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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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巖輕輕“嗯”了一聲。 蔣蘭舟露出笑容, 滿意地點頭。 她眼眶灼熱,又試探著請求:“那么, 可不可以請你晚一點再結(jié)婚。我現(xiàn)在做的很好, 已經(jīng)不太想起你,但我想我可能還需要一些時間?!?/br> 封巖語氣微哽:“好。我本來暫時也沒有結(jié)婚的打算?!?/br> 蔣蘭舟笑著開門進家。 蔣家燈火通明,臨近年底, 蔣文忠本該很忙, 卻還是在蔣西月放學(xué)之后回了家,一家三口在沙發(fā)上其樂融融。 蔣蘭舟和封巖同時進門。 蔣文忠轉(zhuǎn)頭笑望著兩個人, 跟他們說今天姚瑤做了什么菜。 蔣蘭舟換好鞋子, 笑著說:“那我去打個湯吧。” 封巖有些驚訝,蔣蘭舟上高中之前,炒飯都不會。 飯菜上桌,蔣蘭舟打的湯也上桌。 封巖嘗了一口, 番茄微酸微甜,湯的味道很不錯。 蔣文忠喝湯后笑贊道:“蘭舟做飯比我有天賦,真不錯?!?/br> 蔣西月連忙從口袋里掏出蔣蘭舟捏的黏土娃娃,高舉著炫耀說:“jiejie捏娃娃更好!” 封巖看了一眼蔣西月手里的小娃娃,穿著公主裙,粉粉嫩嫩。 他低頭把菜夾到碗里,蔣蘭舟小時候和別人不一樣,她不喜歡人形娃娃,不喜歡手工,甚至她有些需要動手的作業(yè),都是他幫忙完成的。 姚瑤又笑著說:“我覺得蘭舟開車比較厲害。” 她膽子小,摸方向盤就害怕,錯踩過剎車和油門,是大眾口中的“女司機”。 蔣蘭舟面對著大家的夸獎,只是得體的笑,不謙虛,也不得意。 封巖斯斯文文地進食。 這段時間里,蔣蘭舟學(xué)了很多東西。 一頓飯吃完,蔣蘭舟在沙發(fā)上和蔣文忠他們坐了會兒,才打了個哈切回房。 蔣文忠笑呵呵說:“早點休息,晚上不要熬太晚?!?/br> 蔣蘭舟笑應(yīng)一聲,和每個人都打了招呼,才回房間去。 分針一點點轉(zhuǎn)動,姚瑤看著墻上的掛鐘,跟蔣西月說:“要洗澡睡覺咯?!?/br> 蔣西月緊緊拽住封巖的袖子,耍賴說:“不要,我要封叔叔給我講故事。” 蔣文忠佯裝嚴肅,說:“快回房間,再鬧爸爸就要生氣了。” 蔣西月癟嘴,眼看要哭出來,封巖揉她的腦袋,許諾說:“下次好嗎,今天封叔叔和你爸爸有些事情要談?!?/br> 蔣西月只好答應(yīng),牽著姚瑤的手失望回房。 蔣文忠正準備回房,電話來了,他示意封巖先去書房。 封巖一上樓梯,卻正好看到蔣蘭舟的房門剛剛關(guān)上。 他腳步頓住,眉頭鎖著。 剛剛她一直在偷看嗎? 封巖沒辦法求證,步履如常地去了書房。 夜里十點,蔣文忠說太晚,讓封巖就在蔣家休息,反正明天是周末,可以一起過。 封巖離開書房后,去了客房。 經(jīng)過蔣蘭舟的房間時,房門依舊緊閉。 之前的事,可能是他多想了。 周末是很難得的日子,文心集團發(fā)展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需要蔣文忠去拼搏什么,他也逐漸將重心放在家庭,分更多的精力給家人。 封巖早起和蔣家人一起吃飯。 蔣蘭舟從房間出來,她畫了個淡妝,穿著暗綠色的大衣。 蔣文忠早上見到蔣蘭舟的打扮,就問:“蘭舟今天要出去?” 蔣蘭舟點頭,說:“今天有約會。” 蔣文忠想到孫譽衡,笑呵呵道:“快去吧?!彼謷咭谎凼Y蘭舟的大衣,說:“年輕女孩子穿亮麗一點,黑色、綠色、灰色都太沉悶了?!?/br> 蔣蘭舟嗔道:“爸,你懂什么,現(xiàn)在流行簡約風(fēng)。” 姚瑤幫腔:“就是,你懂什么,蘭舟穿大衣好看?!?/br> 蔣蘭舟和封巖同桌吃過早飯,就背包出門了。 封巖被蔣文忠留在家里,上午陪他下棋,下午陪蔣西月玩醫(yī)生病患的游戲,和蔣文忠、姚瑤、吳阿姨一起,輪流當(dāng)“患者”排隊“打針”。 游戲結(jié)束后,姚瑤寵溺地摸著蔣西月的腦袋,跟封巖和蔣文忠說:“小女孩兒怎么都喜歡給人‘打針’?!?/br> 蔣文忠把蔣西月抱到腿上,笑呵呵說:“喜歡就好,喜歡咱就陪她玩?zhèn)€夠?!?