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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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卻搖搖頭,說:“里面是朕的家?!?/br> 陳以禎:“……” “對對對,您沒說錯,里面當(dāng)然是您的家?!?/br> 這不廢話,皇宮如不是皇上的家,哪里才是。 皇上輕飄飄看她一眼,“同樣,那也是你的家?!?/br> 撂下這句話,皇上沒再犯抽,放下簾子吩咐榮盛趕車,他自己端坐在車廂里,身姿愜意,卻又透著優(yōu)雅,神情平淡,卻毫不掩飾其運籌帷幄之風(fēng)姿。 陳以禎怔怔的,許久,方回過神。 想了很久,她才想到,皇上原來一直梗著之前的那點情緒呢。 當(dāng)時,她聽出皇上的意思而分外欣喜,想也沒想就道:“不敢,那就是您的家,又怎會攔著不讓您進去?!?/br> 她沒多想,但聽在皇上耳朵里卻好似在明明白白跟他擺正關(guān)系,那是他的家,卻不一定是她的家。 所以,他不開心,郁悶,生氣,悶了一路,后頭她好不容易看出來,卻又偷摸?;卣f些花言巧語,他就更加不開心了。 也因此,來到宮門前,他干脆讓榮盛停下來,認(rèn)認(rèn)真真告訴她。 這不只是他的家,亦是她的家,是他們以后的家。 陳以禎低下頭,輕輕抿唇一笑。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墨陌 70瓶;穗 10瓶;綠綠 5瓶;yoyo怪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四十七章 和皇上在甬道分別,陳以禎心情愉悅地回到鐘粹宮, 她身后雙姝雙陸提著大包小包, 全是買給留守鐘粹宮諸位的禮物。 這個時辰, 鐘粹宮卻仍舊燈火通明,鄭嬤嬤,沛公公以及所有人都還各司其職, 全部沒有睡, 雖說娘娘是被皇上帶走的, 但這么晚不回來, 他們不免有些擔(dān)心。 陳以禎推開鐘粹宮的大門, 就像現(xiàn)代逛街盡興后,回到家興奮地對家里人吆喝自己都買了什么。 “嬤嬤, 公公,快過來看, 我給你們買了東西?!?/br> 鄭嬤嬤和沛公公忙迎出來。 看到雙姝和雙陸手上的大小包, 沛公公臉龐立即笑成菊花狀, 忙不矢上前接住,激動道:“哎呦喂, 娘娘實在折煞奴才了, 真沒想到, 您出門逛街竟還想著給奴才捎?xùn)|西,奴才真是激動地不知道說什么好?!?/br> 陳以禎笑著擺擺手道:“一點小東西,權(quán)當(dāng)我的一份心意,這次出宮沒帶你們, 你們不要介意,以后還有機會?!?/br> 沛公公連呼不敢。 鐘粹宮眾人圍上來,雙陸興奮地手舞足蹈描繪今天都干了什么,遇到了什么人,看了哪些景致。 喧嘩熱鬧間,陳以禎注意到一直保持沉默的鄭嬤嬤。 她看過去,發(fā)現(xiàn)鄭嬤嬤臉上的表情端正嚴(yán)肅,與這熱鬧欣悅的景象格格不入,她愣了愣,走過去,問:“怎么了,嬤嬤?” 鄭嬤嬤朝她施了個禮,而后,湊到她耳畔,輕聲道:“娘娘,一個時辰前,永昌宮的小宮女來過一次?!?/br> 陳以禎愣住,默了會,她緩緩搖頭,道:“不用擔(dān)心,想來是發(fā)現(xiàn)皇上不在宮中,所以來咱們這里看看,這事,皇上會擔(dān)著的?!?