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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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老太爺知道他今兒會到,在中午時分便回了府,許鶴寧這才從云老夫人那頭出來。 他人一走,云老夫人就笑著跟孫女說:“還以為他是悶葫蘆性子,這不是能說會道的,那些個小故事說得精彩?!?/br> 原來許鶴寧陪在這兒,給老人講故事逗趣。 云卿卿卻面上發(fā)熱,心里道,都是他不正經(jīng)念話本學(xué)的這種聲情并茂吧。 而云老太爺見孫女婿,開門見山先說道此事的好處:“調(diào)到禁衛(wèi)也好,說明陛下信任你,你護送太子,又是立功的事,往后太子登基你們也能親近一些?!?/br> “您怎么就知道此事不是太子算計什么,好好的,怎么會突然點我到西北去?” 許鶴寧琢磨來琢磨去,還是覺得太過特意。 老人喝了口茶道:“太子不會傻到這樣算計你。你到底是老夫?qū)O女婿,你在半路有個什么,有著先前那些事,你覺得我不第一個要怪到太子頭上,就算是太子有過提議,那也說明是在拉攏你?!?/br> “太子是聰明人。浙江一團亂,他比任何人都希望得到解決,省得拖到他以后真登了大典,還得忌憚剛上位更不好輕易動人。所以你現(xiàn)在越得權(quán),對太子來說反倒越好,那樣說明陛下會越快速清理浙江?!?/br> 這些許鶴寧不是沒有想過,可狗太子那樣,他就是覺得不能信任。即便兩人現(xiàn)在真的合作,往后亦不見得太子會真信任他。 各取所需罷了。 他沉默片刻,到底還是先認同云老太爺?shù)恼f辭。 隨后,又從老人哪里得了份西北最新的輿圖。 “我在西北有個以前的同僚,他就愛畫這些,這是前陣子剛送來給我的,正好你出門用得上。帶上吧,仔細研究沒壞處,你是帶過兵的人,一路上有什么要注意的,想來你比我更清楚?!?/br> 許鶴寧朝他一揖到底:“晚輩必定時刻記住您的教誨。” 云老太爺意外的望著他,旋即放聲大笑。 嗯,有那么點孺子可教的樣子了。 夫妻倆在云府留到用過晚飯才離開,許鶴寧被大舅兄抓著喝了不少酒,不知是不是因為太子上次耍的手段,許鶴寧覺得自己看到酒心里就發(fā)毛。 以后他還是少碰這些黃湯為妙。 離出發(fā)就滿打滿算就剩余一日,回到府后,云卿卿當(dāng)晚就吩咐人給他收拾東西。 許鶴寧見她回家后還是沒有笑臉給自己,只能不要臉的纏她,后果就是耳朵差點被擰掉了。 皇帝許了他出發(fā)前都不必再當(dāng)差,許鶴寧第二日越挫越勇,黏糊了人整日,就連到了許母跟前都拉著小妻子的手不放開。把云卿卿鬧得都快沒有脾氣了。 當(dāng)夜,許鶴寧只想好好摟著香香的小妻子睡個好覺,卻是被一雙攀在小腹的手差點給弄丟了魂。 他從來沒想到,她會主動,激動得雙眼赤紅,都恨不得把人吞了。 這一夜,許鶴寧連夢都沒有,睡得極香甜。 次日一早他就要到宮門,云卿卿面色如常送他出門,告訴他什么東西放在馬車哪處,再細心不過。 他首回有不舍得離家的情緒,按捺不住一把扯了斗篷將她遮住,彎腰狠狠親她的唇。 一眾丫鬟們看得忙背過身去,陳魚被酸得直翻白眼,抬頭望天。 