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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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前的化妝桌放著咖啡與可頌,應(yīng)該是傅煦給他帶的。 傅煦說:“你睡得很沉?!币馑即蟾攀撬羞^,謝時冶沒聽見。 謝時冶露出了靦腆的笑容:“昨晚拍戲拍得太累了?!?/br> 涂顏輕手輕腳地給傅煦化眉毛,眼睛有一下沒一下地往謝時冶身上掃。謝時冶實在無法視而不見,無奈地跟涂顏說:“顏姐,你怎么老是看我,我臉上長花了?” 涂顏直起腰,語出驚人:“你們昨晚一起睡了?” 傅煦還沒說話,謝時冶急道:“怎么可能?!”或許是他語氣太激烈,滿含不可思議,以至于傅煦都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謝時冶說:“我昨晚和哥說話,說到一半睡著了。”他加重語氣補充道:“在沙發(fā)上?!?/br> 涂顏了然挑眉:“哦~原來如此!”她的哦字發(fā)音的千回百轉(zhuǎn),意味深長。 謝時冶說:“我們是兄弟情,別亂想?!?/br> 涂顏畫回他:“我有說什么嗎,兩個男的一起睡不奇怪啊,你不用跟我解釋?!?/br> 謝時冶感覺自己被她將軍一把,還啞口無言,他求助地看向傅煦,總不能他一個人徒勞地解釋吧。 傅煦接收他的眼神,好聲好氣道:“阿顏,別欺負小冶。” 涂顏持續(xù)補刀:“老傅,你看誰都像欺負他,他哪有這么弱,你別太偏心了?!?/br> 傅煦也無言,朝謝時冶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管不了,無能為力。 涂顏跟了傅煦許多年,是傅煦的專屬化妝師。傅煦沒演戲的時候,她開了個化妝工作室,等傅煦一回來,涂顏就重新出山,兩人認識多年,是老朋友。 因為太相熟,傅煦是真的管不到涂顏喜歡說什么。 見這種情況,謝時冶只能拿起咖啡灌,等自己的化妝師阿星來,多說多錯,還是閉嘴吧。 他早上起來洗了個澡,頭發(fā)都還沒干,一杯咖啡下去,整個人精神不少。今天他的戲份沒有這么早開始,拍攝內(nèi)容主要集中劉藝年,文瑤和傅煦身上。 戲里白長安將月生帶回金家后,沒有讓月生繼續(xù)出門跟他做生意,而是像模像樣地讓月生讀書。 月生平日里住在金家,也不用干什么活。 白長安無父無母,相當于在這個年紀認了一個弟弟。 當然他是問過金蘭意見的,金蘭心善,沒費多少力氣便接受了這件事,平日里也時常關(guān)心月生的起居,希望他在金家過得舒服。 月生剛開始還有些拘謹,后來便露出少年人該有的朝氣,因為在金家過得舒服自在,平日里除了讀書,也會在府中到處玩耍。 他發(fā)現(xiàn)了一個好地方,爬上去能看到整個府內(nèi)的景觀,但月生從未想過,他會因此撞見金蘭的丑事。 而跟金蘭做出丑事的人,正是那個平日里總是用不懷好意,又很兇惡的眼神看他的軍官,白長安的師弟,白起風。 月生嚇壞了。 今天的重頭戲是文瑤和傅煦,謝時冶剛坐在椅子上,陽陽就捧了盒水果過來,給他叉子,叫他吃。 保鮮盒里都是各類瓜果,真是符合當下狀況,文瑤傅煦演激情戲,他這個綠帽當事人在一旁吃瓜。 鐘昌明讓他坐在旁邊,順帶以傅煦為模版,指點他一二。一轉(zhuǎn)頭看見他吃瓜吃得唇妝都沒了,就覺得好笑:“瓜好吃嗎?” 謝時冶點頭:“很甜。” 傅煦正在補妝,文瑤都快緊張死了,她不斷地擺動頭發(fā),摸耳朵,捏衣角,站起身來在片場走來走去,跟攝影師一再確認站位,甚至還跑去看了眼燈光。 相比文瑤的忐忑不安,傅煦倒是很冷靜的模樣,坐在木椅上,疊著腿,姿勢優(yōu)雅地翻看劇本。 一會的激情戲是不用脫衣服的,白起風和金蘭是在偷情,不是洞房,小心謹慎為上。 