/br> 鄭嬤嬤應(yīng)聲,“是。” 說罷,她臉上緩緩綻放出喜悅,哪還有方才的嚴(yán)肅認(rèn)真。 看來娘娘隨皇上走這一遭不算白走,都知道遇事依賴皇上了。 她臉上帶了笑,“娘娘,一路奔波辛苦了,奴婢吩咐丫頭們給您準(zhǔn)備熱水?” 陳以禎點點頭,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別說,我還真累壞了,準(zhǔn)備吧?!?/br> “哎?!?/br> 陳以禎舒適地泡了個熱水澡就睡了,完全沒將永昌宮的事放在心上,但那邊,皇上卻被嬤嬤火急火燎地帶到了永昌宮。 “母后?!被噬辖o皇太后行禮。 皇太后今兒個獨自生了一天的悶氣,聽到皇上的聲音,她漫不經(jīng)心抬眼望去,然后,本緩和許多的火氣“轟”地冒了出來。 伸出手指顫顫巍巍指向他,“你,你,你這是穿得什么亂七八糟!” 皇上回到宮就被一直等著的嬤嬤抓住了袖子,連衣服都來不及換就來了永昌宮,此時身上穿得還是出宮時的那套衣服。 皇上沒覺得自己穿得是亂七八糟,他平靜地走過去,坐下,而后,淡淡道:“母后說得何話,兒子穿得是百姓的衣服,百姓穿得,兒子如何穿不得,又何謂亂七八糟一說?!?/br> 皇太后哽住,片刻,她拍著案幾“啪啪”道:“好,那哀家問你,你今日干什么去了?” “出宮?!?/br> “出宮?你可知你身份貴重,怎能什么人都不帶就貿(mào)然出宮?要是,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讓哀家怎么活!” “勞母后擔(dān)心,不過兒子并不是誰都沒帶,兒子帶了貼身伺候的榮盛和兩個武藝高強的侍衛(wèi)?!?/br> 皇太后冷笑一聲,“還有鐘粹宮那位吧?!?/br> 皇上眉梢微挑,“母后洞若觀火。” 皇太后恨得再次拍了下案幾,怒道:“你別跟哀家耍滑頭,你老實告訴哀家,你為何出宮?又為何帶上皇后?是不是皇后鬧著讓你帶她出宮玩?” 皇上默了默,道:“母后多慮了,是兒子想出宮瞧瞧,順便就重陽這個好日子,去鄉(xiāng)下看看曬秋,看百姓今年的收成如何。” 皇太后冷笑,“如此?” “如此!”皇上道。 氣勢洶洶的對話落下帷幕,隨之而來的寂靜就格外明顯,襯托著皇太后急促的喘氣聲也清晰可聞。 好半晌,皇太后平息下心中的怒氣,神色恢復(fù)安然,“哀家知道了,時辰不早了,皇帝你先回去歇息吧。” 皇上挑眉,這次真的有點訝然,他還以為母后會繼續(xù)追究,沒想到,這么簡單就過局了。 心中思忖,轉(zhuǎn)瞬,放到腦后,他起身,泰然拱手,“那兒子就先行告退,母后也早些休息。” 陳以禎沒將這事放在心上,反倒是雙姝和雙陸過后聽鄭嬤嬤提起此事,不免就關(guān)注一二,生怕第二日等來太后娘娘傳喚娘娘的消息。 好在,皇上似乎真的安撫住了太后娘娘,整個一天下來,永昌宮那邊都毫無動靜,她們漸漸放下了心。 緊接著,她們注意到,主子和皇上之間有些不對勁,他們倆的互動好像變頻繁了。 準(zhǔn)確來說,是主子不再推拒皇上的主動。 甚至偶爾,還會回饋一二。 例如,這日,陳以禎得到廚房的孝敬,也就是王大石和賈正的孝敬,兩碟粉粉淺淺的點心,一碟紅薯心,一碟糯米心,她吃著不錯,然后就十分自然地各裝了兩塊,吩咐雙姝給皇上送去。 