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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皇弟(重生)在線閱讀 - 第75節(jié)

第75節(jié)

    下頭的婢女立刻跪下來,道:“不知樹屋中是哪位主子,但我家小姐受了傷,懇請主子們讓我家小姐上去……她快要……快要……嗚!”

    尤笑又道:“你家小姐是何人?”

    那婢女道:“是葛家四小姐!”

    尤笑遲疑地看著容常曦,容常曦對下頭道:“扶她們上來?!?/br>
    那侍女在其中一個侍衛(wèi)的幫助下,扶著葛小姐和她的侍女上來了,容常曦借著火光一看,果是葛家四小姐葛蘭卉,是蘭妃胞弟之女,容景思的表妹,之前見過兩三面,她才十三四歲,性子活潑開朗,此時卻躺在地上,衣領胸口都完全被血水浸透,細細看去,才發(fā)現(xiàn)她心口處竟有個空洞,顯見是一柄長劍曾從她心口旁刺入又拔出。

    那婢女看著比一般女子強壯一些,將葛蘭卉平方在地上之后,便不住地低聲哭了起來,她看到容常曦,愣了愣,道:“竟是康顯殿下……嗚,對不住,冒犯您了,只是……”

    容常曦滿鼻子的血腥味,那葛蘭卉今早還同自己說過話,容常曦還答應明日將素月借她一騎,可她眼下雙目緊閉,一動不能動,容常曦根本聽不到那婢女說什么,只覺得雙膝一軟,跪坐在葛蘭卉身邊。

    尤笑實在沒有辦法,拿了旁邊臟兮兮的被褥過來,使命蓋住葛蘭卉的心口,那婢女也回過神來,趕緊同尤笑一起用力,想要讓那鮮血不要再流,容常曦伸手,輕輕一探葛蘭卉的鼻息,心中一沉。

    葛蘭卉已幾乎沒有任何鼻息。

    容常曦咬住下唇,道:“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婢女以為她是問葛蘭卉,急急道:“突然火光漫天,奴婢便去找小姐,誰知去的時候,小姐正被兩個刺客拉著往外,奴婢是學過武,專門替小姐防身的,便上去和他們搏斗,搏斗時,小姐想要幫我,卻被他們一劍刺入心口……我將那兩刺客殺了,不敢耽擱,也找不到醫(yī)師,想起這里有個樹屋,便……嗚嗚……”

    此時葛蘭卉突然兩眼翻白,長長的睫毛輕輕抖動,容常曦立刻靠近,道:“你想說什么?你只管說……”

    葛蘭卉張了張嘴,卻是一個字都沒說出來,頭一歪,就這樣去世了。

    容常曦與她并不相熟,卻也是認識,一個十三四歲的女子,竟死在這樣一個地方,以一種如此痛苦的死法,容常曦捂住腦袋,啞聲痛哭起來,她的鼻間再聞不到那可怖的血腥味,她唯一能聞到的,就是死亡與沉淪。

    那婢女伏在葛蘭卉身上,哭的死去活來,尤笑也擦了擦眼淚,替葛蘭卉將雙眼合上,又將被褥輕輕將她尸首蓋住,容常曦低聲道:“我們是不是都會死在這里……”

    尤笑此時也怕的厲害,她道:“殿下……”

    話音未落,外頭突然傳來震天動地的馬蹄聲,容常曦一愣,婢女也從哭聲中抬頭,容常曦幾乎是手腳并用地回到窗邊,遙遙去看那營地。

    只見東邊的熊熊烈火之中,有一人身披銀甲,騎著暗紅色的高頭大馬,手執(zhí)紅纓銀槍,身后跟著整齊的同樣身著銀甲的兩列士兵,他們似是找到了東邊已彌漫了的火勢中的一條路,快馬加鞭從火光中沖了出來,遠遠看去,竟似一群修羅踏火而來。

    銀甲反射著橘色的火光,為首那人一身高喝,所有人對著主營直沖而去,容常曦看見一面飄揚的明黃色的旗幟,又隱隱看見為首之人居于馬上,身姿靈活,奮勇直沖,手中□□不住翻動,在空中劃出一道道銀色的弧線,那弧光的盡頭,便是一個個刺客脖頸間如紅花般濺開的血液。

    容常曦看呆了,尤笑也呆了一會兒,喜極而泣道:“是不是七殿下?!好似是七殿下!七殿下帶著御林軍來了……他怎的來的這樣快?有御林軍,無礙了,無礙了……”

