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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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游心里空落落的,終于相信女子非尋常人,但他仍不懈追喊:“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br> “我叫木樨,住在西天昆侖虛?!?/br> * 為了對抗蚩尤,陵游帶著族人北上河水,與軒轅部合二為一,共同抗敵。然則,蚩尤部神勇異常,合并后的華夏族仍是九戰(zhàn)九敗。 生死存亡之際,西王母遣九天玄女授軒轅氏三宮五意、陰陽之略,太乙遁甲、六壬步斗之術(shù),陰符之機、靈寶五符五勝之文。 軒轅氏憑著指南針和戰(zhàn)車,以及刀槍劍戟遂克蚩尤于中冀。軒轅氏戰(zhàn)勝蚩尤后,更是將九黎族的全部青銅兵器收繳,并收編了南方部族中所有會冶鐵術(shù)的工匠,將這些人組織起來,為北方部族效力。 后來,華夏軍隊中豎起蚩尤形象的戰(zhàn)旗,中原大地的所有部落看到蚩尤旗無不望風歸降,軒轅氏最終統(tǒng)一了河水流域,做了第一代天下共主,史稱黃帝。 再后來,虞舜即位,西王母又遣使授白玉環(huán)、白玉琯及輿圖,舜據(jù)此將黃帝的九州擴大為十二州。一時之間,炎黃部族成為華夏第一大族。 黃帝不明白西王母為什么會不遺余力地幫助他,炎帝陵游心里卻像明鏡似的。九天玄女臨走之時,給了他一粒長生藥,說是昆侖虛故人所贈。 他在昆侖虛的故人,除了一個叫木樨的古靈精怪的女郎,再無旁人。原來,她真如他所料,是九天上的仙子,他們的距離天差地別,他卻再也放不下她了。 此后,陵游放棄王位,隱居山林,一心修仙。他一心盼著與那女子重逢的一天。 第74章 時光荏苒,白駒過隙,很快便到了夏至日。 這一天正是麥收之后,農(nóng)人既感謝天賜豐收,又祈求獲得“秋報”。自周以來就有在此時慶祝豐收、祭祀祖先之俗,以祈求消災(zāi)豐年。至本朝,更有夏至祭地,樂舞從之,天子罷朝,百官休沐五日的習俗。 這五日該怎么過,魏無恙心里早早有了打算,劉康為了讓他們心無旁騖受孕,特意打著拜訪劉不疑的幌子躲到漁陽,就是為了給他們騰地方,他說什么也不能辜負好外舅的一番苦心與美意。 他都想好了,月黑風高夜,正是潛心造人時。他一定要抱著芳洲在床上滾夠五天,直到把她榨干榨透榨盡,哭著求饒為止。 想到芳洲在床上不著寸縷的失控嬌態(tài),他的身子不由得熱了,待晚上與她燕好,一定要哄著她把小瓷瓶交出來,陪他一起好好參詳個中奧秘為妙。 他相信,那一定會是個永生難忘的夜晚。 “大司馬請留步。” 一聽到這道聲音,魏無恙頓時收起了笑容,想到那二人牛皮糖一般的性情,只當沒聽到呼喚,甩鞭縱馬,一路急馳到家。 “哎呦,”正準備到城樓接人的芳洲一推開大門,就與匆匆而入的他撞了個滿懷,見他一臉慌張,不由打趣,“何事令大司馬如此驚慌,難不成有鬼怪在追趕你?” 可不就是有討厭鬼在追他嘛,而且一來來一雙,動機還不純,魏無恙二話不說回身栓門,將她打橫抱起徑直朝臥房走去。 “無恙,現(xiàn)在還是白天呢?!狈贾迺e意,在他懷里羞得抬不起頭。 魏無恙一怔,隨即顛了顛芳洲身子,揚起明亮無雙的笑容,夸道:“腓腓真聰明,我怎么就沒想到這么好的拒客理由呢。” 天大地大,大不過夫妻敦倫,他就不信臉皮厚如城墻的兩個小兔崽子這種時候還好意思闖進來。 “張卿,等下不管誰來,你一律不要開門,就說我和翁主在……” 芳洲手疾眼快,在魏無恙大放厥詞之前,伸手捂住他的嘴。她俏臉微沉,顯然對他的做法并不認同。 “可是改之兄弟要來?