雙姝笑著接下,提起籃子轉(zhuǎn)身出門。 雙陸看到,忙舉手道:“主子,奴婢也想去。” 以前陳家興盛時,她狐假虎威,還能在宮中各處遛彎,即便偶有沖撞,旁人看在她隸屬長春宮的份上,也不敢有任何不滿,但后來陳家落魄,主子怕她管不住自己這張嘴,就鮮少帶她出去,她整日待在鐘粹宮這一畝三分地上,都要膩了。 陳以禎同樣想到這點,她心下心疼,又想著此時不同往日,雙陸相比之前也穩(wěn)重很多,便干脆擺擺手,“去,都去。” 雙陸驚呼一聲,“謝娘娘,那奴婢去了?!?/br> 陳以禎笑望著她們一蹦一跳跑遠(yuǎn)。 晚上,皇上果不其然過來了。 最近這段時日,他只要不忙,只要不陪老祖宗和太后娘娘,便會過來鐘粹宮陪她一塊用膳。 “皇上。”她迎出去,矮身行禮。 “皇后不必多禮。”皇上沒等她行完禮便攙扶她起身。 兩人邊往里面走,邊交談。 皇上說:“今日/你叫人送來那兩樣點心,都很不錯,但朕更為喜歡糯米心?!?/br> 聞言,陳以禎笑著吩咐身旁的沛公公,“能得皇上喜歡,是做這道點心的廚子的大造化,你去,封一個十兩銀子的封賞,賞給那個廚子,就說本宮分外歡喜?!?/br> “是,奴才領(lǐng)旨。” 不提沛公公來到內(nèi)膳房,下達(dá)皇后口諭后,賈正興奮得直欲昏過去的盛景。 只提此時,陳以禎和皇上攜手走進內(nèi)室,挨著坐下,她道:“臣妾卻更喜歡紅薯心,想來臣妾是個女子,性噬甜,又與皇上這般偉岸男子不一致?!?/br> 皇上輕輕搖頭,似乎有些不同意她的說法。 不過他也沒說什么,反倒問起今日的晚膳。 他這兩次過來,皇后總能給他準(zhǔn)備特殊的以往沒見過的小食,頗叫他心中惦記,難以忘懷。 陳以禎抿嘴一笑,但笑不語。 那句話怎么說來著,要想抓住一個人的心,就得抓住一個人的胃。 她將皇上引到桌子前,桌上早已備好今日的晚膳,周邊幾樣是他吃慣了的東西,唯獨擺在正中間那一樣,他卻沒見過。 “這是?” 陳以禎解釋說:“臣妾稱呼這個為生菜裹rou?!?/br> 聞言,皇上眉梢一擰,誰都能看出來對這個名字分外不感冒。 他有些不贊同地看向陳以禎,無奈搖頭,皇后什么都好,唯獨取名字這一項,著實愁人。 陳以禎暗自腹誹,這本來就是剽竊現(xiàn)代的食物,哪里用得著她費盡心思取名字。 顧名思義,擺在正中間這一盤其實就是生菜配烤rou,rou是烤好的,分為五六摞,每摞是不同的rou類,有牛rou,兔子rou,魚rou等等,再周圍一圈則是洗涮好的生菜。 古代幾乎沒有生吃青菜的想法,講究一道菜前后要經(jīng)過幾個或者十幾個工序,復(fù)雜,入味,美觀,是它的典型特征,也因此,陳以禎吩咐內(nèi)膳房將這道簡簡單單烤熟,拌生菜的生菜裹rou做出來時,內(nèi)膳房都嚇呆了,尤其主廚們,哆嗦著手直想拒絕,不敢接受這道美差,生怕皇上看到覺得污了眼,怪罪他們。 還是陳以禎開口,一手將事情全部包攬下來,他們方敢抖著腿去做。 這道菜看起來著實夠淳樸,不過這兩日皇后給他的驚喜不小,遂皇上也沒多猶豫,徑自坐下,命人拿來一塊嘗嘗。 兩塊生菜中間夾著rou片,再拌點原生醬,皇上頓了頓,放入口中,隨后,眉目rou眼可見地一點點舒展開來。 果然,沒叫他失望,這東西看著磕磣,吃起來味道卻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