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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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了得?”楊若笑道:“真是這樣的話,我們在京都可就出名了。” 王致遠(yuǎn)大笑。 正說著話,店小二端著大紅的托盤過來上菜了。后面還跟著布置碗筷的。 等一應(yīng)的吃食都齊全了,李鼎才關(guān)了雅舍的門,和樹鳴、楊若的小廝德順等守在了門外。 楊若首當(dāng)其沖,拿起筷子就直奔西湖醋魚去了。 “……不錯,魚rou鮮美,還帶有蟹味,又酸又甜……”楊若吃的贊不絕口:“真是按照我的喜好做的?!?/br> “是別有特色些?!蓖踔逻h(yuǎn)點點頭,他又問張居齡:“居齡兄,你覺得呢?” “……還好?!睆埦育g只吃了一筷子西湖醋魚便換了其他的菜,他嫌棄太甜了,膩味的慌。 “他不喜歡吃甜食。”楊若笑起來,俊朗的臉意氣風(fēng)發(fā)。 酒過三巡。 王致遠(yuǎn)切入了正題:“發(fā)往災(zāi)區(qū)的糧食又出現(xiàn)了問題,想必你們也都聽說了……我近幾日去了趟大理寺,方威也是一籌莫展。” “你去找方威了?”楊若問道。 王致遠(yuǎn)“嗯”了一聲,解釋道:“倒也不是我故意去找他的,外祖父家里有一個表弟在大理寺任左寺正,我奉了母親的指示去給他捎句話……然后就見到了方威。” 楊若不太相信他的理由,就那么巧?王致遠(yuǎn)一到大理寺就碰到了方威。 “我倒認(rèn)為,世子爺應(yīng)該盡可能地避著方威。”張居齡溫和地開口:“賑.災(zāi).糧事件涉及到定遠(yuǎn)侯府,在情況還沒有明朗化的時候,避嫌才是良策?!?/br> “居齡兄說的我也知道,但家父蒙冤,心急火燎的,一刻也坐不住……”王致遠(yuǎn)嘆氣。 “侯爺?shù)男那榭梢岳斫??!睆埦育g想了想,說道:“你這樣的漫無目的也不是辦法,不如暗地里去查一查方威的底細(xì)。” “方威?”王致遠(yuǎn)一愣。 “是?!睆埦育g看向楊若:“……不是說方威是嚴(yán)良的人嗎?” 楊若“嗯”了一聲,抿了一口熱茶,接了話:“為什么不直接去查嚴(yán)良?反正方威是他的人,就算真的有什么貓膩,也和他脫不了干系?!?/br> “定遠(yuǎn)侯府上一次不是劫持過嚴(yán)良的嫡孫嗎?”張居齡說的事不干己:“……現(xiàn)在的嚴(yán)府估計防衛(wèi)的是固若金湯了?!?/br> “居齡兄說的對?!蓖踔逻h(yuǎn)點頭:“實不相瞞,這次事發(fā)后,我也夜探過嚴(yán)府一次……結(jié)果連院門都沒有進(jìn)去,嚴(yán)良調(diào)動了神機營的弩.箭.手防著……” “連神機營都用上了?那可是保護(hù)圣上安危的人?!睏钊羰掷锇淹嬷票?,自問自答:“看來父親說的沒錯,嚴(yán)良得圣上寵.信,還真是什么都敢做!在朝堂之上一手遮天也就罷了……保家護(hù)院的事情居然去用神機營?他還真當(dāng)自己是圣上了?!” 張居齡靜靜地聽著他們說話,沒有吭聲。他相信絕對的權(quán).力。嚴(yán)良既然敢這么做,那就料定了圣上不會管,或者說是圣上允許的。 槅窗外的小溪嘩啦啦地流淌,被太陽光一照,像一條閃閃發(fā)光的銀腰帶。 王致遠(yuǎn)停頓了一下,“……他會不會是自己調(diào)動了神機營……” “不可能?!睆埦育g說道:“嚴(yán)良作為首輔,再怎樣,也不會笨到這么明顯地欺君妄上?!?/br> “暫時就按夙之說的去做吧?!睏钊粜α诵Γ骸芭梢粨苋艘惶焓€時辰地輪流監(jiān)視著方威,我就不信查不到什么?!?/br> …… 張居齡是下午未時回到的春在堂,顧晗午休還沒有醒。 西次間里,桃紅和巧珍站在一旁守著,見到張居齡就屈身行禮:“少爺安好。” “……下去吧,少夫人這里有我在就好了?!睆埦育g擺手和她們說道。 倆人應(yīng)是,低頭退了出去。 張居齡挑開淺色的床帳去看顧晗,她裹著大紅色疊絲薄衾睡的香甜,紅唇微張。 他盯著看了一會兒,伸手去撫摸她的臉頰……入手很光滑,皮膚也白皙。人家說膚若凝脂,就是這樣吧。 顧晗大概是覺得癢,哼哼唧唧地去躲,但是躲不開。她索性翻過身,背對著張居齡繼續(xù)睡。 張居齡瞅著妻子麻利的小身板,低低地笑了,也不再sao.擾她,起身去了凈房。 夜晚一到,溫度便沒有白天那么高了。 而此時的楊若剛從翰林院出來,他送了張居齡回顧府后,沒有回家,徑直坐馬車來了這里。 德順正站在馬車旁等他。 “……少爺,奴才剛才看到離先生了?!?/br> 等楊若走到了跟前,德順說道。 “離枉?” 楊若俊眉一皺:“你在哪里看到的他?” “離先生往午門的方向去了?!钡马樣沂种噶酥浮?/br> 去午門的話應(yīng)該就是進(jìn)宮??墒请x枉為什么要進(jìn)宮?他要做什么?