正式開拍的時候,謝時冶將叉子放回保鮮盒里,他很好奇傅煦將會有這么樣的表現(xiàn),會和他十八歲時候演得那種感覺相似嗎? 傅煦也就只演了那一部戲里有情欲戲,后來奪得影帝稱號后,就再也沒有演過這種戲份。 謝時冶還很有先見之明地將劇本攤開了,壓在了腿上,以防萬一。 未開拍前,傅煦是松弛的,神色淡淡,有種典雅的書生氣,完全沒有那種從戰(zhàn)場上殺伐下來的軍人氣息。 等鐘昌明喊準備的時候,傅煦的神色變了,明明還是那么眉眼,眼神變得陰郁警覺,強悍又富含魅力。 白起風輕佻地同金蘭說著話,他對金蘭的態(tài)度從來都是這樣,很壞,卻又在某種時候讓人動心,尤其是對良家婦女來說,這種壞男人的吸引力是致命的。 文瑤則完美地展現(xiàn)出矛盾掙扎,內(nèi)疚自責的金蘭,金蘭非常痛苦,卻又忍不住自己的愛慕。 尤其是白起風攬著她的腰,貼著她耳邊對她說:“我從你十七歲的時候就喜歡你了,可惜你愛我的師兄,看不到我。你的那兩根小辮子,在我心頭晃了好多年?!?/br> 監(jiān)視器里一開始拍的鏡頭,就是文瑤的腰身。 裹著花色旗袍,是飽滿的女人線條。那抹纖腰被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摟住了,這手看起來是那么強勢有力,修長的指尖從旗袍的邊緣滑下,順著開衩,直接探進了裙子里。 文瑤的絲襪被撕破了,在裂帛聲中,露出了女人家細膩皮膚。她被壓在桌子上,還不當心地推翻了茶杯。 桌下,女人的繡花拖鞋掙掉了,絲襪里的腳趾蜷縮著,深紅的指甲油被絲襪的質(zhì)感遮成了淺粉色。她墊著腳,小腿無力地顫抖著。 因為主演是傅煦,鐘昌明就不像謝時冶和文瑤拍的時候,會在旁邊會大聲指導。他完全交給傅煦自己發(fā)揮,而傅煦果然不負他所望,發(fā)揮得很好。 傅煦在鏡頭中不緊不慢地動作著,就像在跳一曲他早已熟練的舞,完全掌控了女人的一切,對方的每個細節(jié),反應(yīng),心理與愉悅。 他伸手碰住了文瑤的臉,將她下巴抬起來,露在了鏡頭中。 傅煦彎腰咬住了文瑤的耳垂,先是極重的力道,留下牙印,再是安撫地親吻,讓溫柔在緩和的疼痛間,越發(fā)鮮明。 他聲音低啞,被欲望染上了顏色,在文瑤耳邊輕喊那個她最不愿意聽到的稱呼:“嫂子,你舒服嗎?” 文瑤順勢掙扎起來,金蘭最恨白起風這樣叫他。 傅煦唇邊浮現(xiàn)出刻薄的笑意,又像位風流公子哥安撫自己的情人一般,含住了文瑤的嘴唇,熟練地將女人所有的反抗鎮(zhèn)壓了下來。 謝時冶清楚地感受到了他和傅煦在拍攝床戲的區(qū)別,傅煦比他會多了。這就是演技上的差距,他演戲的時候還會有幾分本我,而傅煦完全沒有,他的演技足以讓他拋棄掉自身,變成另外一個人。 白起風是個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浪子,傅煦就會是。 在鏡頭前所展現(xiàn)出來的所有經(jīng)驗與風情,都足夠迷人,有點太迷人了,仿佛整個攝影棚里都散發(fā)著他的荷爾蒙。 謝時冶敢保證,絕對不止他一個人在臉紅。文瑤的表現(xiàn)也很真實,天知道她到底是個怎么樣的感覺。 鐘查明喊了卡,周圍的工作人員都是遲了好陣子才有反應(yīng)。戲剛停,傅煦便紳士地離開了文瑤的身體,甚至體貼地拉了她一把。 在文瑤站穩(wěn)后,卻又冷靜且毫不留戀地站到一邊,讓涂顏給他臉上繼續(xù)涂抹腮紅,好作出情事間該浮現(xiàn)的潮紅來。 文瑤走出了拍攝的場景,站到監(jiān)視器旁邊看回放。 謝時冶體貼地給她遞了杯冰可樂,習慣性問她:“還好吧?!?/br> 文瑤一口氣喝完了整杯可樂,還把冰塊吞進嘴里用力嚼,碎了咽進去,這才有精力開口:“我不好?!?/br> 她邊說邊沖謝時冶豎起大拇指:“傅老師太辣了,實在讓人招架不住。” 謝時冶心里很羨慕,面上卻還是要擺出正經(jīng)模樣,甚至還打趣地問她:“跟我比呢?” 