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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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會”崔妤終于開口了,她神情訥訥,似是不敢相信一般。 她終于有些慌了,握著崔省的手,連聲道:“陸承策只是要休了我,為什么要用到那道圣旨?為什么” “為什么?” 崔省冷眼看她,聲音比先前還要冷,“你在陸家待了這么久,難道不知道你那位五嬸得寵的原因嗎?因為咱們的陛下,他終于覺得心中有愧,覺得對不起寶安郡主?!?/br> 看著她訥訥的表情。 他嘆了口氣,“方儀,是永安王府的事讓你蒙住了眼睛?!?/br> “當年寶安郡主還活著的時候,是怎樣的盛寵?難道你都忘了嗎?”他看著崔妤,停頓了一瞬,而后才繼續(xù)說道:“只是覺得有幾分相似,陛下都能如此寵愛榮安郡主。” “那么涉及寶安郡主的舊事,你覺得陛下知曉這些后會饒恕你嗎?” “我” 崔妤張口,但她什么都說不出來。 她以為 以為永安王府敗落,以為顧珍也失去了寵愛,以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不會有人知曉,以為自己崔家女的身份,縱使陸承策真的進宮,也不過只是休了她。 她,是真的不知道。 崔省看著她這幅樣子,心下也不好受,他蹲下身子,就在崔妤的面前,握著她的手,啞著聲音說道:“方儀,天道難為,這世間的一切都有因果可循?!?/br> 他撫著她的頭,緩緩道:“做錯了事就該認罰,一道圣旨并沒什么,我們崔家本來也就沒想過要用這樣的圣旨,只要你答應我,以后好好的,別再做這樣的傻事了?!?/br> “爹娘老了,我的任職文書也下來了” “沒多久,我就要離開了,恐怕幾年內(nèi)都回不來,不要讓我在外面還為家中事務cao心,為你cao心,可好?” 崔妤忍了一天的淚水,終于在此刻,傾盆落下。 她的眼睛被淚水模糊。 看不清前面的事物,卻還是緊緊抿著唇,壓抑著哭音,點了點頭。 崔省見她點頭,終于露了今日第一個笑容,“我讓綠荷給你收拾東西,我們現(xiàn)在就回家?!?/br> 崔妤靜默了一瞬,沒有拒絕 直到兄妹兩人上了馬車。 崔妤看著因為馬車往前而變得越來越小的長興侯府,喃喃道:“哥哥,我不懂,為什么都過去這么久了,他他對我還是一絲情意也沒有?!?/br> 崔省看著她,嘆了口氣。 他同她一樣看著外面的景致,半響之后才輕聲答道:“當初你要嫁給無咎的時候,我便與你說過,無咎對寶安郡主的情意太深,你嫁過去,肯定會吃苦?!?/br> “你不肯聽。” 想起陸承策,他道:“無咎那個人看起來對什么都冷冰冰的,好像寶安郡主和他在一起的那幾年,他也是那副樣子,但其實不是的。” “他去求親的那天晚上,我看到了?!?/br> “他跟個瘋子一樣,騎著馬往永安王府跑去,我拉住他問了一下,知道他是去求親便笑他翌日開晴再去便是,哪有這樣大半夜找上門的,你知道他是怎么同我說的?” 崔妤:“什么?” 崔省似是回憶一般,徐徐而言:“他說,他等不及,他怕去得遲了,那個小姑娘就不屬于他了他說那個小姑娘午間的時候,腫著兩只眼睛說要放手,他怕去得晚了,那個小姑娘就真的要放手了。” “他少年老成,自小便是一副端方自持的樣子。” “那日卻忘了一切規(guī)矩體統(tǒng),只想快些跑到王府,讓他的小姑娘不要放手?!?/br> 崔妤怔怔聽著這些話,這些事,她都不知道,她只從顧珍口中聽到過那日的情形,那個男人跪在地上,滿身雨水,衣服頭發(fā)都濕了,要永安王把顧珍許配給他那個時候,顧珍紅著一張臉,抱著她的胳膊,“他蠢死了,哪有人這樣求親的?要不是父王脾氣好,恐怕都要把他趕出去了不過,我真的好開心啊。” 思緒收攏。 崔省看著她,又說了一句,“方儀,放下吧。” 他嘆道:“有些東西,不是你的,再如何也不會是你的。” 放下 怎么可能放得下? 她也深深地愛慕著那個男人許多年,甚至因為顧珍的肆意,她只能掩藏自己的喜歡憑什么他們的感情就能被世人贊頌,憑什么她的就只能縮在陰暗的角落,見不得光? 憑什么呢 崔妤心中的怒火還是沒法平息,但看著崔省望過來的眼神,還是抿著唇,點了點頭。 *** 幾日后。 崔妤的處置下來。 崔相手持先帝圣旨在宮門口跪了三天三夜,才抵消了端佑帝的怒火,但死罪可免,活罪卻饒恕不了,端佑帝下旨把崔妤囚于佑恩庵中,讓她每日摘抄佛經(jīng),贖清自己的罪孽。 