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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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名思義,寒霧乃寒性之物,只有精通醫(yī)理之人才能辨別出的藥草,祛除其帶有寒毒的根莖的確能治陽虛寒癥,但若不祛,便如同慢性毒藥一般慢慢侵入人的五臟六腑,直到此人五臟六腑被毒滲透后功能衰竭而亡?!?/br> 說到最后,老頭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面色蒼白的人,道:“看令郎的脈象,該是服此藥物多時,若再這般下去,必當(dāng)命不久矣?!?/br> 說罷,老頭還嘆了一聲氣,卻不知在屋里聽了他話的人比他來得要沉重數(shù)倍。 秦氏只覺眼前發(fā)黑,好一陣都沒緩過來,祝舒亦是白著一張臉好半天都沒說得出話來,旺生在床邊收拾穢物,聽完老頭的話難以置信地抬頭,神色復(fù)雜地看著床上的人。 屋內(nèi)安靜一片,祝桓跟周氏都被嚇得不輕,為了轉(zhuǎn)移他們的注意力,周氏趕緊說道:“既然如此,那……那就請老先生給三弟開個好點(diǎn)兒的方子,用多貴的藥都沒關(guān)系,只要能治好三弟的病?!?/br> 邊說,周氏還邊用手肘拐了拐邊上的祝桓,后者一驚,也趕緊說道:“沒錯,老先生真乃神人,三弟的病就靠老先生了,請老先生開方子吧?!?/br> 說著,已經(jīng)朝外側(cè)了側(cè)身,那樣子便是要請老頭出去寫方子。 老頭卻是不急,看了看屋內(nèi)的幾人道:“無妨,方才老夫已為三少壓制了病癥。” 扭頭看向祝舒二人,道:“敢問老爺夫人,此前與三少診病的人是哪位?” 這話一說,祝舒與秦氏頓時一愣,當(dāng)即一個想法不約而同地從腦子里浮了出來,猛地又是一驚,祝舒與秦氏立馬就變了臉色。 祝桓見狀不妙,方才想說話,誰知祝舒卻在這個沉了臉對他說:“請柳大夫去書房,我有要事相談?!?/br> 祝桓心里“咯噔”一聲,看了一眼邊上的周氏后不得不頷首出去,周氏見狀也要跟著去,秦氏不高興了,“麗芳,你就不用去了,去交代廚房給老三煮點(diǎn)安神的湯來,這會兒這么折騰,晚上定是睡不好的?!?/br> 周麗芳神色僵硬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往床上看了一眼后就滿身不自在地轉(zhuǎn)身帶著自己丫鬟去廚房了,剩下的祝舒跟秦氏與那老頭在屋里待了一會兒,又囑咐了旺生一些事才離開。 確定那些人都已經(jīng)走遠(yuǎn)后祝繁再也忍不住了,從被子里伸出頭來從側(cè)面滾出了被窩,然后起來坐在床上盯著邊上的人,眼眶紅紅的。 狐之亦想到她心里在想什么,撐著床要起來,卻被小姑娘一把又給摁下去了。 “繁兒,我……” “你什么你?”祝繁吸了吸鼻子,明顯帶著哭腔,“不準(zhǔn)你亂動,再亂動我以后就不來看你了。” 什么嘛,明明就病得這么嚴(yán)重,還騙她說沒什么大事,連大夫都說再這樣下去他就會死,死都不是大事,那什么才是大事? 小丫頭癟著嘴,一副眼看著要哭的模樣,嘴唇都被她咬得快出血了,狐之亦哪里舍得見她這樣,捏了那只摁著他的手就起來了。 “你!”祝繁氣鼓鼓地瞪著他,對他這不聽話的行為很不滿意。 狐之亦笑,長臂一伸就把人給拎到了面前,勾唇道:“好了繁兒,我真沒事,不要哭。” “你別說話!”祝繁一把揮開他的手,意識到自己的聲音太大了,又忙壓低了聲音,“再敢給我說‘沒事’試試?別以為我只是說著玩玩的,不聽話我以后真不會見你了?!?/br> 雖然這也為難了她自己,但比起他的身子來又算得了什么,她不信,自己的話在他這里一點(diǎn)分量都沒有。 第九十一章 緊繃,進(jìn)一步親密接觸 祝繁越想越難受,尤其他嘴角處還有一點(diǎn)猩紅,看得她刺眼極了。 狐之亦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見包在小姑娘眼里的兩包淚“唰”地掉了下來,滴在被子上暈濕了一片。 狐之亦心里一緊,趕緊把人拉到面前,不顧她的反抗將她抱在了懷里,說:“繁兒不哭,聽話,三叔真沒事,聽三叔解釋好不好?” 