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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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井然有序,忙而不亂,她像只蹁躚的粉蝶在百花中嬉戲,萆荔看得羨慕極了。 “腓腓,我要是有你一半能干,阿賢也不會總嫌我笨了,除了吃和睡,我什么都不會,跟個廢人沒兩樣?!?/br> 看著自己雙手,她是惆悵又沮喪。自小在草原長大,馭馬牧羊還行,要她洗手作羹湯,簡直是要了親命??伤?,男人偏偏就好一口,漢人常說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就得先抓住他的腹。 芳洲笑意盈盈,將一碗熱氣騰騰的菘菜雞蛋湯餅端到她面前:“你想學(xué),我可以教你?!?/br> “好香啊。”萆荔馬上被湯餅的香氣勾走了魂,眼里放著綠光,又是吸鼻子又是舔嘴唇,就差直接上手來搶了。 “一看就知道我這從子是個饞嘴的小東西,走吧,讓表姑母盡盡心意?!狈贾扌χ蛉ぃI(lǐng)著歡天喜地的萆荔往自己房里走。 “夏季陽氣盛于外,自夏至始,陽極陰生,陰氣居于內(nèi),所以飲食要以清泄暑熱、促進食欲為目的,常宜輕清甜淡之物,大小麥曲,粳米為佳,常須少食rou,多食飯,這個湯餅給孕婦食用最佳?!?/br> 芳洲繼續(xù)循循善誘:“不僅飲食上要注意養(yǎng)生,心情上也要注意調(diào)養(yǎng)?!吨芤住氛f夏屬火,對應(yīng)五臟之心,因此,夏至后重在養(yǎng)心。你肝火太旺,易怒多思對孩兒都不好。” “我可真是服了你們漢人了,勸人就勸人唄,什么都能跟吃掛上鉤。不過你說的我喜歡聽,不像那個人,一天到晚繃著臉,好像誰欠他銀子一樣?!?/br> 湯餅一端出火房,好事的輕風(fēng)就將食物的香氣四下吹送,路過的下人皆腳下生根,雙眼發(fā)直,饞得口水流出來也不自知,端碗的侍婢更是趁芳洲不注意連連舔唇,偷偷咽唾沫星子。 “咕咚,咕咚,咕咚……” 屋內(nèi),侍婢第三次吞咽時,終于引起芳洲注意,一回頭就見她正眼巴巴盯著萆荔手中的湯碗,隨著最后一口湯汁被人一飲而盡,她眼中的亮光熄滅了,只剩無盡遺憾。 芳洲略一沉吟便開口說道:“你去跟張卿說一聲,讓他吩咐灶上多煮些湯餅,今天過節(jié),府里人人有份。” 侍婢愣了一瞬,馬上就裂開嘴笑了,搓著衣角,囁嚅著唇不知道說什么好,芳洲擺擺手剛想說話,她已經(jīng)激動得提著裙子跑了出去。 萆荔不由笑出聲:“腓腓,你對人真好,難怪大司馬把你疼到骨子里?!?/br> “少來,表兄對你不好么?” 萆荔撇撇嘴,一臉嫌棄:“好什么好,一天到晚嘮嘮叨叨像個女人,煩都煩死了。還有啊,他自己從前總說二十的男人是脫兔,見洞就得鉆,一天不吃rou就憋得難受,可自從我有了身孕,他碰都不肯碰我了?!?/br> 芳洲:“……” 要不要這么豪放啊,好好聊個家常不行嗎,怎么招呼不打就順拐到房.事上了? 她于這方面實在沒有經(jīng)驗,只得斟字酌句勸道:“表兄那是顧忌你的身子,怕那事傷到孩子?!?/br> “我呸!”一提起這個萆荔就來氣,忍不住大聲訴苦,“他要是顧忌我的身子,又怎么會在我身旁用指頭兒告了消乏?動靜那么大,弄得人家想睡都睡不著?!?/br> “指頭兒告了消乏?”芳洲睜著茫然的美麗大眼,不明所以。 “就是……”萆荔還要細說,卻被一聲急喝打斷,二女循聲望去,就見窗外露出一張氣急敗壞的黑臉和一張憋笑憋到內(nèi)傷的俊臉。 幾道目光下,郝賢的臉不可謂不精彩。他沉著眼警告:“萆荔,飯可以亂吃,話卻不能亂說?!?/br> “喊什么喊,我又不是聾子,做都做了,還怕人家說嘛?!陛衫笏坪跤行┌l(fā)怵,底氣不足地小聲嘟囔。 郝賢氣得眉毛都豎起來了,魏無恙再也忍不住,放聲大笑。 這個人可真是唯恐天下不亂啊。芳洲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連忙扶著萆荔往前廳去,剛好趕上張寶帶著仆婦擺飯,堪堪避免了一場口角。 “哇,這湯餅好香啊,一看就是是翁主親自下廚做的,我一定要多吃兩碗。”