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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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 霍長歌疑惑。 “何事?” 季遠(yuǎn)城哼一聲。 “你就這樣見死不救?” 霍長歌無語。 “動手的是你,你覺得我要需要救他一救,你別打他便是。” 季遠(yuǎn)城聞言,登時驕傲的就像是一只開了屏的公孔雀。 “你求我,我就放過他?!?/br> 霍長歌給了季遠(yuǎn)城一個你有病的眼神。 “有病就吃藥。” 季遠(yuǎn)城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平聲從未被人罵過,他臉色一變,怒道。 “你不怕我揍你嗎?” 霍長歌不但不怕,反而一臉老神在在。 “書院之中,圣人面前,怎可行此粗魯之事。你若真要和我比劃拳腳,今日子時三刻,書院外西南墻根,老槐樹下,你等我便是?!?/br> 季遠(yuǎn)城聽霍長歌這樣說,登時興奮的不行。 當(dāng)即應(yīng)下。 “我,我必定赴約!” 就在這時,在書院外等不到人的周正匆匆忙忙趕來,剛好聽見霍長歌同季遠(yuǎn)城的對話,急忙上前攔在霍長歌身前。 霍長歌一笑,拍拍周正示意他放松,帶著他就離開了。 直到上了馬車,周正才猶猶豫豫的開口問霍長歌。 “二爺,今夜子時三刻,您真的要赴約?” 霍長歌打了個哈欠,靠在鵝羽軟墊上假寐。 “誰那么空陪他蹦跶,讓那傻缺自己玩兒去?!?/br> 這些天霍長歌白日里要聽先生授課,還要抄書,回到家還要被系統(tǒng)逼著做《十年科舉十五年模擬。 是糕點(diǎn)不好吃?還是床睡得不舒服? 他要花這個時間去陪季遠(yuǎn)城那個中二病患者。 周正也是聰明的,他眼珠子骨碌骨碌一轉(zhuǎn),頓時明白了。 正偷笑那季公子怕是要白等,就聽見霍長歌吩咐他。 “不過,讓人白等也不好,你讓人趁著他不注意了,扒光他掛樹上?!?/br> 周正一愣,頓覺得眼前啊一陣天旋地轉(zhuǎn)。 我的二爺,這可是要出事兒的!??! 不過,礙于是霍長歌的吩咐,周正當(dāng)天晚上還是帶著人去了。 架人套麻袋的事情周正干的那叫一個順溜。 當(dāng)晚上就將人掛樹上去了。 聽著耳邊傳來嗷嗷的叫聲,周正低聲吩咐動手的人。 “掛半個時辰教訓(xùn)教訓(xùn)就放下來,二爺吩咐了,明個兒還要考試的?!?/br> 說完這話,周正就蹲在墻根底下的陰影里,數(shù)著時辰。 ==== 第二日一大早。 霍長歌精神熠熠到了書院,卻發(fā)現(xiàn)門口人滿為患,不知為何,所有人都堵著書院門口不進(jìn)去。 他正疑惑。 忽見兩個小廝抬著一個擔(dān)架出來,擔(dān)架上蓋著一塊白布,白布下面的輪廓看起來似乎是一具尸體。 霍長歌頓時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果然,耳邊傳來議論聲。 “季遠(yuǎn)城死了?!?/br> 第18章 霍長歌眉頭緊蹙,并沒有再多看一眼,直接從人群之中退了出來。 基本所有的人都堵在門口,墻角下的霍長歌反倒無人注意。 霍長歌的臉色很難看,而他面前的周正更加是嚇得瑟瑟打斗。 霍長歌望著周正,一字一句得質(zhì)問他。 “你說實(shí)話,到底是不是你?” 周正快要哭了,他紅著眼睛,戰(zhàn)戰(zhàn)兢兢得幾乎就要給霍長歌跪下了。 周正說話的語速很快,似乎是急于辯解,說出來的話雜亂無章。 “不是,我按照二爺?shù)姆愿擂k的啊。