無恙,不說我說你,來者是客,你怎么能這么失禮呢?” 魏無恙皺眉不語,心里比喝了黃連水還要苦,任誰的妻子被人惦記,也大度不起來好吧。 見他垮下臉,芳洲面色稍霽,拉起他的手解釋:“他們都是自家親戚,在這里一個親人都沒有,五天時間這么長,不來投奔我們還能投奔誰?” “好啦,別生氣了。”芳洲踮起腳尖,主動送上香吻,“你完全不必如此緊張,我的心一直都在你手里緊緊攥著呢?!?/br> “我就是不喜歡有人打攪我們獨處。”魏無恙一邊親吻妻子,一邊孩子氣的抱怨。 “晚上你要補償我,明天、后天、大后天、大大后天,你都得補償我。還有,我要你和我一起看瓷瓶上的畫兒?!?/br> 不過頃刻功夫,魏大司馬就奪回了主動權(quán)。芳洲忍不住蹙起好看的遠山眉:“你也太會順桿爬了吧?” 所謂給點顏色就開染房,給點陽光就瞎燦爛,說的正是這號人物無疑了。 魏無恙笑而不答,待墻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才慢悠悠地開口:“腓腓如果不接受我的條件,我就不給你的親戚開門。” 他特別在“親戚”二字上加重語氣。話落,“砰砰砰”三聲敲門聲急促響起,有人在外面高喊:“翁主,快開門啊,我和勉之來看你了。” 敲門聲一聲比一聲響,魏無恙擋在門口,抱著胸,一副看好戲的模樣。芳洲跺跺腳,半晌,終恨恨道:“算你狠!” 魏無恙讓開路,得意地吹著口哨走了,改之兄弟看著他的背影滿頭霧水,這還是他們找芳洲以來頭一回沒被他擠兌。 說實話,若不是他們吃準芳洲在魏無恙心中的地位,知道這個大司馬面再冷、心再硬,在愛妻面前都會百煉鋼化為繞指柔,他們還真不敢如此頻繁地登門拜訪。 他們心里明白,魏無恙不待見他們,但只要翁主發(fā)話,他就算再不高興也只能受著。今天居然沒被他側(cè)目,還真是難得。 “大司馬沒事吧?” “他能有什么事!”芳洲沒好氣地瞥了眼某人消失的方向,轉(zhuǎn)頭招呼二人,“改之,勉之,別在門口干站著了,快進屋吧?!?/br> “吁——” 雙生子還未答話,一輛馬車驟然停到門前,從車上下來一個熟悉身影。 “小嫂嫂,正好我們也來湊個熱鬧?!?/br> 郝賢率先跳下車,轉(zhuǎn)身撩開車簾要扶萆荔下來,她雖有三個月身孕,但肚子一點都不明顯。她一把格開他的手就要自己往下蹦,郝賢嚇得臉都白了。 “祖宗,你可長點兒心吧,仔細把孩兒給蹦出來了?!?/br> “你怎么不說上茅廁能拉出來,吃個飯還能擠出來呢?匈奴的孩子又不是泥巴捏的,哪有這么弱不禁風。” 萆荔叉著腰,越說越起勁:“你說說這世上怎么會有你這樣霸道 的人,沐浴的水不準太熱,說怕把孩兒燙壞;睡覺只準平躺,說怕把孩兒壓著……,你這么能耐,怎么不自己生呢?” 有孕后的萆荔脾氣明顯見漲,已然不再是當初那個在郝賢面前忍氣吞聲的小媳婦,郝賢被她訓(xùn)得一愣一愣的,也只能乖乖聽著,不敢反駁半句,就怕惹她動怒影響腹中胎兒。 “撲哧?!?/br> 一聽到這對活寶拌嘴,芳洲滿肚子的郁氣頓時跑得無影無蹤。她上前挽住萆荔胳膊,一語雙關(guān):“萆荔,男人都是大豬蹄子,別理他們。” “大豬蹄子?”萆荔莞爾,繼而撫掌道,“腓腓你還別說,倒真有幾分神似呢。渾身長毛,面目可憎,又油又膩,別無二致?!?/br> “翁主,我們兄弟可不是大豬蹄子,我們是小奶犬,面目清爽,歡喜可人,還可以逗趣解悶?!备闹值苓B忙表態(tài)。 老男人才是油膩的大豬蹄子,他們才十八歲,風華正茂,憑什么被一竿子打死。 萆荔樂不可支,眼風掃過郝賢:“小奶犬好,小奶犬好,又軟又萌,憨態(tài)可掬,我喜歡?!?/br> 芳洲也笑得直不起腰。 郝賢的俊臉徹底黑了下去,一同黑臉的,還有換好衣裳再次出現(xiàn)的魏某人。 呵,好個小奶犬!毛都沒長齊的東西!不自量力! 