改之第一個恭維。 勉之緊隨其后:“翁主的手藝可真好,對我們也好,人美心善,聰敏賢惠,這樣的女子上哪里找喲?!?/br> 魏無恙的笑容漸漸淡了,他到現(xiàn)在也才只吃過一回芳洲親手做的湯餅,這么美味的食物都 堵不上這哼哈二將的破嘴,一會兒是不是該將他們直接扔出去? 他的黑臉實在明顯,改之兄弟終于不敢再摸老虎屁股,而是悄悄調(diào)轉(zhuǎn)槍頭對準(zhǔn)白澤。 “你該不會也是翁主的愛慕者吧?告訴你啊,凡事講究先來后到,等翁主將我們收房,你得排在后面?!?/br> 白澤冷笑不已:“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翁主跟大司馬情深意篤,憑什么將你們收房?” 勉之不忿,想都沒想便脫口而出:“就憑她以后的身份,她可是將來的大單……” 改之連忙拉他的袖子,止住了話題。 大單什么?總不會是大單于吧?怎么可能是大單于? 想到芳洲與劉蟬衣的關(guān)系,白澤心中一動,故意裝作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我才不信呢?!?/br> 改之兄弟不屑冷哼,愛信不信,酒醉的劉康親口說的還能有假?他們比魏無恙年輕,有的是時間,等他年老色衰失寵,就是他們上位的好機會。 白澤沉默不語,面上若有所思。 飯畢,改之又道:“翁主,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大王說你琴曲彈得好,不如給我們露一手吧?!?/br> 萆荔、勉之也也跟著起哄。魏無恙定定看著芳洲,沒有吱聲,他知道她幼承庭訓(xùn),多才多藝,卻是一回也沒見識過,能讓她在人前□□、被人認可,他求之不得。 “各位請稍坐片刻,芳洲去去就來?!狈贾抟膊慌つ?,命人大廳焚香,自己稍作凈身,不多久就抱著一把犀玉金彩為飾的瑤琴走了進來。 青蔥玉指下,一曲《高山流水》緩緩流淌。眾人聽得如癡如醉,曲終,萆荔陶醉道:“腓腓,你可真厲害,上得廳堂,下得火房,智勇雙全,臨危不懼,你要是個男兒該有多好?!?/br> 改之兄弟也跟著附和:“萆荔公主真是說到我們心坎了,翁主為女兒身尚且如此出色,若為男兒,哪里還有別人的活路?!?/br> 說者無心聽著有意,白澤腦中靈光一閃,終于明白勉之方才未盡之話了。 原來真是大單于呀!哈哈,女單于!居然是女單于! 他看芳洲的目光重新熱切起來,心中暗自決定,如果真是那樣,多久他都愿意等。 郝賢因為萆荔的話被魏無恙笑個半死,好不容易逮到機會反撲,哪里肯放過。他用胳膊肘捅了捅魏無恙,別提多幸災(zāi)樂禍。 “無恙還是你厲害,以一敵三,兄弟佩服。” “別說兄弟沒提醒你,一定得把妻子看好了,聽說現(xiàn)在有些年輕人十分無恥,樂意給豪門大戶的女眷當(dāng)外室,還美其名曰“小奶犬”,床上解悶,床下逗趣。” “床上?床下?我的人誰敢碰?”魏無恙淺淺笑著,好像在聽笑話,郝賢卻被他周身的寒氣凍得起了雞皮疙瘩。 消完食,眾人各自回客房午歇,魏無恙沉著臉拽著芳洲的手,一路無話。 “無恙,你怎么了?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嘛,誰惹了你?無恙,你要帶我去哪里?無恙,你怎么不說話?” “小沒良心的,自己看?!?/br> 院子的白皮松樹下掛著一副嶄新的秋千架,大紅色的架面油光水滑,長長的架繩又粗又結(jié)實。這個秋千跟她在南郡家中的那個一模一樣,只是架面更長更寬,能同時容下兩個人,芳洲一下子就喜歡上了,歡快地坐了上去。 “無恙,這是你為我做的?”女郎眉梢眼角俱是柔情蜜意。 魏無恙在身后輕輕推她:“當(dāng)然,除了你這個小沒良心的,我還能做給誰?” 芳洲心里比喝了蜜還甜,嘰嘰喳喳不停:“無恙,你知道嗎,我從小就喜歡御風(fēng)的感覺,坐在秋千上蕩得高高的,手可觸星辰,什么煩惱都煙消云散了?!?/br> “這有何難,你站到架面上,我來推你,想蕩多高就多高?!?/br> “不要,我害怕。” “小傻子,有郎君我在,怕什么。來,抓緊繩子,我會保護你的?!?/br> 芳洲依言站起來,魏無恙在后面輕輕推她,秋千緩緩蕩起來,一點點加速,透過高高的院墻,她看到自家前廳的屋頂,看到遠遠的街市,看到天邊的雁門山,還看到一個似曾相識的身影。 