    正如尤笑所言,容景謙帶了一大支御林軍增援而來,御林軍本就驍勇善戰(zhàn),此番皇帝危急,更是拼了命也要將刺客打走,無一人在火光和刺客面前退縮,何況身為皇子的容景謙還沖在最前列。原本京軍和獵場守衛(wèi)的人數(shù)劣勢瞬間被扳平,刺客們紛紛被斬殺,有的則選擇直接轉身逃竄,御林軍騎在馬上,并未放過他們,乘勝追擊,一槍挑起一個。

    容常曦幾乎是趴伏在窗沿上,胸口劇烈地起伏著,眼淚更是不受控地往下落,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哭,卻比之前哭的還要厲害,容常曦哭了好一會兒,突然聽到身后傳來一身悶悶的聲音,容常曦茫然回頭,卻見原本伏在地上的婢女不知何時站了起來,就面無表情地站在尤笑身后,她那比尋常女子寬大許多的手臂,牢牢地捂著尤笑的口鼻,另一只手則拿著一把小匕首,利落地劃破了尤笑的脖頸。

    尤笑雙目圓整,激烈的掙扎逐漸平靜下來,喉嚨上的血幾乎是噴濺而出,最后她軟軟地栽倒,臉上猶維持著不可置信的表情,容常曦渾身輕顫,猛地一張嘴想要大聲呼救——那婢女卻飛也似的沖了過來,一掌砍在容常曦的后脖頸處。

    容常曦翻了個白眼,緩緩往后倒去。

    作者有話要說:  嗯,勉強上線了,還來不及發(fā)消息,小公主就被強制離線了。

    順便尤笑永久下線了……t.t

    ☆、同謀

    容常曦睜眼時, 只覺后脖頸處和腦袋都痛的厲害,入目的是一個極為殘破的草棚茅屋頂, 容常曦茫然地眨了眨眼, 逐漸回憶起之前的畫面,葛蘭卉, 那個假婢女, 還有尤笑……

    尤笑死前的模樣再次在眼前浮現(xiàn),容常曦瞬間滿眼是淚, 她努力忍住,張望地看著周圍的環(huán)境——這是個極為破舊的小屋中的一個小房間, 小的可憐, 且只有一張床, 旁邊的蠟燭也燒的燭芯都要掉出來了,可見極為困苦。

    旁邊有一個積了厚厚一層灰的窗戶。

    容常曦努力讓自己定下神來,剛想翻身試著去推那個窗戶, 奈何窗戶鎖死了,她還在奮力推, 突聽見外頭響起腳步聲和兩個人對話的聲音,其中一個的聲音帶一些口音,不倫不類地說著大炆的官話:“莫著急, 此處離山腳那個村子六十多里,他們此時忙著收拾戰(zhàn)場,忙著在那個村子里捉剩余的刺客,哪里會來這里——”

    另一個極為熟悉的聲音急急道:“——阿列坤達, 并非如此!那容景謙最是狡詐,何況康顯公主還在我們手上……”

    容常曦徹底呆住了。

    那竟是容景祺的聲音。

    這次的事情是容景祺策劃的?!還是阿列坤達,容常曦是記得的,是阿扎布的那個哥哥,當初阿扎布險些攻破居庸關,且打算拼死一戰(zhàn),最后是阿列坤達怕阿扎布立下太多功勞,也怕他帶領軍隊全軍覆滅,在可汗面前一頓好說,胡達可汗這才著急地將人給召了回去。

    耳聽的兩人正在往自己這邊走,容常曦雖然害怕,但也只能閉上眼睛,繼續(xù)裝作昏迷地躺在床上。

    阿列坤達不以為意地道:“你不是說那公主與容景謙之間素有結怨嗎?他哪里會來找她!再說了,此番全敗而歸,父汗絕不會輕饒我,阿扎布那臭老鼠指不定還要從中挑撥……我們不必著急離開,先隱匿著,你再利用顥然獵場替我送些士兵過來——”

    “——這不可能了!”容景祺的聲音都在打哆嗦,“他們現(xiàn)在一定在調查此事,容景謙來的這么及時,一定是宮中有人露餡,估計就是容景昊……他指不定什么都召了,別說運人了,現(xiàn)在咱們逃去胡達都很不容易!”

    “知道了!”那阿列坤達極為不耐煩地道,“你們?yōu)扇司褪侨绱?,膽小怕事,沒用!那公主只是下山游玩,你卻當成是計劃敗露,急急忙忙催我們動手,若非如此,怎會大?。?!”

