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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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鶴寧頭疼,想起來昨晚宴會到后來,太子瞇著眼笑,讓人從后頭又拿了一壺酒。 宮里的那些酒,他喝十壇子都沒事,當(dāng)然沒把那壺酒放眼里,喝得又快又急,而且回府的路上他還是清醒的?,F(xiàn)在一想,可能是那壺酒作怪,他真被一壺酒給放倒了, 云卿卿在他緊張中微笑,也很認(rèn)真地點點頭:“嗯,我知道的,我一會就和郎中這么說。” 許鶴寧:“……”這種時候就別體貼了好嗎。 他娘的,他真要解釋不清了,該死的狗太子! 而被許鶴寧正咒罵的太子此時在探望他的太子妃。 因為胎相不太好,太子妃昨晚并沒有參加宮宴,見到太子前來,氣色不算好的面上展了笑顏。 “殿下今日不上朝嗎,怎么不多歇會?!碧渝堑湫偷拇蠹议|秀,溫婉秀美,再端莊不過。 太子就在她床沿坐下,伸手去摸了摸隆起的被面:“可又鬧你了?!?/br> “沒有?!碧渝鷵u搖頭,看向太子的手再溫柔不過,“孩兒最近可乖了。” 說罷,眉宇間就染上淡淡憂傷。 太子的手按到了她眉心,緩緩去撫平她眉峰說:“你不要多想,他會好好的?!?/br> “嗯,希望是個和他父親一般英俊的孩子?!碧渝赝有Α?/br> “孤覺得都好。” 太子笑道,忽然轉(zhuǎn)頭咳嗽兩聲。 躺著的太子妃忙要坐起來,被他一手就壓住了肩膀:“無事,昨夜喝了些許酒?!?/br> “殿下要注意身體,不想應(yīng)酬,推了就是,誰還大膽不識趣不成?!?/br> 太子妃心疼地說,太子挑挑眉,回她一句:“是有膽大又不識趣的。” 話落像是想起什么好玩的事,居然就笑了開來,到最后是放聲大笑。 許鶴寧估計得急上兩日了。 他好歹是堂堂太子,即便被人拿捏著弱點,也有能反收拾人的手段。 從太子妃那里出來,太子的心腹內(nèi)侍就在他耳邊低語。 “陛下昨日離席的時候,女眷那邊的許老夫人也離席了。陛下還是沒忍住,見了人?!?/br> 太子站在廡廊下,閑閑地把雙手插寬袖里,抬頭看湛藍(lán)的天:“嗯,孤知道了?!弊旖亲源俗越K啜著淡淡的笑。 內(nèi)侍偶然抬頭,正好看他眼底閃動的算計光芒,心頭一緊,忙再低頭。 又過了一日,云卿卿望著一早起來就臉色陰沉的許鶴寧,溫聲勸道:“還是找郎中來看看吧?!?/br> 許鶴寧一閉眼,從牙縫中擠出一個字:“行。” ——他和狗太子勢不兩立! 然而他還沒等到郎中來,就被皇帝召進(jìn)宮,太子正悠閑坐在一邊,朝他微笑。 許鶴寧捏了捏拳頭,冷著臉等皇帝吩咐。 不想,皇帝開口就是:“三日后,你跟著太子到西北賑災(zāi)?!?/br> 許鶴寧一愣,壓下從心底涌起的怒意,冷聲回道:“陛下,臣是兵馬司的副指揮?!彼€屁的西北! “今日起,你調(diào)到禁衛(wèi)軍里,負(fù)責(zé)這一路的安全?!?/br> 許鶴寧差點沒被一句話噎得暴走,側(cè)頭掃了眼仍舊笑得云淡風(fēng)輕的太子,拳頭握得咔嚓作響,丟出一句:“臣沒出息,舍不得妻子去出遠(yuǎn)門?!?/br> 讓他跟著太子走,這個狗太子誰知道是什么心思! 他又不蠢。 結(jié)果,太子懶懶道:“肅遠(yuǎn)侯可攜家眷,正好順路帶肅遠(yuǎn)侯夫人回去見族親?!?/br> 此話一出,不但是許鶴寧被噎著了,連明昭帝都被噎了個眼角抽搐。 ——見個屁的族親! 可明昭帝還是默認(rèn)了太子的提議,為了不給許鶴寧再反駁的機會,一錘定音:“就這樣辦?!?/br> 作者有話要說:明昭帝:強烈建議把我媳婦的稱呼換了,朕頭上莫名一片綠! 許鶴寧:一對狗父子!又要暗算老子! 云卿卿:郎中再等等,我家侯爺一會就回來。 ———————— 我差點被昨晚的評論笑死,你們都是人才,哈哈 第63章 許鶴寧帶回來個意外的消息,讓云卿卿吃驚不已。 “為什么突然要把你調(diào)到禁衛(wèi)里?而且護(hù)送太子,應(yīng)該是有錦衣衛(wèi)吧,既然是賑災(zāi)和監(jiān)工,那還有戶部工部,士兵也少不了,這一去得幾個月?太子妃不是快生了?” 這個時候,太子離京做什么? 對于她的一連串疑問,許鶴寧同樣有不明白的,但他更偏向于是太子有陰謀。 