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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皇弟(重生)在線閱讀 - 第73節(jié)

第73節(jié)

    尤笑道:“已是初二了?!?/br>
    容常曦頭痛地皺起眉頭:“我睡了一日一夜?”

    尤笑猶豫地道:“嗯。”

    容常曦又讓尤笑將自己是如何回來的說一遍, 尤笑低聲道,那夜是容景謙親自將人給抱回來的,還交代了說他們?nèi)チ死鋵m, 此事不好讓太多人知道,要尤笑只管保密, 但還是請了個御醫(yī)悄悄過來,替容常曦看了一下脖子上的傷。

    太醫(yī)說只是皮外傷,但要容常曦之后好生將養(yǎng), 不要大喜大怒,更不可大聲說話,以免嗓子當(dāng)真壞了。因可能染了風(fēng)寒,更要注意保暖, 盡量少出門。

    薈瀾端了熱水上來,尤笑將手帕打濕,輕輕微容常曦擦拭著臉龐和手腳,道:“殿下好端端的 ,怎的去那樣危險(xiǎn)的地方……”

    容常曦心里頭將容景謙罵了個狗血淋頭,面上什么也沒說,只輕輕搖了搖頭。

    見她不語,尤笑自是不會追問,又換了手帕,給她擦了手腳,換了一套衣裳。

    容常曦體弱,那雪中一折騰,果不其然染了風(fēng)寒,這倒也不完全算是壞事,畢竟她脖頸上的掐痕極為醒目,剛好躲在昭陽宮中養(yǎng)一養(yǎng),再者,正月間規(guī)矩和事情是最多的,容常曦也樂得躲在昭陽宮里,不用一一去請安。

    容常曦身子受罪,腦中更是思緒紛紛,有時候她甚至感謝自己染了風(fēng)寒,腦袋昏沉,稍有清醒的時候,敬嬪和容景謙說過的話,便如鬼魅之言般一聲聲在她耳邊響起,甚至偶爾淺眠,她也會夢到那棺木中駭人的貓骨頭。

    還有淑妃……敬嬪也罵了淑妃,言語之間,似乎是說這次沉香木的事件是淑妃策劃的,容景謙也默認(rèn)了??扇莩j厝粢J(rèn)同此事,那便要認(rèn)同敬嬪所說的其他的話,容常曦只好安慰自己,不過是敬嬪胡言亂語,只是淑妃來看望自己時,實(shí)在有點(diǎn)無法直視她。

    皇帝知道她生病,倒是特意來過一次,容常曦只好藏在被子里,蓋住脖上掐痕,又軟乎乎地撒了一頓嬌,其他幾個皇子,除了容景謙只在外殿象征性地走了一趟,其他人都來看了容常曦。

    容景思來了好幾次,可容常曦看見他的臉,想到的便是那個夜晚,他親姚筱音的畫面,這畫面與他之前信誓旦旦說自己不喜歡姚筱音,還說郭嬤嬤要挾他的畫面來回切換,最后容常曦只將被子一蓋,故作困頓地不理會容景思。

    容景思看出她有些不對,但見她確實(shí)懨懨,便也沒有追問,只在旁邊安靜地坐著,等到容常曦當(dāng)真睡過去后才離開。

    容常曦病了小半個月,這小半個月中,唯一來都沒來過的,竟是容常凝,容常曦病逐漸好起來后,才意識到此事,便問尤笑是怎么回事,尤笑嘆道:“大公主之前病就沒好,那日大約也受了涼,病又更重了幾分,這些日子都沒出來過呢?!?/br>
    容常曦有些擔(dān)心她,眼瞧著自己身子好了些,便打算去看看她。

    正月十五,宮中有小宴,容常曦打起精神,稍作打扮,想著她去宴席上隨便露個臉,便去容常凝那兒看看,誰料正穿戴著,容景興便急匆匆地來了,嘴里念念有詞道:“常曦,不好了,大皇姐要出家!”

    容常曦猛地起身,薈瀾險(xiǎn)些將那簪子插到她臉上去,嚇得退了幾步,容常曦卻沒心情理會這些,道:“什么出家,你別一天到晚胡說八道?!?/br>
    容景興急得不行:“我沒有!父皇昨日才同大皇姐說,他覺得陳侍郎的兒子十分不錯,想要賜婚于大皇姐,誰知大皇姐今日便向父皇請?jiān)敢黾?,要?dāng)那什勞子的女道姑!現(xiàn)在還跪在掌乾殿門口呢!”

