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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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感覺,就像是現(xiàn)實給了圓寶狠狠一巴掌,讓她瞬間就明白了自己和他并非血親的關(guān)系。 諷刺又冷酷。 圓寶沒有再堅持,決定先聽蕭回的話。 蕭回把圓寶送回家去,一路上兩人都有些沉默。 這一次的重逢都有些出乎意料。 他們都從沒想過,會這么突然。 驚喜是有了,但因為這些雜七雜八的事,變得復(fù)雜了許多,驚喜也被沖淡了不少。 蕭回把圓寶送到樓下,見她面色不愉,泱泱不樂,苦笑道:“小丫頭,我好歹是千里迢迢跑過來找你,你怎么也得——” 圓寶耳朵尖尖紅了一下,“什么?“ “怎么也得給我笑一個吧?”蕭回說:“我保證你姥姥不會有事的?!?/br> 蕭回又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腦袋,低聲道:“我保證?!?/br> 圓寶一怔,在他的安撫聲中奇跡般地平靜下來。 她用力點了點頭,小小的笑了一下,想走,但是走出幾步,又轉(zhuǎn)過身來對他說:“對了,我忘了告訴你,見到你我還是很開心的?!?/br> 說完,噔噔噔跑上樓去了。 蕭回站了一會兒,然后轉(zhuǎn)身離去。 他不會告訴圓寶,其實他是想上去坐一坐,但是想起了何軍那一生勾搭野漢子,就按捺住了。 這一次,他是來給小姑娘驚喜的,不是來給她添麻煩。 至于那些欺負她的人…… 蕭回垂眸,在陽光底下站了一會兒,神色變得十分冷然,落在他身上明艷的陽光融化不了半點冰霜。 思考了一會兒,蕭回去了警察局。 他是去找趙玉柱的。 可是當(dāng)蕭回去到警察局的時候卻被告知,趙玉柱已經(jīng)被釋放了。 蕭回驚訝道:“他都被當(dāng)場抓包了,就算苦主現(xiàn)在沒工夫理會他不起訴,你們也不能隨意把人放走吧?” 說著,有些煩躁的摸了一下下巴。 “我們也是沒法子。在經(jīng)過審理之后,那兩個又入室竊傷人的統(tǒng)一了口徑,說是那個老婆子主謀,逼迫她兒子去打劫,我們也是沒辦法呀。其中一個人把所有的罪責(zé)都攬下來,另一個人只能放了?!?/br> 蕭回聽了,瞬間明了。 心中不免冷笑一聲。 原來如此。 趙玉柱讓他娘頂罪,自己抽身而出,跑了。 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趙婆子也是真心疼愛趙玉柱了,就是這趙玉柱太不是個東西。 趙婆子年事已高,一個人把所有的罪責(zé)都攬下來,估計都不能活著出監(jiān)獄了。 趙玉柱卻完全沒有顧及到這一點,只顧得上自己逃之夭夭。 也行吧。 蕭回放棄從趙玉柱這兒打聽。 他其實對于這血緣關(guān)系并不是很看重,但是沒辦法,小丫頭都哭得那么厲害了。 就算能哄哄她也行。 但是沒想到,趙玉柱居然做得這么絕。 蕭回?zé)o功而返,回到了自己下榻的酒店。 第二天,跑去找圓寶的時候卻沒找見人。 轉(zhuǎn)念一想,蕭回跟著跑到醫(yī)院去,這一去果然就等到了人。 陳婆子已經(jīng)醒了。 她像是個沒事人一樣,除了面色憔悴,身形消瘦,其他一點都看不出來臥病在床。 何軍不讓圓寶進來看陳婆子,但是蕭回在圓寶身邊護著,就算何軍不讓,那也沒得法子。 瞪著瞪著,何軍靈光一閃,記起來了,這個小子,就是大平村的那個蕭回。 力氣十分大的小鬼。 他記起來了。 以前圓寶和蕭回兩個人玩的好的時候,何軍就不同意,也并不怎么歡迎蕭回來家中做客。 