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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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才華,到也不用太擔(dān)心,咱們不過是閨中女子,只當(dāng)是去長見識?!?/br> 令梅也在一旁給主子打氣,“是啊姑娘,多年來不知多少大儒才子從狀元樓敗陣下來,他們都不嫌丟臉,姑娘怕什么?!?/br> 謝元娘抽了抽嘴角。 有這樣安慰人的嗎? 謝文惠面色一沉,“休得胡說?!?/br> “自己文才不行,卻又想抬高自己,拿大儒才子做比較,金陵城中閨中的女子,本姑娘今日長見識了?!币坏酪謸P頓挫的聲音從隔壁傳來。 謝元娘看過去,到是樂了,突然玩心大起,聲音也帶著調(diào)戲,“小胖子,看你是初到金陵,jiejie便教教你金陵城的規(guī)矩,咱們金陵成可不興滿大街撿話,這點你可記住了。” 十四五的小姑娘,能看出胖來,只能說明人真的胖,兩個臉蛋也胖的鼓鼓的,胖的眼睛都快被rou擠沒了。 活了兩輩子,謝元娘還真沒見過這么胖的人。 “你再說胖子,信不信我讓我父親參你?你技不如人,還與大儒才子相提并論,我說你哪錯了?”小胖子跳了起來,一雙眼睛用力的瞪,讓人看了也不過是剛睜開眼,哪里有殺傷力。 茶樓里的人很多,一有吵架的,還是女子,立馬就有起哄起,小姑娘胖胖的,臉也羞紅了,“懶得與你這種人多說?!?/br> 一扭頭,擠著胖身子事著丫頭走了。 原本眾人還在等著看熱鬧,結(jié)果這就完了,少不得又是起哄,這才安靜下來。 “姑娘,那人是誰啊?真沒規(guī)矩?!?/br> “放肆?!敝x文惠輕聲呵斥,“若不是你不知規(guī)矩多嘴,豈能有今日之事?做為主子身邊的貼身丫頭,嘴碎不說,還到亂惹禍,回府后我定稟了母親?!?/br> 令梅的臉白了,“奴婢知錯?!?/br> “jiejie,不是說要去狀元樓嗎?耽擱了這么久咱們也走吧?!敝x元娘轉(zhuǎn)了話題。 謝文惠看出謝元娘的用意,自也懶得管她的丫頭,略有不快的起身,“丫頭是你的,你愛怎么處置便怎么處置,我懶得管,也管不了。” 語罷,帶著丫頭便往外走。 謝元娘掃了眼令梅慘白的臉,“知道怕了吧?日后你也警覺點,走吧?!?/br> 令梅也老實了,跟著主子出了茶樓,jiejie帶著人走在前面,謝元娘知道她是心里有氣,此時也不上前去貼冷臉,反而心情的看街道兩邊的攤子。 走過了一條街,令梅才小聲道,“姑娘,奴婢日后再也不亂說話了?!?/br> 看到大姑娘牽怒到主子身上,令梅心里很愧疚。 “不用想那么多,你做你自己便行,左右最后壞了規(guī)矩,我大不了再換個服侍的。” “姑娘,奴婢再也不敢了。”令梅哽咽的要下跪,“奴婢以后一定不亂說話。” 謝元娘扶住她,“我是嚇你呢。不過jiejie今日說的也對,禍從口出,在我身邊時你們怎么說,我都不在意,可在外面卻行不通,這回可記住了?” 令梅用力的點點頭,“奴婢記下了?!?/br> 謝元娘搖頭,“快擦擦淚吧。今天出來了,自然要開開心心的。” 令梅又聽話的用衣袖擦了淚,裂開嘴擠出一抹笑來。 這丫頭。 謝元娘帶著她往前走,“不想笑就不笑,我又沒逼著你笑?!?/br> “不是的,奴婢就是想讓姑娘知道奴婢沒事了?!?/br> “我知道,我都懂。” 然后令梅就突然安靜了,謝元娘詫異,不等回頭看她,那道熟悉的抑揚頓挫的聲音就在身后響起,“看不出來,你到是個心善的?!?/br> 這聲音雖只聽了一次,謝元娘還是立馬認出來了,一回頭,可不正是剛剛怒氣離開的小胖子。 