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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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煦從容不迫道:“沒有啊,我們關(guān)系很好。” “你們都多少天沒說話了,這像關(guān)系很好的樣子嗎?”鐘昌明覺得他簡直在開玩笑。 傅煦無視了恩師激動的神情,鎮(zhèn)定道:“也就兩天而已?!?/br> 鐘昌明瞪大了眼睛:“兩天還不夠長嗎?你們是主演,是劇組里的同事,一舉一動都被大家看著,已經(jīng)不少人到我面前來問你們到底怎么回事了?!?/br> 傅煦帶了點不可思議的語氣說:“大家都很關(guān)心我們啊?!?/br> 鐘昌明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是八卦?!?/br> 傅煦右手撐著下巴,指腹在唇角輕輕滑過:“看來我和小冶平時的關(guān)系在外人眼里真的很好,所以才讓這么多人擔(dān)心?!?/br> “都說了是八卦,不是在擔(dān)心你們?!辩姴鲝?qiáng)調(diào)道。 傅煦給鐘昌明倒了杯茶:“行了老師,我和小冶之間沒問題,過幾天就好。” 既然傅煦都這么說,鐘昌明也只能信了,再有人問到他面前來,他一律用他們沒事打了回去。 很快,白長安捉j(luò)ian金蘭的戲份就到了。月生一直害怕著不敢說,他喜歡白長安,也喜歡金蘭,這兩個人對他來說如兄如姐,勝似父母。 偏偏是白起風(fēng)那個壞人,定是他強(qiáng)迫了金蘭,月生本來還這么想。 但隨著他發(fā)現(xiàn)的次數(shù)多了,他就越來越絕望。 其實府里漸漸有了傳言,不知道的,只有白長安一個人罷了。 白起風(fēng)總是挑白長安不在的時候偷偷上門,白長安在的時候,白起風(fēng)幾乎不碰金蘭。 白長安又太忙,所以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師弟和自己的妻子已經(jīng)在他眼皮底下暗度陳倉許久了。 等到金蘭被確診出有孕,月生幾乎要難過死了,他看著白長安多么高興,心里恨得想要咬死白起風(fēng)。 但私心里,他卻不敢告訴白長安,他怕這個溫和善良的大哥,會承受不住,這個他好不容易得來的家會散了。 紙是包不住火的,到底事情還是敗露了,起因是廚房的采買和廚娘嚼舌根,被前去看金蘭吃的燕窩有沒燉好的白長安聽見了。 月生跟在白長安身后,看著他大哥顫抖著身子,當(dāng)下眼睛就紅了。 白長安僵硬著身子回頭,他臉上還掛著勉強(qiáng)的笑容,嘴里喃著怎么可能,當(dāng)他對上月生溢滿淚的一雙眼時,白長安徹底的絕望了。 他聲音嘶啞地問:“你也知道?” 月生哭著想抱住白長安,想講自己不是故意不說,是不敢說,可惜白長安不給他說話的機(jī)會,一把將他推開,跌跌撞撞地沖金蘭的房間跑去。 一切都發(fā)生的這么快,如此混亂,月生跟著白長安跑,看他狀若癲狂地逼問金蘭,看他頹唐倒地大哭大笑,看他跑出門去,找上了少校府,尋白起風(fēng)。 月生一直跟著白長安,兩個人幾乎沒有阻攔地就進(jìn)了少校府,也許是白起風(fēng)交代過,他師兄來的時候不許攔。 有副官迎了上來,大概是察覺出了白長安的不對勁,想要攔一攔。白長安停住腳,一雙通紅的眼望向了副官:“起風(fēng)在哪?我想見他。” 他收斂了神色,不像在家中那樣恨到發(fā)狂。 撕心裂肺的背叛與不可饒恕的狂怒充斥著他,幾乎要將他毀滅。 副官只來得及說了一句在后院,白長安便直奔而去。 