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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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文忠還是很生氣,他五味雜陳地“噯”一聲,垂頭喪氣:“年夜飯也不跟我吃。小年夜就是要一家人一起吃年夜飯的?!?/br> 姚瑤笑著說:“你難道還吃孫譽衡的醋?蘭舟能過得好,你不替她高興嗎?” 蔣文忠略舒服一些,不滿道:“孫譽衡還是有點兒不懂事?!?/br> 姚瑤催著說:“你快給封巖打電話吧?!?/br> 蔣文忠又轉(zhuǎn)頭去催封巖。 封巖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來的路上。 他的車在雪地行駛,沒加防滑鏈,速度緩慢。 封巖聽出蔣文忠情緒不太好,問道:“哥,怎么了?” 蔣文忠:“蘭舟出去跟孫譽衡約會,年夜飯都不回來吃——你什么時候到?” 下一刻,封巖的視線就落在了路邊的行人身上,那人身形很眼熟。 封巖搖下側(cè)面車窗,定睛一看,果然是蔣蘭舟。 “喂?阿巖?” “哥,不好意思,我有點急事,來不了了。明天過來?!?/br> 蔣文忠語塞,也不知道說什么才好,直接掛了電話,不悅道:“這一個兩個的。” 姚瑤只能安撫:“年輕人有年輕人的生活方式,他們不過小年,就像我們不過情人節(jié),沒什么大不了的。” 蔣文忠點點頭,正好蔣西月從房間跑出來,飛奔到他懷里,他抱著蔣西月下樓去。 街邊,凋零的枯樹銀裝素裹。 封巖的車開了雙閃慢速行駛,一直遠(yuǎn)遠(yuǎn)地跟在蔣蘭舟身后,像一道默默無聞的影子。 作者有話要說: 有點后悔之前說女主王者這段話,倒不是說錯了,只是感覺影響了讀者閱讀體驗,角色一些隱形的性格應(yīng)該交給讀者去評判。 這本書后面還有非常有力的內(nèi)容,大結(jié)局也是個大驚喜?!緞e誤會,沒存稿,一點都沒有,只是在腦子里結(jié)局了無數(shù)遍…… 溜了。 第33章 (雙更合一) 蔣文忠說, 蔣蘭舟和孫譽衡有約。 但封巖在蔣蘭舟身后跟了十來分鐘,卻發(fā)現(xiàn)蔣蘭舟走路不看路, 走哪兒算哪兒, 完全是漫無目的地走。 她到底要去哪里? 跟了一路, 封巖看到蔣蘭舟終于不再走直線, 她打算過馬路。 紅燈很長,有九十秒。 她站在斑馬線外, 一動不動,周圍其他的人都在搓手或者跺腳,她沒有。 難道不冷嗎? 紅燈終于變綠, 封巖變完道,調(diào)轉(zhuǎn)車頭, 繼續(xù)跟上去。 天色漸黑, 路上的行人變少。 封巖挑開近光燈,視線從前玻璃右斜過去,她還在人行道上行走, 她的步伐非常均勻, 三分鐘就只走一百米,正好是路邊一個花壇的長度, 她走過了十五個花壇, 速度仍舊沒有任何變化。 車內(nèi)的電子屏幕,上面顯示著蔣文忠電話撥過來的時間。 已經(jīng)過去一個小時。 蔣蘭舟走了整整一個小時,也許在此之前,她已經(jīng)走了更久, 但他無法確認(rèn)。 冬天路燈亮得早,天還沒黑頭,路燈就亮了。 她忽然停住,正好就在路燈下。 封巖也把車停住,眉頭輕輕皺起。 走這么久,應(yīng)該是累了吧。 她先是低頭,又蹲下去。 難道餓得胃痛?還是走得腳痛? 封巖無從得知,他握緊方向盤,靜靜觀察著。 她不知道在做什么,一會兒又從口袋里掏出衛(wèi)生紙。 