    他一邊說著,一邊掀開了容常曦所在的小屋的遮簾,大步走了進來。

    容景祺辯解道:“若是等容景謙帶兵來了,不是更加不可能動手了嗎!誰知道他回來的這么早?!?/br>
    阿列坤達冷哼一聲,不再理他。

    容常曦能感覺到有個人走到了床邊,有一股惡心的,粘膩的視線正繞著自己打轉,她按著身下的床鋪,一動也不敢動,那阿列坤達嗤笑一聲,道:“容景祺,你看著畏畏縮縮的,你這meimei生的倒是當真美麗……只可惜,我已經(jīng)有大老婆了……你們這邊是這么說的吧?”

    容景祺大約是點了點頭,阿列坤達伸手嘿嘿笑了兩聲,容常曦只感覺一雙熱騰騰黏糊糊極為惡心的手撫上了自己的面頰,那阿列坤達手勁極大,最后手落在容常曦的下巴上,掐著她的下巴左右地擺弄:“不過是真好看……這皮膚又白又嫩的,像豆腐似的,我們之前搶來的炆女可沒有這樣的……還是個花魁呢,我呸,你meimei這樣的才適合去當個花魁,嘖嘖……”

    容常曦一陣陣地想吐,但仍只能裝作昏迷,容景祺沒應聲,阿列坤達突然一笑:“公主殿下,你知道你最什么地方最可愛嗎?你睫毛都抖成這樣了,還裝昏呢?”

    容常曦猛地睜開眼睛,卻見一個湊的極近的臉,那阿列坤達生的極為高大,身形有些肥碩,皮膚黝黑,頭發(fā)系成幾個小辮捆在腦后,眉目都極為凌厲,左臉上還有一道刀疤,此刻正yin/穢地笑著,見容常曦醒了,他更是一咧嘴:“喲,不裝了。”

    “放開本宮!”容常曦伸手去扯他還禁錮著自己下巴的手,如今天氣怎么也算不得太熱,他的衣袖卻很短,容常曦不得已只能不隔著衣服直接拉住他的手腕,他的手腕極粗,容常曦要兩只手才能合住一根,狠狠地往后扯。

    可惜無論她多么努力,阿列坤達根本是紋絲不動,反而臉上笑意更深:“繼續(xù)掙扎啊,公主大人,我就喜歡看你們這些花兒一樣的女孩子,碎在我手中……”

    透過阿列坤達的大腦袋,容常曦看到后頭一身流民打扮的容景祺,他看起來比之前消瘦了許多,幾乎已讓人認不出來了,容常曦怒道:“容景祺!你這個畜生!你勾結異族謀害父皇,你不是東西!”

    容景祺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他不仁在先!何況你也有臉罵我?要不是因為你和容景謙,我何至于如此地步!”

    說罷,容景祺又有些焦慮地往外看了看:“阿列坤達,你要是喜歡她,帶走就是了,別耽誤時間了?!?/br>
    阿列坤達卻高深莫測地道:“煮熟的鴨子也是會飛的,公主殿下太美味了,我現(xiàn)在就要嘗一嘗?!?/br>
    容常曦瞪大了眼睛,厲聲道:“阿列坤達,你要是敢對我動手,我父皇會要你們整個胡達陪葬!”

    阿列坤達大笑三聲:“那他便來吧!”

    阿列坤達說完就噘著嘴湊了上來,容常曦猛地一扭頭,還是被他親到了側臉,容常曦一陣反胃地嘔吐,手腳并用地反抗,阿列坤達伏在容常曦身上,深吸一口氣,陶醉地道:“真香……”

    容景祺罵罵咧咧地往后退了幾步,竟是當真全然不打算管容常曦死活,容常曦奮力地叫著,鬧著,那阿列坤達倒是不執(zhí)著于親她嘴,大手一揮,便將容常曦的外袍和中衣一道撕裂開來,只剩下里頭一個粉色的肚兜,阿列坤達狂喜地盯著容常曦鎖骨上下白皙的皮膚,還有一半隱匿在肚兜之中,一半隱隱露在外邊的那三瓣蓮花胎記。

    “美人連胎記都是漂亮的……”阿列坤達盯著那胎記,容常曦滿臉是淚,瘋狂地搖著頭,他伸手,輕輕撫上那胎記——

    床頭旁那個鎖死了的窗戶突然發(fā)出輕微的動靜,阿列坤達動作一頓,警惕地抬起頭,而就在他抬頭的那個瞬間,一根閃著銀光,箭尖淬了藍色毒/藥的弩/箭破空而來,筆直地射入了阿列坤達的眉心!