云卿卿站在府門前,望著他的身影離開,抬手把鬢邊的碎發(fā)挽到耳后,微微一笑:“我們也該出發(fā)了?!?/br> 待許鶴寧接了太子,從宮門出發(fā)走向西城門的時候,看到一輛有熟悉徽記的馬車,他臉色一變。 云卿卿算好了似的,在這個時候盈盈下車,遠遠就朝太子的馬車揚聲請安。 太子聽到那清甜的嗓音,撩起簾子就見到一位貌美的佳人,他眼角一彎:“肅遠侯夫人是在這兒等著呢,孤還以為夫人不與我們到西北去?!?/br> 說罷,有些幸災(zāi)樂禍地去掃一眼已經(jīng)臉色鐵青過來的許鶴寧。 或者這一路是有熱鬧看了。 許鶴寧來到突然出現(xiàn)的云卿卿跟前,努力壓低自己聲音,幾乎是哀求了:“小祖宗,你別鬧了。” 云卿卿聞言抬頭,先前還帶笑的雙眼迅速凝聚起霧氣,泫然欲泣。 “我問過張?zhí)t(yī)了,你怎么可以瞞我病情?” 許鶴寧當(dāng)即頭皮發(fā)麻,不知是因為被云卿卿知曉病因,還是因為她的一雙淚眼,顧不得這許多人,一把將人抱起來帶回馬車里。 “好好好,你真是我的祖宗,我們一塊走。” 他說著,胡亂抬手去給她抹眼角,是真怕她哭出來。而云卿卿順手拽住他的袖子,遮住自己微揚的嘴角。 在一行出城后,自然有人來回稟明昭帝。 明昭帝聽過后,揮手讓人退下,去吩咐廖公公:“那臭小子留了多少人在侯府,你查清一下?!?/br> 作者有話要說:明昭帝:要認回兒子,首先要搞定兒子他娘! 許鶴寧:???調(diào)虎離山的狗皇帝?! ———————— 扛著大姨媽的我,英勇二更!一會抓錯字~ 第64章 云卿卿出生在京城,最遠的去處不過就是云家?guī)讉€莊子,像今日遠離京城是首回,一路上是激動和對這片廣闊天地的好奇,總是忍不住撩開簾子往外窺探。 許鶴寧就為此發(fā)愁了。 整個賑災(zāi)隊伍除去云卿卿和翠芽這兩姑娘,其他都是大老爺們,連帶太子都沒有帶宮女隨侍。 許鶴寧只要想到自家小妻子一探頭就被其他人看見,心里就十分不是滋味,總是遮擋在馬車一側(cè)。偏還某人還不懂他心思,好幾回揮著小手讓他讓開,別擋她看風(fēng)景了。 等在天黑后趕到驛站,他直接就坐車轅上,待四周的人逐漸散去,才把惹他著惱的小女子扶下馬車。 “我還沒有住過驛站?!?/br> 出門在外,云卿卿覺得自己跟劉姥姥進大觀園沒什么區(qū)別,見什么都是新鮮。 許鶴寧只捏緊她的手,已經(jīng)逐漸變成灰暗色的光線落在他側(cè)臉上,整個人氣質(zhì)都跟著陰沉不少。 云卿卿抬頭,發(fā)現(xiàn)他鬧別扭的情緒,有些奇怪。 陳魚被許母執(zhí)意讓隨同,見到小兩口,一個生悶氣,一個眼里都是茫然,忍不住偏頭偷笑。笑過后,他找了個許鶴寧離開的時機,悄聲提醒道:“大嫂,我哥這是醋了,你擔(dān)待些?!?/br> 醋了? 云卿卿被陳魚說得一陣錯愕,旋即回想起今日他的舉動,亦撲哧一聲沒忍住笑。 “笑什么?”看了一圈門窗的許鶴寧回來,表情還是淡淡的。 “沒有,就是覺得這一路應(yīng)當(dāng)很好玩?!彼龘u搖頭。 女子站在柔和的燈燭下,小臉瑩白,露出淺淺的梨渦,那嫻靜的模樣仿佛能撫平一切疲憊。 許鶴寧視線凝在她面容上,被感染似地慢慢露出淡笑,嚴肅的面容如冰雪消融。 “累了吧,要不先睡會,這里沒有正房寬敞,你將就將就。” 跟著太子出門,一路上吃住肯定不算差,可因為出門在外,也不會多細致。 