我打暈了還親自送回去了!昨夜我子時三刻將季公子掛在了老槐樹上,半個時辰就送回去了。真的,二爺信我!” 周正的話說的顛三倒四,霍長歌好不容易才聽懂了。 周正昨夜按照他的吩咐子時三刻將季遠(yuǎn)城掛在了書院外西南墻根邊上的老槐樹上,不過只是掛了半個時辰就放下來了。 周正做事很謹(jǐn)慎,也怕大半夜的把季遠(yuǎn)城丟在那里會出事兒。 因此,還特地將人送回了書院的宿舍。 霍長歌緊擰的眉頭微微松開,他拍了拍周正的肩膀,低聲道。 “我信你。” 周正這人看著膽子大,其實(shí)膽小如鼠。 欺負(fù)小廝的事情他敢做,殺人這種事,借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 霍長歌隨后又問了周正許多當(dāng)晚的細(xì)節(jié)。 畢竟這世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他和季遠(yuǎn)城約架的事情肯定會有人舉報。 而季遠(yuǎn)城到底是蘭陵季家的嫡子,這事兒必不會就這樣算了。 不過在這之前,考試仍是要考完的。 踏著鐘聲,霍長歌走進(jìn)了考場之中。 因?yàn)樵缟习l(fā)生的事情,學(xué)生們都有些躁動,即使考試推遲了半個時辰開始,仍舊有不少人安分不下來。 難得是,霍長歌倒是心如止水,按照自己的節(jié)奏答完了試題。 不過這一次,霍長歌速度很快,也沒有多做檢查,直接交了考卷。 作為第一個交卷的學(xué)生,霍長歌在先生和其他同一個課室考試的同窗驚愕的目光下離開了課室。 果不出霍長歌所料。 他剛剛走出了課室,就被一群人攔住了。 霍長歌認(rèn)出了其中一人,正是都察院左都御史。 這是一個高高瘦瘦的中年男人,渾身上下散發(fā)著一股油滑的官場氣息,眉眼永遠(yuǎn)是含著笑意,只是目光卻透著一股精明。 霍長歌心中咯噔一下,不明白怎么此番連都察院都驚動了。 不過,他面上仍舊鎮(zhèn)定。 “左都御史大人,今日來可是為了季遠(yuǎn)城的事情?” 時任都察院左都御史的陳大人還沒有來得及說上一句話,就被邊上的另一個男人給搶白了。 “霍長歌,據(jù)可靠消息,昨日黃昏你同季遠(yuǎn)城約定了子時三刻在西南墻根下同他打架,今日一早季遠(yuǎn)城便被發(fā)現(xiàn)吊在書院內(nèi)!本官勸你速速招來,能少受些皮rou之苦!” 開口的是一個大胡子的魁梧中年男人。 按照他衣服的服制以及對方對著自己的態(tài)度,霍長歌大概能夠猜出對方的身份。 他昂首挺胸,目光灼灼的望著對方,反問道。 “姜大人,里面還在考試,您難道要在廊下審我不成?” 被稱為姜大人的中年男人臉上登時青一陣白一陣的。 雙方之間無形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火藥味道。 還是跟著一起來的朱文副院長給了姜大人一個臺階下。 “姜大人,因茲事體大,也不好直接將霍長歌帶去刑部審訊,因此書院備下了院落,供幾位大人使用?!?/br> 朱文說著,做了一個手勢。 “大人先請。” 那位大理寺正卿姜大人狠狠瞪了一眼霍長歌,也不多說什么,徑直朝前走去。 跟在后面的是都察院左都御史陳大人和另外一位至始至終沒有開口過的大人。 倒是朱文落后一步,靠近霍長歌急促的低聲道。 “季老國公進(jìn)宮告了御狀,圣上震怒令三司會審調(diào)查此案,而今為了避嫌,連霍相都被叫進(jìn)宮去了?!?/br> 霍長歌略微詫異,抬頭望向朱副院長,似乎在問院長為何幫我? 朱文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