謝元娘不說話,只用眼睛在她身上上下打量兩下,小胖子就被激怒了,不過小胖子也精明,立馬就猜出謝元娘是故意的了,她擺動了胖胖的身子,故意從謝元娘主仆之間擠過去,看到被擠的站不穩(wěn)的謝元娘,小胖子得意的揚著下巴走了。 小胖子囂張,身邊的丫頭也囂張,同樣揚著下巴,主仆二人動作到是一致。 謝元娘抿嘴笑,到是個有趣的人。 “姑娘……”令梅還是頭一次看到在她們姑娘面前這般囂張的人。 “沒事,就是個小丫頭?!?/br> 令梅瞪大眼睛看著自家主子,料她怎么也不會想到任性又跋扈的主子竟有讓著別人的一天,更是寬厚的這么說。 總在身邊服侍的人,謝元娘也不想一直裝下去,只做自己,隨她們猜測去,到是沒走幾步,前面就聽到了吵架聲,街上原本人就多,一層圍著一層,將里面圍的滴水不入,看不清里面怎么回事,卻能聽到吵架聲。 “哪里來的胖子,污了小爺?shù)难?,丟河里去?!笔鞘Y才的聲音 “登徒子,明明是你往我身上撞?!?/br> “是啊,明明是你往我家姑娘身上撞?!?/br> “大膽,我家爵爺也是你能罵的?”立馬有人呵斥。 謝元娘撇嘴,一聽就是蔣才身邊的那些狗腿。 里面小姑娘的聲音謝元娘也認出來了,正是前腳剛離開的小胖子,倒霉的讓她遇到了蔣才那個小霸王。 小爵爺?shù)纳矸菀惶С鰜?,小姑娘那邊安靜了。 人群里,蔣才的聲音懶懶的,“你家姑娘?素日里小爺只在郊外看人養(yǎng)的豬有這么肥的,人嘛,到是沒見過?!?/br> “大膽,你縱是爵爺又如何?光天化日之下非理女子,我定要讓我父親參你一本?!毙∨肿哟舐暫浅?。 “滿金陵還沒有人敢參小爺,小爺明日就等著被參?!笔Y才囂張,“伴鶴,記下她是哪家的,若是明日沒有人參小爺,小爺可不依。” “我父親是新上任的御史,你去東街打聽王御史家便知?!毙∨肿拥穆曇粢彩菕伒赜新?,一點也不懼怕。 第62章 相助王小胖2(活了兩世也年輕過) 小胖子的聲音,讓人群里又響起一片叫好聲。 事情就這么散了,遠遠的還能聽到蔣才囂張的笑聲。 令梅嘟囔著,“今日因為小爵爺,姑娘可受了兩遭的罪。真是誰遇上他誰倒霉?!?/br> 早知道姑娘就不該給小爵爺篆刻印章。 謝元娘望著前面的小胖子身影,眼睛微瞇,竟然是王御史家的姑娘。 王御史剛正不阿,人送外號王一本,有事無事都要參上一本,上輩子王御史還參過顧庭之寵妾滅妻,雖不相識,可謝元娘心里是感激王御史的。 再想小胖子動不動就‘參你’的話,忍不住笑了,從這點上看,到是有王御史的風(fēng)范。 “姑娘,咱們還是快走吧,都已經(jīng)看不到大姑娘他們的身影了?!绷蠲沸÷曁嵝眩钦娴呐麓蠊媚?。 謝元娘的眼睛正看著站在前面不遠處垂著頭的小胖子,有一瞬間的疑惑,隨即看到小胖子身邊的丫頭在勸著什么,便明白了,小胖子在外人面前表現(xiàn)的堅強,實際上到底也只是個小姑娘。 想到王御史上輩子參顧庭之之事,雖知王御史沒有私心,謝元娘卻總覺得欠了王御史一回,思及至此,她便往小胖子那走去。 一邊對令梅道,“不急。” 人已經(jīng)大步的往小胖子走去。 “蔣小爵爺是金陵城里的小霸王,以前宋御史參了他一回,從那以后宋御史家里總有蛇蟲鼠蟻出現(xiàn)在床上,嚇的內(nèi)眷只能住到外面客棧去,這事足足鬧騰了一年。后來又有田御史參了他一回,田御史家也出現(xiàn)了和宋御史家一樣的事情,從那以后,再也無人敢參小爵爺。”謝元娘掃了眼別扭扭開身背對自己的小胖子,知道她在聽,便又道,“對付小爵爺這樣的人,只能從暗下里來,明面上還是遠著些好?!?/br> 又支使令梅,“你去看看小爵爺在不在了?人在哪呢?” 令梅不明白姑娘怎么還幫這個說她們不好的姑娘,還是聽話的往前去了,小胖子扭過身來,嘴厥的老高,“我嘲諷你你還幫我?