楊若想了一會,父親在東閣……難道是去找父親的?他心里一緊,說道:“咱們也去午門口等著?!?/br> 德順應(yīng)了是,去和車夫交待。 午門居正中,有五個門洞。通體的紅墻,黃琉璃瓦。氣勢雄偉。 楊若他們?nèi)チ擞乙撮T的附近。 酉時一到,天就完全黑了。 “少爺,咱們回去吧?!钡马樔嗳嘧约汗竟窘械亩亲樱骸盎蛟S老爺早就回去了……” “不會?!睏钊魮u頭,“午門是出宮的唯一正門……離枉如果真的去找父親,就只能從這里走出來?!?/br> 德順“哦”了一聲,又去了馬車附近。他和馬夫比較熟悉些,想問問他那里有沒有什么吃的。他好餓。 又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楊思遠(yuǎn)和離枉果然一起出來了,走的通道正是右掖門。 “父親?!睏钊糇吡松先ァ?/br> “月溪,你怎么在這里?”楊思遠(yuǎn)看見兒子,怔了一下,問道。 月溪是楊若的字。 楊若笑了笑:“等你?!闭f完,他仿佛才看到離枉的樣子,“離先生也在?。俊?/br> 離枉拱手行禮:“……我有事情來找楊大人?!?/br> 楊若看了看他:“是嗎?” 離枉被楊若看了一眼,后脊背莫名的有些涼,干巴巴地點頭。 “到底是什么事情,方便和我也說一說嗎?” “這……” 離枉被問住了,轉(zhuǎn)頭去看楊思遠(yuǎn)。 “月溪,有什么事情回去再說?!睏钏歼h(yuǎn)臉色疲倦,“時辰也晚了,咱們先回去吧?!?/br> 楊若應(yīng)了是,往自己馬車的方向去,走了半路,轉(zhuǎn)身喊一直跟著楊思遠(yuǎn)的離枉:“離先生愿意同我乘一輛馬車嗎?我想向你討教一些事情?!?/br> 離枉有些不快,他今日一再地被楊若纏住,想打聽一下楊思遠(yuǎn)對徐沛什么印象都沒有機會……但是又不能拒絕楊若。 離枉笑的牽強:“……是在下的榮幸。” 楊思遠(yuǎn)右手食指輕輕地按壓著自己的太陽xue,擺手和離枉說:“你去吧?!彼戎_蹬就上了自己的馬車。 第72章 馬車慢慢地駛過長街。夜,一片寂靜。 離枉上了楊若的馬車后, 坐在其對面。 “……離先生, 喝茶。” 楊若拎茶壺滿了一盞, 遞給離枉。 “謝少爺?!?/br> 離枉雙手接過, “……碧螺春的茶味當(dāng)真香濃?!?/br> 楊若眸中幽芒一閃,離先生要是喜歡, 到了府里我讓德順給你送去一包。” “少爺客氣了?!彪x枉笑了笑:“屬下不敢?!彪m然是推拒, 但楊若對他也算是尊敬的了。楊大人那么多的謀士,也沒見楊若主動送給別人什么……說到底還不是他得力。 楊若見他這樣說了,便不再讓,換了話題:“離先生怎么來宮里找我父親了?” 離枉沒有思索很久,就說道:“是大人讓我查賑.災(zāi).糧被摻沙子的事情, 有了眉目,我想著事出緊急, 耽誤不得……”他就算這會兒不說,楊若去問楊大人,楊大人也會說的。倒不如他賣個好人情。 楊若“哦”了一聲, “查出什么了?”父親作為內(nèi)閣閣老,關(guān)注這件事不奇怪, 各官員的折子畢竟得先通過內(nèi)閣, 而后才到的圣上手里。 離枉挑了一些可以說的:“……估計是定遠(yuǎn)侯府自己做下的……” “定遠(yuǎn)侯府?”楊若抬眼看他。 離枉“嗯”了一聲, “在下和永康候小侯爺一致是這樣認(rèn)為的。” “你認(rèn)識徐沛?”楊若垂眼冷笑了一下。 離枉倒也不慌張, “屬下常跟在大人的身后, 小侯爺對屬下有印象也是看大人的面子……” 一派胡言!楊若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不再說話了。離枉剛才說的,他一個字都不信。自己中午還和王致遠(yuǎn)討論這些事情……一個戰(zhàn)場殺敵的功勛世家還不至于做殘害黎民百姓的骯臟事……更何況,這事情是在王致遠(yuǎn)那里出的事,定遠(yuǎn)侯家是有多傻?甘愿自作自受! “少爺是不是想不明白?”離枉看他不說話,又說道:“屬下也不懂他們這么做是什么意思?” 楊若沒有回答他,卻問道:“離先生博學(xué),有沒有聽過這樣一個人?” “什么?” “呂布。” 離枉一愣,“少爺說的是三國第一猛將呂布?” 楊若笑笑道:“是?!彼纸o離枉滿了茶,“呂布早年間認(rèn)了丁原為父,丁原欣賞他的才華又可憐他喪父,對他甚好,說恩重如山都不為過。然而呂布卻見利忘義被jian賊董卓收買了……再后來,司徒王允為了誅滅董卓設(shè)下計策,用貂蟬離間董卓和呂布。為了一個歌妓,父子倆互相殘殺,呂布?xì)⒘硕俊!?/br> 楊若說完,看向離枉,“離先生覺得故事到這里結(jié)束了嗎?” 離枉后脊背一涼,說不出話來。 楊若仿佛沒有看到他的回應(yīng),“呂布的結(jié)局是被自己的部下背叛,被俘后處死的!他先背叛了丁原,又背叛了董卓……因果輪回到最后,他也是被人背叛。” 這時候,馬車外傳來德順的聲音:“少爺,到家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