沒想到一晃眼,當(dāng)初的小男孩已經(jīng)長這么大了。 五官還帶著一絲少年人特有的青澀,但是身量已經(jīng)十分強壯,比何軍還要高大。 蕭回光是往那兒一站,什么話也不說,只是笑非笑的盯著何軍,一雙眼睛冷然的掃過來,整個人就充滿了壓迫感。 在想起手腕上還殘留著的痛感,以及昨天被他全面壓倒,動彈不得的體力懸殊之大,何軍就非常識相的把即將要罵出口的話給咽了回去,只是憤憤的瞪著他一眼。 圓寶終于能進病房了。 她撲在陳婆子跟前,一張口卻不知道該說點什么。 “姥姥……”圓寶叫她。 陳婆子一臉茫然,她靜靜的看了圓寶好久,任憑圓寶怎么叫,始終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圓寶心中咯噔一下,忙抓住她的手,說:“姥姥,你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之前的事情咱們以后再說。先把身體照顧好。有什么不舒服,你一定要說出來?!?/br> 陳婆子還是一句話都不說,只茫然無措的看著圓寶。 兩個人就這么靜靜的僵持了10來分鐘,誰也沒說話。 氣氛逐漸的變得凝固起來。 這時候其他的人也終于意識到,陳婆子雖然醒過來了,看著也沒什么不對的地方,但是問題可大了。 她好像不認(rèn)人了! 否則她看見圓寶,怎么也不該是這種看見陌生人的神色。 圓寶揪心不已,一雙手緊緊的抓住陳婆子的手腕,發(fā)現(xiàn)她手腳冰冷,體溫遠低于常人。 “姥姥,你就算不舒服,打我也好,罵我也好,你都得說出來,憋在心里會憋壞的?!?/br> 圓寶是真嚇怕了。 就算姥姥怨懟她,她也認(rèn)了。 可現(xiàn)在是怎么回事? 何軍也是焦灼不安,跟著問道:“老婆子,你看看我,看看圓寶,你倒是說句話。你有什么話就說,別這樣,大家都怕了?!?/br> 陳婆子擺了擺雙手,然后一雙眼落在圓寶身上,“你是誰?” 一句話如同晴天霹靂,直接讓圓寶懵了。 圓寶張口,卻不知該說什么。 “老婆子,你不認(rèn)識圓寶了?”何軍也著急,他指了指自己,“那我呢?你認(rèn)不認(rèn)識?” “滾滾滾。你個老不羞的。沒事啊,挨這么近,說話干什么?你要是不走開我可叫人了!”陳婆子非常嫌惡的瞪著他,面上還帶著嫌棄。 對待老流氓的態(tài)度。 自圓寶之后,何軍一顆心也是沉入了谷底。 何家的人一個接著一個上前相認(rèn),但是陳婆子一個都不認(rèn)識。 她誰也不認(rèn)識。 之前發(fā)生的事情也記不清了。 她不記得趙家的人上門砸東西搶劫的事,也不記得趙玉柱說的關(guān)于圓寶的身世。 她只記得何樂樂。 沒人想到居然會有這么大的變故。 人醒是醒了,看著也是健健康康沒缺胳膊少腿,但是腦子卻是有點問題。 這可怎么整? 這精神并不好整啊。 一家人全都束手無策。 把醫(yī)生叫過來,給陳婆子好好的檢查了一下身體,但是陳婆子并不配合。 她一醒過來之后就叫著要去找何樂樂。 陳婆子掛念著自己的女兒。 具體的她也記不清了,只知道她的女兒在等著她。 潛意識里覺得情況十分迫切,如果她去晚了,女兒可能會沒命。 陳婆子壓根不配合醫(yī)生,也不待見何家的人,雙腳能下地之后就要往外跑。 她一聲一聲叫著女兒的名字。 陳婆子這個樣子…… 就好像是蕭回奶奶瘋掉的時候。 女兒跑了,她也是這樣,到處跑,到處找自己的女兒。 不記得以前發(fā)生的事情,也不愿接受現(xiàn)實。 何軍的一顆心如同置放在寒天臘月般,整個人冰涼冰涼。 老婆子這情形看,就像是瘋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