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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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之亦怕她站不穩(wěn)摔下去,伸手抓了她的一只手把人給帶到床邊,彎腰將方才經(jīng)他藏在床底的鞋給拿了出來,就要給她穿。 祝繁臉上一紅,趕緊從他手里把鞋子給搶過來,渾身都不自在,“不用了,我自己來吧!” 她覺得她跟他實在有些過快了,這……這才在一塊多久,她竟然真的就已經(jīng)到了他的床上,就算他們的確沒做什么出格的事,但至少他們親了抱了。 天,她已經(jīng)真不是這樣的人的,這會兒怎么真跟別人說的那樣變得不知廉恥起來了呢? 三叔呢?他會不會也覺得他們這樣太快了,會不會也覺得她這樣一點矜持都沒有? 祝繁邊穿鞋子,腦子里邊天馬行空地想象著自以為會出現(xiàn)的各種情況,卻不知她臉上的表情隨著她的胡思亂想也跟著變,且被男人盡收眼底。 她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又沉思,一會兒懊惱一會兒又糾結煩躁,不過穿一雙鞋子的功夫,那張小臉兒上的神情就變化無數(shù)。 狐之亦越發(fā)覺著這丫頭可愛得緊,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憋住要溢出來的笑意,小丫頭這時也把鞋子穿好了,紅著一張臉撓頭。 “那我走了啊,你自個兒注意著點,別覺著不是大事兒,可別再出什么事了啊?!?/br> 雖然他說他的病實則沒那么嚴重,但情況卻到底擺在那,病根未除就不是痊愈,不注意不行。 狐之亦知道她擔心,點了點頭也跟著起來站在床前,順了順她的頭發(fā),說:“出去的時候當心些,不準亂跑,直接回家?!?/br> 祝繁如搗蒜一般點頭,狐之亦將她送到窗前開窗,要抱她出去,被她給連連搖頭拒絕了。 紅著一張臉快速地在那張白玉般的臉上輕啄了一口,在男人怔愣的瞬間祝繁已經(jīng)翻窗子出去了,笑得一臉明媚地在外頭沖他揮手,然后不等他說話就走了。 狐之亦摸了摸被她親過的地方,忍不住失笑,這丫頭,真是…… “少爺,老爺那邊鬧開了?!?/br> 旺生的聲音從外面?zhèn)鬟M來,狐之亦收了心思關上窗,回到床上后道了聲“進來”。 旺生聽到聲音后推門而入,見自家少爺正靠坐在床上,不禁往屋內看了看,壓低聲音問:“祝姑娘走了?” 狐之亦要起身,旺生過去幫他穿鞋,“嗯,走了?!?/br> 旺生沒再多問,幫狐之亦從衣架子上把外衫和披風拿了過來,說:“要不少爺你就別過去了吧,老爺夫人這會兒正要把那柳大夫給送官,那邊太鬧了,會吵到你的?!?/br> 身為自家少爺?shù)馁N身小廝,旺生對狐之亦的忠心程度可不一般,否則狐之亦也不會把這件事兒告訴他。 狐之亦伸手,旺生很明白地就過去幫他把衣裳給穿上,知道他是勸不住了,于是也就噤聲沒有再說話。 但還是忍不住好奇:“少爺,方才老爺夫人他們在這的時候,你把祝姑娘藏哪兒了?小的看了半天也沒找著人?!?/br> 他能確定方才那會兒人還在屋子里,不然在他進門前他家少爺也不會讓他在外頭守著。 狐之亦心情好,由旺生伺候著把衣裳穿好,又梳了兩下頭發(fā),想著方才在跟小丫頭并肩而躺時的情形,嘴角就忍不住勾起,“床上?!?/br> “?。俊蓖凶约疑贍斠桓毙廊坏臉幼樱瑓s有一刻沒反應過來他說的這兩個字什么意思,等到反應過來后才一臉驚恐地看著男人。 “少爺你……你不會是讓祝姑娘跟你躺一塊兒了吧?!” 這也太驚悚了,要知道那么危險的位置,只要一個不留神就會被當場抓住的?。?/br> 狐之亦挑眉,欲出門了,挑眉道:“怎么,不行?” 瞧他一臉理直氣壯的樣子,好似不管他接下來對那小姑娘做出了什么出格的事都一副理所應當在情理之中似的。 