    容常曦也不廢話,拽著容景興便往掌乾殿去了,自年末到年初那場瘋狂的大雪停下后,這些日子京都已許久不曾下雪,天氣放晴了,可雪融之時最是寒冷,容常曦坐著歩輦都哆哆嗦嗦的,下了歩輦一看,幾乎要昏過去。

    只見容常凝穿的極為單薄,只一件素白色的宮袍,頭發(fā)上也只有一個銀簪,耳邊別著一朵白梅,她就這么直挺挺地跪在掌乾殿外,旁邊是哭的不曾停歇的慧嬪,還有著急的容景睿。

    容常凝整個人便似那將融未融的積雪,隨時要整個人都化了去,容常曦走到近前,見她面色蒼白更甚鬢邊白梅,瘦的幾乎只剩一把骨頭,整個人看起來奄奄一息。這分明是不讓她出家,她便索性這樣死去的樣子。

    容常曦心急不已,在她身側(cè)蹲下:“皇姐!”

    容常凝被她這一喚,才微微回神,看向容常曦,容常凝焦急地道:“皇姐,你這是在做什么,好端端的,出什么家?即便不想嫁,也可以好好同父皇商量,何必如此……你的身子怎么受的??!”

    聽她這樣說,容常凝原本毫無波瀾的臉上才終于泛出一些苦澀之意,她低聲道:“常曦……”

    她那嗓音沙啞的可怕,容常曦心中酸楚,靠近一些:“什么?”

    容常凝靠在她耳邊,輕聲道:“他死了?!?/br>
    容常曦愣了愣,不可置信地退開一點(diǎn),看著容常凝這一身幾乎像是在守孝的打扮,她又重新湊近容常凝,道:“你是說……去青州的那個人?”

    容常凝閉目,淚珠滾落,輕輕點(diǎn)點(diǎn)頭。

    “什么……什么時候的事……”容常曦不可置信地道。

    容常凝啞聲道:“他為了保護(hù)大皇兄……死了很多人,一直沒有清點(diǎn),大年三十那天,死亡的名單才到了景謙手中……”

    容常曦幾乎站立不穩(wěn),微微一晃,尤笑趕緊扶住她。

    容常曦頭暈?zāi)垦#肫鹉且惶烊菥爸t一反常態(tài)地穿了素白色的大氅,想起自己對他說,容景謙故意派福泉去青州,就是為了掌控容常凝……

    “皇姐……”容常曦竟也有點(diǎn)想哭,她忍著眼中的酸痛,“無論如何,你不要為了這件事出家,你是公主,陳侍郎的兒子也很好很好的,若你不喜歡,還有其他的才俊……總會忘記的?;式悖瑳]有什么坎是過不去的,沒有什么人是忘不掉的……”

    容常凝看著她,有些慘然地笑了笑:“常曦,可我不想忘記?!?/br>
    容常曦嘴唇輕顫,她并未真正拆散容常凝和福泉——因?yàn)樗?,無論如何,容常凝和福泉絕無可能——可她還是感到了一陣一陣的愧疚。

    她道:“可出家……”

    “不會有多苦的?!比莩D?,“你也去過西靈觀的,那里很好,陳先生也很好,什么都很好。”

    容常曦不再說話,閉了閉眼,擦掉臉上的淚,也在容常凝身邊跪下。

    尤笑和容景睿還有容景興都驚呼一聲,容景興這人毫無自己思考能力,見容常曦跪了,便也跟著要跪下,容常曦道:“你不許跪,這是我們女兒家的事情。”

    若是容景興也跟著跪,少不得就變成脅迫皇上了。

    容景興聞言大驚失色,道:“常曦,你也要出家?”

    “你……給我走開一些?!比莩j叵ドw上發(fā)痛,盯著那大大的掌乾殿三字,心里恨透了這個地方,她總是被攔在這門外等著,站著也便罷了,竟還要跪,可偏偏不跪也不行。

    也不知過了多久,何公公終于跑了出來,讓容常凝入殿面圣,又讓容常曦趕緊回宮休息,容常曦本就大病初愈,被扶起來的時候簡直走不動路了,回去又被迫躺了兩日。

    之后圣旨頒布,天下皆驚,傳聞中素雅文靜,卻一直沒嫁人的大公主終于要離宮了,卻不是出嫁,而是出家。這位大公主,說自己愿以身奉道,以祈大炆興盛,天下太平,皇帝感其心,準(zhǔn)許公主去西靈觀修行,并賜號妙憐,是為妙憐元君。

