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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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饼R斐暄想了想,喊道,“楚氏。” 楚老夫人并沒有回應(yīng)。齊斐暄叫她態(tài)度,知道她是想裝死到底,就輕聲喊了句:“楚蓮。” 楚蓮,是晉王那庶女的名字。 果然在聽到這兩個字之后,楚老夫人的動作一頓,緊接著像是掩飾什么一般,手上的動作加快,額頭上沁出冷汗。 看來真的有問題。齊斐暄垂眼,小聲道:“當初,你知不知道你父親要將你嫁給誰?” 這下,楚老夫人的動作停下來了。 她眼珠動了動,臉上居然出現(xiàn)了幾分痛苦的表情。 齊斐暄猜到了什么,她問:“你父親也和蠻人有勾結(jié),是嗎?” 晉王雖說是王爺,可是他的權(quán)利也有限,再加上晉王封地不是什么富裕的地方,晉王想要造反,需要的甲胄刀劍也不是個小數(shù)目,晉王他拿什么來弄這些東西? 想來想去,也就只有和蠻人勾結(jié)這個可能性了。 可惜當初晉王死后先帝病重,大臣們都在擔心先帝,晉王的妻妾兒女們也不知道晉王和蠻人勾結(jié)的事兒,所以也就把這事兒給忽略過去了。 現(xiàn)在才讓齊斐暄察覺到異常。 馮章聞言忙問:“大人?您說的是誰?” 齊斐暄擺擺手讓他先閉嘴,然后道:“果然。你父親和你的兒子,都和蠻人有關(guān)系?!?/br> 勾結(jié)蠻人是足以砍頭的大罪名。楚老夫人一聽這話就慌了,她忙睜開眼睛,道:“不是!阿欽和蠻人沒關(guān)系!阿欽……阿欽他是無辜的?!?/br> 齊斐暄笑了笑:“是嗎?他很無辜嗎?” 楚老夫人起身跑到牢房門口,對齊斐暄說:“阿欽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罪都是我的!都是我做的,和阿欽沒關(guān)系!” 可憐天下父母心啊。齊斐暄心里感慨,又轉(zhuǎn)頭對秦幼栩道:“阿栩,你怎么看?” 秦幼栩皺眉,盯著楚老夫人看了半天,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聽齊斐暄問,他便回答:“怎么可能和楚欽沒關(guān)系。她只是為了袒護她兒子罷了?!?/br> 楚老夫人聞言,還想再說什么,可等她看見秦幼栩的臉后就愣了一下,眼眶里的淚水終于落下。 她嘴里的話沒再說出口,只是盯著秦幼栩,盯得秦幼栩皺眉后退。 楚老夫人忙擦了眼淚道:“不……你別走,你過來……你過來!” 這是怎么了?齊斐暄眼睛一轉(zhuǎn)想到原書中最后給秦幼栩收尸的人……是楚老夫人嗎? 那么這楚老夫人和秦幼栩的關(guān)系……齊斐暄瞇了瞇眼睛。 就聽楚老夫人道:“阿栩,你是叫阿栩嗎?你全名叫什么?你多大了?你過得還好嗎?” 秦幼栩眉毛皺成一團,臉上的表情算不上太好看:“你是誰?你問這些做什么?” “我……”楚老夫人開始抹眼淚,她眼巴巴的看著秦幼栩,目光落在秦幼栩眼角的淚痣上,“都說有淚痣的孩子命苦,你,你……” 楚老夫人說到這里就開始哭,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甚至直接癱軟在地。 和楚老夫人關(guān)在一起的楚家下人們連忙上前來扶住楚老夫人,手忙腳亂的安慰她。 