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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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乘舟一拍頭,笑了! 他隨性又交友廣泛,笑起來如沐春風,“看看我,見到孔世兄只顧著高興,到是忘記給三位meimei介紹了?!?/br> 一邊又吩咐小丫頭,“請姑娘出來,只說謝家和孔家meimei來了?!?/br> 侯府在京城里也算是權(quán)貴世家,謝家門戶低,孔家更無人在朝為官,賈乘舟一句meimei,到是高抬了謝孔兩家,可見他也是個謙虛之人。 賈侯府的船大又裝飾典雅,便是他們湊在的這上層,左右擺放了桌椅,中間足足有兩仗遠,有丫頭婆子端著點心水果來回的走動,也不顯得擁擠。 不多時門從外面被推開,只見一十四五的少女身后帶著之前過來問話的丫頭走了進來,丫頭婆子規(guī)矩的見禮,少女淡淡的走過,先到賈乘舟男賓那邊見禮問好,然后才到了女賓這邊。 “是孔meimei吧?二哥從江南回來便一直話不離口的夸贊孔meimei的畫作的好,今日總算有機會見到meimei了?!币娺^禮之后,賈春只對硯姐說話,話語熱絡(luò)又不是失規(guī)矩,“讓母親聽了少不得訓了他一頓,說閨中女子的畫作豈能隨意讓外人看到,不許二哥在說這樣的話?!?/br> “春姐休在那胡說,我怎么會做這樣有失規(guī)矩的事,莫讓孔meimei誤會我是登徒子。”對面的賈乘舟為自己辯解,又一副無奈的撫著額頭,“都說寵meimei不容易,我這一個就已經(jīng)頭疼了,孔兄卻有三個meimei,難怪有如此大才,我看都是這般鍛煉出來的吧?” “按賈兄這般說,每個聰明人背后都有一個meimei嘍?” “哥哥又在那胡說,孔大哥不要信他的。”賈春笑道,“若真信了我大哥的話,拿著他說的那些道理給別人聽,定會讓人當成腦子有問題?!?/br> “你這丫頭,哪有這樣在外人面前編排自家兄長的道理,便是真知道我在胡說,此時也要幫我圓著?!?/br> “我是幫理不幫親。” 眾人笑了,便是謝元娘也羨慕賈家兄妹之間的親蜜,她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jiejie的身上,賈乘舟看著也是個溫和之人,上輩子jiejie嫁給賈乘舟前幾年沒有身孕,也不見賈乘舟納妾,可見本人還是不錯的,若不是侯府出了事,jiejie也是有一段好姻緣。 謝文惠面上帶著柔和的笑,端莊又典雅,一派大家閨秀風范。不被人知道的內(nèi)心怒火卻在劇烈的燃燒著,上輩子她嫁入侯府便是這般,在自己的丈夫面前還要退居第二,第一位的不是她這個枕邊人,而是小姑子。 此時看到賈家兄妹這般親蜜,沒有什么比這個更讓謝文惠覺得諷刺的了。 有了賈家兄妹逗趣的話,能瞬間就拉近人與人之間的關(guān)系。 硯姐性子冷然,又恪守禮教,對于賈春的熱絡(luò),只回一個含蓄的笑,外人眼里自是當她害羞,又認同賈春的話。 “meimei覺得賈姑娘性情如何?”不知何時,謝元娘發(fā)現(xiàn)jiejie坐到了自己的身旁,難得jiejie親近自己,又與自己說話,謝元娘很高興。 她看著前面笑語如蓮的賈春,此時正說著各種有趣的事,便是性子冷的硯姐,難得也露出笑聲來。 她想了想,客觀道,“能言會道,又性子活潑,很天真?!?/br> 這是從面表上看確實如此。 “是啊,很天真?!敝x文惠心下鄙夷,若真是這般天真,也不會只圍著大儒家的硯姐,而將她們兩個五品官的女子扔在一旁不搭理了。 隨后又覺得自己擔心多了,謝元娘看事物只看表面,哪里會看明白背后的那些道道,此時用這事試探她到是多此一舉。 “jiejie認識賈姑娘?”謝元娘收回目光,正視身旁的謝文惠,若不然jiejie怎么突然問這個? “咱們家與侯府沒有走動,我也是第一次見到賈姑娘,怎么可以認識呢?!敝x文惠不擔心謝元娘多想,抬手將她耳旁的碎發(fā)別到耳后,“咱們謝府雖不是大戶人家,可父親母親也學著寵膩家里的孩子。特別是你,以后可不許任性,惹了禍到不要緊,到是傷了父母疼你的心,才是最重要的?!?/br> 謝元娘眼圈微紅,“jiejie放心吧,以后我一定不再任性?!?/br> “傻丫頭,我不過隨口提了一句,你到是要掉金豆子,快收起來,讓外人看了像什么樣子,剛還說自己長大了,現(xiàn)在又一副孩子的作派。”謝文惠遞了帕子過去。 謝元娘沒接,掏了自己的帕子沾了沾眼角。 謝文惠此時的心情卻急為復雜,上輩子她嫉恨謝元娘過的好,甚至最后覺得謝元娘阻礙了她二嫁的路,才將人推入湖里。 此時面對對自己親近的謝元娘,謝文惠覺得她是心軟了,才會被觸動到,謝元娘永遠是謝元娘,她不會改變的。 抬眸觸到前面笑容滿面的賈春,謝文惠暗暗撇嘴,賈春是侯府嫡女,上輩子侯府出事前便早早的嫁到金陵外去了,聽說是侯府當年的一門生之子,不過是普通商戶,侯府貴女豈能是平常女子,自是有傲氣的,不知道這樣傲氣的賈春嫁人之后,過的怎么樣。 謝家姐妹雖總參加郡王府辦的宴會,卻極少與這些真正的貴女有接觸,剛剛賈春那一番閨中女子畫作不能隨意讓人觀摩的話語,亦有暗下看不起謝家姐妹之意,謝家雙姝名聲大噪,自然是作品在外流傳名聲才起來的。 姐妹兩個剛談完話,心思各一。 耳邊只有賈春的說話聲,賈春大眼睛圓臉,看著是副可喜的模樣,偏平時做出恪守本份的貴女模樣,不知不覺就讓人生出她是在惺惺作態(tài)的錯覺,賈春渾然不覺,她又是侯府嫡女,又沒有人敢得罪,所以就讓賈春在惺惺作態(tài)的錯覺姿態(tài)這條路上走了下去。了!! 第57章 識才會4(初吻喂了前夫狗) 謝元娘不愿聽賈春那些虛假的客套話,慢慢的注意起對面男子那邊說話的動靜,聽了一言半語,無非是說明日族學辯論會的事,她覺得無趣,腦子又回想起上輩子家中給jiejie和顧庭之相看的事情,上輩子她丟了臉面之后,在府中又聽下人私下里議論,這才知道家里的盤算,于是有了后面的事。 上輩子謝元娘是閨中的女子,懂的也不多,如今卻察覺出來里面有不對的地方,以謝府現(xiàn)在的處境,金陵貴女遍地,顧府又怎么可能給顧庭之相看jiejie呢? 有什么東西在腦子里滑過,快的又讓她一時之間抓不到,到是想的腦子生疼,同時船身突然之間又是一陣強烈的搖晃,謝元娘手扶住身前的桌子,才沒讓身子向前撞去。 “喝,哪個不要命的敢撞小爺?shù)拇!敝x元娘聽了聲音望去,看到對面船上的燈籠上寫著蔣字,現(xiàn)在一聽這聲音,可以很確認是蔣伯爵府的船了。 這一變故,將船里眾人的注意力都引到了一處,探頭望向窗外。 原來是兩船相撞,今日河道里的船很多,發(fā)生這樣的事也不必大驚小怪的,偏與侯府的船撞到一起的是蔣伯爵府的,里面坐著的也是金陵城里的小霸王蔣才。 賈乘舟做為東道主,出了事第一個站出來,他上身探出窗外,“原來是小爵爺,今日到是大水沖了龍王廟,小爵爺多多包含。即遇到了,不如湊到一起,人多也熱鬧,小爵爺意下如何?” 這是頭倔頭驢,只能順毛的捋。 平日里眾人都躲的人,今日侯府不嫌棄對方的壞名聲相邀一起同行,也算是給足了對方的面子。 蔣才穿著一件常服,慵懶的前個身子都搭在窗外,胳膊像無骨的垂下,手就那么隨意的落在河里,玉冠束頭,貴氣卻偏一副吊兒郎當?shù)哪?,語氣更是輕佻,“誰跟你湊一起?我跟你一起游河,不知道的以為小爺是你的狗呢,小爺跟你湊和啥?!?/br> “你不嫌小爺,可是小爺嫌棄你?!?/br> “你不就是想讓人看了你邀請小爺與你一起,讓人看了覺得侯府大度嗎?