許鶴寧把她攬到懷里來,懊惱地道:“你別跟著去了?!彼筒辉撜f那句話,反倒讓太子斷了后路。 可誰知道明昭帝會應(yīng)允,鬧得出趟公差跟回家省親似的。 云卿卿沉默片刻,攥住他衣襟說:“不,既然讓帶女眷,我為什么不去?” 有太子在,那一路上肯定不怎么趕,行程不會太勞累。 “卿卿,你還是留在京城?!?/br> 許鶴寧覺得自己頭又開始疼了,伸手在太陽xue上重重按了一下。 他不敢保證太子要怎么對自己,不能讓她跟著冒險。 云卿卿見他難受的樣子,張了張嘴,到底是沒有說什么,沉默著沒有回答。 很快,許母那兒也知道消息,是云卿卿趁著許鶴寧到書房的時候,跑去給婆母說了。 許母第一反應(yīng)同樣是不想讓她跟著到西北去,一路辛苦,一個嬌滴滴的姑娘家怎么受得了。 云卿卿是帶著說辭來的:“娘,您和侯爺都不說,可我知道侯爺近來身體肯定有不好。一日就得喝三大碗的藥,您不讓我跟著,他這個性子能按時服藥嗎?那身體要什么時候才能好。” 她這算無意間戳到了許母心中最擔(dān)憂的事。 張?zhí)t(yī)說他是娘胎里帶的毒,一個月的藥一次都不能斷,過后再看看是否能逼出余毒。 可因為兒子,就讓兒媳婦跟到那么遠(yuǎn),去吃苦……“不行,卿卿你還是留在京城陪娘親吧?!?/br> 原以為自己能說服婆母的云卿卿眼都直了,心里是感動,又喪氣。 許家母子統(tǒng)一戰(zhàn)線,她整個下午都蔫蔫的。 許鶴寧看著眼里,硬著心腸當(dāng)自己不知道她的心思。到了晚上,他想到自己明天要去云家見云老太爺,這又溫聲哄她:“明天你陪我回云家吧,昨兒中秋你都沒能家去陪長輩?!?/br> 云卿卿直接把頭蒙到被子里,給他一個冷漠的鼓包看。 他盯著那隆起的被子,旋即搖頭失笑。 嗯,他又把人惹生氣的,同樣還是不好哄那種。 平時溫馴的姑娘家,是不是生起氣來,就特別棘手。 許鶴寧得出個結(jié)論是的。 第二日早上有早朝,許鶴寧的一紙調(diào)令當(dāng)朝就發(fā)了出來。云老太爺管著吏部,自然是提前知道了,神色復(fù)雜望著自己這個孫女婿。 等散朝,各自散去。許鶴寧因為額外加入禁衛(wèi),連這個副指揮使都是新增的位置,他對自己要到哪里報道還帶著茫然。 正當(dāng)他站在金鑾殿外想自己上哪里領(lǐng)差時,廖公公幽魂一樣出現(xiàn)在他身后。 “侯爺,陛下在乾清宮等侯爺?!?/br> 許鶴寧冷冷回頭看了眼,也不要人領(lǐng)路,大步往帝王所在處去。 今日乾清宮里的香換了,不是他常聞的龍涎,而是一種安神香。 許鶴寧在行禮時偷偷覷了眼皇帝,發(fā)現(xiàn)他精神果然不太好,眼底下有著烏青,在早朝上他還真沒注意。 “你坐。”明昭帝指向一邊的空椅子。 他不客氣坐下。 皇帝見他那大刀闊斧的坐姿,不知想到什么,眼底倒有了笑意,聲音十分溫和:“讓你去西北,一是因為朕放心你跟著太子,二是許家出的銀子,你去也算合情理,至于第三……” 皇帝說著,目光有些復(fù)雜停頓片刻。 “第三你自己想吧?!彼苯勇赃^那個第三,說其他的,“總之,你別賭氣啟程。你那嬌滴滴的妻子,你想帶著,你就帶著,朕不過問。有錦衣衛(wèi)在,用不著你去賣命,記住保護(hù)好自己,還有你的妻子,以及太子。” 一番話說下來,居然有種長輩囑咐小輩的意味,許鶴寧懶懶抬起一雙桃花眼,心里想著皇帝果然有病。 既然不要他賣命的,讓他去個屁的西北,就因為許家嗎? 即便他不去,許尉臨難道還敢少拿銀子不成? 不過事情定了,許鶴寧覺得走一趟也無所謂,正好摸透許家的老底,方便他一擊即中。 這日,是明昭帝難得見許鶴寧規(guī)矩領(lǐng)命,恭敬應(yīng)是的一回,讓他沒有什么精神的面上染了安慰的笑。 從乾清宮出來,許鶴寧就順著宮道準(zhǔn)備出宮去,結(jié)果正好遇到太子。 皇宮那般大,這條道還是出宮的路,他可不相信什么巧合緣分,面無表情就越過太子,連行禮都沒有。 “侯爺身子見好了吧?!?/br> 在他走過太子身側(cè)的時候,聽到對方低低一聲。 許鶴寧眼眸一沉,根本不中這種低級的激將法,繼續(xù)往前去。 太子轉(zhuǎn)過身,腰間玉佩發(fā)出清脆的碰撞聲,一張俊顏上盡是笑,朝他背影說:“侯爺,我們還是合作愉快吧,一路就有勞你了。” 許鶴寧依舊充耳不聞,快步消失在長長的宮道上。 待他打馬回府,接了云卿卿,就往云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