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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紅樓]大丫鬟奮斗日常在線閱讀 - 第12節(jié)

第12節(jié)

    光碎銀子就六十二兩有余,加上整的,足足七十七兩!還有姆媽當初給的三十兩,除去一開頭買料子的五兩,其余都未動。第一次送去繡品后,舅舅那邊按京中流行的花樣直接送過來底料,她除了要求底料錢必要從分紅里扣出來,也就高高興興地受了舅舅愛護的心意。

    天!她現(xiàn)在就有一百兩的身家了!就這還不連逢年過節(jié)府里賞的銀錁子和銅錢。

    喜滋滋地把整一百兩放進匣子里,又鄭重的做了個封條貼上頭,封條上寫上百兩,年月的字樣。

    甭管男人女人,銀錢都是人的膽、人的腰桿子,朱繡只覺得日子越來越有盼頭。

    把二兩碎銀子放進妝臺上的小螺甸柜子里,這小柜子底下磕碰了個角,老太太不要了,鴛鴦要把這擱后頭裝破爛的庫房去,朱繡就討了來,小柜子里有槅子也有抽屜,裝些零碎物件是極好的。

    螺甸小柜子,一槅子裝的都是些香膏、香丸、各色荷包,二層槅子里裝了幾吊銅錢,最末一層抽屜里散放著幾個打成筆錠如意、齊眉祝壽樣式的銀錁子。朱繡把碎銀放進去,她再有個如意翠華囊,也得放些貴重物件在外頭當幌子。

    遠遠聽見一顛一顛兒腳步聲往這邊來,朱繡趕忙把翠華囊系回頸上,貼著rou皮擱好了。才起身把閂上的門栓打開。

    在針笸籮旁邊坐好了,聽到拍門,朱繡道:“門沒關,進來?!?/br>
    一個小丫頭興頭頭的撞進來,笑道:“jiejie還不快看熱鬧去!老太太和老爺留了薛姨太太一家住下,就在jiejie住過的梨香院里?,F(xiàn)下寶二爺、云姑娘、咱們家的三位姑娘,還有新來的姑娘都在老太太屋里說笑呢!熱鬧極了!鴛鴦jiejie、琥珀jiejie……都在那里呢?!?/br>
    這才來頭一天,又是接風又是敘家常,還要送土儀、安放行禮,不夠忙亂疲憊的。按理說應放人早去歇息才是待客之道,怎的大晚上又招來人家到上房說笑呢。

    朱繡想原本薛家這時候上京就是始料未及的事,再加上前兩年為賈元春進宮的事情,賈母和王夫人婆媳倆的嫌隙已生了。定然是薛家順水推舟留下來叫那位老太太不痛快了。

    報信的小丫頭像個嘰嘰喳喳的喜鵲,不住的贊新來的姑娘說話斯文、行事大方。

    嚯喲,薛家這賞錢沒白灑。

    朱繡從門邊架子上取下一丸云蓋香,隨手遞給小丫頭,“放荷包里,能驅(qū)蚊蟲。比外頭買的好使些?!?/br>
    小丫頭忙喜滋滋地接過來,老太太院里的這些jiejie們,論行事溫和大方當屬這朱繡jiejie,從來也不打罵小丫環(huán)不說,還像待執(zhí)事大丫鬟那樣待她們。她平日叫人跑個腿,大家都爭相著愿意來。

    就是這jiejie不大愛說笑,不當差時要么就去藥室鼓搗,要么一個人呆著做活,有心的小丫頭們總靠不上。

    朱繡理理衣裳,鎖好房門,先去小茶房端了些點心果子,才從后面悄悄進去上房。

    “這會子都快二更了,怎的太太、姑娘們還來說笑,也不怕老太太走了困?”朱繡悄聲問鴛鴦。

    鴛鴦正在看云姑娘和三姑娘翻花繩,冷不丁唬了一跳,嗔道:“作死了你!”

    “你還不知道呢,老太太留下薛姨太太一家在府里,許是今兒高興,才要熱鬧一會子呢?!兵x鴦附在朱繡耳邊,小聲道:“這位新來的薛姑娘,太太已發(fā)了話,命寶二爺稱呼她寶jiejie,咱們以后也得叫寶姑娘了。”

    朱繡就看廳上,薛姨媽在上座,和賈母正閑話家常,王夫人也陪在那里,落地罩里頭賈寶玉和這些姑娘玩在一處,隔著珠簾子,倒也不顯得吵鬧。

    落地的自鳴鐘響了九下,賈母便道:“我乏了,往后頭歇歇去,你們只管聊著。還有她們姊妹,別拘著她們了,小孩子家,新認識了都新鮮,晚睡一會子也無妨?!?/br>
    王夫人見賈母乏了,正欲散去各人歇著呢,聽著這話,只得扶著賈母進去后又轉(zhuǎn)回來。

    見薛姨媽眼角眉梢都帶著倦意,王夫人有些沒好意思的,悄聲道:“再稍坐一會子,寶玉她們姊妹也該困了?!?/br>
    說著就往落地罩里看,誰知正看見湘云氣惱的丟開手上的紅繩,把那繩子啪的一聲摔在寶玉身上,掐著寶玉的胳膊不知在鬧什么。旁的姑娘丫頭笑作一團,只寶釵坐得遠些兒,和迎春在下棋。

