那間怒氣又從心底涌起。 枉她還高看這男子幾分,竟不想他還真是出手不客氣。 令梅終于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姑娘,你沒事吧?奴婢剛剛看了,那是小爵爺?shù)拇?。?/br> 她聲音哽咽,就快要哭了。 小爵爺怎么就冤魂不散了,害得她們姑娘摔倒,現(xiàn)在又澆了一身的水。 身后的家丁不好湊到主子跟前,一股惱的涌到了任顯宏的身前,誓有主子一聲令下,他們便動手的姿態(tài),任顯宏身邊的同窗也被這一幕給驚到了,單看這些家丁就知道這位姑娘是富貴人家出來的,現(xiàn)在當(dāng)街出了這么大的糗,怎么能善罷甘休。 街道上的行人也駐足停了下來,站在不遠(yuǎn)處觀望著,而一側(cè)的二樓窗口,一對主仆也將這一幕盡收眼底,正是一身玄色常服的顧遠(yuǎn),他投下一瞥,隨后招手對江義低語了一句,江義恭敬的退了下去。 “一個右一個西,三間平房東南立。字里面既有右又有西,此字難猜便是里面扯到了象形字,三間平房是形象字,‘皿’像三間平房,該字為醢。醢字是古代一種將人剁成rou醬的酷刑。”花燈的燈光下,謝元娘神色淡定,吐字如蘭,婷婷立在那,竟讓人幻真幻失,像在夢里一般,卻又美的讓人移不開眼。 狼狽之下,竟還能如此的美艷,震撼了將這一幕收入底眼的每一個人。 眼前的小姑娘因氣怒面上帶著一抹薄怒,鏗鏘有力的用謎語的答案表達(dá)了此時的憤怒,‘醢字是古代一種將人剁成rou醬的酷刑’她語氣輕淡,讓人聽了卻渾身一冷。 嬌弱的身子,反而因目光灼灼,整張臉越發(fā)的明艷,“令梅,去取了花燈,作為答謝禮送給這位公子?!?/br> 令梅甚為氣憤,橫了任顯宏一眼,大步去攤位前,謝元娘給出來的謎底是當(dāng)著眾人面的,攤主立馬將花燈取了下來遞給令梅,轉(zhuǎn)身令梅就將花燈又遞到了任顯宏的手里,哼了一聲退回到主子身邊。 在場的眾人也沒有料到這位姑娘會出這一招,剛剛猜謎底時在場的人都知道謎底這位公子猜不出來,這位姑娘將謎底說出來送燈給任顯宏做謝禮,哪里是謝,根本就是在嘲笑男子不如她一個小姑娘,又是那樣的謎底,又一次表達(dá)出來這位姑娘心底的氣憤。 任顯宏到不為驚呀,看到是謝二時,他也震驚,接下來謝二出其不意的舉動到也不意外,謝二有才有名,這樣還擊著實(shí)是她的性子使然,讓他震撼的是小姑娘婷婷立站在那,任顯宏料想的嬌氣沒有,到是覺得靈動。 “喲,大好的日子怎么出了這樣的事,我們彩裳閣正巧是做成衣的,姑娘快進(jìn)來換身衣衫吧?!币恢心陭D人走了出來。 她語氣熱情的為自己店里攬生意,態(tài)度卻又知進(jìn)退,并沒有吹噓自己,謝元娘討厭這種渾身濕透的感覺,渾著這身濕轆轆的走回府,她也做不到,便隨著那婦人去了不遠(yuǎn)處的彩裳閣。 靈動的小姑娘沒有再多說一句話,帶著人就這么走了,四下里看熱鬧的人到有些失望,這事就這么輕易的過去了,任顯宏卻一直駐足在原地沒有動,直到望著那嬌弱的身影進(jìn)了不遠(yuǎn)處的鋪?zhàn)樱挥X得四周靜止的事物才動了起來,自己也回歸到了現(xiàn)實(shí)中。 “季佐,今日可是好險(xiǎn)?!?/br> “大難之后,必有大福,咱們快去狀元樓吧?!?/br> 任顯宏手里提著花燈,被同窗擁著走了。 