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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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聲傳到書房外頭,一直懸著一顆心的旺生才把心放回了肚子里,拍著胸膛心道:還好還好,他就曉得他家少爺有的是本事說服老爺! “娘還睡著,”老爺子有點得意忘形了,狐之亦不得不出言提醒。 祝舒趕緊捂住了嘴,一點不像六十多的人,反倒像個孩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看著幺子,小聲問:“你們……到什么地步了?” 老爺子縱橫商場大半輩子,什么風月場所沒見過,雖此生就只有一個女人在身邊,但男女之事什么的還是明白的。 兒子正直壯年,他老早就擔心他在那方面的能力了但又不好意思去問,這不,機會來了。 狐之亦差點被一口茶水給嗆著,無奈放下杯子擦了擦嘴,涼涼地看了一眼自家老子,那雙眼就跟能把人看穿似的,淡淡開口道:“放心吧,你兒子沒問題?!?/br> 再怎么說,他也是個男人,還是堂堂一族之王,管的就是那檔子事,就算對別的女人沒什么感覺和興趣,但對自己喜歡的人,那可是早就恨不得把人吞下肚了。 “哈哈哈!”老爺子這回是真的忍不住了,他沒想到平時冷冷淡淡的幺子在這方面竟然這么通徹,一邊指著人,一邊笑得肩膀都在抖。 狐之亦淡淡瞥了他一眼,“父親大人,還有事嗎?” 都已經(jīng)快子時了,老頭子的精神要不要這么好,要知道他“大哥大嫂”才剛走呢,這么笑真的沒問題? 祝老爺子估計也意識到這一點,連忙收聲輕咳了一聲,正色道:“男歡女愛我不干涉,但你可得記住了,千萬不能毀了人小姑娘的名聲,晚上……還是少去吧。” 兒子有心上人了他這當?shù)淖匀桓吲d,但也不能不顧及人小姑娘的名節(jié),這萬一傳出去了,指不定被人說成什么樣兒呢,他倒是不擔心自家小子。就是人家姑娘家不好做人。 狐之亦也曉得老爹的考量,點了點頭,“我知道。” 老爺子清楚自家兒子是個什么樣的人,也就沒有再多囑咐什么,最后好像想說個什么,卻欲言又止沒有開口,只明白似的點了點頭,“行吧,回房休息去吧,夜深天涼,好不容易轉(zhuǎn)好的身子別又染上風寒了。” 狐之亦沒有多留,規(guī)規(guī)矩矩地起身向老爺子作了一揖后就轉(zhuǎn)身離去了,門關(guān)上,老爺子忍不住嘆了一口長長的氣。 …… 第二日,曹春花被休的消息不知被誰在村里傳得風風雨雨,畢竟事情太突然了,而且那被休的人是誰???那可是曹春花??! 誰都曉得當年曹春花為了嫁給年少就愛慕的祝諫,不惜在人酒里下藥也要爬到那張床上去,后來想方設法,不知吃了多少有益生育的藥才生了祝華跟祝鈺。 要問曹春花平時怕的人是誰,除了曹鷹,那勢必就是祝諫了,想想她那么喜歡祝先生,到最后卻還不是落得個被休的下場。 這消息一出,整個村子幾乎一整天都在說這件事,祝諫更是連私塾都沒去,讓荷香挨哥兒去學生家里知會了一聲就把自己關(guān)進了書屋里,之后吃了午飯后就跟村里的幾個漢子去鎮(zhèn)上了,期間并沒有任何的表態(tài)。 這也不怪祝諫,誰會愿意出去聽別人說自己家的事啊? 但他對這件事外傳的消息也沒覺著意外,昨晚鬧得動靜那么大,加上曹春花那嫂子又是個大舌頭,回去了肯定少不了一通說的,今兒個要一點風聲都沒有,那才覺得奇怪呢。 