祝繁狠狠往臉上一抹,倔著從他懷里抬起頭來,“有什么可解釋的,我都看見了,看看這是什么,是什么?!” 指尖從他嘴角劃過,那點(diǎn)猩紅就沾到了她手指上,她氣呼呼地把指尖的那點(diǎn)紅色湊到男人面前去給他看,“再吐再吐,再吐下去你就成人干兒了,還有什么可解釋的?” 兩指一搓將那紅色給搓淡了,也沒嫌棄那是從他嘴里吐出來的。 狐之亦心里暖得緊,捏了她的手不愿松手,另外一只手則把氣呼呼的人給往面前拉,“那都是假的,不是真血,不信你看?!?/br> 說罷,側(cè)身從邊上拿來一塊方巾,張嘴便吐出了一個紅色的東西。 祝繁忘了難受,睜大了眼瞧他,“這是……” 狐之亦把那玩意兒往她面前湊了湊,笑著說:“這是從唱戲那兒拿到的小玩意兒,只要將這東西含在嘴里咬破看著就像是真的在吐血一樣,但實則卻跟本人沒任何關(guān)系。” 見她盯著瞧了會兒,狐之亦便轉(zhuǎn)了手把東西連著那方巾捏成團(tuán)扔到了不遠(yuǎn)處的痰盂里。 祝繁看得一愣一愣的,這才發(fā)現(xiàn)這人雖臉色慘白了些,但哪還有方才虛弱的模樣,腦子一時轉(zhuǎn)不過彎,“這么說,三叔你……其實沒這么嚴(yán)重了?” 狐之亦輕笑,抬手擦去她臉上的淚痕,說:“本就不嚴(yán)重,所以才讓你聽我解釋的,如若不然,你以為我會讓你在這待著?” 讓她難受,他可做不出來。 祝繁蹙眉想了想,一個想法從腦子里冒了出來,瞬間一臉恍然大悟,但同時有一件事又不明白了,“那……剛才那老頭說的那些話,也都是假的了?” 狐之亦勾唇一笑,在她開口前便將自個兒的計劃大致給她說了一遍。 原來,那白發(fā)老頭并非什么仙人,而是他早就讓黑凌安排好的,之所以?;父苁弦约傲蠓虿恢椋彩且驗樗虑案蠣斪油藲?。 他跟老爺子說,他前兩次出去時從村里的其他人口中得知這附近有位醫(yī)術(shù)高明的老人,凡是去找他看過病的都稱之為仙人。 他說他也吃了這么多年的藥了,許是對柳大夫的藥有了抗性,才想著換個大夫瞧瞧的,但又擔(dān)心這么一來傷了人柳大夫的心,所以就想著讓老爺子偷偷去將人找了過來,先瞧瞧病再說。 老爺子有所顧及,心想著四十年前他在這住了二十多年也不曾聽說過什么仙人,這會兒冒出來這么一個人,難免不會是江湖騙子吹噓出來的。 狐之亦就難受了,說自個兒的身子左右也是這個樣子,再這樣下去不見起色他就不想活了,還不如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機(jī)會還大些。 秦氏一聽兒子這么消極,連死的心都有了,頓時就急了,想也沒想就直接代老爺子點(diǎn)頭,讓人瞞著柳大夫去傳說中的“仙人”居住的地方把人給請了來。 剛巧前幾日?;父鷦e人出去談生意去了,老爺子老太太發(fā)話不準(zhǔn)將此事透露出去,也沒有直接把那老頭請到屋里來住,而是在外頭找了個住處。 所以周氏就算在家也沒能得到消息,這才導(dǎo)致了兩口子在那“仙人”到了宅子好幾天都不知道有這么個人在。 今夜“病發(fā)”是狐之亦早就算好的,?;缸騼簜€才從外頭回來,談成了一筆生意正是松懈的時候,他這么突然一病,自然又把那人的心給吊了起來。 祝繁臉上的淚水已經(jīng)完全干了,聽他一次性說這么多話,不自覺伸手給他順氣,邊問:“這么說來,你這是想跟?;赴堰@事兒給解決了?” 狐之亦將被子往兩人的身上扯了扯,垂了眼簾道:“早就該解決了?!?/br> 他垂著眼簾,祝繁看不清他眸子里的暗光,但聽他聲音沉了不少,以為他心里難受,心里也跟著不是滋味,傾身過去抱了抱他。 “三叔不難受,你這么想吧,既然他沒拿你當(dāng)兄弟,你又何必為了他傷神呢?你忍了一年已經(jīng)是念及舊情了,是他死性不改連手足都不放過,他不仁你也不需要義?!?/br> “再說此事老爺子跟老太太遲早都是要曉得的,不過早晚問題,還不如早些解決了,也省得日日見著難受。” 小姑娘聲音軟軟的,狐之亦怎么聽怎么喜歡,拍了拍她的肩表示自己沒事,卻又聽她說:“你放心,以后不管出什么事我都是站在你這邊的,你永遠(yuǎn)都有我。” 放在小姑娘肩上的手僵了僵,片刻后又重新覆上去了,抓著那瘦削的小肩膀的手卻有些重,“繁兒……” 祝繁松開他,眨巴著大眼睛瞅著他,“三叔現(xiàn)在要做的事就是在家好好養(yǎng)身子,不能動氣也不能不聽話,既然找到了根源,接下來就得好好顧著才行,以后我會每天晚上都來陪陪你的?!?