他神色柔和,云卿卿笑容越發(fā)甜了,伸手去挽了他胳膊說:“我沒有那么嬌氣?!?/br> 然而只是簡單一句,有人卻聯(lián)想起更多,特別是她被自己抵著的那個嬌態(tài),望著她的眸光如同外頭的天色,漸漸幽暗。 “你在出神什么?”云卿卿說話半會,不見他回應(yīng),奇怪地抬眼去打量他神色。 他的病因她知道了,比平時都更關(guān)注他的情緒。 許鶴寧在詢問聲中猛然回神,低頭看到她明亮水潤的眸子,為自己方才腦子里想的東西尷尬咳嗽一聲:“沒有,你先坐下歇歇,我去給你要熱水洗漱。” 說罷,匆忙離開,等走出門,伸手一揉發(fā)燙的耳根,眉角眼梢就帶了笑。 也許她跟來,是好事,不然他就只能空想她,起碼現(xiàn)在是看得見,摸得著。 他這真是折在一個小女子身上了。 許鶴寧往外去,碰巧就遇見被簇圍不知打哪回來的太子。 他們現(xiàn)在落腳的院子是個單跨院,為了安全他們都隨著太子住一院。太子在正房,他們占的東廂房,錦衣衛(wèi)陸副指揮使就在西廂房。 庭院里種了顆柿子樹,枝葉都長得歪到院墻外,不知多久沒有修剪過。太子就正好經(jīng)過那歪歪扭扭的柿子樹。 “肅遠侯上哪去?”太子見著他,腳步站定,溫潤地朝他笑。 一副彼此關(guān)系很密切的樣子。 許鶴寧心里沒來由覺得這笑真膈應(yīng),拱手道:“廚房?!?/br> 太子嘴里啜著的笑意更深了:“跟隨的廚子已經(jīng)到廚房了,肅遠侯不必再跑這趟,一會晚飯就會送來。正好陸大人也在,我們可以細致商議明日的行程。” “哦,臣正要去給臣內(nèi)子要洗漱的熱水。”許鶴寧根本不吃他這套,直白到就差說我得先伺候我媳婦洗澡,沒空。 左右他就是不想靠近這個狗太子。 跟在太子身邊的錦衣衛(wèi)和侍衛(wèi)都愣了,連陸大人都是一言難盡的表情去看他。 許鶴寧卻在眾人注視中挑眉一笑,十足的無賴不上進模樣。 太子被這種借口拒絕得同樣怔愣片刻,好大會忽地笑了起來:“肅遠侯是細心之人,攘外先安內(nèi)。” 然而許鶴寧跟吃了槍藥一樣,嘖一聲懟道:“殿下誤會了,我是懼內(nèi)。” 在他甩臉離開后,太子大笑的聲音都傳出許遠,許鶴寧在心里罵了句狗太子有毛病,專心去廚房安排要辦的事。 不消兩刻鐘,禁衛(wèi)和錦衣衛(wèi)都知道了大名鼎鼎的水寇肅遠侯居然懼內(nèi),不少人看笑話,卻也不少身感同受的主動和他親近。 剛剛被調(diào)任到禁衛(wèi),許鶴寧對莫名就親近自己的一批士兵感到疑惑,特別是他們還帶著往后我就效忠你的那種熱情。 最后得到一個結(jié)論,果然在宮里呆過的人都多少有毛病。 許鶴寧是先拒了太子一回,可出來的任務(wù)在身,他鬧完那會的脾氣,等云卿卿安頓下來就到正房參與議事。 云卿卿則讓翠芽找出來自己帶的紅泥小爐子,就在屋內(nèi)生火給他熬藥,等他回來用飯。 期間同行的許尉臨來了一回,親自送來不少東西。 柔軟的毯子,果脯糕點的攢盒。 云卿卿還是不太喜歡這個人,本要推辭,許尉臨笑著道:“我這是給殿下和陸大人那邊都送了,你這頭不收,外人又得傳別的了?!?/br> 話是對的,畢竟他和許鶴寧現(xiàn)在都在別人的注意中相處,可不正是要像一家親那般。 她只好把東西先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