旺生更覺著驚悚了,卻又不敢真把心里的想法直接表達出來,只道:“也不是不行,關鍵是太危險了,人祝姑娘到底是個姑娘家,少爺如果對其真那么喜歡,便等這事兒過了找個機會跟老爺夫人商量商量看如何能將人娶回來,眼下這般偷偷摸摸也不是辦法,要真發(fā)現(xiàn)了,會影響祝姑娘的名聲的,少爺難道不在乎她的名聲嗎?” 旺生句句為祝繁著想,狐之亦甚是滿意,由旺生開門走了出去,頓感外面一陣清涼之意。 旺生還想說什么,但見他好似沒有再說這件事的意思,動了動嘴唇也就只好作罷了。 他這頭看起來倒是風平浪靜的,可書房這頭卻已經(jīng)鬧得不可開交了。 祝舒跟秦氏都在,同時在場的還有祝桓跟剛被吵醒循聲過來的祝佑以及外頭不知情的一些下人。 狐之亦方走至蘭沁園的門口便碰見了從廚房急急慌慌趕過來的周氏,兩人對視了一眼,卻什么也沒說。 周氏心虛地先撇開視線,步子還沒邁開,就聽到從書房傳來的一道清脆的響聲,聽上去應該是什么東西被打碎了。 她心里一緊,也顧不得跟面前的小叔子說什么了,趕緊著往書房走去。 狐之亦跟旺生相互看了一眼,也什么話沒說往那邊去。 祝舒在這頭已經(jīng)怒不可遏了,哪里還顧得上什么禮節(jié),指著柳大夫就道:“我……我自認待你不薄,知曉你這些年為弧兒看病也不容易,連著你那老母親也一并給照顧了,可你呢?!你竟然能……竟然把弧兒治成了這個德行,你想害死他么?!害死他對你有什么好處????!” 祝舒跟秦氏前一刻鐘這柳大夫待在書房里,那會兒?;敢矝]能跟進來,三人不知在里面說了什么,祝舒這就發(fā)上了脾氣。 祝桓本來就心虛,老爺子這一發(fā)脾氣他也就在外頭待不住了,開了門沒經(jīng)過允許就進來了,剛巧老爺子脾氣上來了抓著桌上的東西就往外頭砸,險些就砸到了進門的?;割^上。 祝桓嚇出一身冷汗,見柳大夫微微低頭垂眸,見他進來后朝他這邊看了一眼,曉得他這是怎么也還沒說,?;傅男挠稚晕⒎帕朔拧?/br> “爹,你這是做什么?”假裝不知地走過去,祝桓跟柳大夫在祝舒夫妻倆看不到的地方交換了一下眼神。 祝舒見他進來,因在氣頭上也就沒怪罪,但也沒回答他的話,只看著柳大夫說:“你說,你到底什么居心?為何要害我兒?” ?;讣傺b吃驚,正要發(fā)話,門外卻響起了腳步聲,一看,是周氏,正覺著沒什么,誰知周氏后頭緊跟著來的就是他現(xiàn)在最不想見的人。 “弧兒?”秦氏看到人,眉頭皺得更緊了,趕緊著過去扶人,“你怎么來了,不是叫你好好在屋子里休息么?這大晚上的跑出來,受涼了可怎么辦?” 狐之亦的到來也讓祝舒暫時收斂了自己的氣焰,板著一張臉很不贊同地說:“你來干什么?回去!” 許是真的被柳老頭給氣到了,擔心兒子的身體,所以這會兒祝舒對他說話的語氣重了些。 秦氏當即就扭頭瞪了過去,祝舒的氣焰頓時全下去了。 狐之亦進門,以拳抵在嘴上咳嗽了一聲,后看了看屋內的情況,說:“聽到消息就來了,有些事想問問柳大夫?!?/br> ?;傅男囊痪o,知道這病秧子是個精的,擔心會問出什么不該問的問題,所以趕緊搶先道:“三弟你身子不好,有什么話讓旺生轉過來就行了,何必親自跑一趟,還是趕緊回去休息吧?!?/br> 方才說完,便要讓人將三少爺送回去。 狐之亦擺了擺手,拒絕了進來那丫鬟的攙扶,“這點病,還不至于死人,沒必要大驚小怪的?!?/br> 一個“死”字才出口,屋里的人都給變了臉色,尤其是秦氏。 狐之亦曉得二老是真心關心他,于是又道:“不會有事的,爹娘不必擔心?!?/br> 說話間,人已經(jīng)走到了柳老頭的面前,老頭子在身形頎長的男人面前顯得有些矮小。 “柳大夫,你討厭我嗎?”他一去,便在眾人都未來得及開口前問了柳老頭這么一句話。 柳老頭一愣,抬起頭看他,搖了搖頭,“不……” “那是為何?”沒等人將話說完,狐之亦便又說話了,“既然不討厭我,為何要害我?” 第九十三章 病弱,柳大夫的實情 狐之亦的話一出口,屋里的人就都怔住了,后才反應過來,許是哪個不知輕重的下人將事兒傳到了他耳中了。 病弱的少爺蒼白著一張玉面,分明沒有任何的威懾力,卻讓柳老頭如何也做不到平靜,光是看著那雙黑琉璃似的眼睛,他便緊張得連話都說不出了。 秦氏擔心他又給急上了,忙上前在旁說道:“弧兒,弧兒你別動氣,這事交給你爹就成了,娘送你回去,???” 如何說這柳老頭在他們家也待了好幾年,就算這孩子的心再冷,多少也還是情意的,眼下發(fā)生這種事,心里定然不會好受,她不能讓這事兒再影響到兒子的身體了。 “娘,我沒事,”狐之亦不會走的,他怎么可能走呢,這事兒必須要他在這才行。 “可是……”秦氏異常擔憂,便將這求助的目光投向祝舒。 然祝舒還未開口,便聽得兒子說道:“柳先生自二十年前進我祝家門,從此便為我這不爭氣的身子費心費神,我敬你重你,真心誠意將你當成長輩對待,我相信,先生不會平白無故做出這事的事,對嗎?”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許是方才咳得多了,這會兒聽上去帶著些許的隱忍,不禁聽得祝舒等人心里不是滋味,柳鎮(zhèn)柳老頭心里也不是滋味。 而狐之亦,要的便是這種效果。 柳鎮(zhèn)來祝家當真有二十年了,自他還是?;r記事起,就是柳鎮(zhèn)老頭一直在旁為他治病,中途或許時好時壞,但總歸是有好轉的,不至于像最近兩年這般嚴重。 他并不覺得柳鎮(zhèn)是在圖祝家的富貴,他一個大夫,除了一個跟他過來的孫子外便再無別的家人,他沒有道理去做這種殺人犯罪的事不是么? 柳老頭的沉默讓屋內陷入了詭異的沉寂之中,見其不發(fā)一語,?;傅男亩伎焯岬缴ぷ友蹆荷狭?,周氏在后面不知道拐了他多少下。 想了想,?;该Φ溃骸叭?,柳先生必定有他自己的苦衷,你也別為這事兒費心了,大哥會處理的,你跟娘回去吧,?。俊?/br> 他就知道?;∵@病秧子是個精的,否則怎么可能來這么一套,要知道這事兒如果真被老爺子跟老太太曉得了,別說財產(chǎn)了,就是一兩銀子他都是得不到的。 所以他絕對不能讓柳老頭把實情說出來,絕對不能! ?;笩o法鎮(zhèn)定,一心想把這病秧子弟弟支走,卻不知他的任何神情早就落入了眼前的人眼中。 狐之亦心里冷嗤,卻道:“大哥,能勞煩你跟大嫂出去一下嗎?我想跟柳先生說說話。” 他刻意將語調放得低,語氣聽上去也帶了些許的低落。 ?;敢宦?,這可不妙,張嘴就要說話,誰知秦氏卻在這時候開口了,她看著?;父苁?,道:“你倆先出去吧?!?/br> 兒子是個認死理的,只要他不愿做的事就是任由你說破了嘴皮子也改變不了他的心思,相反只要是他想做的事,照樣任你說破嘴皮也改變不了他的想法。 秦氏想讓兒子早些把事兒說完早些回去,也好過一直在這拖著。 周氏的臉色都變了,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卻又不曉得該說什么,祝舒也催了,讓他倆出去,他們哪還有理由留在這。 萬般氣憤無奈之下,?;父苁现缓眯牟桓是椴辉傅爻隽藭俊?/br> 等到書房的門被關上,確定那兩人沒在門邊后祝舒才開口說:“弧兒,你想說什么就說吧,說了趕緊回房去。” 作為爹,他自己也清楚孩子是個什么性子,所以他把這會兒的時間給兒子。 狐之亦頷首,卻沒有馬上開口,而是先示意在屋內的幾人先坐下再說話。 秦氏扶著兒子在一邊兒坐下,柳鎮(zhèn)老頭忐忑地也跟著坐到了對面,祝舒則在書案前坐著。 狐之亦坐下后才道:“好了先生,現(xiàn)在這屋里便只有我爹娘跟你我四人,有什么話便請先生直說吧。” 此話一出,屋內其他三人紛紛一愣,祝舒夫妻倆是不解自己兒子何出此言,柳鎮(zhèn)老頭則是被他這番淡然卻又好似知情的語氣給驚住了。 秦氏不解,扭頭問:“弧兒,你……你這是何意?” 話才問完,秦氏便覺著這孩子方才著實不對勁兒了。 按理說,在藥里加東西害她兒子這事兒可不是什么小事,老大身為這個家的半個當家的,又是大哥,沒道理不能參與解決這件事。 祝舒亦想到了這點,當即就看向狐之亦,道:“弧兒,可是你大哥……” 話才說一半兒,對面的柳鎮(zhèn)就猛地臉色一變,這一反應全數(shù)落在屋內的幾人眼里。 狐之亦瞇了瞇眸子,溫聲道:“若我猜得沒錯,先生的此番作為當是與你那二十歲的孫兒有關吧?柳滿云,祝記錦繡最年輕的掌柜,沒錯吧?” 祝老爺子不在村子里的這四十年天南地北地到處跑,終歸也是跑出了名堂,如今祝記名下的產(chǎn)業(yè)不僅包括酒樓、木材鋪子、糕點坊、連錦繡織緞的鋪子也有好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