白起風(fēng)穿了一身全黑的練功服,正在練武,瞧見白長安來了,還驚喜地停了下來,朝白長安走來,笑得爽朗:“師兄,你怎么來了?” 這個人怎么敢做出這樣的事后,還沖他笑得如此安然,白長安站住了腳步,用全然陌生而審視的目光看著白起風(fēng)。 白起風(fēng)像是意識到了不對,臉上的笑容消失了,眼睛里的惶恐與慌亂翻涌而上,他小心翼翼地接近著白長安:“師兄,發(fā)生了什么事了?你別這樣看我,我害怕?!?/br> 白長安緩慢地道:“你說我的孩子,就是你的孩子……是嗎?” 這話如驚雷,將師兄弟之間的平和殘忍地撕裂開來。白長安痛苦地怒吼:“你怎么敢這樣對我!她是你的嫂子!是我的妻!我是你師兄??!起風(fēng)!你的師兄!” 白起風(fēng)慘白著一張臉,他啟唇,卻又無話可說。 白長安紅著眼沖了上去,白起風(fēng)為了自保,只能邊防邊退,狼狽地接著白長安的掌風(fēng)。一切就像十年前那個雨夜,白長安聽從師命要廢了白起風(fēng)的武功。 那時候白長安尚且舍不得,這一次,師弟也相信他舍不得。 直到白長安從袖子里抽出了一把刀,狠狠捅進(jìn)了白起風(fēng)的肩窩里,只差那么點,就是心臟。 血濺了白長安一臉,將那溫和英俊的眉眼,污成了惡煞。 白長安恨到極致,反歸于平靜,他面無表情的望著一臉不可置信的白起風(fēng)說:“白起風(fēng),你怎么不去死?” 雨終于是落了下來,越來越兇,將那些血污沖散了,白起風(fēng)緩緩抬起手,捧住了白長安染了他鮮血的半張臉,艱難地動了動唇。 他想說話,卻到底說不出來。 他太疼了。 師兄,我錯了,原諒我……好不好? 雨終于停了,攝影機(jī)里的兩個人僵持著沒有動,鐘昌明喊了卡以后,也很有些激動。這場戲完成得比他想象的還要好,堪稱完美。 他撫掌望向還站在場景里的兩個人,人工造雨中止了以后,謝時冶臉上的眼淚是那樣明顯,極大顆地滑落,那是傷心極的眼淚。 謝時冶將手無力地放下,轉(zhuǎn)身走了幾步,想要離傅煦遠(yuǎn)遠(yuǎn)的。 他手上沾滿了黏膩的血漿,他卻顧不上,他用雙手捂住了臉,淚水沖淡了手上的鮮紅,戲里那種真實的情緒依然沒從他身上消散,他沉默地哭著,直到傅煦喊了他一聲:“謝時冶?!?/br> 謝時冶茫然地看了過去,傅煦朝他張開了手,唇邊噙著抹笑,就像他第一次從學(xué)校表演的舞臺下來,所看見的那個畫面,傅煦等著給予他一個擁抱。 傅煦說:“過來。” 在那瞬間,謝時冶腦子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到了,只能看見那張開的雙手,那敞開的胸膛。 他不顧一切地跑了過去,伸出雙手,緊緊抱住了他的光。 第57章 謝時冶和傅煦這一抱,效果驚人,嚇得鐘導(dǎo)演話筒都掉了,正在喝水的劉藝年被嗆到,文瑤吹了聲口哨,四周的工作人員皆對他倆行注目禮。 這擁抱簡直像世紀(jì)和好,大家都被他們這一出驚呆了。 天知道前幾天行同陌路的兩人為什么這樣突然,只見傅影帝將謝大明星摟在懷里,安慰小孩似的一下下順著背心,還湊在人耳邊低語了兩句,大約是不要哭了之類的話。 鐘昌明回過神來,他助理已經(jīng)將話筒撿起來擦干凈,遞到他手里。 他清了清嗓子,拿起話筒開始指點那些站在原地的工作人員,比如讓攝影趕緊過來,叫燈光師快點搬器材,喊美術(shù)馬上布置場景,讓大家都動起來。 兩個主演都不把這個擁抱當(dāng)回事,其他人就別這么瞎起勁了。 導(dǎo)演一通指揮,總算把人都散開了,再望向傅煦和謝時冶,傅煦已經(jīng)把人松開了,謝時冶臉上亂七八糟的還有血漿,被眼淚哭花了不少。 