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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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長安躲在不遠(yuǎn)處的拐角,嘴角緩緩勾起。他撣了撣衣袖上蹭上的灰,朝姐弟二人走去。 秦文淼這一次乖乖地低頭叫了一聲:“姐夫?!?/br> 孟長安挑眉問道:“你今年多大了?” 秦文淼愣愣地抬頭:“十二。” 孟長安:“聽說你書讀的不錯,想不想考取功名入朝為官?!?/br> 秦文淼的眼神先是一亮,但隨即又黯了黯,當(dāng)初秦翰獲罪,秦家三代不得參加科考,他這輩子都沒機會做官了。 姐弟倆看著他的目光如出一轍,孟長安輕嗤一聲,勾唇笑了笑:“你父親都沒事了,那張圣旨早就不作數(shù)了,你只要有真本事,誰都休想拿這事阻礙你?!?/br> 秦文淼畢竟是少年心性,很快就眉開眼笑對孟長安道:“多謝姐夫,我去讀書了?!?/br> 他跑走時臉上還揚著笑,秦綿笑著搖搖頭。見孟長安低眸看她,忙收了笑,問道:“督主,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嗎?” 孟長安輕哼一聲,屈指彈她的額頭,沒好氣道:“假的?!?/br> 第64章 從秦家回來后, 孟長安有好幾日都在書房歇了,雖說秦綿對他的態(tài)度并無不妥, 每日還會使人往書房送點心夜宵, 但他還是拉不下臉來。 她敬著他, 順著他,像尋常女子那般以夫為天,可她樣樣都好,唯獨不愛他。 孟長安這一日又在書房的躺椅上將就著休息了,到了半夜,他睜開眼睛,眸光清明, 顯然一直沒有睡。 德喜提著燈進(jìn)來,道:“督主,三更了。” 孟長安嗯了一聲,從躺椅上坐起來,道:“你去歇著吧,正院的下人都打發(fā)走了嗎?” 德喜回道:“都讓他們回去了,督主, 這都好幾日了, 您還氣著呢?” 孟長安輕哼, 沒回答德喜的話, 他眉心擰了擰, 熬了幾天的夜沒睡好, 頭一跳一跳的疼著。 接過德喜手里的燈, 他輕車熟路地像前幾日一樣偷偷去了秦綿的臥房。站在床邊看了她一會兒,而后小心翼翼地脫了鞋,側(cè)身倒在她身側(cè)。 倒下之后他才發(fā)現(xiàn),今日秦綿似乎往里睡了些,這床邊留的地方寬敞的很,孟長安滿意地笑了,往里挪了挪,隔著被子抱住她,鼻尖在她的后頸上輕輕蹭了蹭。 “督主,你忙完了?”懷里的女子突然出聲,孟長安呼吸一窒,半響咬牙冷笑道:“好啊,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秦綿笑盈盈地轉(zhuǎn)身,眼睛眨了眨:“不早,就昨夜知道的?!?/br> “妾身夜里睡得沉,您來了也不叫醒我?!?/br> 孟長安雖沉著臉,目光卻極溫柔,抱著她的手臂緊了緊,長腿一伸壓住她的小腿,將她全身上下牢牢掌控在懷里。 “你還有理了?” 秦綿軟聲回答:“是是是,妾身沒理?!?/br> “妾身千不該萬不該讓婉香姑娘找去書房,還讓督主收了她做貼身侍婢?!?/br> 孟長安氣的在她鼻尖上咬了一口,秦綿吃痛,奈何雙手都裹在被子里被他抱著,根本動彈不得。 “你的意思是這都是本督的錯了?” 秦綿微微偏過頭,嘆了口氣道:“不是,是我對督主不夠信任。” 