文瑤撐著腰,長長地吐出一口氣:“跟你拍的時候,就真的有點像新娘子出嫁,爽就算了吧,能完事都萬事大吉。” 謝時冶覺得自己的尊嚴被挑釁了:“有這么糟糕嗎?” 文瑤安慰他:“還好啦,其實還行,你挺溫柔,畢竟又不是真做嘛?!?/br> 謝時冶不甘心道:“這場也不是真做???” 文瑤一屁股坐到助理小崔給她搬過來的椅子上,跟跑了三千米般無力地仰著頭:“這不一樣,傅老師咬我耳朵的時候,我腿都軟了,他也太性感了吧?!?/br> 第56章 文瑤后面跟傅煦拍了什么,謝時冶不清楚,他去了b組拍其他戲份,沒有全程旁觀金蘭出軌的劇情。 雖然簽約的時候一口氣簽了八個月,但看分鏡表,場景也沒剩下幾個?,F(xiàn)在已經(jīng)拍攝了有四個多月。 想到這部《出世》也許很快就要結(jié)束,謝時冶心中悵然,胃部更是不適般地緊縮著。 因為很有可能在這部電影結(jié)束后,他和傅煦的下一次見面只能是在電影發(fā)布以后??上н@部電影應(yīng)該不會在國內(nèi)上映,沒有多少路演采訪。 也許不能再見面,因為都忙,而他們之間……只是短暫地相遇了一下。 電影劇情已經(jīng)到了中后期,白長安馬上就要發(fā)現(xiàn)金蘭出軌自己的師弟,并且連肚子里的孩子都是白起風的事情。 這戲份被安排到幾天后,鐘昌明特意跟他說了,叫他好好做準備,這次的難度并不會比上一次山洞戲簡單多少。 和鐘昌明討論完劇本,謝時冶站在場景外心情復(fù)雜地卷著劇本,反復(fù)捏著手里的紙。 傅煦遠遠地朝他走來,謝時冶余光看見了,轉(zhuǎn)身就走,傅煦以為他沒看見自己,還喊了一聲。 謝時冶停下,無奈回身:“哥,你離我遠點。” 傅煦仿佛沒聽清也不能理解他的話,愣住了:“什么?” “我需要入戲,這幾天我們別有交流比較好?!敝x時冶就這么倒退著走了幾步,重新拉開了傅煦與他的距離。 謝時冶覺得這次傅煦也會理解他,并且將這件事做得很好。 傅煦卻道:“為什么?”他一邊說,腳步卻沒停下。這讓謝時冶只能繼續(xù)后退,這便形成了有點可笑,又在旁人眼中很親昵的一幕。 就像熱戀的情侶,沒有牽手的時候,時時想要看著對方,就退著走,也是一方完全相信另一方的行為,因為知道能看清楚路的人,會保護好彼此。 謝時冶說:“過幾天我就要恨你了,恨這種情緒太濃烈,你離我太近,我會演不好。” 傅煦緩慢停下腳步,眉心好像皺了皺,很快就舒展了。他不動,謝時冶也站住,兩人間隔著一段距離,而謝時冶明白,他們之間何止差了這幾步路。 謝時冶說:“可以嗎?就這幾天,不說話而已,很簡單的?!?/br> 傅煦神情看不出來有沒有不高興,他說好,然后注視著謝時冶的雙眼:“不要太入戲了,小冶?!?/br> 謝時冶柔軟了眉眼:“怕我真的恨你?”哪有這么夸張,有可能因戲生情,不可能因戲生恨。 也許其他人可能會恨傅煦,但只有他不會。他愛傅煦啊,愛了好多年。 謝時冶說:“我不會,哥,我怎么可能討厭你?!彼Z調(diào)輕輕的,再纏綿一些,就像一句情話了。卻又因為克制,不能暴露的情感,而將自己束縛得很緊,不敢泄出一絲一毫。 同樣的,這種克制,他也維持了好多年。 傅煦露出了一個放松的笑容,溫和道:“好,幾天后見?!?/br> 此時此刻,他們之間仿佛有了種誰都不知道的默契。于是之后在劇組里,直到拍那段戲之前,他們沒有任何交流,對上視線了也會面無表情的離開。 謝時冶甚至將阿星叫到房間來化妝,再從酒店出發(fā)去片場,不再用片場的那個化妝間。 所有人都意識到他們兩個的不對勁,流言不斷,有人說他們終于暴露了看彼此不順眼的事實,有人說他們都對文瑤有意思,于是朋友反目。有人說他們之前在談戀愛,現(xiàn)在分手了。 說什么的都有,甚至鐘昌明都忍不住將傅煦叫了過去:“你跟小謝鬧矛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