是要擦鞋子嗎? 封巖看不清楚,他拿出手機,打開攝像頭,不停地放大畫面,放到最大,模模糊糊地看到,她的雪地靴都變了顏色,深淺分明,完全濕透了,但她并不是在擦鞋子。 她起身,雙手托著什么東西,往花壇的厚雪里放。 好像是一只在冬天凍死的鳥。 這太常見。 埋了小鳥,她繼續(xù)不回頭地走。 封巖再次跟上。 和之前一樣,蔣蘭舟還是沒有明確的目的地。 寒從腳起,這樣容易感冒的。 封巖原本平展的嘴角,緊緊抿住。 他稍稍用力踩一腳油門,卻在車頭幾乎和蔣蘭舟平行的時候,又踩了剎車,停了好半天,遠(yuǎn)遠(yuǎn)落后于她,才跟上。 天色在封巖眼皮子底下,一點點黑透。 她腳步突然放得更慢,接了個電話。 是蔣文忠打來的吧,這么晚也該回家了。 封巖暗自猜測。 他猜錯了,蔣蘭舟竟然又換了一條筆直的路繼續(xù)走,卻不是回家蔣家的,而且離蔣家越來越遠(yuǎn)。 這么晚了,還不回家,也沒有人陪,吃飯了嗎?濕冷的鞋子穿著舒服嗎? 她知不知道自己走了一場馬拉松? 膝蓋都要磨損。 封巖嘴唇微微發(fā)白。 大概七點半的時候,蔣蘭舟才折回來,接近十點終于走到家。 封巖的車子,比蔣蘭舟僅僅只是晚兩分鐘到蔣家。 蔣家客廳的燈還亮著,蔣文忠他們仨都在客廳。 蔣蘭舟回到家里,換掉鞋子,聲音如常:“爸,姚阿姨。” 蔣文忠抱著蔣西月,淡淡搭理了一句。 姚瑤笑容溫柔:“回來了?” 緊接著,封巖就進來了,順手帶上了門。 姚瑤仍舊笑問:“封巖回來了?是跟蘭舟一起回來的?” 兩人同時否認(rèn):“不是?!?/br> 蔣蘭舟低著頭,穿好干凈的拖鞋,說:“孫譽衡送我回來的?!?/br> 封巖盯著她的側(cè)臉,又看向姚瑤,聲音淡淡的:“我自己開車過來的?!?/br> 蔣文忠和蔣西月說著話,并不參與他們的談話。 姚瑤握著蔣文忠的手,笑問蔣蘭舟、封巖二人:“餓不餓?要不要我去下點餛飩” 蔣蘭舟先答的話,她笑得很禮貌:“我晚上吃的晚,不餓。謝謝姚阿姨?!?/br> 封巖跟著說了一句:“我也不餓?!?/br> 姚瑤拍了拍蔣文忠的肩膀,說:“帶西月去睡覺吧?!?/br> 蔣文忠笑舉起蔣西月,一眼都沒看蔣蘭舟和封巖,徑直上樓。 姚瑤跟了上去。 蔣蘭舟在樓下擦了擦背包上的雪,隨后看向還站在玄關(guān)處不動的封巖,微微一笑:“我也要去休息了,封叔叔你自己早點回房。” 封巖凝視著蔣蘭舟,喉結(jié)滾動著,啞聲問道:“蘭舟,你餓嗎?” 蔣蘭舟搖頭,笑說:“不是說了不餓嗎?” 封巖微張著唇,輕點下頜。 蔣蘭舟又笑著跟他說:“你餓了嗎?剛姚阿姨給你下餛飩你說不要,我是不會管你的,我要去休息了?!?/br> 封巖站在玄關(guān),目送蔣蘭舟回房間。 他走到沙發(fā)上小坐,望著茶幾上的鮮花發(fā)呆。 封巖閉上眼睛,屋子里的動靜變得格外清晰。 蔣西月的房間傳來歡笑聲,隔壁蔣蘭舟的房間,有淋浴聲,二十來分鐘后,水聲消失,蔣西月的房間,笑聲依舊。 看樣子,蔣蘭舟已經(jīng)睡了。 蔣蘭舟的確躺在了床上,房間的暖氣開得不太高,剛躺下去還有點冷。 她把枕頭旁邊的黃色皮卡丘抓緊被子里,緊緊抱住。 蔣蘭舟閉著眼,腦子頓然有種眩暈感,黑夜里,她的臉頰燙紅。 她忽然回憶起小時候的一種感覺。 她感覺自己是蔣家的一株植物,在最中心的位置安靜長大。 家里人精心呵護她,澆灌她,盡管他們并不是時時刻刻圍在她身邊,但能汲取父母偶爾的溫柔這就足夠她茁壯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