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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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一開始不相信我話的人是他,是他親手推開了我,現(xiàn)在說這種話算什么意思?真以為我會因為他把曹春花休了就跟他和好么?” 想不通,像之前那樣兒不就好了?做什么突然就對她轉(zhuǎn)變態(tài)度了,她明明就還是以前的她啊,到底是什么契機(jī)讓他轉(zhuǎn)變態(tài)度了? 說起祝諫,狐之亦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可不會忘了當(dāng)初埋他家繁兒的人當(dāng)中就有祝諫這個親生父親。 壓著心底的怒意,狐之亦輕笑,刮了刮小姑娘的鼻子,說:“話雖如此,繁兒你不是已經(jīng)留下來了么?可是早在心里原諒他了?” 他這話里帶著明顯的試探,祝繁沒聽出來,也不會聽出來,她哪里曉得面前的人早就曉得了他們曾經(jīng)經(jīng)歷的一切。 “原諒?”祝繁冷笑,眸子里掩不住的冷意,“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原諒他,他做的那些事,我就是下輩子下下輩子也會記得清清楚楚!” 她的眼里恨意太濃,濃得狐之亦的心一陣一陣兒疼,卻是忍著想將她擁入懷中的想法,端端看著她,問:“繁兒為什么這么恨他?她是你父親不是么?何況眼下也已將那女人送回曹家了?!?/br> 他看似問的不經(jīng)意,祝繁在側(cè)頭對上他的視線時卻心里一慌,趕緊壓下心里的恨意站起來背對著他說:“沒……沒說恨他,就是不喜歡他現(xiàn)在這樣,感覺這么多年就是他先打了我一個巴掌,現(xiàn)在又給我一個甜棗似的,不喜歡,很不喜歡?!?/br> 差一點(diǎn),就差一點(diǎn),她就在他面前沒忍住…… 狐之亦皺眉,對她現(xiàn)在的隱瞞并不是很滿意,但也不急,他想,總有一天他會讓她自己開口把她的那些秘密都告訴他的。 “好了,”從身后將其環(huán)住,男人把下巴放在小姑娘小小的肩上,側(cè)頭看著她的側(cè)臉,“別想太多,便按照你自己的意愿來吧,只要你記住萬事有三叔在就好,三叔永遠(yuǎn)都站在你這邊,嗯?” 溫暖的氣息灑在祝繁的耳朵上,讓她瑟縮地縮了縮脖子,片刻后就笑了,轉(zhuǎn)過身來抱住他的腰,“這話可是你說的,我都牢牢記著呢,以后你要是敢忘我就把你剁掉喂雞?!?/br> 她發(fā)著狠,聽得狐之亦忍不住笑,悶悶的聲音從他胸膛傳到祝繁的耳朵里,讓她不由地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將男人的腰箍得更緊了。 “我沒開玩笑,”祝繁在他懷里抬頭,很認(rèn)真地看著他,“我這輩子就是為你生的,你若不要我了,我也不會讓別人得到你?!?/br> 這是她在前幾日才想到的,在意識到自己這病態(tài)的想法后她也被嚇了一跳,她不敢相信這樣的想法會是從她腦子里冒出來的。 可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這樣的想法不知從何時在她心里生根發(fā)芽,然后越長越茂盛,她便是想阻止也阻止不了。 她害怕,特別害怕,害怕這樣的想法滋長,更害怕有朝一日他真的會不再是她的。 那么,她的重生又有什么意義呢? 狐之亦幾不可見地瞇了瞇眸,低頭親了親她的眼睛,將她重新攬進(jìn)懷里,“不會的繁兒,我不會讓那一天到來,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我們這輩子都不分開,好不好?” 他一說話,胸膛就會微微震動,連帶祝繁的心也跟著動了,揪緊了他的衣襟,卻是搖頭道:“不,不止這一輩子,還有下輩子,下下輩子?!?/br> “好,”狐之亦緊了緊手臂,“下輩子,下下輩子,下下下輩子,就你跟我?!?/br> 所以,他就更要救她了。 