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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回八零好種田在線閱讀 - 第3節(jié)

第3節(jié)

    偉人逝世的消息一公布出來,后面還有長串的話沒有說完,白玉鳳已經(jīng)一屁股坐在地上,“哎喲媽呀”一聲哭出來:“這可咋回事兒啊?昨個兒不才中秋,不還說他老人家祝全國人民中秋快樂嗎?這咋就沒了——我的天啊,這天可塌了啊……”

    院外頭哭聲一下就響起來了,也不知都是誰在哭,哀嚎陣陣,響得把廣播聲都壓了下去。隔壁院子里掐架的王桂花和王嬸抱頭痛哭,好像剛才已經(jīng)打在一處的不是她們似的。

    一片慘淡中,卻突然響起一陣怪笑聲。

    李金庫臉色驟變,盯著嘰嘰怪笑的李拴柱還沒有動作,外頭已經(jīng)有人罵道:“傻子還笑呢!”

    臉色鐵青,李金庫一把扯過李拴柱捂住了他的嘴:“你們都罵他是傻子了,傻子知道什么啊!”

    外頭的人“呸”了聲,沒有再說話,李金庫這才松了口氣,把李拴柱推進(jìn)了白玉鳳懷里,示意白玉鳳捂住他的嘴。

    白玉鳳滿臉的淚水,都哭得說不出話來,卻也知道厲害,緊緊捂住李拴柱的嘴,任他又扭又跳,卻死死地?fù)е?/br>
    李金庫抿了抿嘴唇,這才走過去對著門外叫:“大家伙都回去準(zhǔn)備準(zhǔn)備吧,到時候生產(chǎn)隊有哀悼會呢!都得參加……”

    不用他說,外頭的人也都散了,抹著眼淚,或是低聲哭泣,或是拍著大腿嚎哭,有那哭得走不動的,還要靠人扶著。

    李留弟站在門口還有些發(fā)呆,白玉鳳已經(jīng)站起身,伸手扯她,順手就要一巴掌打在她頭上,李金庫卻是一聲低喝,扯開了白玉鳳,又把李留弟推進(jìn)院里,順手把門帶上了。

    “這時候了,還有那心思?快點去做袖標(biāo)……”喝走白玉鳳,他又陰森森地溜了眼李留弟:“有收拾你的時候……”

    機(jī)靈靈地打了個冷顫,李留弟緊張地捏著指尖,又怕又慌,一時間只想沖出門去。

    可是,她就是沖了出去又能往哪里逃呢?

    嘴唇顫抖著,她眨了眨眼,瞬去泛上的水意,咬著牙冷眼看著屋里。

    既然重回了一回,她絕不能再像上輩子那么窩囊。

    想打我?來??!看我這回還會不會再忍受……

    第五章 小人報仇

    天陰沉沉的,眼看著就要下雨了。

    哭聲像原野里的風(fēng)一樣,呼呼的,讓人打從心底里覺得怵得慌。

    9月18號,全國追悼會,二生產(chǎn)隊上也在開追悼會。

    這是李留弟兩輩子加在一起,見過最大的場面,上千人一起哭,從生產(chǎn)隊隊部院里,再到隊部外面的打谷場,擠滿了人,人人胳膊上都戴著黑紗袖標(biāo)。

    甭管是真情還是假意,這個時候人人都哭得慘痛,不只是悲傷,更有種像天塌下來的絕望。

    李留弟也哭,哭的卻是自己的命運,只要一想到以后可能會有的悲慘命運,她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可憑啥?。『貌蝗菀谆钸^來的,她才不要死呢!

    抹了抹眼淚,李留弟摸摸頭,又摸摸屁股。

    到底還是挨了揍,這還是因為要急著參加追悼會,才沒下狠手,要不然這會她說不定趴在哪兒哭呢!

    打我!好啊,你們打我,我打不過你們,可總有地方出氣。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可我是小人,報仇自然時時刻刻。

    抹著眼淚,看著人們哭著緩緩散開,李留弟沒有跟在白玉鳳身后走,而是落后幾步,等著那個扎著兩條小辮子的小姑娘走過來時,用討好的語氣叫了聲:“張美麗……”

    聽到叫聲,小姑娘抬起頭,有些嫌棄地白了李留弟一眼。

    李留弟也不在意,只是湊到她跟前,笑嘻嘻地跟在她身邊,就算是被從后頭跑過來的一個小姑娘撞開,也巴結(jié)地跟著。

    張美麗的爸是二生產(chǎn)隊的大隊長,生產(chǎn)隊里討好張美麗的小孩多著呢,李留弟從來不是其中一個,上輩子她覺得丟人,這輩子卻覺得能用得上的人討好就討好了,講啥骨氣,說啥自尊,其實說白了,還不是自卑惹出的毛???