    容常曦尖叫一聲——這尖叫聲除了驚嚇之外,更多的是驚喜——容景祺也尖叫了一聲,毫不猶豫就往外跑去,阿列坤達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他被射中眉心,竟沒有當場死亡,還能站起來,抬手,狠狠拔掉了那弩/箭——深黑色的血源源不斷地噴出,阿列坤達似乎極為憤怒地瞪大了眼睛,另一只手從腰間拔出一把短短的彎刀,像要和來人決一死戰(zhàn),可惜很快他又身形一晃,龐大的身軀如同山一般砰然倒地,惹起一地灰塵。

    與此同時,那被鎖死的窗戶也被人從外撞破,一個人身姿敏捷地從窗外跳了進來,容常曦此時已逐漸回神,下意識地抱住自己,卻見來人竟是容景謙。

    他穿著一身黑衣,身后披著黑色的薄披風,面色有些疲憊,臉上和頭發(fā)衣服上都是灰塵,立在容常曦床邊,他看著容常曦,一言未發(fā),將身上的披風解下,要給容常曦披上,容常曦伸手去接,卻忘記自己衣服早被阿列坤達扯裂了,她兩只手伸出去,衣服便又往外滑開,露出里頭的粉色肚兜和雪白的肌膚,還有上頭的蓮花胎記。

    容景謙動作突地一頓,竟將那披風往地上一丟,兩只手分別抓住容常曦的手腕,稍微往外一拉,容常曦的胎記便毫無保留地出現(xiàn)在容景謙面前,容常曦尖叫了一聲,道:“容景謙!你干什么?!”

    前世和方才的可怕回憶瞬間同時涌上心頭,容常曦慌亂之下伸腳去踢容景謙的大腿,容景謙卻一動不動,隨便她踢著,他盯著容常曦的胎記,喃喃道:“……是你?!?/br>
    這句話和前世他看到蓮花胎記時一模一樣,容常曦才不管那許多,尖叫道:“容景謙!你有病?。?!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嗎?!”

    容景謙松開手,突然皺起眉頭,低下頭,像是很不舒服一般,伸手按住自己的眉心,容常曦愣了愣,連忙一個俯身撿起地上的披風,趕緊包裹住自己,而容景謙根本不管她,他神色越來越痛苦,甚至往后退了幾步,抵著墻壁,容常曦沒有見過他這樣,也不由得傻了,道:“容景謙?”

    “容景謙……!”開始跑了的容景祺竟然又倒退著一點點回來,像是被外面的士兵給逼回來的,“容景謙……你我畢竟兄弟一場……我不會再回皇宮,只要你放我一馬,將來我會支持你登上帝位,你信我!只要你放了我……”

    他渾身顫抖,看起來極為恐懼,好聲好氣地要同容景謙講條件,而容景謙低著頭抱著腦袋,還發(fā)出低低的呻/吟,根本是頭都抬不起來,站也站不起來的模樣,容景祺一愣,道:“景謙?景謙?”

    容常曦厲聲道:“容景祺!你還想干什么!你這個畜生!來人??!來人!”

    外頭分明應該是有士兵的,但不知為何,他們卻沒有任何人進來——一定是容景謙進來之前吩咐過什么。

    容景祺根本不看他,伸手推了推容景謙,容景謙竟被他一推就坐在了地上,神色越發(fā)痛苦,容景祺一愣,大喜道:“哈……哈哈哈……天不亡我,天不亡我!”

    容景祺從腰間抽出一把長刀,對著容景謙狠狠砍了下去!容景謙在意識極其模糊之際,勉強伸手一擋,那刀砍在他左臂上,還好容景祺力氣并不大,饒是如此,也頓時血流如注,容景謙卻像是感覺不到疼痛,還是蹙著眉頭縮成一團。

    容景祺抬手要再砍,右肩胛骨卻傳來一陣刺痛,惹得他手中的長刀也滾落到了地上,他目眥欲裂地回頭,卻見是用黑披風裹著自己的容常曦,她也害怕地看著容景祺,手中拿著的是阿列坤的那把彎刀。

    這是容常曦第一次真的拿開刃了的彎刀,第一次將刀刺進別人身體里,她才知道,原來人的皮rou和骨頭有這么大的阻力,她已經(jīng)用盡全身的力氣了,也才刺進去一點點刀尖……

    容景祺大怒,回頭猛地一推容常曦,容常曦被他推的往后重重倒在地上,容景祺齜牙咧嘴地將那彎刀從自己身后拔/出來,道:“容常曦,你這個小賤人……”

    他拿彎刀對著容常曦,突然冷冷一笑:“你放心,我不會殺你,我可以把你留著送給胡達的二王子,或者合坦的王子,你還有點用,應該死在他們的床上,而不是這里?!?/br>
    “你這個畜生!”容常曦幾乎要將喉嚨喊破,“你會入十八層地獄的!”

