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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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恐又無措。 她大約是沒法避開這一巴掌的。 可等了一會兒,預想中的疼痛并沒有降臨。 圓寶渾渾噩噩像漿糊一樣的腦子根本不能思考。 她眨了眨眼睛,看見何軍揚起的手被人鉗住,動彈不了。 有人來救她了。 誰? 圓寶遲緩的抬頭看去,卻只能看見一個寬厚的背部。 是個男人。 白色的衣衫似乎和墻壁融為一體,一頭墨色的頭發(fā)有些凌厲俏皮,十分隨意的往后梳攏,卻感覺莫名恣意,好看。 圓寶瞇了瞇眼,沒反應過來。 她還沒來得及說什么,何軍就先怒道:“哪里來的臭小子敢管我家的閑事?找打?” 何軍怒氣上頭,卻被半路殺出的程咬金給制服,心中的窩火沒發(fā)泄出來,一口氣憋得不上不下,一張臉憋得青紫。 他把一半的怒氣都遷移到這橫空出世的臭小子身上了。 “呵?!蹦腥苏f:“一個大男人欺負人一個小姑娘,你挺能?!?/br> 說著,捏著何軍手使勁,讓何軍疼得大叫,五官都扭曲了。 男人慵懶的聲音響起:“是誰找打?你怎么敢管我閑事?” “你哪里來的野小子?我教訓我外孫女,關你屁事?”何軍沒有逞到威風,又被落了面子,十分不爽,口氣變得陰沉起來。 少年壓根沒有理會他,只是面色冷了幾分手上更加用力。 這個人,力氣太大了。 何軍使勁掙扎,卻驚恐的發(fā)現(xiàn),根本甩不開。 他懷疑,手骨都快要被捏碎了。 疼,除了疼之外,何軍已經(jīng)不剩下別的感官。 他感受到這個少年的怒氣。 就在何軍以為自己會疼暈過去的時候,少年終于放開他的手。 何軍慌忙不迭往后退,卻一個踉蹌摔在門板上,然后往后倒,結結實實摔了個屁股墩。 屁股很疼。 不過手得救了。 何軍一低頭,發(fā)現(xiàn)他的手腕呈現(xiàn)出深深的青紫色,怒氣又起。 他抬頭看了一眼,見圓寶躲在少男的身后,乖巧的一言不發(fā),心頭更怒,終于把火力對準了圓寶。罵道:“好哇!你個不檢點的!小小年紀就和野漢子勾搭上了!還敢上門來對著我蹬鼻子上眼!我告訴你,我今天要是不收拾你,我就不是你姥爺,給我過來——” 何軍大喝。 圓寶忐忑不已,不過看著這個寬厚的肩膀,雖然沒有看見他的臉,但是心中卻莫名的安定下來。 她探出了半顆腦袋,看何軍隔著一個人對著她叫喊,還有那理所當然的叫罵聲,心中無比疲倦。 圓寶輕聲道:“剛才你罵我,要趕我走的時候,你說我不是你的外孫女?!?/br> 一句話,把何軍堵得啞口無言。 長廊一瞬間安靜下去。 站在圓寶面前的少年輕輕一笑,帶著幾分不屑。他自然而然牽起圓寶的手,“走吧。” 然后把圓寶帶走了。 圓寶腦子很亂,壓根沒有分辨的能力。 一時間,世界里仿佛只剩下這個溫熱的手掌,會帶著他一路向前。 跟著他走就行了。 圓寶埋頭走路。 來到路邊,走在前面的人忽然停下來。 他知想起什么,重重嘆口氣,然后帶著似笑非笑的口吻:“怎么又哭了?這就是你給我的闊別重逢的禮物?你這小丫頭怎么這么愛哭?” 圓寶哭的時候,一點聲音都沒發(fā)出來。 這人卻知道。 她慌張?zhí)ь^看他一眼,終于后知后覺的害羞起來。 急急忙忙抹了把淚珠,辯解道:“我沒有,我只是太震驚了,你怎么會在這兒?” 只是一個背影而已,圓寶都不知道,她哪里來的自信能確定這個人就是蕭回的。 慶幸的是,她沒認錯。 蕭回真的從天而降,忽然出現(xiàn)在這里。 