彩裳閣里的一處里間,令梅服侍著姑娘擦干了身子,換上掌柜的送來的衣衫,坐下來梳頭發(fā)時,令梅才忍不住問,“姑娘怎么還送了他花燈?” “你想想那花燈的謎底,當(dāng)著眾人的面我怎么好發(fā)火,豈不是讓人說我是潑辣,那也不是閨中女子所謂。便是今日他沒有猜到謎底一事,便被我比了下去,也算是狠狠的打了他的臉,算是給他一個教訓(xùn)?!敝x元娘渾身舒坦了,到也有心情和令梅解釋這些。 “任公子太過份了,枉日里來府上,奴婢還當(dāng)他是個好的,卻不想拉著姑娘給他擋水。”令梅碎碎念叨著。 謝元娘擺弄荷包的手一僵,“你說誰? 第60章 相遇潛力股2(理想與現(xiàn)實(shí)總是有差距) 令梅被主子的話給問住了。 “任公子啊,姑娘不是認(rèn)得嗎?便是往日里常到咱們府上的任主事家的任公子?!绷蠲肥稚喜煌?,嘴上解釋著。 謝元娘傻住了。 任顯宏? 那便是任顯宏? 她重生回來后便想營造一個好印象又想拿下未來吏部侍郎! 謝元娘捂臉,不由得喪氣。 老天爺,今日這一遭,卻是將她的計(jì)劃全打亂了。 “姑娘,怎么了?”令梅見姑娘突然趴到梳妝臺上,生怕是剛剛被水澆了身子不舒服,“奴婢馬上就把發(fā)髻梳好,咱們這就回府讓夫人做主!都怪任公子,回府后奴婢一定照實(shí)和夫人說,日后讓夫人遠(yuǎn)著點(diǎn)任家?!?/br> 一個男子扯了女子擋難,著實(shí)不是好人。 “我沒事?!敝x元娘打起精神來,不甘心的為任顯宏辯解,“任公子也是好心,他誤會水會澆到我,這才扯了我一下,不想?yún)s事得其返,這事不能怪他,你回去后也不要和母親說,聽到了沒有?還有那些家丁,你也要叮囑一番。” 暗下謝元娘磨拳擦掌,先吞下這口氣,日后成親了再好好收拾任顯宏。 不管怎么樣,這么好的潛力股,謝元娘舍不得丟。 到是令梅意外,“姑娘剛剛還說當(dāng)眾打了任公子的臉,怎么現(xiàn)在又說不怪他了?” 謝元娘暗唾棄了自己一句,面不改色的胡編道,“我那是逗你呢。你看任公子謙謙君子溫潤如玉,豈能做那等事?!?/br> 令梅一時還擰不過勁來。 謝元娘又馬上轉(zhuǎn)了話題,“今日識才會難得,jiejie還在等我,不過是淋了些水也無傷大雅,我又沒事,咱們也快快去吧?!?/br> 謝元娘梳了個單發(fā)髻,帶了一枝通透綠的梅花簪子,白色衣裙,外面是大紅底黑白邊及腳面的對襟褙子,十五歲的少女一紅色的衣衫下襯托的越發(fā)明艷亮人,甚為奪目。 令梅上下打量了一遍,忍不住夸贊道,“姑娘可真美?!?/br> 謝元娘往外走,嘴口隨便敷衍道,“是彩裳閣的衣衫做的好,你告訴掌柜的明日到府上去結(jié)算?!?/br> 結(jié)果一出來就迎上了在外面等著的掌柜的,謝元娘便親自說了,掌柜的看到謝元娘也驚艷不已,“二姑娘可算是幫我們彩裳閣打了名氣,這些衣衫就送給姑娘了。謝家雙姝能穿我們彩裳閣的衣裙,那也是我們的榮耀?!?/br> 謝元娘到也沒多客氣,等帶著令梅出了彩裳閣之后才小聲交代,“你明日讓寒雪打聽一下彩裳閣身后的東家是哪家?!?/br> 重活一世,謝元娘可不相信彩裳閣這樣大名聲的鋪?zhàn)訒驗(yàn)橹x家雙姝的名頭就白送衣裙,具體怎么回事她還搞不懂,先打聽出東家是誰再應(yīng)對。 彩裳閣樓上的雅間里,江義侍立在主子身側(cè),彩裳閣亦是顧遠(yuǎn)的私人產(chǎn)業(yè),太元朝各郡皆有分店,今日他不過是才下衙,街上的人便多了起來,這才就近到彩裳閣停留,不想撞到了這一幕。 “二爺,王大人來了?!?/br> 樓梯有腳步聲,轉(zhuǎn)角王允有些發(fā)福的身體便出現(xiàn)在雅間里。 