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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茯苓笑著點頭,“公主您天生麗質(zhì),怎么都好看。何況反正不管你怎么樣,在大人眼里都是最好看的?!?/br> 這話叫秦桑聽得心里甜滋滋的,她唇角彎起笑,望著鏡中穿著新娘嫁衣的自己,不知怎么,臉頰燙燙的,竟然真的有一點害羞了。 她梳妝好,喜娘拿來蓋頭,替她蓋上,叮囑她從現(xiàn)在開始就不能將蓋頭取下來了。 秦桑想起頭一回嫁人的時候,她是恨不得立刻把蓋頭取下來,一被送去洞房立刻就把蓋頭扯了扔了。 如今卻乖乖坐在床邊,喜娘怎么說她就怎么做,這輩子都沒這么聽話淑女過。 她在床前坐了一陣,聽見外面敲鑼打鼓很是熱鬧。 媒婆突然從外面跑進來,高喊一聲,“吉時到!送新娘出門!” “公主,要出門了?!避蜍邚呐孕⌒臄v扶起她。 秦桑心跳突然變很快,臉在蓋頭底下燒成了紅云。 她被侍女和喜娘們攙扶著簇擁出門,她蒙著蓋頭,看不見外面是什么樣的場景,但她聽得出有很多人,在一聲聲高聲恭喜中,她垂著眼看見傅連溪朝她走來。 他朝她伸出手,秦桑恍然想起初來中原時,傅連溪當時也這樣將手伸給她,可他的手涼得像冰,蒙著蓋頭她都能感覺到他的不耐和厭煩。 人生真是很奇妙。 那時候,她怎么能想到,她竟然會再次嫁給傅連溪。并且是如此期待的,如此羞澀的。 她抬起手,覆到傅連溪手上,他反手握住她。 他手心溫暖,將她牢牢握著。 秦桑心跳很快,喜悅又感到害羞。 她人生中第一次如此頻繁地感到害羞。大概是因為終于嫁給自己喜歡的人,周圍的道賀聲潮水一般,一聲接一聲。 傅連溪牽著她手,扶著她步下臺階。 有人高喊了一聲什么,她太緊張沒有聽清,但跟著傅連溪就將她打橫抱起來,她下意識摟住傅連溪脖子,知道應該是要上花轎了。 傅連溪將她抱進花轎的時候,他俯身在她耳邊用只有兩個人才聽得見的聲音低笑著問了她一句,“緊張嗎?” 秦桑臉都要燙得不行了,哪肯答他,她抬腳輕輕踢了他一下。 傅連溪心情極好,他直起身,將花轎簾子放下來,隨后翻身上馬。 秦桑坐在花轎里,臉頰耳根都發(fā)熱,卻仍舊乖乖蓋著蓋頭,坐得端端正正。 她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沒有這樣乖巧過。 外面敲鑼打鼓萬般熱鬧,秦桑坐在轎中,她心中想起很多很多的事情,想起剛認識傅連溪的時候,想起傅連溪明明喜歡她嘴硬不肯承認的時候,又想起前不久差點要和傅連溪天人永隔,想起傅連溪狠心給她下藥,想讓她忘記他。她想起很多,最后全部化作感激,感激老天爺沒有真的拆散他們。 她心中有巨大的喜悅,這份喜悅一直持續(xù)到禮成,被送入洞房,也依然滿滿溢在心間。 外面天已落暮,前院賓客滿座,很熱鬧。 后院就顯得安靜許多。 秦桑乖乖坐在床頭,肚子餓了也沒有嚷著要東西吃。 她又想起自己第一次嫁人的時候,一進屋就扔了蓋頭到處找東西吃。如今想來,又有些好笑。 茯苓在旁悄聲問她:“公主,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 秦桑搖搖頭,小聲道:“還沒揭蓋頭呢,不能吃東西。” 茯苓忍著笑,“以前也沒見您這樣乖?!?/br> 秦桑知這丫頭打趣她,她臉微紅著,也沒反駁。 房間里燃著大紅色的龍鳳燭,蒙著蓋頭,秦桑都能望見眼前是一片紅色。 她想著或許要等一陣,畢竟前廳賓客眾多,傅連溪一一應酬也需要些時間。 可誰沒等多久,就聽見茯苓突然喊了一聲,“大人?!?/br> 傅連溪手里端著碟糕點,他揮揮手,讓她們都退下。 茯苓立馬屈膝行禮,領(lǐng)著屋里的喜娘和侍女們退出去。 房門從外關(guān)上,房間里瞬間就剩下秦桑和傅連溪兩個人。 大概因為蒙著蓋頭,什么也看不見,所以秦桑就有一點緊張。 她雙手不自覺攥住了身前的裙子,她聽見腳步聲靠近,垂著眼睛看到出現(xiàn)在她眼下的男人的鞋。 她聞到熟悉的沉木香,比平時稍微濃一點,但依然很好聞。是獨屬于傅連溪的味道。 傅連溪遲遲不揭蓋頭,也不講話,她便不自覺更加緊張。手攥著裙子,她很想叫一叫他,可喜娘講了,新娘子要矜持一點。 于是便乖乖的沒有出聲。 就在她瞎緊張的時候,傅連溪終于又上前兩步,他俯下身,手捏住蓋住下方,然后慢慢地往上揭開。 秦桑的臉一點點露出來,傅連溪看著,竟然覺得緊張,心跳有點快。 生死當前都不皺下眉頭的男人,生平第一次覺得緊張。 等蓋頭完全揭開,秦桑的臉徹底露出來,傅連溪已然被迷得入了神。 