祝繁今兒個一早吃完飯后去老太太家賠禮道歉,一到地方才知道原來人老太太早就把昨兒個的事忘了,這會兒全心全意關(guān)心她爹跟后娘的事,得,歉也不用道了。 從老太太家里出來已經(jīng)是傍晚時分了,她說她想留在老太太家,老太太還是不準,說什么她爹這會兒出了這等事心里肯定不好受,要她這個當女兒的在家陪著老人家,還說現(xiàn)在這個情況她待在她那不好。 祝繁無語,只想說她老爹去鎮(zhèn)上了一時半會兒根本就回來不了,而且她一點都不在乎好不好,嘴長別人身上,別人想說她也管不著,而且這次的事她也不想管。 但沒辦法,老太太不想她留著,她也不想再去惹她,畢竟老人家最后連她的小狐貍也趕出來了。 無奈地嘆氣,祝繁在夜色的遮掩下抱著小狐貍往家里走,一路走一路摸著小家伙的腦袋說:“弧兒啊弧兒,祖母不要咱倆了,你就只有跟繁繁一起回家去了……” 小家伙窩在她臂彎里動了動小身子,抬起小腦袋睜著一雙漂亮的眼睛瞅著她,就好像在回應她的話似的。 祝繁瞅著它那雙眼睛,心里高興得緊,尤其每次一看到它就能想起那個人,心里溫暖了不少不說,甚至還能感覺到自個兒的心跳。 這可是只有在那個人面前才會有的感覺,但現(xiàn)在,在小家伙面前也有。 “臭弧兒,”見小家伙都沒有剛見面時跟她親了,祝繁忍不住在它腦袋上彈了彈。 剛到院子門口正準備進去,便見對面也跟著走來一人,祝繁頓住腳步定睛一看,笑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 圍攻,群起而攻之 怎么,看到我回來很意外?”那人也跟著在院子門口停下,用那雙腫得跟核桃似的眼睛看著她,嘴角勾起一抹輕嘲,眼里已經(jīng)沒有了以往的清澈和純真。 嗯……不過也好,這個樣子倒是比以前那矯揉造作的模樣看著舒服多了。 祝繁輕笑,挑眉聳了聳肩,“沒什么意外的啊,這本來就是你的家不是么?你要不回來才覺得奇怪呢?!?/br> 撇了撇嘴,祝繁抱著小狐貍轉(zhuǎn)身準備進去。 回來的人正是祝華,不過一日沒見,她好似就瘦了一圈,巴掌大的小臉看上去比之前還要來得小了,若非那雙核桃似的眼睛看上去有些駭人,這個模樣的她該是最能引起人們的保護欲。 “祝繁,你現(xiàn)在很得意么?”沒像以前那樣叫“二姐”,見對面的人一臉無事的樣子,祝華心里恨到了極致,連帶眼神也變了。 聞言,祝繁頓足,笑出了聲,扭過頭來看她,“不好意思,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可否解釋解釋?” 祝華的整張臉白了一個度,那神情就像要將祝繁給生吞活剝了似的,她強忍著怒意和恨意勾起一抹冷笑,說:“別裝了,我已經(jīng)看透你了,再這樣下去多沒意思,不過你放心,我這次回來就是為了要在人前揭穿你的真面目的,你得意不了多久的!” 祝華確定,自己當初在這個人的屋子外頭聽到的她跟荷香說的那些話就是千真萬確的,并不是她聽錯了,而且娘說了,她當初去胡天順那兒拿著的那張包藥的紙就是祝繁扔下的。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這個賤人設下的局,是她將她跟娘還是祝鈺害得有家不能回的,是她害得娘回去被大舅打的,是她害得娘被人說三道四的。 她祝華發(fā)誓!這一次,一定不會再讓這個賤人牽著鼻子走了,她若不把這次的仇給報了,她就不信祝! 