旺生的確是不想打擾自家少爺?shù)?,奈何月上枝頭,眼瞅著時間就這么一點(diǎn)點(diǎn)地過,再不回去,如果被發(fā)現(xiàn)了可就不是打不打擾的問題了。 小聲地敲了敲窗,祝繁聽到聲音從男人懷里出來,退后一步看著他,“時間不早了,回去吧,改明兒個等你那邊完得差不多了我就去看你?!?/br> 狐之亦還沒抱夠人呢,心里有些不太樂意,埋怨旺生敲得早了,但也不想誤了她睡覺的時間,萬般不舍之下微微低頭瞧著她。 “三叔這么晚了還特意來看你,你就沒有什么要獎勵給三叔的?” 說著,還刻意往自己的唇上指了指,一雙鳳眸波光流轉(zhuǎn),瞧得人心都醉了。 祝繁沒出息地臉紅了,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流氓!” “吧唧”輕輕的一聲,親在了他臉上。 狐之亦有些失落,卻也沒有堅持,只無奈地笑了笑后往她臉上揪了一把,“鬼靈精,就你敢這么說我。” 換做別人,早就不知道投胎幾世了。 “好了,”祝繁開始催他,把他往窗戶那邊推,“再不走就該更晚了。” 說話間已經(jīng)打開了窗,伸手就把邊上的一只凳子又給搬了過來,示意他踩著過去。 狐王大人的自尊心再次受到這丫頭的無聲踐踏,心中不滿一哼,長腿一抬很是瀟灑利落地翻出去了。 祝繁看得眼睛瞪得睜圓,就差拍手叫好了,她當(dāng)他只是個文弱書生,沒想到翻起窗子來原來也這么利落。 旺生看得心驚rou跳的,生怕自家這玉做的少爺一個不留神就給摔了,趕緊著過來扶吧,卻被自家少爺給躲開了,只得訕訕地摸了摸鼻子。 “那……三叔就走了?”狐之亦不舍,轉(zhuǎn)過身看著小姑娘。 祝繁覺著好笑,很是無所謂地擺手,“走吧走吧,趕緊走?!?/br> 再晚了荷香就該起夜了。 狐之亦被她這一副巴不得他快些走的模樣給弄得心里一陣鈍痛,捂著心口作心痛狀,祝繁差點(diǎn)就噴笑,彎腰拿了凳子進(jìn)來直接就把窗戶給關(guān)了。 狐之亦感覺自己的心在滴血,尤其是看到屋里的光也在這之后滅了時,他有種自個兒的尊嚴(yán)再次被這小丫頭給踐踏了的感覺。 “行了少爺,別看了,再看就該被當(dāng)賊了?!?/br> 旺生有些無語,心道自家少爺以前也沒這嗜好啊,怎么這會兒也喜歡上了夜探人姑娘閨閣這種事兒呢,這要是被老爺子他們曉得了,指不定得嚇?biāo)馈?/br> 可不得被嚇?biāo)烂?,在上城的時候,雖說他家少爺也因身體的原因足不出戶,鮮少在街頭露面,但凡在街頭露面的時候,哪一次不是擲果盈車,姑娘們一個個爭著搶著把手里的小東西往這邊遞,為的就是能讓他們家少爺能多看她們一眼。 他們家少爺是誰?那可是上城有名的三公子,怎么可能隨隨便便就對一個姑娘動心呢,每每談及終身大事之時,少爺都會以身子為由把這天往死了聊。 現(xiàn)在可好,不僅不管自個兒的身體了,甚至還來爬人家姑娘的窗被人趕著走都不想走。 嘖嘖嘖,這不得把老爺子跟老夫人嚇?biāo)啦殴帜亍?/br> 狐之亦輕嘆一聲,搖了搖頭轉(zhuǎn)身,走到半路的時候旺生才看到他家少爺身上的行頭,一個不小心噴笑了出來。 “哈哈哈……少爺,你……你這是什么打扮……哈哈哈……” 他這么一說,狐之亦才想起方才忘記把這披風(fēng)給小丫頭留下了,低頭看了看,著實(shí)覺得挺怪的,方才準(zhǔn)備抬手,誰知前方不遠(yuǎn)處卻傳來了老爺子的聲音。 “老三?”祝老爺子睡不著想出來走走,這不,才剛出來不一會兒就把人給碰上了。 旺生頓時笑不出來了,一臉小心地看著走過來的人,“老……老爺,少爺他……” 想找借口的話被祝舒抬手給制止了,他徑直走過來,瞧著自家兒子一臉鎮(zhèn)定地取下了身上那本該屬于女子的披風(fēng),停了下來,問:“去看祝家那小姑娘了?” 旺生的眼睛頓時睜成了銅鈴,心都快從喉嚨里跳出來了,再看自家少爺,竟然還“嗯”了一聲! 老爺子沒有說話,一臉若有所思后又開口:“喜歡上人家了?” 旺生:“?。?!” 狐之亦把披風(fēng)理好放在臂彎處,看向老爺子,頷首:“嗯,喜歡?!?/br> “少爺!”旺生壓低了聲音想阻止他別亂說話,擔(dān)心脾氣不好的老爺子在這個時候發(fā)作。 