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肌膚之上、炮灰她有桃花體質(zhì)[穿書]、學霸和我鎖了、美人嬌若坦克、嗜血霸愛:爵少你老婆又跑了、公費戀愛[娛樂圈]、怎敵她如此多嬌、我拆官配,謝謝、她那么勾人[豪門]、農(nóng)門貴婦
三日月淡淡道:“眼睛看到的不一定真實,耳朵聽見的未必是真相?;蛟S你該用心去‘看看’,你到底疏漏了什么。” 說罷,三日月放下茶,緩緩起身:“哦呀,不知不覺忘記了時間,我該走了呢。” 離開之前,他柔聲道:“姬君不缺刀劍?!?/br> “你若是不努力,你的身后,還有無數(shù)候補的小烏丸?!?/br> “我們曾失去的,總會以另一種形式歸還?!?/br> 一棒子再一甜棗,言盡于此,三日月邁步離開。徒留小烏丸在原地一臉呆滯,甚至還有一種無所適從的惶恐和茫然。 直到—— 一雙稚嫩的小手握住了他冰冷的指尖。 小烏丸低頭,看見一個金發(fā)藍眼的孩子擔憂地注視著他,晴空般澄澈的眼睛里,滿滿的都是他的倒影。 【小烏丸……】 兩張小臉恍若重合,心靈如遭雷擊,他的手微微顫抖,茶水幾乎要倒出來。 “你受傷了,好嚴重啊?!?/br> 鳴人看著小烏丸空洞洞的眼,以及渾身的繃帶:“一定很痛吧……” 小烏丸唇瓣煽動著,他是暗墮刀,他得遠離他! 他閉著嘴,偏過頭,無聲拒絕。 鳴人全然不在意,他撲在輪椅上,毫無防備。或者說,他對這個本丸的每一振刀,都沒有心防。 “以后不會再讓你傷得這么重了?!兵Q人認真道,“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是師父教的東西我都在學?!?/br> “等我長大了,就可以保護你們了?!?/br> 小烏丸豁然轉(zhuǎn)過頭,渾身開始發(fā)抖。他緊緊盯著鳴人的臉,像是要把他記在心里一樣。他的眼神復雜萬分,口中一片苦澀。 鳴人:“不要因為我是小孩子就懷疑我……我是認真的……” “不……” “沒有懷疑……” 小烏丸身子緩緩前傾,伸出僵硬的雙臂,擁他入懷:“這就足夠了……已經(jīng)足夠了……” 鳴人覺得脖子一邊濕漉漉的一片。 【你似乎,很會帶孩子。】 【我們曾失去的,總會以另一種形式歸還?!?/br> 【小烏丸!】 …… 三條派的庭院里,暗墮小烏丸氣息平和地陪著鳴人堆沙子、做游戲。 他衣著干凈,打著繃帶和藥膏,若不是一只眼蒙著紗布,氣息有些暗沉,還真與正常刀劍沒有區(qū)別。 小烏丸遇到了鳴人,像是得到了救贖,又像是獲得了新生。他通過鳴人在緬懷著什么,又明白眼前的鳴人不是曾經(jīng)的審神者。 兩個不同的孩子,卻足以貫穿他的一生。 他護不住上一個,他一定要護住這一個。 小烏丸終于“活”了。 “姬君?!奔又萸骞饪粗ピ褐械囊淮笠恍?,問道,“暗墮刀有很多,為何獨獨選了小烏丸?” 另一個暗墮本丸,還有一振魔·極短呢? 秦尋真挑眉:“這才過多久,你就忘記了你們的企劃案嗎?” “???” 秦尋真翻了個白眼:“你們不是想開幼兒園嗎?” “我給你們找了個靠譜的園長不夠好嗎?” 加州清光:…… 幼兒園靠譜園長——一步入魔的暗墮刀? 姬君,你是魔鬼嗎? 作者有話要說: ps:鳴人:他們都夸我是太陽! 佐助:日…… 鳴人:想不到佐助也會夸我?。『?! 第89章 第八十九把刀 事實上,潛入溯行軍陣營的風險不僅不小, 還隨時有著喪命的可能。 譬如三日月身邊的人際關系網(wǎng), 復雜得像是一團亂麻, 稍有不慎就會打成死結(jié),一步走錯必將萬劫不復。 他是一振貨真價實的正常刀劍, 情報部知曉他“間諜”的身份,可一旦走向戰(zhàn)場,前線的審神者和刀劍男子知道嗎? 不, 他們不知道。 他們只會將三日月當作暗墮刀處理, 頻出殺招。 兩軍對戰(zhàn), 三日月能告知對方自己是友軍嗎? 完全不可能。 他非但不能開口,還得盡心盡力地將暗墮刀的狠辣刁鉆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 必要時甚至得讓對方負點傷…… 什么?