他就那么看著秦桑,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秦桑被他看得有一點害羞,但還記著新娘子要矜持些,不好先開口講話。于是微微低下頭,垂下眼睫。 可就在她低頭的時候,傅連溪手捏住她下巴,俯身就朝她吻過來。 她被傅連溪帶得微微揚起臉,傅連溪沒有喝酒,唇上有淡淡的茶香,他吻了好久,才終于微微松開她。 他看著她,眼睛里蘊著笑意,低聲問她:“今天怎么這么乖?” 秦桑小聲道:“喜娘講的,今天成親,新娘子要矜持一點?!?/br> 傅連溪給逗笑了,他拉起秦桑,“餓不餓?累不累?” 他拉秦桑去桌前,桌上有不少瓜果點心,還有他剛剛拿來的棗泥糕。 秦桑撫著裙子坐下,道:“累倒不是怎么累,就是有一點餓。” 傅連溪把棗泥糕端她面前,說:“你不是愛吃宮里御廚做的棗泥糕嗎,我?guī)湍惆褞煾狄^來了,以后想吃隨時都能做?!?/br> 秦桑手里拿塊棗泥糕在吃,眼睛亮亮地望著傅連溪,她眼睛彎著笑,像是可愛的小狐貍。 傅連溪瞧著她笑,抬手把她頭上的朱釵首飾一根根取下來,“戴這么多,重不重?” 秦桑道:“重啊??芍亓恕!彼粗颠B溪,認真問:“好看嗎?” 傅連溪點頭,“好看。”他看著秦桑,認真說:“你什么樣都好看?!?/br> 秦桑一下笑了,她問傅連溪,“你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前面都應酬完了嗎?” 傅連溪道:“有阿慎在?!?/br> 秦桑問:“那他們不攔你???不灌你酒?” 傅連溪勾唇一笑,“他們倒是敢?!?/br> 他拎過桌上的酒壺來,又拿兩個杯子,將酒倒上,“不過我們倆要喝交杯酒的?!?/br> 秦桑看著桌上的酒杯,她抿著唇笑,有一點害羞。 傅連溪把酒滿上,他端起來,遞一杯給秦桑。 秦桑接過來,桌上的龍鳳燭亮著,燭光搖曳著照在她紅彤彤的臉上。 傅連溪笑著逗她,“知道怎么喝交杯酒嗎?” 秦桑氣得在桌子底下踢他一腳,好笑道:“我是傻子嗎?我看了那么多話本子,還不知道交杯酒怎么喝?再說,福嬸都講了?!?/br> 她主動把手穿去傅連溪手腕,“看見了嗎。” 傅連溪看著她,眼里滿滿的全是笑意。他握住秦桑另一只手,笑著逗她,“會喝交杯酒,會洞房嗎?” 秦桑愣了一下,臉一下通紅了。杯子里的酒差點都灑出來。 “會……會啊……”她都不敢看傅連溪眼睛,催著他先把交杯酒喝了。 喝完酒,傅連溪拿走她手里的酒杯放下,隨后就突然將她打橫抱起來。 秦桑嚇一跳,下意識摟住傅連溪脖子,“你干嘛?” 傅連溪笑,道:“春宵一刻值千金。” 他抱她去床上,俯身壓過去,吻在秦桑唇上,低笑問:“怎么洞房?也教教我。” 秦桑被他逗得臉通紅,說話都結(jié)巴了,“你……你自己不會嗎……” “你不是說你會嗎?”他撐在秦桑身上,抬手將紅色的喜帳一勾,紅色的垂幔落下來,徹底擋住了外面。 兩個人秘密的空間里,秦桑臉更紅了,偏又不想丟臉,小聲嘀咕,“就……就脫衣服……” “嗯?然后呢?”傅連溪聲音里帶著笑,右手解著她腰帶,秦桑看著傅連溪解她衣裳,呼吸都緊張了。 她也不敢看傅連溪的眼睛,偏過頭看紅色的床幔,小聲嘀咕,“我不知道啊……” 傅連溪哪肯讓她偏開頭,他轉(zhuǎn)過她臉來,看著她眼睛,低聲說:“看著我?!?/br> 秦桑被迫著轉(zhuǎn)回頭來,她眼睛水潤潤的,望著傅連溪微微染上情、欲的眼睛,臉紅得要滴出血來。 和傅連溪對視的瞬間,她心跳快到幾乎要跳出喉嚨口,可傅連溪也沒有給她平靜的時間,低頭就吻住了她。 芙蓉帳暖,春宵幾度。 這晚秦桑才知道,話本子里講的那些都太淺了,原來洞房是這樣子的。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今天更太晚了,來了來了~ 第41章 秦桑不記得自己昨晚是什么時候睡著的, 只知道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渾身軟得沒一點力氣,連抬一下眼皮都覺得累。 她蜷在被窩里, 只露出雙眼睛外面, 看著紅色的床幔, 心里想,話本子里可沒有告訴她, 洞房之后居然會這么累。 她蜷在被窩里, 一動不想動, 就想一直賴在床上。 她看著眼前的紅色床幔發(fā)呆, 腦海里慢慢浮現(xiàn)出昨晚的洞房花燭。她從前覺得親吻就已經(jīng)很親密了, 昨晚才知道,兩個人居然還能那么密不可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