    容常凝離宮那日無風(fēng)無雪,她并未帶什么人跟隨,只有一個一定要跟著她一道去西靈觀的貼身小婢女,葉瀟曼早早地等在了宮門外,滿臉是淚,還非要對容常凝笑,看起來很有幾分可笑。

    容常凝穿著素色道袍,已是半個坤道打扮,她神色平和,一半長發(fā)以木簪高高固定在頭頂,一半黑發(fā)披散,她同容常曦點(diǎn)點(diǎn)頭,輕聲求她將來在宮中,多照看著點(diǎn)慧嬪,容常曦點(diǎn)頭應(yīng)下,容常凝竟沒再說什么別的,上了馬車。

    馬車向前行駛片刻,容常凝到底是沒忍住,打開馬車旁的車簾,探了個頭出來,她眸中有淚,神色卻很平靜,對著容常曦容景興、容景睿葉瀟曼輕輕揮了揮手,容常曦望著她披散在肩上的黑發(fā),看見車輪滾滾,她這時候才意識到,過了這個年,容常凝已十九了,而她也十七了,她是決計(jì)不會出家的,再怎么拖延,她也遲早是要嫁人的,嫁人之后能去西靈山的機(jī)會便少之又少。

    她和容常凝,還能再見幾次呢?

    馬車漸遠(yuǎn),容常凝也放下了車簾,那馬車逐漸成為大道上一個慢慢消失的點(diǎn),很快就再不見蹤跡,容常曦輕輕嘆了口氣,轉(zhuǎn)身要回宮,卻見里頭一抹黑色的身影閃過。

    容景謙不知何時來了,大約目送容常凝走后便又直接離開了,容常曦在原地僵了一會兒,回到昭陽宮后,她攬鏡自照,心中悲戚難以言表,上輩子同容常凝感情淡薄,容常凝出嫁時她都毫無感覺,只想著待自己結(jié)婚了,場面一定會比容常凝大上很多,必是十里紅妝,鑼鼓喧天,華君遠(yuǎn)便坐在那高頭駿馬上,迎娶自己……

    這一世,她莫名其妙地與容常凝有了姐妹之情,從前自己看不起的,覺得毫無性格,只知哭啼的容常凝,竟在愛上福泉后選擇出家。

    重活一世,似乎許多人都變了,四皇兄對葉瀟曼的心思,在上輩子,直到死也沒有說出口,只因怕自己壽命不長會耽誤葉瀟曼,卻眼睜睜地看著葉瀟曼遠(yuǎn)嫁胡達(dá)。而這一世,他卻在迎春殿上,說自己想要迎娶葉瀟曼。

    幸福也好,不幸也罷,他們很多人都現(xiàn)出了自己的另一面,作出了許多努力……可,她自己呢?

    她初初重生時,躊躇滿志,只覺自己憑空多了一世失敗的經(jīng)驗(yàn),這一世必是順風(fēng)順?biāo)?,無往不利,結(jié)果一番蹉跎,又到了十七,又是未嫁,同容景謙的關(guān)系,則比前世還要差了。

    究竟她能改變什么,不能改變什么?三皇兄與容景謙的爭儲之戰(zhàn),她真的能左右戰(zhàn)局嗎?容景謙說她母后的事情,她半點(diǎn)也不會信,可是,那真相又究竟是什么呢?容景謙的身世,到底是什么?還有……華君遠(yuǎn),她是逼不動,也不會去逼的,那么這一世,她又要何去何從呢?

    ☆、春獵

    容常曦盯著鏡子里的自己, 那女子面容姣好,是她一直以來為之驕傲的樣貌, 可眉目間卻是從前不曾有過的愁緒萬千。

    她極受皇帝寵愛, 上一世,民間曾有歌謠, 說“民間為女苦, 皇家為女福;天子理政務(wù),皇女眉不蹙?!?/br>
    說的便是連皇帝尚需理政務(wù), 公主卻一輩子沒有皺過眉頭。

    容常曦伸手,撫平自己緊緊皺著的眉頭, 竟是有些羨慕那些小家碧玉了, 她們既沒有什么深仇大恨, 家中也簡單,兄弟之間不必滿懷猜忌甚至互相殘殺。待到了年紀(jì),或許可以嫁個意中人, 到了夫家,便轉(zhuǎn)為一心一意對待夫君……

    容常曦舉著鏡子, 突然一怔。

    她想到了一個人——姜聽淵。

    其實(shí),公平且客觀地來說,這個人除了有點(diǎn)不會看眼色之外, 似乎并沒有太大的毛病,為人正直,而且上輩子一直到自己死,姜聽淵都過的好好的, 聽說在原本的南蠻之地降服了不少當(dāng)?shù)卦镜纳搅謴?qiáng)盜,讓他們乖乖為自己賣命,還去開墾荒地。

    最重要的是,他是個武將,將來大半時間都不會在京城,只是倘若他當(dāng)了駙馬,將來最起碼每年中要有三個月必須留在京城中,手中兵權(quán)也會被大大限制……

    但橫豎他自己都不介意,那容常曦又有什么好替他介意的?又不是人人都是那一根筋的華君遠(yuǎn)!