王允現(xiàn)任吏部侍郎,是顧遠(yuǎn)直屬的下屬,進(jìn)來后低身上前見禮,“大人,河運(yùn)總督徐府被搶,圣上震怒,已派兵部的蘇侍郎去查辦此事?!?/br> 顧遠(yuǎn)淡聲道,“六月江南雨水大,多盯著修河堤之事,管好吏部之事便可。江南水匪多,圣上震怒無非是官署被盯上,河運(yùn)總督如實(shí)稟報(bào)被搶錢財(cái)數(shù)目,圣上第一個不饒他?!?/br> 王允出了一身的冷汗,“卑職謹(jǐn)記?!?/br> 他這個年逾四十的人,在三十歲的次輔跟前,卻大氣也不敢喘,便是這吏部缺銀子又籌到了修河堤銀子一事的手段,也是他們不敢想的,人看著病態(tài)又溫和,手段干凈又狠辣,二品的河運(yùn)總督都敢搶,還有什么事做不出來的? “此事你不必多慮,日后私下找我之事也不必再有?!?/br> 顧遠(yuǎn)摸著茶盞,王允偷偷的打量了一眼,正對上那道看過來的淡淡目光,在這位年輕的次輔身上,王允感受到的是經(jīng)歷歲月累積沉淀睿智老者的深穩(wěn)內(nèi)斂,可待再深看下去,是位居高位的頤指氣使和氣度,那目光冷靜如蛇,讓人身后發(fā)涼,他深知是自己這次行動太過冒失,才惹怒了這位,可若不是這位的提醒,他們這些人的官位也保不住,便也不敢為自己辯解,恭敬的應(yīng)聲告退。 —————— 離彩裳閣不遠(yuǎn)的一處茶樓里,謝元娘走進(jìn)來時,只見茶樓里坐滿了人,坐無空席,聽到有人喊‘二姑娘’,謝元娘主仆看了過去,才看到在角落里坐著的謝文惠主仆。 謝元娘帶著令梅走過來,不等她開口,謝文惠先開口了,“你這怎么又換了身衣裙?” “剛剛在路上弄臟了,正好隔壁有成衣鋪?zhàn)?,便去換了一身?!敝x元娘心情也很亂,滿腦子想著任顯宏怎么看她,偏又是一點(diǎn)辦法也沒有,順勢坐在令梅擦好的椅子上,無趣道,“聽說狀元樓題很難,往年出的都是什么題?” 她問的無心,謝文惠卻上了心,不動聲色的給她倒了杯,“好好的怎么突然問這個了?” 茶杯遞過去時,眼睛卻盯著謝元娘的眼睛。 謝元娘滿腦子想的都是怎么才能讓任顯宏對她有好感,此時也算是病急亂投醫(yī),想著她在狀元樓若是能出些彩,或許能讓他另眼相看,他不就是喜歡董適作畫的才情嗎? 自己做畫他看過,才情又有,總該有好感吧? 心里想的嘴上自然不能說,她胡亂的敷衍幾句,“父親被降,不知道多少人在背后笑話呢,今日狀元樓若是拿了彩頭,也算是揚(yáng)眉土氣?!?/br> 這想法和謝文惠的想法一致,兩人同時想為謝府增光,卻又皆有各自的私心。 謝元娘嘴上說的大度,實(shí)則一向自負(fù)又愛出風(fēng)頭,有這樣的機(jī)會自然也不會放過,謝文惠收起警覺性,“你說的到也不錯,往年的題目有對對子,又有考驗(yàn)?zāi)X子的歪題,每三年舉辦一次,總共五關(guān)又都到第二關(guān)都敗退下來,所以要說出什么題,還真不好估算?!?/br> 第61章 相助王小胖1(我參你) 謝文惠雖不喜歡謝元娘,卻知她確實(shí)有些才情,若是此時狀元樓能出些彩,為謝府爭光,也算是好事,至于搶自己風(fēng)頭的事,謝文惠不擔(dān)心,上輩子她是知道一些題的,又知道答案,只要掙先一步答題,這輩子出風(fēng)頭的就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