祝華眼里的恨意過于濃烈,祝繁覺著也或許是她根本沒有掩飾。 從鼻子里嗤笑了一聲,祝繁看著她,很不屑,“我著實聽不懂你在說什么,我的真面目?我有什么真面目?是你娘自己勾了那胡天順來作假證的,也是她拿東西害我的,人證物證俱在,難不成你們還想抵賴不成?” 說著,她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恍然地“哦”地一聲后說:“我知道了,一定是你娘讓你回來看著我的對么?她覺得也是我害了她,所以要你回來幫她報復我的,對么?” “你胡說!”到底是年紀小,祝繁不過才用言語這么一激,祝華就忍不住了,臉上故意裝出來的鎮(zhèn)定破裂。 她對祝繁吼道:“我告訴你祝繁,別以為你這樣就會有人相信這件事跟你無關(guān),你自己做了什么手腳你自己心知肚明,大伙兒現(xiàn)在不過是被你的謊言蒙蔽了雙眼,我會為我娘證明清白的,我會讓你也嘗嘗‘千夫所指’的滋味!” 吼完,祝華已經(jīng)氣得胸前起起伏伏了,大口喘著氣,額角的青筋也隨著她的怒意隱隱跳動,看上去……實在是痛快極了! 祝繁皺起了眉,一臉不解和不可思議,“不明白你在說什么,雞同鴨講的?!?/br> “你!”祝華氣得差點眼前一黑,然不經(jīng)意一扭頭,才突然發(fā)現(xiàn)路邊不知何時竟然站著那么幾個看熱鬧的人。 祝華當場心里一緊,剛要開口解釋什么,便聽那幾人說話了。 “這看不出來,以前還覺得她是個聽話的好姑娘,沒想到變成這種人了?!?/br> “是啊,多好的一姑娘啊,可惜了……” “你們可真是,什么好姑娘啊,別忘了人家可是早就跟男人在晚上私會過了,你們有么?有跟男人私會的經(jīng)驗么?” “呃……說得也是,祝先生也是夠嗆的,當年著了那曹春花的道娶了人,現(xiàn)在小的也變成這樣了,嘖嘖,這sao勁兒莫非也能傳下來?” “可不么,聽說啊,她那娘就是跟胡天順勾搭上了才說動胡天順來胡說的,先生這回啊,可是把頭上的那頂帽子給戴穩(wěn)了?!?/br> “也是,今兒個一早在田里碰見了胡嫂子,眼睛都腫了,估計在家也沒少折騰?!?/br> “唉,真是一個賤人害了咱整個村啊,嘖嘖,不值當不值當……” 那些人像是故意說給祝華聽的,他們家院子分明離大路邊還有一段距離,但她討論的聲音卻很清楚地一個字一個字地傳到祝華耳朵里。 祝華感覺心里的那團火越燒越大,最后火光升到了她的眼睛面前,將她來之前做來的所有隱忍都燃燒得一干二凈,剩下的就剩滿腔的怒火了。 “你們說夠了沒有!”她朝那些人嘶吼,“有空在別人家說閑話,還不如多管管你們自己家的事,我們家的事輪不到你們插嘴,你們這些八婆!” 祝華一向自視清高優(yōu)雅,覺得自己是村里唯一的幾個能識字看書的,平時都不帶跟村里的小伙伴玩的,每次看到祝繁跟那些小孩走到一起的時候,她雖嘴上不說,但眼里都心里滿滿的都是嫌棄和厭惡。 眼下也是氣得急了,換做以前,她就是憋死自己也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啊,要知道這么一來,她多年來塑造的聽話懂事的形象可就得破壞了。 果不其然,那些人一聽到祝華的最后兩個字后,“蹭蹭”怒火就上來了,“嘿——你這小妮子!” 有兩個氣不過,當場就朝這邊走來了。 瞧著那兩個身寬體胖的婦人走來,還面帶怒色的,祝華當場也怕了,但她扭頭就見祝繁整站在那兒瞧著,她心一狠,愣是沒有讓自己轉(zhuǎn)身逃進屋。 “我說得不對么?!”她強裝鎮(zhèn)定地沖那走過來的兩人說,“我們家的事本來就不需要你們管,也不需要你們七嘴八舌,沒教養(yǎng)沒素質(zhì),活該連自己的男人都管不??!” 也是祝諫沒有在家她才敢說出這些話,而這顯然是她在心里一直藏著的話。 祝繁覺著實在新鮮,這還是她頭一次見到這樣的祝華呢,前世的時候這小狐貍精裝得好,她也不屑于這她計較什么,左右一個不樂意不回來就是了。 所以一直都沒有機會看到她這副模樣,包括臨死前她把那些人帶到山上來的時候,也還是那副惺惺作態(tài)。 現(xiàn)在想想,當時的她啊,可真蠢。 別人既然看她不順眼,她也看不順眼別人,做什么她一不高興了就出去呢,這里是她的家啊,她本來就該待的地方,就算出去也該是那不要臉的狐貍精出去才對。 祝繁覺得,自己真是失策啊…… “好你了小浪蹄子!”那人上來就對著祝華推了一掌,罵罵咧咧道:“竟然連我們都給罵上了,今兒個我要不替先生好好教教你怎么做人,還真對不起先生這么些年對我家狗蛋兒的栽培!” 說這話的人是村里木匠的媳婦兒,人長得又高又壯的,平時跟祝繁沒什么交集,關(guān)系一般般,因為身形的關(guān)系,村里好些女人都沒敢惹她。 這會兒她往面前一站,祝華在她面前就跟只小雞仔似的,又小又矮,根本不夠她呼一巴掌的。 “你……你你你想干什么?”祝華后退了幾步,“我告訴你,這可是我家,你敢亂來我就……” “就怎么樣?”木匠媳婦兒才不管那么多呢,長胳膊一伸就把人給拎到了面前,也不管祝繁是不是在跟前,當著祝繁的面就狠狠朝祝華的腰上揪了一把。 “??!”祝華痛得大喊。 木匠媳婦兒說:“小小年紀不學好,你對不起你爹辛辛苦苦掙錢養(yǎng)你們么?你看看人家祝繁。” 說著,抬眼朝祝繁這邊看了一眼,好在祝繁早就用了布把懷里的小狐貍遮住,這才沒讓人瞧了去。 木匠媳婦兒就說:“人只比你大了兩歲就曉得去鎮(zhèn)里給她爹買補藥,做了這事兒還不待跟大人顯擺的,你呢?你跟你那不要臉的娘居然還想著害她,你們的良心真是被狗吃了!老娘家的男人老娘要怎么管,管不管,還輪不到你這個小雜種在這cao心,不呸!不要臉!” 邊說,木匠媳婦兒邊往祝華身上一下一下狠勁兒地揪,另外一個上來后到底是顧及這是在別人家門口不好發(fā)作,只跟著罵了幾句,其他幾個也在路邊罵。 祝華疼得眼淚直掉,兩只眼睛更腫了。 祝繁看得想笑,但也沒真的笑出來,不過她就算沒動,其他人也沒覺著什么,畢竟她們已經(jīng)習慣了祝繁做事的習慣了。 祝繁雖沒有明確地對曹春花和祝華做過什么,但卻是從一開始就把自己的不喜歡在人前表現(xiàn)得很清楚,不像曹春花她們母女倆來陰的。 也正是因為這樣,現(xiàn)在事情一發(fā)生,大伙兒才覺得最不好對付的是像祝華這種背地里動作的。 祝繁沒動,但外頭的動作卻還是把祝芙跟荷香引出來了,兩人見祝華被人打,那自然是要出來護著的,只是從木匠媳婦兒等人的口中大致曉得了事情的緣由后,心里也都不怎么爽快。 第一百四十五章 求情,姐妹間的間隙 老娘告訴你,”木匠媳婦兒臨走前也得逮著機會多罵幾句,“今兒個的事沒完!下回再讓老娘碰上你,老娘見一次打一次,小蹄子,老娘還不信制服不了你……” 罵罵咧咧的,木匠媳婦兒被上來的人一邊勸一邊給拉走了,路上還聽到了她故意放大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