    湊不上前說不上話,李留弟也不急,只是瞅著功夫賠笑道:“美麗,你梳的辮子真好看!是學(xué)校里老師教你梳的?”

    跟在張美麗身邊的一個小胖姑娘一下就樂了:“哪個學(xué)校教人梳頭???李留弟你傻???”

    李留弟眨眨眼,有點記不清這是誰了,不過不管是誰,都不重要。

    她只是用羨慕的眼光看著張美麗,小聲道:“真好看!要是再插兩朵花就更好看了——剛玉華還說要戴花呢!我媽打她,說那花哪兒是誰都能戴的啊?就是——也不能戴啊……”

    說到花的時候,李留弟的手往小禮堂里指了指。

    一群小姑娘一下就知道她說的是什么花了,李留弟說的不是別的花,而是小禮堂里用真花扎的花圈。

    這年頭花圈多半都是用假花扎的,少有用真花扎的,但這場追悼花不一般,特意放了一對用真的黃白菊花扎的花圈,也虧得剛是入秋,要不東北還沒地兒找這菊花兒呢!

    按說,花圈是挺讓人怵得慌的,可那是大人發(fā)怵,在小孩眼里,花就是花,就是花圈上的花,那也是花,尤其是對愛美的小姑娘來說。

    更何況,張美麗可是聽出李留弟沒說出來的話是啥個意思了:“你媽是啥意思?。渴遣皇怯帜梦液屠钣袢A比了?”

    張美麗比李玉華大三歲,可上學(xué)卻和李玉華是一個班的,一個人緣好一個學(xué)習(xí)好,在學(xué)校里老師就一整拿兩個人比,李玉華也沒少在家念叨這些個事兒,還偷罵張美麗仗著自己爸是場長欺負(fù)人。

    李留弟心里有數(shù),只要扯出李玉華來將張美麗,那是一將一個準(zhǔn),可這時候卻是縮了縮脖子,好像啥話都不敢說似的。

    張美麗回頭瞅了瞅仍然開著門的小禮堂,掀了掀眉毛:“誰稀罕啊……”

    “就是就是,誰稀罕?”小胖姑娘叫了兩聲,快步跟上跑開的張美麗。

    李留弟也不喊,只是笑瞇瞇地看著兩人的背影,看到張美麗停下腳步,在和一個生得壯實的孩子說話,她嘴角的笑就更深了。

    張美麗找的是李鐵蛋,李家大爺(大伯)李富貴的小兒子,也就比李栓柱大一歲,腦子卻好使多了。

    又懶又饞,一肚子小聰明,最重要的是生得壯,倒成了二生產(chǎn)隊的孩子王一個。

    慢悠悠地走過去,李留弟沒聽到張美麗說啥了,卻聽到李鐵蛋小聲說:“不好吧?要是讓人發(fā)現(xiàn)呢?要是傻子還能……”

    沒有停下腳步偷聽,李留弟的嘴角飛翹,心里樂開了花。

    她就知道,張美麗不會自己跑去偷摘花,一準(zhǔn)會支使李鐵蛋,而李鐵蛋呢!啥壞事都往傻子堂弟身上推。

    天還沒全黑,吃晚上飯時,白玉鳳就找不著李栓柱了。

    李留弟心里有數(shù),卻只裝著啥都不知道,白玉鳳急得拿抹布砸她:“還不快點去找找!要找不回來,你也別回來吃飯……”

    懶洋洋地站起身,李留弟看一眼捧著飯碗沖她樂的李玉華,只是撇了撇嘴角。

    出了門,先往右拐,李老大家的李鐵蛋果然也沒在,他大哥李鐵牛,都已經(jīng)二十的大小伙子了,倒是在和王桂花梗脖子:“我說的有啥不對了?咱家一家子都沒文化,可不就得有個有文化的女人才中……”

    這是要說媳婦了?!

    李留弟探頭瞄了眼就走,王桂花眼倒尖,在屋里頭大聲嚷:“看著鐵蛋喊他回來吃飯……”

    連應(yīng)都沒應(yīng),李留弟又往回走,周圍幾家挨家都去找了一遍,沒多大一會功夫,倒有不少人都知道李家的傻兒子不見了,不只是他一個,還有幾家的小孩也不知跑到哪兒瘋?cè)チ?,這眼看著就要吃飯了,哪兒能不著急。

    到了最后,不只是李留弟一個出來找,還有幾家半大小子或是大嬸大娘的也出來抓人回家吃飯了。

    不一會功夫,村里就到處是“xxx,回家吃飯了”的喊聲。

    李留弟掀了掀眉,忽然小聲道:“會不會跑到隊部去了?我剛跑過,好像聽到里頭有點動靜……”

    她才一說,立刻就有人“呀”了一聲:“那哪是玩的地兒???沒規(guī)矩……”

