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玄學(xué)大師是條美人魚、指揮使的心尖寵(重生)、惡毒女配不洗白(穿書)、青山看我應(yīng)如是、極限傳說[全息]、我所欲也、[清穿]佛系八福晉、為她心動[娛樂圈]、穿成反派霸總的嬌氣包、重生后我的駙馬換人了
陳以禎笑得眉眼得意。 用過晚膳,皇上又坐了會,就準備起身離開,陳以禎送他到宮門口。 深秋來臨,夜晚的冷風(fēng)嗖嗖地往人脖子里鉆。 皇上摸了摸她冰涼的小手,停住腳步,對她說:“不用送了,就到這里吧,你回去后泡個熱水澡,早些休息?!?/br> 又吩咐雙姝,“晚上記得給你主子弄個湯婆子,另外,天涼了,手爐該備起來了,身為奴才,主子想不到的地方你要全部考慮到,否則,還要你干什么!” 雙姝嚇得一下子跪到地上,惶恐道:“奴婢有罪,謝皇上提醒,奴婢馬上就去準備?!?/br> 皇上微微頷首,他知道眼前這個丫頭是她帶進宮的心腹,不便多加批評懲罰,因此只簡單訓(xùn)斥兩句,就停了嘴,轉(zhuǎn)而對她道:“朕走了,你回去吧。” 說罷,他轉(zhuǎn)身,隨著一飄一忽的宮燈漸漸遠去。 皇上走后,陳以禎笑著讓雙姝起來,“好了,皇上走遠了,起來吧?!?/br> 雙姝站起身,露出笑盈盈的一雙眼睛。 陳以禎還以為會見到她的一雙淚眼,此時見她這個樣子,不由驚訝。 雙姝欣慰道:“見皇上對娘娘這般好,見娘娘和皇上這般好,奴婢就放心了?!?/br> 她接連用兩個“這般”來表達她心中的寬慰之情,陳以禎聽著卻呆在了原地。 “皇上對我好?我和皇上好?”她輕聲反問。 鄭嬤嬤笑著道:“可不是,奴婢們都能看出來。” 陳以禎愣怔,許久,低下頭,展眉一笑。 皇上對她,的確挺好的吧。 可是她對皇上,卻沒有那么純粹,只是因為,她希望能給家里人,給堂姐撐腰,所以才轉(zhuǎn)變了想法。 可是,這一刻,她卻又不得不承認,此時這般溫馨和睦的相處氛圍,是她分外享受又期盼許久的。 作者有話要說: 我腿好疼,腰好疼,我腿疼又腰疼,哭唧唧。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火鍋好好次 10瓶;凌雪輕舞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四十八章 今日,是請安的日子。 大清早, 天霧蒙蒙一片, 過路之處, 地面墻壁上,宮燈草地上沾滿了凝結(jié)的冰霜,陳以禎穿著件薄一點的大髦, 立在宮道口, 張開嘴, 輕輕哈出一口氣, 立即有一團攏霧狀的白氣形散于眼前。 雙姝掏出手爐, 遞給她,“娘娘, 帶上這個吧。” 陳以禎接過來,脖子往衣服里縮了縮, 輕輕頷首, “走吧, 早些過去早些暖和?!?/br> 這個時節(jié),寧壽宮和永昌宮定然已經(jīng)燒上銀炭。 老祖宗和皇太后都是抗不得凍的年紀。 她們來到寧壽宮, 早已有識眼色的小宮女掀開簾子, 陳以禎走進去, 脫掉身上的大髦,交給雙姝,正要往里走,突然, 耳朵一動,依稀聽到里頭有陌生年輕的女聲。 她頓了頓,走進去。 繞過屏風(fēng),來到內(nèi)室,果不其然,一派烘暖的氣息迎面撲來,一路走來北風(fēng)吹得凍僵的手腳立即沁入絲絲暖意,轉(zhuǎn)瞬,就暖和起來。 眼睛不動聲色掃過在場諸人,她笑著上前見禮,“老祖宗萬安,太后娘娘萬安?!?