沒有一點點預兆,以至于她壓根不知道該怎么反應,糊里糊涂就跟他走了。 理智回歸,除了尷尬還有竊喜,竊喜之外還有憂愁。 心中的百般滋味,壓根不是三言兩語能說得清楚。 “你就一臉平靜的跟我說你十分震驚?”蕭回的聲音帶著戲謔。 圓寶低頭,臉兀的紅了。 蕭回低頭看她,額前的碎發(fā)也跟著垂下來,落下斑駁的陰影。 他的眉眼近在咫尺,圓寶幾乎都不敢呼吸。 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重逢會是這樣的局面。 本來還想去首都之后,再給他一個驚喜。去沒想到,到頭來,卻他給她驚喜。 他長得十分好看,一點都沒有長歪。 相比起黑白分明,顯得冷淡的自畫像,他本人看起來要更明凈溫和一些。 也不對,他一向對圓寶說話的時候,永遠都是這樣,稍顯冷淡的聲調或溫和,或不耐煩,從是要多出一些情緒。 這樣,才像是一個真正的人,一個活生生的青梅竹馬。 圓寶腦子終于轉過彎來了。 這是蕭回??! 她心心念念,想要見一面的蕭回啊! 他剛才幫她救場了! 還把她從醫(yī)院里帶出來! 圓寶心情像過山車似的,她整理了一會兒,還是不知道該說什么,想了想,遵從內心的本能,伸手…… 把他抱住了。 圓寶不知道,她為什么這么大膽。 不管了,也不是沒有抱過。 抱住之后,圓寶什么話也不說,就只是哭。 哇哇大哭。 勁瘦的腰手感十分舒服,圓寶貼著他的胸口,哭得稀里嘩啦,把胸口的前襟都蹭得濕了。 眼淚吧嗒吧嗒的流,大雨轉小雨,等她輕聲抽泣的時候,蕭回終于尋空能插句話。 他雙手尷尬的舉著,猶豫了一會兒,摸摸她的腦袋,“都是大姑娘了,怎么還總是哭?” 圓寶說:“當哭則哭,你就再縱容我這一回吧,我實在太難過了?!?/br> 蕭回眉頭一皺,“怎么了?” 圓寶抽抽搭搭,跟他把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給他說了。 說完之后,又悲從中來,擔心還在醫(yī)院的姥姥,想回去,蕭回拉住她。 “你回去能干嘛?就在那兒哭喪著臉,讓人來羞辱你?”語氣帶著點寒意。想起剛才何軍的態(tài)度,蕭回不由得捏捏手指。 他的小丫頭好像過得不是很好。 這是很要命的事情。 “聽話,你先冷靜下來。”蕭回安撫她:“醫(yī)生說你姥姥沒事,那大概很快就醒了。她不是好欺負的性子,如果病房住的不舒服,第一個要換的人就是她?!?/br> 蕭回對她可太有信心了。 當年戰(zhàn)斗力爆棚的老奶奶,他現(xiàn)在還影響深刻。 雖然這么多年過去,她也老了,但是在蕭回印象中,她還是個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女戰(zhàn)士。 “可是……”圓寶非常猶豫。 “我們就等著她醒過來。”蕭回的聲音放得十分柔和,“剛才你姥爺罵的多難聽?我不想你回去?!?/br> 圓寶咬咬牙,別開臉去,點了一下腦袋。 她以為,姥爺還是愛她的。 雖然這份愛不像是姥姥那么純粹,但是他也算是自己的長輩。 今天這一番話,圓寶萬萬沒想到,居然會從何軍口中說出來。 她心有點冷了。 何軍這些年來做的事情,她也看在眼里。 但是因為她是姥爺,圓寶就什么都沒說,當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現(xiàn)在姥姥病情還沒有穩(wěn)定下來,不像以前那樣維護自己,姥爺就變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