    嘴上罵著,卻邁開了腳,李留弟垂著頭跟大流慢慢走進(jìn)了隊部。

    小禮堂的門開著,還沒進(jìn)去,就聽到小孩嘻嘻哈哈的聲音,李留弟走在后頭,先就聽到一聲暴喝,等她好不容易擠到里頭,就看舞臺上幾個孩子傻傻地回頭看過來。

    張美麗頭上戴著一朵黃色的菊花,小胖姑娘手里還拿著一朵白菊花要往她頭上插呢!那頭李鐵蛋和王虎幾個手里都捏著菊花,最要命的,是李栓柱,拿著兩三朵菊花正在往嘴里塞,吃得口水直流。

    “你們怎么敢???!”來找孩子的大人里就有人罵起來。

    臺上的孩子們也是慌了神,還是張美麗反應(yīng)得快點:“不是我摘的……”

    她倒沒說是誰摘的,可她話音才落,李鐵蛋就立刻接上了:“都是傻子摘的……”

    第六章 陰損的丫頭

    聽到“傻子”兩字,李栓柱茫然抬頭。

    打小喊他“傻子”的多了,一喊傻子他的反應(yīng)比喊他名字還來得快。

    李鐵蛋瞪大了眼,用手指著李栓柱:“就是這個傻子!我們剛才都勸他不要摘了,可他根本就不聽,非得摘——你個傻子,居然敢破壞主席的花圈——打他!”

    大聲吼著,李鐵蛋一把把手里的菊花砸在了李栓柱頭上,頭一個撲過去揮拳就打。

    李栓柱都被打蒙了,根本就不明白為什么剛才還一起玩耍的小伙伴為啥突然打自己,除了本能的護(hù)著腦袋,就什么反應(yīng)都沒有了,只能哇哇地怪叫。

    站在臺下,李留弟摸了摸頭,嘴角微翹。

    你們打我,那我就讓你兒子挨打挨得更慘。

    “嘖嘖……”聽到身邊的怪聲,李留弟慢慢轉(zhuǎn)頭,才發(fā)覺不知什么時候,長椅上坐起一個少年,正用古怪的眼神看她。

    “小丫頭夠陰損的?。 ?/br>
    揚起眉,李留弟沒有吭聲。

    周志勛,這個人她認(rèn)識。

    外來戶,雖然也是穿著有補丁的衣服,可腳下穿的不是他們這些鄉(xiāng)下孩子穿的布鞋,而是一雙舊舊的軍綠色膠鞋。

    聽說,他父母是下放的右派、高知,就是他自己,大概也是那種傳說中的優(yōu)等生。

    在前世,李留弟對周志勛印象很深,卻從來沒有過接觸。

    或許該說生產(chǎn)隊的孩子們沒有幾個和周志勛有過接觸的,一方面他父母身份不一樣,早些年還常被批斗來的,大人都怕粘上邊;二來卻是周家的人和他們不一樣,哪怕是在生產(chǎn)隊住著,也被下放了,從背景上說還不如八輩貧農(nóng)的他們好,可他們身上就是有種和他們不一樣的氣息,哪怕是周志勛這個不過比李留弟大個兩三歲的孩子,也是和他們完全不一樣的,就是因為這樣的不一樣,村里人也不大上前,交往更說不上了。

    前世,僅有的幾回照面,李留弟都是忍不住在心里頭說:到底是大城市來的,長得真好看!怎么這么白呢?呀,曬黑了也這么好看……

    那時候沒想過別的,也沒什么男女之情啥的,但小姑娘天生就喜歡看長得帥氣的男孩,僅此而已。

    這個長著一雙丹鳳眼,哪怕是笑也會有幾分凜厲的少年,和她是八桿子打不著的外人,后來她都不知道他離開去社改鄉(xiāng)的勝利鄉(xiāng)后又去了哪兒,但總之是和她不一樣的人生吧?

    就這樣一個在她記憶里有些高深莫測的少年,突然說了這么句話,李留弟還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了。

    周志勛就笑:“我看到你笑了……”

    眨眨眼,李留弟故意反問:“我笑了?笑了又咋的了?”

    雖說笑得有點不是地方,但僅憑一個笑就能認(rèn)定是她使的壞?

    她這一問,周志勛就笑得更深沉:“張美麗說要戴著花給李玉華看呢,還說要給李玉華的姐兩朵,她不說花好看嘛,就給她,氣死李玉華……”

    這話像是張美麗說的,可——

    “菊花能戴頭上?”李留弟笑著抿了抿嘴,又反問:“你不是不是農(nóng)場的人嗎?”

    周志勛臉上的笑一僵,看看李留弟,竟沒有再問下去,就那么懶洋洋地爬起身,走出了小禮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