魏無恙一個躍起,跳到秋千上,站在她身后,也看見了倉皇逃離的背影。 好像是白澤。 哼,想跟他斗,還嫩了些。也不看看他為腓腓織了多少張網(wǎng),天上地下,情網(wǎng)欲網(wǎng),哪一張能逃得掉? 芳洲蕩了半天,有些昏昏欲睡了,魏無恙減慢速度,把她抱下來面朝前方,疊坐在自己身前。 他現(xiàn)在真是佩服自己當(dāng)初把架面做得這么長這么寬了。 “好女郎,該你履約了?!彼谒挠耦i輕輕舔舐。 “不要,不要在這里?!?/br> 芳洲被他舔得渾身發(fā)軟,像一團棉花,使不上力氣。 “別擔(dān)心,我看過了,周圍一個人都沒有,院門也上鎖了?!彼氖忠呀?jīng)靈巧地鉆進她的衣衫里。 “從圓房到現(xiàn)在,我一共才碰過你兩回,天 天晚上回來只能抱著你干瞪眼,你覺得自己厚道嗎?” 明明不是她的錯,被他用委屈十足的嗓音說出來,芳洲都覺得自己有些“十惡不赦”了。漁陽回來那晚,他和阿翁喝多了,拉著她鬧了整整一宿,第二天起床她的經(jīng)血蹭了他一身,把他嚇個半死。 “腓腓,相信我,我會很輕很輕很輕的……” 芳洲聽得面紅耳赤,上回他說不疼,就真的不疼。這回…… 話語漸漸低沉下去,幾不可聞,行動取代了一切,芳洲被狂潮挾裹著往前,身不由己,只能緊緊咬著唇顫抖。 表面上看,他們衣冠整整,私底下……,身體的火熱與guntang無不在提醒著芳洲,他們此時正在做的事。 果如他所說,他真的是很輕很輕很輕了,以他的強悍,秋千非常難得地以極小的幅度前后晃動,他托著她的腰,一遍遍動情地喊她大甜桃。 她的心都被他喊酥了。 這場情.事花費了整整半個時辰,魏無恙咬著筋疲力盡的芳洲耳朵問:“腓腓,你說說到底是小奶犬好還是大狼狗好?” 可惡,這廝就是為了這個才可勁兒折騰她的吧?粉唇輕啟,嗤道:“小奶犬軟萌可人,憨態(tài)可掬,比不要臉的大狼狗強多了。” “軟?”魏無恙看著懷中癱成一灘泥的俏人兒,得意地笑了,“沒斷奶的小崽子當(dāng)然軟了,哪有大狼狗這么有爆發(fā)力,這么持久!” 芳洲被他說得俏臉通紅,索性閉上眼不看他欠揍的樣子,魏無恙把她打橫抱起,回望了一眼秋千架,說了句意味深長的話。 “我的大甜桃,可真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尤物啊?!?/br> 架面上,一汪亮晶晶的水漬在陽光下格外打眼,芳洲瞬間明白了大甜桃的含義,嗚咽一聲,一口咬上了笑得張狂的男人脖子。 第76章 劉熾愛熱鬧,往年的夏至節(jié)都會在宮里大擺筵席與臣同樂,今年卻一反常態(tài),偌大的麟趾宮鴉雀無聲,安靜得令人窒息。 任旁人如何打聽,知道內(nèi)情的人皆三緘其口,闔宮宮婢、侍從也都提心吊膽,就怕一不小心犯了忌諱。 后來,全國各地的醫(yī)工流水似的往宮里去,有人慢慢看出門道,估摸著是不是宮里哪位美人有恙了。再后來,也不知從哪里傳出來小道消息,說是從邊關(guān)回來后,陛下最寵愛的云夫人就生了病,而且病得還不輕。雖然遍請名醫(yī),也毫無起色,云夫人像脫了水的花兒一天天憔悴下去,不出半個月已經(jīng)臥床不起了。 對此有人在底下議論紛紛,說云夢八字太輕,壓不住福氣,陪天子巡牧這樣的大事不是她一個小小美人受用得起的,所以才會遭到報應(yīng),招來頑疾。 劉熾聽后勃然大怒,一天內(nèi)將云夢位份連晉三級,從美人到傛華,再到娙娥,最后到僅次于皇后的婕妤。一時間,云婕妤位同丞相,爵比諸侯,風(fēng)光無兩,貴不可言。 索性流言蜚語終于平息,但新的暗流卻在不為人知處悄然涌動。 “阿夢,求求你快點好起來,你想要什么我都給你。” 劉熾每次來探望云夢都會痛苦地重復(fù)這一句,而云夢只是搖頭輕笑,神色復(fù)雜地看著他,不言也不語。到后來,她的容顏越來越枯槁,便只準(zhǔn)他三天來瞧上一回,其余時間一律閉門謝客。 “婕妤,婢子看得出陛下是真的關(guān)心您,為什么您不讓他進來看您呢?”心腹宮婢對云夢的行為大惑不解,按說這個時候正是博取天子同情的大好時機,她為什么不抓住機會反而要往外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