/br> 心下卻驚詫萬分,如她沒記錯,坐在太后娘娘身旁的那位姑娘,好似是前段時間見過的夏家庶女,夏從琳。 夏家,主院。 夏夫人恨鐵不成鋼地伸出一根手指點她額頭,咬牙切齒,“你說你,非要氣死我你才甘心?!?/br> 夏從隴身子后仰,錯過她的攻擊,嘟起嘴,問:“娘,你干嘛?” “我干嘛?我問你!你是不是拒絕了你姑母派來接你的人?” “哦,那個啊?!毕膹碾]漫不經(jīng)心,“對啊,我身子不適,就拒絕了?!?/br> 夏夫人頓時捂住胸口,一臉昏昏欲墜,氣游若絲,“你真的,要氣死你娘我?!?/br> “娘,難道您希望女兒進宮蹉跎一生嗎?”夏從隴不滿。 夏夫人立即放下手,強作精神:“你這是什么話!宮里有你姑母在,怎會讓你蹉跎一生?” 夏從隴嘴角微挑,冷笑道:“娘,您別哄女兒,女兒不傻,表哥沒登基前姑母過得是什么日子,女兒不知,難道您也不知道嗎?” 夏夫人哽住,半晌,她張口反駁:“你表哥孝順,你姑母不會讓你落到那般境地的。” “表哥是孝順,但表哥首先是一位帝王,其次才是一個兒子,表哥心性堅定,手腕又強勢,若表哥執(zhí)意不喜我進宮,姑母又怎么可能扭得過表哥。” 說完,見夏夫人閉上嘴,露出猶豫思忖的神情,夏從隴咬咬牙坐過去,趁勢追擊,“娘,您就聽女兒一聲勸,宮里那地方,不一定是好去處?!?/br> 夏夫人遲疑……轉(zhuǎn)瞬,表情頹喪,“家里定然要派一位姑娘進宮,如果你不去,就只能送那邊進去?!?/br> 說著,她忍不住落淚,抱住夏從隴,“甭管你父親再寵愛那邊,只要你祖父祖母在,只要太后和家族在,那邊怎么也不會越過母親,怎么都得老老實實在母親跟前伺候,但是你啊,如果那邊真能成功進宮,甚或者獲得圣寵,難不成將來你要低她一頭?” 她咬牙,神情恨恨,“母親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夏從隴好笑,她拍拍母親的肩膀,安慰道:“合著原來就為這事啊,那娘您可以放一百個心,那邊啊,絕對不可能進宮,即便進了宮,也不可能獲寵?!?/br> “為何?”夏夫人抬起頭,神情疑惑。 夏從隴踟躕起來,她一直沒將宮中發(fā)生的事和自己觀察所得告訴母親,就怕母親和家里失望,再做出什么沖動的事來,但是此刻,為了寬慰母親的心。 “娘,您聽女兒說……”她湊到母親耳旁。 聽完,夏夫人眼睛瞪圓,嘴巴張得老大。 “你,你,你確定?” 夏從隴點頭,“女兒確定?!?/br> 夏夫人神情恍惚,好半晌,她輕聲呢喃,“怪不得,怪不得……” “原是如此……”夏夫人回過神,想了想,長嘆一口氣,“也罷,你既然執(zhí)意不想進宮,母親也不強迫你?!?/br> 不過,她轉(zhuǎn)念一想,搖搖頭,說:“即便那邊當(dāng)不了妃位,但一個貴人還是唾手可得,即便皇上真的鐘情皇后娘娘,也不可能一輩子不納妃?!?/br> 夏從隴不同意她這個說法,她低下頭,輕聲嘀咕,“女兒覺得皇上表哥不是那樣的人?!?/br> 那邊,宮里,太后也在說夏從琳的事。 “這些日子,臣妾總是做夢夢到少女閨閣時期,恍然醒來,發(fā)現(xiàn)進宮不知不覺已有幾十載了,想是太過想家,遂臣妾就傳喚娘家侄女進宮陪陪臣妾,聊以慰藉臣妾的思念之情?!?/br> 她面朝太皇太后解釋道。 太皇太后微微點頭,“能有個人陪你是好事,既然想家了,就多留琳姐兒在宮里住段時間?!?