/br> 左不過多翻幾次墻,只要不讓她家三叔感到孤單,就是讓她翻一輩子墻她也愿意。 祝繁想得簡單,狐之亦聽在耳朵里卻不是這么回事了。 芳兒跟那老頭去熬藥去了,廚房的人煮安神湯一時半會兒來不了,二老此時在書房跟那柳老頭說話,旺生在外守著。 狐之亦覺得他還有一些時間能跟這丫頭討論一下以后每天晚上的這個“陪法”。 想罷,狐之亦將那一臉天真的丫頭往面前拉了拉。 祝繁眨了眨眼,“三叔?” 狐之亦被她那雙水靈靈的眸子看得心神蕩漾,低頭便在她唇上印了一口,祝繁這才聞到他口中淡淡的類似于桂花糕的味道。 她抬頭,盯著他,“三叔,你什么時候吃的桂花糕?” 狐之亦愣了愣,沒反應(yīng)過來她這突然來的話什么意思,面前這張俏生生的臉就放大了。 祝繁把唇印在他的上面,伸出舌尖舔了舔,完了還咂了咂嘴,剛巧男人因氣息不穩(wěn)而微微張開了嘴,她覺得桂花糕的味道又濃了些,于是便將這個“嘗味道”的動作給加深了。 只聽得一聲近似于吞咽的聲音,祝繁的身子便被面前的人一把摟住,緊接著就被壓到了床上,男人霸道而濕熱的吻也跟著如一張密集的網(wǎng)將她籠罩。 祝繁不會換氣,男人的攻勢又太猛,不一會兒她就受不了了,嘴里嗚咽道:“別……難受……” 她從來沒見過男人這樣,就像要將她吞下肚似的,親得她一點(diǎn)也不舒服。 祝繁不知道,她說這話還要,一說,男人的身體更熱了,連帶那只摟在她腰間的手加大了力道。 狐之亦感覺自己這回是真的犯病了,松開小姑娘瞧了瞧,險些沒將他的心魄給奪了去。 小丫頭雙頰酡紅,方才哭過的眼里還帶著淚花兒,也不知是被熱的還是怎么,眼神有些迷蒙,眼角處的那滴淚珠搖搖欲墜,雙唇經(jīng)方才的潤澤變得水亮亮的,看上去實在惹人疼。 狐之亦動了動喉頭,心里一根弦一直繃著,趕緊著壓住小姑娘的腿,啞著聲音道:“繁兒乖,別亂動?!?/br> 再動下去,他就真的把持不住了。 祝繁當(dāng)真沒有再動,只聽他聲音好像不對勁,忍不住擔(dān)心,“三叔,你沒事吧?我……” “別動!”她又動了,狐之亦心里的那根弦差點(diǎn)就斷了,不得已只好加重了語氣。 祝繁真不敢再動了,由著他趴在她身上將頭埋在她的頸窩處,呼出的氣息撩得她那顆不該跳動的心臟撲通跳個不停。 過了一會兒,脖子上的氣息好似沒那么熱了,祝繁動了動被他壓著的胳膊,“三叔,你好些了嗎?” 她是挺喜歡他抱她的,那樣會覺得他們特別親近,可他的身體到底還是病著的,她不能一直這樣在這擾著他,他需要早些休息,所以她該走了。 狐之亦聽著她清明的聲音,心里別提多憋屈了,抬起頭來手撐在她兩側(cè)從上看著她,“繁兒,你當(dāng)真不清楚三叔方才是怎么了么?你就沒有……就沒有想抱三叔?” 想他堂堂狐族之王,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多少女人一見到他只想與他一度春夜,舔著臉要上他的床。 可偏生到了這丫頭面前,他的魅力不值一提,能在他懷里這般鎮(zhèn)定的,怕是也只有這丫頭了。 男人的眼神過于熱切,深邃的眸子似要將她吞噬一般。 祝繁起先沒反應(yīng)過來,等到他把最后一句話說出來時,她的臉頓時爆紅,連忙撇開了視線,“你……你別這樣,我……我該走了?!?/br> 天,她……她怎么不知道這個人原來是這般……這般……的人,竟然連這種話都說出口了,難道他不知道其實她特別想跟他待在一塊嗎?! 第九十二章 大夫,你討厭我嗎? 狐之亦見小姑娘又開始害羞了,心下忍不住笑,但卻覺得很是滿足,盡管身體還有些熱,但他也知道這種事上不能急于求成,何況眼下也不是時候。 壓下心頭的那股沖動,他低頭在祝繁臉上親了一口,遂松開對她的鉗制起身坐好。 祝繁猶如大赦一般也趕緊著翻身起來,坐在床上不自在地理了理方才弄亂的頭發(fā),眼睛不敢去看他,“那……那三叔,你今晚是不是還得忙活?” 狐之亦暗嘆了一聲,扭頭看了看她,“嗯”了一聲說:“你不必?fù)?dān)心我,時辰不早了,早些回去吧,我讓旺生送你。” 祝繁一聽,連忙搖頭道:“不不不,不用了,我自個兒能回去,你別再麻煩他了,再說了,你一會兒不是得辦事么,他走了也不好交代?!?/br> 說著,已經(jīng)從床上站起來,低著頭往床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