謝時冶總算意識到自己剛剛的丟人,臉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態(tài),他手還抓著傅煦的衣服,抬頭一看,才驚覺他弄臟了對方的脖子。 是剛才抱在一起的時候,被他臉上的血漿蹭到了。 分明拍攝的時候,傅煦脖子還很干凈。 謝時冶為難地皺起眉,因為剛哭過,模樣實在有點可憐,他盯著傅煦頸項道:“抱歉?!?/br> 緊接著謝時冶感覺眼睛下方被人碰了碰,是傅煦的手指,拇指在他頰邊擦過,粗糙的指腹在他臉上留下了鮮明的觸感。 傅煦自然地收回手,垂在了身側(cè):“沒關(guān)系?!币娭x時冶驚訝地望著他,又平靜道:“你臉上有很多血漿?!?/br> 謝時冶反應(yīng)過來后,退了幾步,找自己的化妝師。 而阿星早已等在一邊,拿著卸妝和補(bǔ)妝的東西,傅煦只有脖子上沾到了點,需要重新化妝的只有他罷了。 阿星見他總算跟傅影帝分開了,趕緊迎了上來,抬手往他臉上抹了點卸妝的,又給他拆了一包濕巾擦手上的血,謝時冶接過來剛想遞給傅煦,卻發(fā)現(xiàn)對方已經(jīng)轉(zhuǎn)身走了。 謝時冶的手舉在半空,最后失落收回,阿星看在眼里,跟他說:“是服裝師把傅老師叫走了?!?/br> 阿星仔細(xì)打量謝時冶的臉色,他正面無表情,好似剛才那點失落是她想太多。 阿星試探地問:“你跟傅老師和好了嗎?” 謝時冶閉上眼睛,微微彎腰讓阿星給他卸妝更方便些:“我和他沒有吵架?!?/br> 血漿有點難弄,反復(fù)幾下擦拭,謝時冶臉上就紅了。阿星見狀只能讓謝時冶回化妝間,得用其他卸妝方法。 謝時冶回化妝間的時候,傅煦已經(jīng)換好了另外一個場景需要穿的衣服。 傅煦看見謝時冶的臉,竟然皺眉道:“怎么紅了?” 謝時冶心想,傅煦眼神真厲害,看得這樣仔細(xì),連他的臉上是真紅了,還是血漿沒處理干凈都分的出來。 臉上確實有點熱,謝時冶下意識用手摸了下:“是不是腫了,很明顯嗎?”他還沒能照到鏡子,也不知道具體情況。 傅煦說:“有紅血絲?!?/br> 謝時冶走到化妝鏡面前,湊近了看,化妝鏡四周是一圈燈泡,很亮,臉上的情況被清晰地反應(yīng)在鏡子里,果然有紅血絲,集中在兩頰處,瞧著是不太好。 他往后退了些,不愿再看自己的臉,因為不好看。 阿星拿著卸妝泡沫進(jìn)來,被傅煦頗具壓力的視線一掃,差點像個兔子一樣往后跳,誰讓傅影帝平時這樣平和的一個人,猛地這么看人,實在嚇人。 阿星正想問怎么了,謝時冶就轉(zhuǎn)著椅子回身:“阿星,我臉上有點燙?!?/br> 當(dāng)下她也沒心思問傅老師搭錯那根筋了,快步上前查看謝時冶的臉:“是有點傷到了,先敷個面膜吧?!?/br> 謝時冶說:“會不會耽誤拍攝進(jìn)度?” 阿星:“也不用敷多久?!?/br> 謝時冶說:“算了,直接用遮瑕蓋蓋,別浪費時間了。” 這時傅煦聲音從旁邊傳來:“敷吧,不耽誤多少時間,場景也要重新布置?!?/br> 傅煦不知什么時候走過來,謝時冶想自己進(jìn)化妝間時,傅煦分明是要離開的模樣。 阿星已經(jīng)把醫(yī)美面膜掏了出來,本來還想再勸勸,就見剛剛還想隨便處理的謝時冶乖乖道:“好。” 阿星:“……”果然是沒有吵架,真吵架了,謝時冶能這么聽傅煦的話嗎?這算不算一物降一物? 謝時冶不想讓傅煦看見自己敷面膜的模樣:“哥,你先去現(xiàn)場吧。” 傅煦很少拒絕謝時冶的要求,除非實在不合理。因此他點了點頭,離開了化妝間。 等人一走,阿星就大喘氣般松了口氣,姿態(tài)很浮夸。 謝時冶臉上敷著冰涼的面膜,悶聲道:“你怎么了?” 阿星:“我好像被傅老師瞪了,我是不是有哪里得罪他了?” 謝時冶聽了很費解:“有嗎?你跟他沒接觸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