    容常曦放下鏡子,暗暗下了個決定。

    她要試著與姜聽淵相處一下,就在即將到來的春獵上。

    若姜聽淵不那么差,她便嫁給姜聽淵后出宮,安心當(dāng)個再不理宮內(nèi)斗爭和往事的女子——橫豎這些事,和她又有什么關(guān)系?就算有關(guān)系,她又如何能改變?說到底,這也不過是容景思與容景謙之間的事,若容景謙當(dāng)真不是父皇所生的孩子,以容景思工于心計(jì)的本事,總能找出來,若容景思最終還是敵不過容景謙,那就算加上一個她也沒有任何作用。

    說到底,其實(shí)幫了他們中的任何一個,又如何?她無法改變?nèi)菥八己腿菥爸t的想法,也無法改變這兩人必然會到來的斗爭。正如容景思所說,她不要相信任何人,這樣才好。

    等她嫁給姜聽淵,便讓容景興趕緊娶妻,向父皇要個不遠(yuǎn)不近的封地,暫時離開京城,容景睿和葉瀟曼的婚事定在今年夏日,待兩人結(jié)婚以后,容景睿定也要離開皇宮,他本就不曾參與任何爭斗,身子又不好,不管是容景思還是容景謙登基,想必都不會為難他。

    姜聽淵是容景謙信任的將領(lǐng)之一,將來容景謙看在自己的姜聽淵的面子上,怎么也不至于再來找她麻煩了吧?若容景思登基,那就更不會對她怎么樣了,反正自己也不會再干涉他與姚筱音之事……

    至于容景思與容景謙之間,隨便他們吧,反正容常曦也阻止不了,何必還要將自己也給拖進(jìn)去?

    容常曦重新拿起銅鏡,心境已大為不同,只覺得自己以前實(shí)在鉆牛角尖,完全沒想到還有這種拂衣而去的法子,現(xiàn)在一下想通了,居然瞬間輕松下來。

    這邊是容常曦掙扎過,努力過,失敗過以后,所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

    ——當(dāng)兩架無法抵擋的車輪轟隆著滾來,很多人尖叫著逃竄時,容常曦選擇,躺下。

    ***

    三月末,早已暖和起來的京都之內(nèi)柳絮漫天,似霧中花、風(fēng)前雪、雨余云,宮人每日在道路上穿梭,用輕紗布去包住滿天的柳絮,以免主子們經(jīng)過時沾染一身,但無論是如何去撲,去掃,楊花紛紛擾擾,似是永遠(yuǎn)也理不干凈一般。

    好在主子們在這柳絮亂飛、春意融融的大好時節(jié),也并不打算就這么無聊地留在宮中虛度光陰。

    與大家所料想的不同,大皇子遇刺事件后,雖大炆找不到那群刺客是胡達(dá)派出的證據(jù),但胡達(dá)卻主動表示是有一支隊(duì)伍不受控制,不但去青州殺戮搶劫,還傷了大皇子,并殺了幾個人以儆效尤。

    胡達(dá)不但服軟了,在這春意料峭的日子里,勉強(qiáng)度過寒冬的胡達(dá)人按往常的習(xí)慣,必是家家無糧,極其饑餓,大同宣府那一帶少不得又要保守劫掠之苦,朝廷將兵都派好,耐心守著了,結(jié)果胡達(dá)毫無動靜,除了幾個胡達(dá)百姓不受控地來搶了點(diǎn)東西,胡達(dá)軍隊(duì)上下竟是完全沒有踏過邊境線一步。

    事出反常必有妖,大炆邊疆戰(zhàn)士并未掉以輕心,仍是日夜cao練,以防奇襲,但在京城中,已許久沒有外出狩獵的皇帝,自是要進(jìn)行一番春獵,唯一可惜的就是,大皇子本打算春季回京,但見胡達(dá)極其詭異,便不太安心,暫時推遲了回京之計(jì)。