而崔家 在經(jīng)歷這一番事之后,終究也不似以前那樣廣負盛名了。 就連崔相近來在朝中也被彈劾了無數(shù)回。 而這些事傳到陸家五房的時候,蕭知卻沒有多余的反應。 如意有些不滿,輕聲嘀咕道:“盡是便宜她了?!?/br> 慶俞的臉色也有些難看。 就連陸重淵也有些擔心她的心情,握著她的手,沉聲道:“你若不喜,我便讓人” 不等他說完。 蕭知便握住了他的手,笑道:“我不是不喜,只是覺得有些感慨?!?/br> 陸重淵:“感慨什么?” 蕭知笑道:“我想起以前我小時候,父王母妃也總是這樣維護我”想到他們,她的情緒又低落了一些。 陸重淵察覺到她的情緒,皺了皺眉,握緊了她的手。 蕭知自然能夠察覺出他是在安慰她,笑了笑,她依偎在他的懷里,“沒事,我還有你,還有哥哥,還有師父我已經(jīng)很知足了?!?/br> 能夠撿回一條命。 能夠看到自己的這些親人,她已經(jīng)很知足了。 窗外云卷云舒。 天氣是越來越冷了,她轉(zhuǎn)頭看著陸重淵,突然道:“陸重淵,我們離開陸家吧?!薄?/br>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我還挺喜歡崔省這個哥哥的,唉。 明天見。 第134章 兩人要搬出陸家的消息, 不脛而走。 陸老夫人拄著拐杖過來的時候, 五房其實收拾的已經(jīng)差不多了打發(fā)了下人們?nèi)z查箱籠,查查是不是還有什么少的,蕭知也在屋子里開始收拾自己的體己物兒。 想想也是有趣。 其實嫁給陸重淵也就一年多的時間。 但真的收拾起來, 發(fā)現(xiàn)東西還真是不少。 她這會手里握著的兔子花燈, 便是當初元宵節(jié)時陸重淵猜謎得到的。 想到那個時候, 兩人明明還不算熟悉,就連話都沒說過幾句, 可這個男人肯為了她走出陸家, 陪她去看花燈, 知道她喜歡兔子花燈還特地給她猜謎贏了個兔子花燈, 臉上的笑容不禁又綻開了許多。 陸重淵正在一旁收拾往日兩人作得字畫。 瞧見蕭知捧著花燈笑,臉上也跟著露了個笑,“想什么呢,這么高興?” “想到去歲元宵節(jié),你陪我去看花燈的樣子?!笔捴矝]瞞他, 笑著同他說起這事, 想到?jīng)]多久就要過年了, 再然后便是元宵,她半歪著頭,眨了眨眼,又道:“陸重淵, 今年我們再去看花燈吧。” 去年她心里記掛著哥哥, 都沒怎么好好看外頭的花燈節(jié)呢。 陸重淵對這些向來是沒什么感覺, 不過見她一臉憧憬的樣子,自然不舍得拂她的意,便點了點頭,笑著應道:“好。” 蕭知聽他答應便高興了,一邊把手中的花燈小心翼翼地放進箱籠里,一邊笑著和他說起別的事,這樣說了沒兩句,如意便過來了。見她面上一副為難的樣子,她挑了挑眉,把箱籠的蓋子合上,問道:“怎么了?” 如意答道:“老夫人過來了?!?/br> 不等蕭知開口,陸重淵頭也沒抬的說道:“趕出去便是?!?/br> “可她今日態(tài)度十分堅決,說,說非要見到您們底下的奴仆怕傷到她也不敢怎么攔?!痹酵?,如意的聲音便越輕。 陸重淵停下手上的動作,沉聲喊人,“慶俞?!?/br> 慶俞打外頭進來,給兩人行禮:“五爺,夫人。” “你去——” 話還沒說完。 蕭知便握著帕子起身了,她一邊握著帕子擦手,一邊開了口,“五爺,讓她進來吧,總歸咱們今日也要走了,有些話還是當面說清了比較好?!毖垡婈懼販Y劍眉微擰,她走過去握住他的手,輕輕拍了拍,朝他露了個笑,“沒事的?!?/br> 陸重淵看著她,過了許久才輕輕“嗯”了一聲陸老夫人到底還是被人請進來了。 相比上回見到時的樣子,她看起來好像更加蒼老了一些,以前還算黑的頭發(fā)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片銀絲了,臉上也多了許多褶皺,就連走起路來也是一副步履蹣跚的樣子。 往日的雍容華貴不復存在。 現(xiàn)在的陸老夫人就是一個沒有精神氣的垂暮老人。 她一步步打外頭進來,顫顫巍巍的,仿佛隨時都會摔倒蕭知偷偷看了一眼陸重淵,見他神色平靜,并無多余的表情,便也未再說什么。 只是等人進來的時候,對著如意點了點頭。 “老夫人,您先坐吧?!比缫庾呱锨?,跟著平兒一道把人扶著坐下,又給人上了茶。 陸老夫人原先來得時候很生氣,她這一路走來都黑著一張臉,但真的走進來,看到陸重淵和蕭知神色淡淡的樣子,她又不知道為什么,心里竟又忍不住生出了一些低人幾等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