    容景祺嗤笑一聲,不再理她,又轉身拿著那彎刀要對容景謙砍去,容景謙的神色已沒有之前那么痛苦,但仍是緊緊閉著雙眼,靠在墻角,左手還流著血,容景祺冷笑一聲,慢慢往容景謙那里走去,卻突然腳下一阻。

    容景祺一頓,低頭看去,卻見是容常曦爬了過來,抱住他的右腳,道:“容景謙!你在干什么!你快醒醒??!你要死了!”

    容景祺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對著容常曦狠狠一腳踢過去,容常曦緊閉雙眼,已預備嘗到這一腳,縮在墻角的容景謙卻突然睜開了眼睛,他對著容景祺的另一只腳狠狠一踢,容景祺驚呼一聲,整個人栽了下去,手中的刀又一次落在了地上。

    容景祺倒在容景謙身上,容景謙反應很快地用手臂穿過容景祺的腋下,狠狠制住容景祺,只是他看起來也仍沒有完全恢復力氣,容景祺奮力掙扎著,嘴中大吼道:“容景謙!你又使詐!我恨你……我不會放過你……容景謙……”

    他一邊呼喊著,還一邊窺得空隙,將容景謙受傷的那只手狠狠往墻上擠壓,容景謙悶哼一聲,抬眼看著容常曦:“還愣著做什么?!”

    他的語氣似乎與從前有些不同,但眼下容常曦根本聽不出來是哪里不同,只慌張地又將那把彎刀撿起來,顫抖著對著容景祺。

    容景謙道:“刺左邊?!?/br>
    容景祺聞言,更加努力地掙扎起來,嘴里道:“常曦!常曦!我是你的哥哥??!如果父皇知道你殺了你的皇兄該怎么辦!”

    容常曦動作一頓,容景謙卻像是失去了力氣一般,逐漸放松了,容景祺立刻掙脫,他剛掙脫一點,身后便刺入了一柄彎刀,這一次是在左肩胛骨之下,力氣比上一次大了一點,容景祺一頓,只覺兩處傷口都痛徹心扉。

    容常曦的手握著刀柄,顫抖地看著渾身是血的容景祺,她滿臉是因受驚嚇而落的淚水,見刀刺中了,便戰(zhàn)栗著要將手松開。

    突然容景謙那只沒受傷的手按住了容常曦的手,容常曦愣愣地抬眼,容景謙看著她,道:“殺人,要這樣?!?/br>
    他的手包裹著容常曦因為沾染太多鮮血而滑膩的手,一點點將那彎刀往容景祺的身體里按,容景祺發(fā)出一聲慘叫,想要掙扎,容景謙以手肘狠狠制住他,眼睛卻始終盯著容常曦,容常曦竟也無法挪開視線,兩人就這樣對視著,一個滿臉滿眼驚恐,一個則淡然至極,容常曦能感覺到那把彎刀是如何穿破容景祺的身體的,他身體中的血似是流之不盡,流的到處都是,那腥臭的味道越來越重,還有一些血濺在了容常曦臉上。

    “好久不見?!比菥爸t盯著容常曦,莫名其妙地來了這么一句,他明明在殺人,自己一只手也留了許多許多的血,竟還能扯著嘴角,帶著一點笑意。

    好久不見嗎?他們明明在春獵前還在掌乾殿外碰見過……

    容常曦已喪失了思考能力,茫然地跟著容景謙的話胡思亂想,而容景祺終于最后地抽動了一下之后,徹底不再動彈。

    容常曦微微回神,低頭去看容景祺的尸體,只看見一個被血染透了的背影,還有那背上插著的刀,還有被容景謙牢牢包裹著的手,兩人的手都浸滿了濃稠的血——

    容景謙的聲音猶如來自地府,在她耳邊輕輕響起:“我們是同謀了,皇姐?!?/br>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看一條評論 我笑了好久 大概是:后天是要開始有感情戲了嗎?還是先從同框做起吧

    哼,怎么樣,出乎你們意料吧!雖然也不能算感情線吧

    ☆、亂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