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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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瘋了! 這是所有人都沒想到的。 不過好在陳婆子昏迷了這么些天,身體的機能沒恢復過來,就算她精神再怎么亢奮,再怎么堅持要去找女兒,她扶著墻壁走了沒幾步很快就摔倒在地上,根本走不遠。 到最后體力耗盡了,還是乖乖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任由別人擺弄,只是一雙眼默默地垂著淚。 圓寶看了,心里十分難過。 她只見過姥姥笑姥姥罵人的樣子,還從來沒有經(jīng)過姥姥這么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樣。 姥姥肯定很傷心。 她心里不愿意接受這個事實,所以就選擇了這樣的方式來逃避。 她肯定非常不喜歡自己。 圓寶難過的也快哭了出來。 醫(yī)生給陳婆子檢查了一下之后,只能做初步的判斷。 老人家現(xiàn)在看著精神不太正常,要進一步的確診是非常困難的。 一個是受到現(xiàn)在條件的限制,還有一個是精神并不太好確診,他們們這里也不是專科的精神病醫(yī)院。 醫(yī)生說:“病人的身體沒有出現(xiàn)什么大問題。她之前受到刺激,一直恢復不過來,才會昏迷了這么久。對于精神科我并沒有涉及多少,只有一些顯淺的了解。像她這種情況,一般是出于自我的保護。她可能是受刺激了,才會變成這個樣子。后續(xù)要看情況,才能確定要怎么治療。有些人恢復力好,很快就沒事兒,有些人可能——” 醫(yī)生沒有把話說全,但是所有人都聽明白。 何軍急道:“這、這怎么治???醫(yī)生啊,求求你,快點把我老婆子給醫(yī)好。這個病……這個病是一定要治好的!” 何軍心急如焚。 這個病該怎么說出口?以后還怎么見人?沒見那些年,蕭回奶奶都快成村里的笑柄了? 好端端的人怎么就瘋了? 何軍長吁短嘆。 醫(yī)生說:“肯定是要治的……不過,我建議你們?nèi)ジ蟮尼t(yī)院,去找專科的醫(yī)生。如果耽誤久了,到后面還會有老年癡呆的風險。現(xiàn)在先讓她穩(wěn)定下來,不要再讓她再受到刺激?!?/br> 第77章 77 陳婆子最終還是住進單人病房。 何軍總感覺, 自從醫(yī)生說老婆子的病有些奇異, 不似平常那樣,打打針吃吃藥就能好時,心里就不大得勁兒。 看蕭回奶奶瘋了大半輩子,多少年來才突然清醒。老婆子哪里還能等那么多年啊?這一輩子怕是就這么渾渾噩噩的過去了。 一想到此處, 何軍的心中就沉甸甸的。 他一煩,就想摸出煙槍來抽, 可來得匆忙, 他壓根沒帶上他的水煙槍。 陳婆子現(xiàn)在的情況倒是穩(wěn)定不少,沒有哭鬧吵著要去找女兒,但還是不認人。 除了一開始的排斥, 現(xiàn)在也愿意讓何家的人接近她。 圓寶有時候會給你買個小玩意兒來,像個小孩似的哄著她。還有很久很久以前, 陳婆子給她做的紅色布老虎,圓寶也全給找出來讓她看。 這些小玩意兒, 都是姥姥做的, 有他們共同的回憶。 幾天過去后, 陳婆子終于和圓寶說上話了。 她說:“我總覺得好像在哪里見過你?!?/br> 圓寶鼻子一酸, 用力點頭, “當然啦,你是我姥姥?!?/br> “但是我沒有外孫女, 我得去找我女兒?!币徽f起這個, 陳婆子的瘋病又犯了。 圓寶不敢搭腔, 怕刺激她。 一家人就這么小心翼翼的伺候一陣子, 卻始終沒見好轉(zhuǎn)。 后來,各人有各人的事情,日子總得繼續(xù),加上陳婆子除了神神叨叨一些,身體并沒有大礙,也不影響日?;顒?,所以何家的人就逐漸忙活自己的事情。 到最后,只剩下圓寶一個留下來陪她。 圓寶也不嫌悶,每天陪著她說說小話,或者說店里今天又賺了多少錢,以后把錢都拿去投資,做更大的生意,給姥姥買好吃的,好用的。 陳婆子被哄得心花怒放,情緒逐漸穩(wěn)定下來。 但圓寶仍覺得不夠。 她不想讓姥姥這么渾渾噩噩一輩子,所以圓寶提出一個建議,跟何家的人商量。 “我想帶姥姥去首都看病。”圓寶說:“我問過蕭回了,那里有更專業(yè)的醫(yī)生,有更加先進的設(shè)備。蕭回的奶奶現(xiàn)在也是在那里養(yǎng)病的,效果很好,我想帶姥姥過去。” 圓寶向來想干就干,這一次石破天驚,說出了這個提議,把何家的人全都炸了個措不及手。 第一個反對的人就是何軍。 何軍說:“我不同意!我看你就是被何家那個小子給忽悠瘸了!蕭回奶奶和你姥姥那能一樣么?她那個是死馬當成活馬醫(yī),不去就得死!你姥姥現(xiàn)在吃好喝好,我看沒什么不妥的,過幾天出院都沒問題。只要不說出去,都沒人看出來她有毛?。渴裁蠢夏臧V呆?都是吃飽撐的的富貴??!