她心里有最深的恐懼,她怕極了男子的善變,怕極了他們的權(quán)勢和地位,重活一世,她怎么也不肯再落得一個慘淡收場。 孟長安凝視她半響,俯身吻上女子那雙顫抖的眼睫,薄唇湊到她耳邊,輕輕吐息,低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綿綿,你現(xiàn)在不信也沒關(guān)系,本督能用一輩子讓你信我?!?/br> 秦綿眸光閃動,一滴晶瑩的淚既輕又緩地從眼角滑落到鬢發(fā)間,無聲無息。 “督主,夜深了,睡吧?!彼且粲行庵?,孟長安嘆息一聲在她唇上輕咬了一下。 他起身準(zhǔn)備脫去外衫時,輕嘶了一聲,按著額頭皺眉。 秦綿從被子里掙扎著起身,纖手放在他肩膀上,關(guān)切地問:“督主,怎么了?” 孟長安閉了閉眼,眼睛又澀又疼:“沒事,頭疼,老毛病了。” 他脫下外衫要倒下睡覺,秦綿溫聲道:“這么睡不好,我給督主揉一揉吧。” 孟長安未及回答,那雙香軟的手便在他額頭兩側(cè)不輕不重的按揉起來,身側(cè)的女子柔聲說話:“督主,你躺下呀?!?/br> 孟長安嘴角微勾,身體順勢倒下,枕在她腿上。他雙目微闔,那雙軟綿綿的手在頭上一按,連日的疲乏得到緩解。 不知不覺,孟長安放松了身體睡著了,秦綿的手還放在他頭上輕輕揉著,后來她困極了,眼睛瞇著睜不開,手上的動作卻沒停過。 這一夜,孟長安沒做那個纏繞他多年的噩夢,他睜開眼,身邊都是溫暖怡人的香氣,舒坦的讓他不想起床。 只是頭下枕著的綿軟和溫?zé)嶙屗似蹋⑽⑻ы蛏峡?。女子靠著床角,一雙秀麗的眉微微蹙著,顯然睡得極不安穩(wěn)。 孟長安霍然起身,一手輕輕扶著她的后頸,另一只手扶著她的肩膀,將她頭放在枕頭上,扯過被子給她蓋上。 他伸手作勢要捏她的臉,最終卻只是在那張俏臉上撫了撫。 “你的心思實在難猜,本督叱咤朝堂,偏偏要輸在你身上?!?/br> 他微笑斂目,撈起一旁散落的外袍,披在身上走了出去。 德喜在門外打著哈欠等了許久,心里暗道:今日督主起得晚了,兩人定是和好如初了。 房門從內(nèi)輕輕打開,德喜上前,孟長安示意他噤聲,仔細(xì)把門關(guān)好之后才問道:“什么事?” 德喜:“那個婉香這幾日一直鬧,您看?” 孟長安冷冷看他一眼:“這種小事也值得你來告訴本督?” “還把她打發(fā)回浣洗房就是?!?/br> 德喜應(yīng)聲,孟長安聲音微寒道:“再鬧騰到夫人面前,就殺了吧?!?/br> 德喜猶豫:“督主,畢竟是皇上和貴妃娘娘送來的女官,身上有品級的,真殺了會不會不好交代?” 孟長安冷笑:“貴妃?也許過幾日就不是了,她都自身難保了還能想起一個無用的棄子?” 德喜心下轉(zhuǎn)了轉(zhuǎn),梁貴妃,這次是真要倒霉了? 半個月后,秦綿答應(yīng)給孟長安做的兩雙靴子做好了,孟長安試過之后,直接穿著進(jìn)宮走了一圈,御花園里,昭昌帝見他在跟前晃來晃去,還笑著道:“長安,你別走來走去的,朕看著眼暈?!?/br> 孟長安這才收斂了些,不再盯著腳上那雙靴子看。 他從宮里出來回到廠督府,聽下人說顧勁來了,頓時挑了挑眉,露出了然的笑意。 書房里,顧勁站著等他,孟長安進(jìn)門時臉上罕見地掛著笑,顧勁躬身行禮,剛要向他回報,孟長安卻問了一句毫不相關(guān)的話。 “你覺得本督今日有什么特別嗎?” 顧勁張嘴,半響答不出來,撓了撓頭問:“督主,您問的是?” 