/br> 皇太后精神一振,直起身,繼續(xù)道:“臣妾是這么想的,恰好臣妾這段時間失眠多夢,身體不適,就想著讓琳姐兒幫臣妾打理一段時間宮務(wù)?!?/br> 話落,陳以禎眉梢一挑,暗暗低下頭,眼觀鼻鼻觀心,假裝自己不存在。 太皇太后一時也沒吭聲,她放下茶盞,靠著軟塌閉目出神。 屋內(nèi)陷入一派尷尬的沉寂中。 皇太后有些尷尬,尤其是太皇太后的緘默,好似在生生打她的臉,她不安地動了動身子,眼睛瞅向皇上,“皇帝,你覺得呢?” 皇上沉默,突然,他偏頭瞟了低頭不知在思慮什么的陳以禎一眼,許久,方緩緩開口,“這事,您和皇祖母商量便是。” 皇太后拿眼睛瞪他,就是老祖宗不好說話,所以她才主動拉上他。 皇上端起茶盞,低下頭,只假裝看不到母后的暗示。 夏從琳咬住下唇,手指不安地攪動手心攥著的手絹。 不知過了多久,太皇太后總算睜開眼睛,淡淡瞥她一眼,開口道:“你雖身子不適,但過往宮務(wù)都由身旁嬤嬤打理,也不需你過多費神。” 皇太后臉龐漲得通紅,嗓音吶吶,“臣妾……” “不過,既然你身子不適,不宜多cao勞,讓琳姐兒從側(cè)幫忙也無可厚非?!?/br> 陡然柳暗花明,皇太后怔了會方才回過神,她臉龐驟然明亮,忙吩咐夏從琳,“還不快謝過老祖宗對你的看重。” 夏從琳咬著唇站起身,臉蛋粉紅,眼睛熠熠發(fā)光,她快步上前兩步,深深蹲下,“謝老祖宗抬愛,請老祖宗和皇上放心,臣女定然不會辜負你們的厚望?!?/br> 請安結(jié)束,回到鐘粹宮。 迎面差點被一個小宮婢撞到,雙陸火氣騰起,推開她,叉腰罵道:“小蹄子,眼睛瞎了!往哪撞呢!要是沖撞了娘娘,你有幾個腦袋可以砍!” “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毙m女嚇得臉色慘白,“撲通”就跪下了。 “好了,無事,你起來吧,以后注意點就行了,先下去吧?!?/br> “謝娘娘開恩?!?/br> 目送小宮女跟只小兔子似的嚇得蹦開的背影,陳以禎無奈搖頭,看向雙陸,“你說你,年齡也不小了,怎么跟個孩子一般計較?!?/br> 雙陸眼眶通紅,唇/瓣微抿,咬牙不語。 那倔強又委屈的小模樣仿佛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 “怎么了這是?”鄭嬤嬤著急地迎上來,急聲問道。 今日請安,她沒去,雙姝和雙陸一塊陪著娘娘過去的,遂就不知道寧壽宮發(fā)生了何事。 雙姝嘆口氣,上前拉住雙陸的手,拍拍她肩膀,安撫兩下,轉(zhuǎn)而又對鄭嬤嬤說:“嬤嬤,咱們先進去,給娘娘沏杯茶?!?/br> “哎,是是?!?/br> 進到里屋,雙姝一邊給陳以禎沏茶,一邊將寧壽宮發(fā)生的事簡單說了一遍。 聽完,鄭嬤嬤睜大眼睛,呼吸急促,“這,這……” 不怪雙陸,即便是她,聽到也不無心動,娘娘現(xiàn)下雖備受皇上寵愛,宮里頭也無人敢欺凌,但距離當(dāng)初的盛況還有段距離,這其中之一便是后宮的掌控權(quán)。 其二,是回到長春宮。 不過,先不管皇上是何心意,皇太后那邊定然第一個就不同意,心里的激動漸漸冷卻,她長嘆一口氣,反倒安慰自家娘娘。 “娘娘,您別灰心,依照現(xiàn)在的勢頭,該是您的,早晚逃不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