第149章 看到楚老夫人這反應(yīng), 齊斐暄轉(zhuǎn)頭,看著面色難看的秦幼栩:“阿栩?” 秦幼栩問:“她姓楚?” “對啊?!饼R斐暄挑眉, “她叫楚蓮兒,從邊關(guān)那邊過來的。不過就算是邊關(guān)也講究同姓不婚, 所以楚欽是隨了楚蓮兒的姓氏?!?/br> 隨著齊斐暄的話, 秦幼栩臉色越來越差。他緊緊的抿著唇, 微微后退兩步。 齊斐暄察覺到什么, 抬手拍拍秦幼栩的背:“阿栩你沒事吧?” “我沒事, 我……”秦幼栩深呼吸一口氣,轉(zhuǎn)臉看著齊斐暄, 問,“她是楚欽的母親?” 問這句話的時候,秦幼栩的眼眶泛紅, 眼尾淚痣仿佛在跳動一般。齊斐暄猶豫了一下,還是回答:“是。” 秦幼栩不可置信的捂住臉,渾身都在顫抖,看上去好像是在哭。齊斐暄腦海中靈光一閃,似乎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她道:“阿栩先去歇一歇吧。馮章,帶他去休息一下。” 她似乎,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兒了。 馮章心中疑惑,但是看到了齊斐暄的態(tài)度,他也不敢多問,令人扶著秦幼栩去休息了。 大牢里關(guān)著的楚老夫人還在抹淚:“這孩子已經(jīng)這么大了……長的越來越俊了……” 看著倒是傷心的很。齊斐暄垂眼,想了想說:“他過的很不好。” 楚老夫人一愣, 抬頭看齊斐暄:“什么?” 齊斐暄繼續(xù)說:“他很小的時候就沒了爹娘,被穎欣伯府收養(yǎng)。穎欣伯齊魏對他只有面子情,穎欣伯夫人張蕓秋只想著毀了他。秦幼栩在伯府,過的如履薄冰?!?/br> 穎欣伯府可不是什么好地方,齊斐暄到現(xiàn)在都記得,她剛穿越來的時候,遇到的那件事。 當時張蕓秋讓一個丫鬟借著送湯接近秦幼栩,后來將丫鬟毒死,就是為了用男女之事栽贓秦幼栩,為了抹黑秦幼栩的名聲。 秦幼栩在伯府的日子,過的是真的慘。 吃穿不愁又怎么樣,他吃飯要擔心飯菜里是不是有毒,穿衣要想想衣服里有沒有暗藏的毒針,長到這么大,怕是安穩(wěn)日子都沒過過幾天。 僅僅是這樣也就罷了,可是秦幼栩卻每日都要看著殺父仇人在自己面前晃悠,他心里有怎么能好過? 這些年下來,秦幼栩能夠像個正常人,就已經(jīng)很難得了。 楚老夫人聞言,目光呆滯了一會兒,不可置信的轉(zhuǎn)過頭去:“不可能……不可能的,阿欽說他過得很好,阿欽說穎欣伯府對他很好……” “阿欽?”齊斐暄挑眉,“楚欽?他說的話,能信嗎?” 齊斐暄說:“據(jù)我所知,楚欽早就傾心穎欣伯府的二女兒,他自然是向著穎欣伯府說話。老夫人,楚欽是什么樣的人,你當娘的應(yīng)該比誰都清楚吧?” 楚老夫人生下楚欽,又養(yǎng)了楚欽這么多年,楚欽是什么人,她自然是清楚的很。 楚欽孝敬楚老夫人,因為他根本就沒有忤逆不孝的必要,可要因此就說他是好人……那可就說錯了。 在一些事情上,楚欽欺騙楚老夫人,可是正常的很。 楚老夫人自然是了解她兒子的。聽到齊斐暄這么說,她痛苦的捂住臉,蜷縮起來壓抑的痛哭。 這個捂臉的動作,和秦幼栩簡直一模一樣。齊斐暄看向別處,就聽楚老夫人一邊哭一邊斷斷續(xù)續(xù)的道:“阿欽說阿栩恩將仇報……可阿栩從小就心善,怎么可能恩將仇報……” 哭完又問:“那阿栩的爹……” “秦幼栩的父親,就是穎欣伯齊魏害死的?!饼R斐暄目光流轉(zhuǎn),說出這句話。 “現(xiàn)在楚欽卻喜歡上了穎欣伯的女兒……”齊斐暄的聲音透著嘲諷,“真是世事如戲啊?!?/br> 楚老夫人聽到這話,更是哭的厲害, 她道:“怎么會……怎么會這樣,明明我走的時候還好好的,我走的時候還好好的!” 齊斐暄道:“你也不要哭了,哭也沒用?!?/br> 說完便帶著人離開了。 剩下牢里的楚老夫人一人哭泣。 齊斐暄可沒心情去管楚老夫人。她去看了眼秦幼栩,卻見秦幼栩面無表情的坐在那里落淚。 馮章和秦幼栩面對面坐著,他有些尷尬,正抓耳撓腮的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勸秦幼栩。 天可憐見,他一個錦衣衛(wèi)只會打人,哪里會勸人?。?/br> 齊斐暄見他滿臉難色,便揮揮手,讓他先出去。 馮章走后這里只剩下齊斐暄和秦幼栩兩個人。齊斐暄嘆口氣,上前道:“阿栩,不要難過了?!?/br> “我沒……沒有?!鼻赜阻驊K笑一聲,抬起頭看齊斐暄,他說,“阿眠,你說我進了錦衣衛(wèi)就能找到她……還真的說準了?!?/br> 的確是說準了,可誰能想到居然是這么個找到?齊斐暄站到他面前,拍拍他的肩膀:“阿栩,不要傷心了。” “我沒有傷心?!鼻赜阻蚣t著眼眶,臉上依舊沒什么表情,“我只是……沒想好要怎么見她?!?/br> 這么多年不見面,猛然間在這種地方看到對方,秦幼栩不好受也是正常的。 齊斐暄輕聲安慰他:“她應(yīng)該不是故意丟下你?!?/br> 當初的事情,齊斐暄并不清楚,可是從楚老夫人的反應(yīng)和關(guān)于秦幼栩的父親秦英的傳聞來看,楚老夫人離開,似乎是因為有什么難言之隱。 秦幼栩點頭:“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我就是心里不舒服。” 因為楚老夫人的原因,秦英才會病倒,讓齊魏鉆了空子,諾大的家業(yè)落到齊魏手里,秦幼栩在伯府的日子也不好過。 秦幼栩的心里能好受就怪了。 齊斐暄輕輕的拍著他的后背,她抿著唇,也不知道該如何勸秦幼栩。 應(yīng)該怎么說?讓他別放在心上?可能嗎? 這是秦幼栩的執(zhí)念,他怎么可能不放在心上? 這么多年,秦幼栩的盼頭除了給他爹報仇,就是找楚老夫人,可是現(xiàn)在見面卻是這種情形下…… 齊斐暄想了想,對秦幼栩道:“阿栩,楚老夫人是楚欽的母親,我不能把她放出來?!?/br> 這件事一定要提前說清楚。雖然現(xiàn)在說有些不近人情。 楚老夫人是楚欽的母親,她知道的東西不多,但是她的身份特殊,是絕對不能放出來的。 秦幼栩“嗯”了一聲,帶著重重地鼻音說:“我知道的。阿眠,你不用擔心我。我想……就當我和她不認識吧?!?/br> “當不認識?”齊斐暄問,“你確定嗎?” 畢竟分別這么多年了,如果是真的當做不認識,齊斐暄怕秦幼栩心里有壓力。 秦幼栩哭了半天,原本白凈的臉頰和眼眶一樣發(fā)紅,他眼角的淚痣也紅彤彤的,仿佛朱砂點上去一般。 秦幼栩的淚水就順著眼角流到那顆淚痣上。 齊斐暄下意識伸手去給秦幼栩擦干眼淚:“別哭了?!?/br> 她前世今生加起來的年紀太大了,看秦幼栩的時候,就有種微妙的看后輩的感覺。 所以看到秦幼栩哭,齊斐暄就忍不住想安慰兩句。 畢竟是只有十幾歲的小孩子,雖然秦幼栩看上去成熟,但他年紀到底是小,再加上長的唇紅齒白討人喜歡,齊斐暄看到他哭,心里也跟著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