你姥姥不會有這個病的!她多精明一個人,不可能的?!?/br> 圓寶堅持道:“就當做是帶姥姥去散散心,就帶她去吧?!?/br> “說得容易,你當去首都就只是單純挪個窩而已???那么遠的地方,我都還沒去過呢!”何軍激動得面色泛紅,“你姥姥在這里生活了大半輩子,忽然要她搬走,去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你照顧的過來嗎?沒事找事!這么一折騰,就算是沒有病,也要折騰出病來!總之我不同意!” 圓寶委屈得要哭出來。 她不明白為什么這個不行哪個不行,雖然口頭上說是要帶姥姥去散心,但她又不是去玩的! 他難道就不能替姥姥著想嗎?雖然現(xiàn)在姥姥看著沒什么,但姥姥活了這么大半輩子,從來沒活得這么糊涂過! 她的姥姥才不是一個懦夫! 就算是記起來,認人之后,姥姥不肯認她這個撿來的外孫女,她也認了! 圓寶深吸一口氣,道:“不管你怎么說,我都一定要帶姥姥去首都。我的錄取通知書也到了,你不帶她去看病,以后我就帶著她扎根在首都?!?/br> 何建平看了怒火中燒的何軍一眼,跟著勸圓寶:“圓寶,我們都知道你是擔心娘,但這真是……實在是沒必要了。雖然說你現(xiàn)在家底頗厚,但是就算家里有金山銀山,也經(jīng)不住這么折騰啊。人家去首都,那是拿錢換命,是沒辦法了。娘她身體沒什么大問題,根本沒必要,你這是把錢咋進水里,就聽個響兒啊?!?/br> “你聽舅舅的,讓娘繼續(xù)留在這里。有這個錢,還不如給她買好的,讓她過得好,這比什么都重要?!?/br> 何建平一出來,何建喜也坐不住了,也跟著發(fā)表意見:“我也覺得首都太遠了。就算真要看病,去市里,去近一點的地方也行。也不用非得去首都?!?/br> 一個一個,都不同意。 沒有人支持圓寶。 何軍忍不住輕嗤,笑得有些得意。 他帶著理所當然的傲慢和輕視,說:“你個小丫頭片子,就好好準備你的行李去新學校報道吧。我們家的事情,還輪不到你個小丫頭來插手!” 這一次,何軍忽然覺得,老婆子繼續(xù)這么渾渾噩噩的也不是個壞事。 至少,渾渾噩噩的,就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指手畫腳,不管什么事情,都要插一腳,攬過所有的話語權(quán)。 現(xiàn)在就挺好的。 他重新找到了一家之主的威嚴和快感。 這種滋味,他很多年沒有體會過了。 圓寶看著他,輕聲道:“對不起姥爺?!?/br> “你知道錯就好。” “這個家的事情,我還真就要插手了?!眻A寶忽然激動起來,她此時甚至想要砸點什么東西來平息一下她的怒火 ,“不管你是怎么想我的,都沒關(guān)系,但姥姥的事情我不能不管。我要帶姥姥走,你不答應(yīng)可以?!?/br> 她忽然笑了一下,“那你們也不必呆在我的房子里,也不必在我的店里謀生,大家散了吧?!?/br> 聲音輕輕柔柔,面上還是帶著笑,但是話中的惡意卻讓何軍汗毛倒豎。 這個小丫頭,居然在威脅自己! 何軍勃然大怒,感覺莫大的侮辱。 簡直反了天了! 怒火促使他舉起手來,想動手。 但剛揚起來,圓寶不僅沒有避讓,反而是往前一步,把臉擺著,有點讓開的意思都沒有。 她冷聲道:“你盡管打。我保證你要是敢打下去,你們就集體失業(yè),連我奶我爹我都告了,何況你?” 何軍的手怎么也落不下去了。 雖然心中慪得要死,簡直快氣暈過去,但是何軍……氣虛了。 命門被拿捏在別人手中,現(xiàn)在他們?nèi)叶际强恐鴪A寶的店過活的!只要圓寶不讓他們繼續(xù)干活,所有人都會瞬間陷入困境。 何軍氣得直哆嗦,嘴唇抖著,不可置信看著圓寶,仿佛第一天認識她似的。 這個娃娃,從小就乖巧,也十分聽話,怎么忽然變成這樣了?還是說他從來沒有認真了解過她? 何軍又是害怕又是憤怒,嘴上還不忘討伐她,試圖喚醒她的良心。 “你——你果然是個白眼狼!枉費我們對你這么好,這才多大點事情,就要斷我們的后路??!” 圓寶點頭,“是的,我沒有心。所以你考慮考慮,是要卷鋪蓋回家,還是讓我?guī)Ю牙炎??選一個?!?/br> “你敢!” “我有錢有地有人,你吃我的住我的,我有什么不敢的?”圓寶拔高聲音,“你仗著什么啊?你有什么底氣說這句話?姥姥這些年帶著我們多辛苦,還要忙著店鋪里的事情。你有關(guān)心過她嗎?沒有吧?現(xiàn)在姥姥病了,你還知道耍威風?你收起你那點可憐的自尊心吧!” 圓寶越說越激動。 火氣一上頭,也是什么都敢說。 兩人劍拔弩張,看著都要打起來了。 不,打不起來。 何軍不敢打。 何建平何建喜見勢不妙,連忙把何軍拉住,然后勸解。 給足了何軍臺階下,何軍這才不鬧。 圓寶十分煩躁,把他們趕出去了。 她也不是沒有脾氣的,現(xiàn)在壓抑到了極點,想的都是要把姥姥病治好,至于其他的事情隨便他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