但,他顯然低估老爺子對他家少爺?shù)奶蹖櫫恕?/br> 老爺子對幺子這直言不諱的回答只皺了皺眉,隨即就側(cè)了側(cè)身,“回去聊聊?” 老爺子出來沒讓人跟著,為的就是自個兒一個人靜靜,但眼下看樣子他也靜不下來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 詢問,狐王大人沒“問題” 錦院內(nèi),老夫人秦氏在就歇下了,祝舒跟幺子到了書房,交代了不許任何人打擾后便坐在書案后,瞧著在燭光的映照下姿容俊朗的幺子。 他問:“什么時候的事?” 老爺子語氣很平淡,聽不出什么喜怒來,狐之亦也沒去揣測他高興與否,喝了一口熱乎乎的安神茶,一臉從容,“剛來不久?!?/br> 他不愛說話,不管是在二老面前還是其他人面前,都是這副冷冷淡淡的樣子。 老爺子已經(jīng)習(xí)慣了,了然似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后又問:“真心?玩玩?” 他問得簡單,但意思卻很明顯。 狐之亦不高興他后面的那個用詞,放了杯子后微微蹙眉看著他,“我要娶她?!?/br> 饒是祝老爺子方才在祝諫家的時候已經(jīng)看出了端倪,心里也有了計較,但眼下聽他親口承認(rèn)還是不由得吃了大驚。 抿了抿唇,老爺子緩緩嘆出一口氣,“你比她大十歲,你們是……” “我知道,”狐之亦沒等他說完接下來的話,接過了話頭,“繁兒不在意,我也不在意?!?/br> 不管是年齡還是輩分關(guān)系。 祝舒愣了愣,之后恢復(fù)如常,問他:“你何以就認(rèn)為她爹能點(diǎn)頭?這里不比上城?!?/br> 沒有上城那般的開放和想得通。 “我沒打算現(xiàn)在娶,”狐之亦沒對老爺子保留心思,看了他一眼后說。 老爺子皺眉,“現(xiàn)在不娶,以后不還得過那一關(guān)?” 狐之亦沒說話,屋里陷入了沉默,燭光晃在他們臉上,他那張清冷的臉看上去多了一絲溫度,過了一會兒,他說:“繁兒想去上城?!?/br> 祝舒神情一凝,“你想把人帶去上城了再說?” 狐之亦抬起眸子看他,“未嘗不可?!?/br> 只要是他繁兒想做的事,他是不會拒絕的。 “胡鬧!”祝舒臉上的表情總算有了變化,他看著狐之亦,說:“到了這兒你的身子好不容易才有了好轉(zhuǎn),你以為你娘愿意再讓你回去?便是你想娶,也得在這娶,男子漢大丈夫,不能這么一點(diǎn)事就東躲西藏,算什么男人?” 他當(dāng)是兒子為了避開村里的閑言碎語才想帶人走的。 狐之亦沒想解釋,挑了挑眉看他,“這么說,您是同意我跟繁兒的事了?” 祝舒一愣,反應(yīng)過來后失笑,“從小到大,你想做什么我反對過?” 幺子身體不好,妻子心疼得緊,他既作為丈夫,又作為父親的,哪有不疼寵的道理。 狐之亦收了視線看向別處,“我當(dāng)您也跟他們一樣,門第之見,年歲相差?!?/br> 火光的映照下,兒子輕蹙的眉頭讓老爺子的心驀然一緊,不由得放輕了聲音,“你爹我還沒那么古板,相信你娘也不會反對,本就沒有血緣關(guān)系,便是叫到那兒去了,有什么可在意的。” 他若在意這么多,這四十多年就在外白闖了。 狐之亦勾了勾唇,抬眼說:“祝諫那兒,就請爹多費(fèi)心了?!?/br> 老爺子的笑凝固在臉上,下一刻后哭笑不得,“好小子,敢情在這兒等著呢,怎么?你就不想在你未來老丈人面前多表現(xiàn)表現(xiàn)?” “不了,”狐之亦笑,唇邊的弧度沒什么溫度,垂下的眼簾擋住了眸中的冷意,“時機(jī)未到,不想別人說她閑話。” 何況,他也不想看到祝諫,因為一看到他,他就總能想起繁兒死時的情形來。 那個時候,他們一家人分明都在那處看著,卻無一人上前阻攔,他那時便發(fā)誓了,若他真隨了繁兒去了,便是死也不會原諒他們的。 即便他沒有資格去評判他們的為人,他也容不得繁兒那樣地死去,只是…… 老爺子不知道他心思重,只覺得向來冷冷清清的幺子總算有點(diǎn)人氣兒了,心里正高興呢,連連點(diǎn)頭道:“行!既然是我兒終身大事,那我就只好多出去走動走動了,以后也好幫我兒子討媳婦兒,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