    皇帝一向以秋獵巨多,也大多是去的東睦獵場,但此次是春獵,時間尚早,東睦獵場地偏東北,此事去,只怕山上景致不好,獵物也不多。

    獵場始終是容景思、蘭妃、葛家與皇帝之間極為敏感的話題,自容景祺歸還顥然獵場與牧馬場后,魏國公始終裝傻,從未提出要將蒼和獵場歸還,仗著倉和獵場在京城的西南面,自言不會影響一路邊防,只象征性地上交了一部分馬匹與獸皮一類的物資,這也是淑妃都已變成淑貴妃,從前極受寵愛的蘭妃卻很久沒有被皇上翻牌子的原因。

    但蘭妃不受寵愛,容景思卻因?yàn)檫@接連的案子還是頗受皇帝看中,眼見著皇帝想春獵,東睦獵場又只怕要掃興而歸,便主動提出可以去蒼和獵場狩獵,蒼和獵場偏西南,且范圍較廣,要獵個盡興,在這樣的時節(jié)中,必是比東睦好些。

    皇帝倒也很快答應(yīng),只是只是這個春天事情實(shí)在有些多,許多皇子都沒能來。

    容景睿身子不好,是一貫不去春獵的,柔妃在倒春寒時染病,容景興出于擔(dān)心,便留在宮中侍疾,容景昊身體也略有不適,沒有跟來,還有那個討厭鬼容景謙,之前邊塞不太平,馬市停了一段時間,近期又有復(fù)蘇的景象,只是聽說出現(xiàn)了不少趁亂打劫,哄抬物價的情況,容景謙便也留在京城處理馬市的事情。

    容常凝也出家了,她到了西靈山后,曾修書回宮一次,只簡略地報(bào)了平安,說一切都好,之后似是潛心清修,再未來信。

    于是這下子,跟著皇帝來的皇子與公主總共也就容景思和容常曦,容常曦心中只覺莫名凄涼,若不是因?yàn)榻牅Y和華君遠(yuǎn)此番也會去春獵,她都也想稱病不跟去了。

    一行人慢吞吞行了七日便到了蒼和獵場,容常曦是第一次來,來了以后才發(fā)現(xiàn)這獵場果然極大,他們自東口而入,策馬許久,也望不見西邊的圍欄,魏國公早早就搭好了數(shù)個極為豪華的帳篷,規(guī)制十分奢侈,皇帝在最中心的搭帳篷住下,這次唯一隨行的妃子蘭妃與皇帝同住,容常曦和容景思也各分得一個不錯的帳篷。

    容常曦在帳篷中住下,蒼和獵場中的奴婢立刻端上準(zhǔn)備好的熱水,讓容常曦洗發(fā)更衣,容常曦弄好這些,換了一身清爽簡單的束腰短袍,下頭穿著緞褲,再穿了個無袖長比甲,踏著小皮靴便出了門。

    蒼和獵場不但地勢廣闊,大約是為防止皇帝來此出什么意外,怕周邊流民作亂,魏國公還加派了不少人手嚴(yán)陣以待,雖看起來是遠(yuǎn)不如宮中御林軍與京營的士兵,但京營士兵與御林軍都不便隨便調(diào)動,何況是春獵這樣的事情,故而皇帝只調(diào)遣了御林軍兩百,御前帶刀侍衛(wèi)十名。

    另外在蒼和獵場外也遠(yuǎn)遠(yuǎn)地守了一千名京兵,還有魏國公自己的兵,加起來也有一千多人,京郊畢竟太平,有兩千的士兵,已絕對可以高枕無憂。

    容常曦自己慣騎的馬是養(yǎng)在東睦馬場的,明日便要開始打獵,容常曦便親自出來挑一匹適合自己的小馬,她走到馬場時,暗嘆了一聲天助我也,因那姜聽淵竟然也在,他穿著深青色的騎射服,看起來極為利落,正專心地在馬場中看著,倒也不像挑馬,反倒是像在查看什么,聽見容常曦這邊的聲音,姜聽淵抬起頭,驚喜道:“康顯殿下!”

    容常曦微微一笑:“姜公子,好巧。”

    往日姜聽淵熱情似火地同容常曦打招呼,換來的通常是容常曦不冷不熱地一頷首,如今見她不但應(yīng)了,還同自己笑,自是喜不自勝,露出那一口雪白的牙齒:“殿下可是來挑馬的?”

    容常曦故意道:“嗯,姜公子可否出些意見?本宮騎術(shù)一般,太烈的不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