郝賢臉越臭,萆荔就越高興,從侍婢手中接過包袱:“腓腓,我是專程來給你送夏至禮的?!?/br> 夏至日,時人有婦女進彩扇,以粉脂囊相贈遺的習俗,扇以生風,涂抹粉脂以散體熱所生濁氣,防生痱子。 芳洲接過包袱,湊到萆荔耳邊低語:“無恙不知從哪里弄了些冰回來,孕婦最怕熱,你們走的時候帶一些回去吧?!?/br> 萆荔雙眼放光,不忘回頭狠狠剜了郝賢一眼。瞧瞧人家郎君多會心疼人,哪像他,嘚不嘚嘚不嘚,除了上下嘴皮子一搭,這不準那不準以外,什么實際行動都沒有。 郝賢被瞪得莫名其妙。 “還真是熱鬧啊,既然人這么多,也不多我一個吧?!币坏理犻L身影緩緩出現(xiàn),高大挺拔,器宇軒昂。 “白澤,怎么是你?”芳洲開心地奔了過去,他跟著趙破虜幾個月,已經(jīng)褪去少年青澀,頗有幾分魏無恙當年的樣子。 她仰著頭看著馬背上的他,笑容真摯。白澤心中一熱,跳下馬來,瀟灑利落。 “五天時間挺長的,我也沒什么地方可去,就想著來看看你和大王?!?/br> “有失遠迎,不過阿翁不在家,沒人陪你暢飲,實在對不住啊。” 白澤微微笑:“無事,我本來也不喜歡飲酒。” “腓腓,不是還有你郎君我嘛,怎么會沒人陪白賢弟暢飲?”魏無恙邁著大長腿,穩(wěn)穩(wěn)走到芳洲身旁站定,宣告男主人身份。 “對啊,我怎么把這茬給忘了。”芳洲失笑,親昵地看著他,“無恙,你帶客人到屋里坐吧,我去灶上看看。” “請。”魏無恙側(cè)身而立,眾人前后腳進屋,芳洲落在最后,只聽白澤問道:“他對你好么?” “你說無恙?”芳洲看著走在最前面的挺拔身影,嘴角是擋都擋不住的溫柔滿足笑意,“這世上再也找不到第二個如他這般對我好的人了?!?/br> “那我就放心了?!卑诐尚θ莶粶p,欣慰的樣子一如母家兄長。 是啊,他怎么能對她不好呢,她可是他謀了五年的人。為了她,奪河西、殺吳復(fù)、拒聯(lián)姻、斬連日珠,樁樁件件,若非愛得深沉怎么可能做得到?聽說他夜夜都要回家,第二天天不亮又往軍營趕,情熱如此,他怎么能對她不好。 “白澤,你也不小了,該說親了,別讓伯父伯母cao心?!?/br> “我知道,我的事有分寸。” 白澤的聲音溫和依舊,眸子里的光芒卻是漸漸消散了。愛上一個人也許只是一瞬,忘掉一個人卻要耗盡一生,他不確定到死的那天是否能將她的名字從心上抹去,但他不想再去招惹無辜的人。 一個人是寂寞,兩個人就變成了怨恨,現(xiàn)下這樣,挺好。 芳洲在廚房招呼仆婦準備膳食,正忙得熱火朝天,魏無恙忽然站在門口朝她招手。 “腓腓,你來?!?/br> 出門,他抓住她的手,目光如炬:“我又替腓腓解決了一樁棘手之事,腓腓打算拿什么謝我?” 芳洲皺眉,狐疑道:“夫妻一體,還要言謝?” “那些可全是你的愛慕者。”魏無恙涼涼開口。 “你……”芳洲深深吸了一口氣,握拳,“你想怎么樣?” “等我想好了再告訴你,午歇的時候你到院子里來,先履行方才的約定?!?/br> 他的唇輕輕擦過她的耳廓,帶起陣陣酥麻,聲音暗啞得不像話:“小奶犬算什么,我讓你嘗嘗大狼狗的厲害。” 第75章 “哼?!?/br> 一心記掛著客人的芳洲并未將魏無恙的“威脅”放在心上,大眼上挑,斜斜飛了一記,不以為然地轉(zhuǎn)身回了火房。 她現(xiàn)在忙得就差飛起來了,不僅要指揮仆婦做祭祀用的夏至餅和麥粽,還要教她們做湯餅。冬至狗rou夏至湯,時人夏至喜食湯餅,但吃的都是大麥制成的,口感欠佳。到了邊地以后,偶爾從胡商手里買到小麥粉,芳洲嘗試著做了回湯餅,居然贏得劉康和魏無恙的一致稱贊。 今天要做的是菘菜雞蛋湯餅。灶上燒水,菘菜去根洗凈,水沸,下生湯餅;再沸,下菘菜和雞蛋;三沸,加調(diào)料,出鍋。紅碗綠葉白雞蛋,看著就令人垂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