呸,想在小爺?shù)纳砩献霰P算,沒事的時候照照鏡子,你也配?” 蔣才這話說的不客氣,賈乘舟不過是想著不招惹這位小霸王,主動示好又賠禮,哪知道最后還吃了一頓的編排,侯府的二少爺走到哪里都被人捧著,今日被赤裸裸的打了臉,臉上的笑也退了下去。 謝文惠看了這一幕,憋著笑!只覺得今日小爵爺格外的順眼。 賈春羞紅了臉,“二哥,小爵爺拒絕便算了?!?/br> 心下卻罵蔣才給臉不要臉。 孔澄及顧庭之是客,自是不好多說什么,不過賈府丟臉,他們這些做客的,也有些尷尬。 硯姐見的都是知禮的大家公子,這般囂張的小爵爺來了金陵已見了兩次,心下也忍不住被震撼到。 “年輕人一定要吃苦,你們打小就苦讀詩書,無非為了將來能考取個好功名,卻不知小爺我也是從最底層一步步走上來,辛苦長到十六歲才繼承了我祖父的爵位?!泵髅魇抢^承祖業(yè)的二世祖,偏把自己說成是努力上進的好少年。 蔣才渾不覺自己說的話有多不要臉,底氣十足又強悍,“知道你們看不慣小爺,小爺也看不慣你們。小爺一慣認死理,更明白忍一時得寸進尺,退一步變本加厲。今日你賈侯府敢撞小爺?shù)拇斠膊欢嘤嬢^,只撞回去便算扯平了?!?/br> 眾人還沒有搞明白這小霸王要做什么,聽到他說到最后一句話時臉色才大變,不等賈乘舟反駁出聲,一股強大的力道撞的船身猛烈的搖晃起來,船上的桌椅是固定上的,可是人卻是活的,船又向一側(cè)猛的傾斜過去,便是早有準備的謝元娘整個身子也飛了出去。 耳朵一片尖叫嘈雜聲,外面還能聽到對面船上傳來蔣才的大笑聲,謝元娘緊閉雙目恨不能掐死蔣才那廝,果真是惡霸,誰惹了誰遭殃。 “小心。”聲音乍起,謝元娘料想中的船板的硬物沒有傳來,到是落入了一處柔軟的rou墊內(nèi),她猛的睜開眼睛,顧庭之那張放大的臉就映入眼底,兩人臉離的太近,近到顧庭之能看到謝元娘稚嫩臉頰上的絨毛。 上輩子兩人在房床上折騰的時候,顧庭之便是這樣看著她,過去的一幕幕像潮水一樣瞬間涌進謝元娘的腦子。 船身還在劇烈的晃動,不及她推開身前的人,兩人的唇就若有若無的擦過彼此,顧庭之整個身子僵硬住,那軟而嫩的觸感,是生平從未感受過的,還有淡淡的梔子花香在鼻間飄過,懷里的身子猛烈的推開他,他才憶起剛剛抱住的身子有多軟,軟而無骨,活色生香四字乍然跳入腦子。 船上亂成了一團,各人自顧不暇,身子在船里撞來撞去,又哪里會有人去注意這個,謝元娘推開顧庭之后,便滾到一旁,雙手緊緊抱住桌腿,腦子仍舊一片空白,卻有一個聲音在告訴她,顧庭之那廝占了她便宜,就火大的頭頂冒煙,直至整只船慢慢的平靜下來,也忘記了起來。 蔣小霸王就這么明目張膽的光天化日之下撞侯府的船,外面肅靜成一片,哪有人敢湊上前來,便是看熱鬧也只偷偷的將驚呼聲壓回去。 “哈哈哈,賈二,以后記住遇到小爺遠著點走,小爺今日就先放過你?!笔Y才的大笑聲,隨著船駛離,而越來越小,慢慢的到聽不到。 船艙里面,賈春第一個哭出聲來,“二哥?!?/br> 這也太欺負人了。 賈春一向高傲慣的主,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偏對方是金陵一霸又惹不得,想到剛剛她還在謝府及孔家女眷面前擺架子,現(xiàn)在外面裝的面子都被撕下來了,太丟人。 賈乘舟先跑過去將meimei扶起來,打量人沒什么事,只是發(fā)髻和衣服都零亂了,賈乘舟安了心,又有客人在,也不能多安撫meimei,只拍了拍她的手,又叫了丫頭過來扶著,過去慰問孔澄及顧庭之,加上三個女眷。 第58章 識才會5(路不相識潛力股) 船撞的厲害,眾人又沒有一點的準備,不過好在除了衣衫凌亂些,到也沒有受傷,賈乘舟原本好意,結(jié)果今日在外人面前,卻丟了這么大一個臉。 “實在對不住,讓孔世兄笑話了?!彼c顧庭之打小就認識,到也不必如此客氣。 “這怎么能怪賈兄?!笨壮沃耙部催^了三位meimei,見三人都沒事,賈乘舟又過來,也就攀談起來。 顧庭之一向沉默的性子,此時衣衫已理好,到和平日之前沒什么兩樣,他站在那不說話,眾人也不會多想,卻只有他自己知道他還在為剛剛的一幕震撼著。 “二爺,船漏水了,還是先靠岸吧?!蓖饷嬗邢氯朔A報。 謝元娘聽了卻暗松口氣,她垂著眸子,雖沒有抬頭也能感受到顧庭之在看她,心下窩火,這廝就不怕人誤會嗎? 今日真是多事之秋,賈乘舟只覺得一輩子的人今日都丟光了,忙安排船靠崖岸,賈春發(fā)髻衣衫凌亂,也不好再在外面走動,戴上紗罩由下人護送著回侯府,賈乘舟也要回去說明此事,顧庭之也一同告辭,一行人這才散了。 不過一個時辰的功夫,發(fā)生了這么多的事,孔澄都覺得今日有些不順,又不想讓三個meimei掃興,畢竟這樣的機會難得,心下也在猶豫著是回府還是繼續(xù)逛。 謝文惠可沒有錯過剛剛顧庭之臨走時,掃向謝元娘的眼神,里面的深意竟讓人猜不透是何種神情。 她沉思,聽到硯姐說話才抬起頭來,“表姐,我想回府。” 硯姐剛剛在船上摔倒之后,渾身就有些疼,只是當著外人的面,她不好多說。 此時上岸,眾人又分開了,她才輕聲開口。 謝文惠還想去狀元樓看看,上輩子謝元娘在杏花宴丟臉,識才會沒有來,她自然也不好一個人出來,到底是錯過了,事后聽人說狀元樓那晚位位高權(quán)重、又是單身金貴的顧次輔竟然去猜題,風頭最后蓋過了族學辯論會的精彩。 她聽小丫頭說起,也知其中幾題,甚至還琢磨了一番時日,今日晚上出來時,她也是有去狀元樓試一試,即便不能與顧次輔齊名,能壓過其他貴女那也是出彩的。 “表姐?”硯姐見她不說話,便又輕輕的喚了一聲,猶豫了一下,又道,“我?guī)讉€護衛(wèi)回去便行,表姐不必同我一起回去?!?/br> 謝文惠聽她主動提出來,松了口氣,面上還要虛與委蛇的客套了幾句,“你一個人回去不安全,還是我陪你一起回去吧,識才會雖難得舉動,再過三年還是能看到的?!?/br> 街上的人很多,兩人就站在一起交談,前面的謝元娘和孔澄自是聽不到,硯姐是精明之人,聽出了大表姐話里的用意,自然推拒謝文惠與她一起回去。 兩個人的動靜,引起了孔澄的注意力,他看過來,“出了何事?” “四哥,我有些累了,想先回去,你陪兩位表姐在逛一逛吧?!背幗阒鲃娱_口。 “表哥先送表妹回去,再來與我們匯合吧?!敝x元娘記得上輩子聽說識才會有女子被綁架的,自是不放心硯姐一個人回去。 孔澄也不想壞了大家的興致,元娘的提議孔澄也知道推拒不了,最后只會讓眾人一起回去,便留了護衛(wèi)在,帶著硯姐先回府,分開時謝文惠又約好了在狀元樓那里碰面,四個人出門,又走了兩個,最后只剩下姐妹兩個。 “jiejie,咱們也往正街那走吧。”狀元樓便在正街那里。 謝文惠無異議,街道上賣各種東西的小攤位很多,不時還能看到一處有雜耍的,謝文惠滿腦子回憶著狀元樓要出的題目,看到謝元娘走走停停便有些不耐煩。 又過了一盞茶的功夫,見還沒有走多遠,謝文惠的性子也被磨光了,她強忍著煩燥,面上和氣道,“元娘,我看前面有茶樓,我去那里等你,你喜歡這些,便在這多看一會兒。” 謝元娘正看著花燈上的謎語,聽了jiejie的話,頭也沒回的揮揮手說知道了,謝文惠便留了一半的家丁,帶著另一半的人往前去了。 各式各樣的花燈讓人看花了眼,可有一盞花燈卻最惹人矚目,高高的掛在上面,一眼望去你便被它迷了眼,眼里再也沒有其他的花燈。 這花燈也不是有多出彩,只不過是與那些款式復雜的花燈比起來,這個很簡潔,單一的藍色紙折成溝壑一樣的燈體,下面墜了件綠色的吉祥結(jié),下面是紅色的穗子,同樣燈體上面也是綠色的吉祥結(jié),長長的燈線掛在一枝梅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