你說吧,是不是有事求我父親?我可告訴你,你家中有人犯了事,便是求我父親也沒用,我父親最是公證?!?/br> 謝元娘故意逗她,“你怎么知道我?guī)土四隳愀赣H就不會應(yīng)下我所求之事?” 小胖子一副我就知道我猜的沒錯的表情,“那咱們就試試看。” 到是小胖子身旁的丫頭,一臉警惕的盯著謝元娘。 令梅去的快回來的也快,“姑娘,奴婢看到小爵爺帶著一群人在河邊那放河燈呢?!?/br> 謝元娘順著令梅的手指的方向一看,站在河道邊臺階上背對著街道的身影,可不正是蔣才,像個小童一般,拿著竹桿捅著河里的花燈。 真真是踏破鐵腳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謝元娘回頭對小胖子道,“今日我就讓你見識一下怎么對付小爵爺這樣的人?!?/br> 語罷,便雄糾糾氣昂昂的大步往蔣才那邊走去。 小胖子名叫王薄言,王御史給女兒取這個名子時,就希望女兒能像他一樣少說些話,而少得罪人,結(jié)果女兒動不動就參人的作派,讓王御史的愿望破滅了。 “姑娘,咱們過去嗎?”纖枝小聲問。 他們初到金陵城,要不是姑娘偷跑出來,夫人豈能放心他們出來,剛剛那位姑娘,也不知道為何幫她們出頭,纖枝總是有些不放心。 “去就去,我可是沒怕過。”王薄言脖子一擰,大步的追了上去。 王薄言還不等到前面,就聽到人群里有人喊失火了,然后站在河道邊的人就有往河邊涌,站在河邊的人沒有準(zhǔn)備,像下餃子一樣,一個個被擠下了水,再看岸上哪有火光,反而是河道邊亂了套。 王薄言看著從人群里跑出來的倩影,錯愕的看著走到她面前的女子,“你……你推的人?” 謝元娘挑眉,“我只說失火了,又帶著眾人往河道邊跑了一下,人可不是我推下水的?!?/br> “今日我算是見識到金陵城閨中女子的心機?!蓖醣⊙赃€沒有從驚呀中回過神來,卻本能的說出一句。 令梅一聽這話,恨不能跳起來,“我家姑娘幫你,你卻說我家姑娘有心機,真是好心當(dāng)做驢肝肺?!?/br> “我家姑娘又沒有求著你家姑娘,是你家姑娘自己要做的。”纖枝小聲反駁。 令梅瞪過去,對方說的很對,可她又為主子報不平。 謝元娘到是不在意,對著王薄言笑道,“今日全當(dāng)我為你上了一課,記住了金陵城閨秀的心機,日后可莫要吃虧。我還有事,便先走了,若有緣分再見?!?/br> 謝元娘叫上令梅走了,沒有回頭看小胖子主仆二人,走至河口邊時,還能聽到人群里喊著‘小爵爺沒事吧?’‘快快回府'的話。 謝元娘唇邊含笑,明明是少女的身子婦人的心,此時竟沖動的做出這般任性的小動作,難不成她重生回來,婦人的心也要變的少女心了? 令梅還在憤憤不平,可見姑娘唇角邊含著笑,只能將到了嘴邊的話又咽回去。 正街在東街和西街交口處,一條橫向大街直通皇宮大門,不過常人能活動的也就是眼前的這四條街的位置。 狀元樓和其他鋪面唯一的區(qū)別便是外面墜滿了一排排的紅燈籠,整個鋪子就像是一排排的燈籠做成的,也是整條街最亮的地方。 平時這里只是一間書畫鋪子,也只有每隔三年才會變的神秘起來,聽說只要能闖過第五關(guān)的人,便可以提出一個要求,任何要求都會被滿足。 只是一直也沒有人做到過,所以這個條件到底真假也無人得之。 有這樣的誘惑,引得許多人蠢蠢欲動,其中有一個響有名氣的大儒也參加過,只闖到了第一關(guān)就敗下陣來,這一事到是讓那些大儒歇了心思,有些是不屑,有些是不敢拿自己的名聲去睹,最后去挑戰(zhàn)狀元樓的也就多是學(xué)子,對學(xué)子來說過是是榮耀,不過是考驗?zāi)懥?,總不會讓人?gòu)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