孟長安瞪了他一眼,清了清嗓子,道:“蠢笨,本督是問你,我今日身上可有什么特別之處?” 顧勁上上下下看了半天,也沒瞧出什么來,苦惱道:“督主,卑職是不是什么地方得罪了您,您有什么話就直說吧?!?/br> 孟長安皺眉盯著他,聲音冷冷的:“就這點兒眼力,你這三品統(tǒng)領(lǐng)也就到頭了?!?/br> 他抬腳向桌案走去,站在案前,回過身問:“你覺得本督腳上這雙靴子如何?” 顧勁茫然:“?。俊?/br> 眼見孟長安神色越發(fā)不耐,他立刻回答:“哦,這靴子好看,與督主甚是相配?!?/br> 孟長安揚眉一笑:“這是夫人做的,本督說不要,她偏要點燈熬油的做靴子?!?/br> 他頓了頓,嗤道:“女子嘛,傻一些也無妨?!?/br> 顧勁點頭,憋得臉色通紅才忍住笑。 孟長安走過來,拍拍他的肩膀,臉色凝重,顧勁當(dāng)他要說正事,連忙躬身去聽。 “顧勁,本督記得你還比本督年長一歲,是時候該娶妻了,你看上哪家姑娘只管說,本督親自替你做媒?!?/br> 顧勁:“……” 孟長安這一打岔,他差點連正事都忘了,幸好孟長安也只說了那么一句,沒有當(dāng)即讓他回去擇人成親。 “督主,已經(jīng)讓一些朝臣上表了,給幾位皇子封王?!?/br> 孟長安:“恩,明日早朝就該議這件事了,到時候越亂越好?!?/br> 他嘴角輕輕一勾,滿眼皆是算計。 顧勁離開時已經(jīng)到了用午膳的時候,孟長安去了正院打算與秦綿一起用膳。誰料一進(jìn)院門卻被下人告知夫人不在。 孟長安讓人召來水藍(lán)和碧薇,皺眉不滿地問:“夫人去哪了?” 碧薇壯著膽子答:“今日,定國公府的周小娘子請夫人去六寶齋看時新的首飾,說是在外用了午膳才回來?!?/br> 孟長安沉聲問:“什么時候走的?來的只有那周小娘子一個人?” 碧薇:“您進(jìn)宮后不久就走了,來的只有周小娘子,沒旁的人?!?/br> 定國公府?孟長安想起周琦裕,心里堵了堵,匆匆用了幾口午膳,便吩咐德喜,命下人備了馬車去接秦綿。 周韻今日是堵著氣出來的,滿泰安城里她也不認(rèn)識幾個女眷,只得去廠督府尋秦綿了。 秦綿陪著周韻在六寶齋里挑首飾,見她看上一樣就讓伙計包起來,不由笑著調(diào)侃:“周小娘子真是財大氣粗呀,買這么多你就不嫌浪費?” 周韻氣悶地道:“浪費什么,不行就給家里的丫鬟一人發(fā)兩樣?!?/br> 秦綿扯著她的袖子,輕聲問她:“你這是怎么了,誰又惹你了?” 周韻看了看四周,把秦綿拽到一旁,小聲在她耳邊道:“父親非逼著我嫁人,我不喜歡,就賭氣出來了?!?/br> 秦綿不解地問:“是哪家的?” 周韻憋屈道:“定遠(yuǎn)將軍的兒子,那人傻頭傻腦的,說話聲比炮仗還大。” 秦綿被她說的話逗笑,周韻生氣地放開她的袖子,轉(zhuǎn)到一旁,卻被一只閃閃發(fā)亮的蝴蝶簪子吸引了目光。 她指著那簪子,對伙計道:“那個,我要了,給我包起來?!?/br> 然而有人比她快一步,一個身姿婉約的女子蓮步輕移走向那只簪子,手指拈起那藍(lán)寶石做的蝴蝶簪看了看,而后斜插進(jìn)發(fā)髻里,回頭朝她們笑了笑。 “真是不巧,這簪子我先看上了?!?/br> 周韻怒瞪著她:“怎么哪都有你?邵娘子。” “哦,不對,該叫梁少夫人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