讓他演得更逼真點, 親身負傷? 不, 不存在的。 背鍋他來, 送死別刃去;流汗他來,見血別刃去。 當個間諜犧牲本就夠大了, 見不了姬君喝不了茶坑不了同僚, 現(xiàn)在還想讓他受傷, 做夢吧! 外患總與內(nèi)憂并存, 上了戰(zhàn)場需步步謹慎, 入了王點也得時時小心。 三日月披著馬甲,上與暗墮刀交鋒,下與溯行軍周旋。前頭整日勾心斗角, 后腳成天嘴炮忽悠。 還得防著懷里揣著的短刀突發(fā)神經(jīng)病,或是暗墮得更深,或是突發(fā)神經(jīng)病,這充滿mmp的日常每一天都逼著他變態(tài)。 所幸,三日月這糟老頭子壞得很,他過得不舒服,別刃就休想過得舒坦。 比如溯行軍王點之內(nèi),有一振暗墮大和守安定極為敏銳,似是察覺到了他些微的違和,總會不自覺地盯緊他,針對他,并想……殺了他。 三日月從來都知道,大和守雖然叫“安定”,其實一點也“不安定”。 這振打刀總喜歡鉆牛角尖把自己悶死,牛脾氣倔得很,一旦下決心找茬,不撞南墻不回頭。 如今暗墮了,更是倔到不死不休。 如此,三日月只能喟然長嘆,并在某次“行刑”完畢,將“碎刀”裹上毯子丟出去后,狀似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今天套出了一個有趣的信息呢!” 暗墮大和守冷笑:“又一個本丸的坐標嗎?” “我真的很好奇,我們輪番對刃采取酷刑都套不出的酷刑,你是怎么輕而易舉拿到手的?” 話落,不僅是暗墮刀們,就連周遭鬼氣森森的溯行軍都對三日月側(cè)目了。 能常駐王點的暗墮刀和溯行軍都不是善茬,且他們之間的信任極為薄弱,一旦懷疑的種子種下,就有可能演變成血光之災。 三日月輕飄飄地給了暗墮大和守一眼,連語氣都不瘟不火:“為什么差別待遇,你還不懂嗎?” 他側(cè)頭,傾城一笑:“我美啊。” 暗墮刀:…… 溯行軍:…… 三日月唇角下拉,弧度漸平,露出一個冷酷高傲又不屑的神情,直接開啟嘲諷模式:“你以為酷刑這種手段很時髦嗎?你以為死亡這種威脅很有成效嗎?” “試問你落在時政手里,對方行刑逼你供出溯行軍王點,不招就是死,你會招供嗎?” 暗墮大和守一愣,周遭暗墮刀和溯行軍的榆木腦袋總算開竅——對哦,拿酷刑和死亡這種手法逼供,對審神者還有點效果,對刀劍完全沒作用啊! 三日月分分鐘掌握了話語權(quán),循循善誘:“再看看你們的模樣,衣衫襤褸、渾身是血、黑氣繚繞,一見面就是酷刑,一說話就是逼供……刀劍本性酷烈,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你讓他招他就招,他多沒面子啊?!?/br> 暗墮刀:…… 溯行軍:…… 面、面子這特么是問題嗎? 別說,“面子”之于男刃還真特么是個問題== 暗墮大和守:……我特么居然覺得他說得有點道理! “他們確實是俘虜沒錯,可俘虜就沒有刃格和刃權(quán)了嗎?”三日月看他們的眼神猶如看一堆朽木,“別忘記了,他們是屬于‘正義陣營’的刀劍,而我們,是屬于‘邪惡陣營’的勢力。” “為正義而死,流芳百世;成邪惡走狗,遺臭萬年。” “在這個大前提下,你們居然還手段百出,將他們往死里整,他們自是打死也不愿開口了!” 三日月的聲音充滿了沉痛:“為什么每一次我都搶著行刑?為什么每一次我都防著你們?nèi)雰?nèi)?為什么每一次我都堅定地拒絕你們的陪同?” “你們還不明白嗎?” “我不想自己經(jīng)營的東西付之東流!” 他氣場全開,嘴炮威力提升至max,瞄準全體暗墮刀,尤其逮著暗墮大和守往死里懟:“我干凈清爽、英俊帥氣、美貌無比、衣著整潔,難道不是溯行軍王點的形象代言刃嗎?” 暗墮刀:…… 溯行軍:…… 形、形象代言? “我溫和有禮、親切慰問、友好溝通、構(gòu)筑情誼,難道不是在為我們的陣營洗白嗎?” 三日月掃過呆滯的溯行軍,瞥向懵逼的暗墮刀,痛心疾首道:“怎么就沒一個明白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