/br> 封巖盯著蔣文忠的臉,臉上的笑意僵了一瞬。 蔣文忠似乎不記得,蔣蘭舟是例外的,她小時候就不喜歡無聊的游戲,她喜歡寫軟筆書法,她喜歡讀書,她喜歡看漂亮的畫,她喜歡看紀錄片。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xù)到小年夜前天。 連續(xù)幾場雪,窗外已是皚皚白雪一片。 蔣蘭舟已經(jīng)放假,她在家待了幾天,每天都在空余的房間,嘗試著修補羅教授交給她的古籍缺失頁,一直到吃飯的時候,才下樓去。 封巖公司也基本停工,年三十那天,他會趕去老家陪他母親,其余的時候,多半在蔣家。 飯桌上,蔣文忠有些不大高興:“蘭舟怎么過年了還要工作?” 同在屋檐下,卻總是見不到人。 蔣蘭舟含著筷子,笑說:“技癢,忍不住嘛?!?/br> 蔣文忠好脾氣地說:“注意眼睛和頸椎,別像爸爸一樣上了年紀,又是頭昏,又是偏頭痛?!?/br> 蔣蘭舟低下頭去,“嗯,知道了?!?/br> 飯后,蔣蘭舟在沙發(fā)陪著坐了半個小時。 姚瑤替蔣文忠拿了降壓藥過來,蔣文忠還是下意識喝茶吞藥,卻被姚瑤奪過去,換上了一杯白開水。 蔣文忠朝著姚瑤溫柔一笑,吃降壓藥。 姚瑤拿著小藥盒去房里,把空了格子一一補滿,這些都是蔣文忠日常要吃的各種藥片。 蔣蘭舟眼看著蔣文忠在沙發(fā)上睡著了,悄悄回房。 封巖像一段沒有存在感的旁白,只是沉默著。 第二天小年,蔣文忠打電話跟封巖說,讓他一起過來吃飯。 封巖在電話里答應(yīng)。 蔣文忠又關(guān)心一句:“還是一個人來???” 封巖淡笑著說:“是的?!?/br> 蔣文忠掛了電話,長吁短嘆。 姚瑤替蔣文忠披上一件外套,雖然屋子里開了暖氣,只穿一件衣服,到底還是單薄了。 蔣文忠視線定在手機屏幕上,皺著眉頭問:“你說阿巖對阿瓊怎么這么執(zhí)著,她都走四年了?!?/br> 姚瑤很篤定地搖頭:“和阿瓊沒關(guān)系?!?/br> 蔣文忠不解:“為什么?” 姚瑤笑說:“感情的事你不懂。阿瓊和阿巖在一起肯定過不好。封巖太硬,一點都不會表達自己的感情,阿瓊也太硬,她知道如何表達,卻不屑于表達。他們兩個在一起,不是常年冷戰(zhàn),就是激烈地彼此傷害。不過我覺得以他們現(xiàn)在的年紀來說,就算重新在一起,也不會再傷害對方。但一直冷戰(zhàn),終究也不是什么好結(jié)果?!?/br> 蔣文忠若有所思地點頭:“阿瓊是太強硬了。她小的時候不喜歡自己的名字,死活要改,不吃不喝熬了一天一夜,把大人都折磨服了?!?/br> 姚瑤笑著說:“這事兒我知道,她挨打的時候,我聽到哭聲了?!?/br> 她比阿瓊大三歲,那時候已經(jīng)記事,而且對這事兒印象深刻。 蔣文忠除了再嘆一聲,也無話可說。 他心里惦記著全家一起吃年夜飯的事,就去了蔣蘭舟工作的房間找她。 蔣文忠推開蔣蘭舟工作間的房門,“蘭舟,晚上一起吃年夜飯?!?/br> 蔣蘭舟有點為難:“今天嗎?” 蔣文忠很意外:“你有事兒?” 蔣蘭舟點頭,說:“約了孫譽衡。” 蔣文忠思忖片刻,問道:“不是去見他家人吧?” 孫譽衡都還沒正式上門,他不希望蔣蘭舟上趕著先去孫家。 蔣蘭舟搖頭否認。 蔣文忠略放心一些,說:“那你跟他說,約會推到明天吧?!?/br> 蔣蘭舟扭頭,繼續(xù)忙手里的事,也沒說答應(yīng)還是不答應(yīng)。 下午三點的時候,蔣家人都還在被窩里睡覺,蔣蘭舟換了衣服出門。 蔣文忠五點鐘才發(fā)現(xiàn)蔣蘭舟已經(jīng)不在家。 他生氣地拿出手機,一邊找蔣蘭舟的電話,一邊說:“走了也不打個招呼,門關(guān)這么好,我還以為人在家里?!?/br> 姚瑤說:“別著急,也許是有急事出去,打電話問問?!?/br> 蔣文忠打通了蔣蘭舟的電話,劈頭蓋臉就問:“蘭舟,你去哪里了?什么時候回來?!?/br> 電話那頭,風(fēng)聲很大,蔣蘭舟的聲音微弱輕顫:“爸,我有事出去了,今晚你們吃年夜飯吧,我改天再跟你們吃?!?/br> 蔣文忠還想再說什么,電話被掛斷了,他臉色鐵青,站在二樓的走廊上不說話。 姚瑤輕輕拍著蔣文忠的背,替他順氣,柔聲說:“年夜飯什么時候都能吃,不一定非要在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