    王夫人的臉呱唧一聲就掉下來了,都不顧在薛姨媽跟前。

    薛姨媽也瞧見了,安撫的拍拍jiejie的胳臂,笑道:“她們小孩子玩在一處,一會這個惱了,一會那個急了,都是常有的事。我還羨慕呢,寶丫頭性子悶,叫這些小姐妹帶帶才好。”

    正勸著,卻不料里頭生了什么變故,寶玉忽的站起來,從脖子上摘下掛著的玉,狠命摔到地上。

    王夫人急的眼都紅了,等不得丫頭掀起珠簾,已走進去,罵道:“好好兒的,又摔這命根子!孽障孽障!”

    寶玉只不聽,還要拿腳去跺那玉,幾個jiejiemeimei都拉不住他。

    這落地罩里地方不大,先前少爺小姐們就占了大半的地方,故而奶媽子和眾多丫頭都在另側(cè)耳房里候著,這里頭的奴才滿打滿算也就三個,一個薛寶釵貼身的,下剩的就只朱繡和鴛鴦。

    朱繡還是頭一次見這位寶二爺發(fā)癡病,摒去他身上的光環(huán),只看這一個人,發(fā)起癡癥來就好似那些躁狂的病人犯病一樣,寶二爺?shù)哪悄槪で餐樔恕?/br>
    薛姨媽也搶步上來,她們老姐妹倆個倒把落地罩堵死了。

    探春、惜春還小,湘云大哭,迎春和寶釵大些個,也拉不住寶玉。王夫人、薛姨媽光會叫人拉開寶玉,一堆奶媽子丫頭堵在外頭。

    朱繡暗暗翻個白眼,趁賈寶玉抬腳的功夫,飛快把那玉拾起來。

    鴿子蛋大小的玉一入手,腦袋里邊滴滴滴個不停。朱繡別的沒顧上,倒驚喜的發(fā)現(xiàn)翠華囊由原來半間屋子大小擴成了一整間屋子大小。

    唉喲,這還真是個寶貝,朱繡一伸手,從鴛鴦腰上把她的手帕子拽下來,擦擦那玉,才又托在手帕上奉與王夫人。

    王夫人見把玉搶了回來,正松一口氣,就聽見賈母的聲音顫巍巍的傳來:“又怎么啦!寶玉又摔他那命根子了不成?!都出來,有什么事跟我說!”

    就見賈母已脫了外頭的大衣賞,只穿著中衣,扶著丫頭的手,急急忙忙從后頭出來。

    王夫人和薛姨媽趕忙上去攙扶,賈寶玉和眾姊妹也跟出來,朱繡捧著玉走在后頭。

    賈母先把賈寶玉摟在懷里,看他滿面是淚,心疼的了不得,一面給他擦一面怒道:“方才還好好兒的,我才去歇著,又出了什么事惹著他?”

    見三春都噤若寒蟬,便指著湘云道:“云丫頭,你說!”

    湘云亦有些怔怔的,賈寶玉就搶了話道:“何曾惹著我了!只是這勞什子,家里姊妹和云meimei都沒有,來了個姨媽家的寶jiejie,也沒有!可知這不是個好東西。”

    賈母便一噎,知道肯定是方才他們姊妹說話間有人不注意,贊他這玉稀罕貴重,惹得自家這小祖宗性子又上來了。

    朱繡在人后站著,滿滿的槽點都要溢出來,照她看來,這就是從小兒大人教壞的——這榮國府簡直把這玉奉成祥瑞了,不管主子下人,常常提,日日說,還都是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賈寶玉生活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又有他的奶媽子丫鬟跟供奉神靈似的供著他那玉,小孩子嘛,也下意識就知道這玉是全家的軟肋。

    只怕開頭的時候,他也只是拿那玉嚇唬人,誰知這一嚇唬,他所有不該被答應的要求都立刻被滿足了,這就壞事了,賈寶玉越發(fā)興頭了,有什么都作勢要扔玉。等真摔上一回,發(fā)現(xiàn)這玉竟摔不壞,可不就一發(fā)不可收拾了……

    其實這賈寶玉真厭惡他那塊玉嗎?只怕不見得,朱繡覺得,他心底恐怕也是喜歡的,若不喜歡,何必上趕著問小姐妹有玉沒有。

    這賈寶玉倒有點那個‘表演型人格’的意思。

    常不常的,尤其是在新來的姊妹面前,摔回玉,就像是故意砸壞了寶貴的東西凸顯自己的與眾不同,況且他這玉又摔不壞。說到底,不就是小孩子在漂亮jiejie面前顯擺存在感嗎。

    若不然,怎么原書上,賈寶玉和薛寶釵互看玉和金項圈,寶釵也說他那玉稀罕才要來細細賞鑒,賈寶玉怎么不發(fā)狂摔玉呢。不外是那時候都熟悉了,又只她倆人,不必在找甚存在感了。

    才想著,這就是打的輕,若是她,摔一下揍一回,看他還作不作了。朱繡腰上就被鴛鴦捅了一下,鴛鴦只朝前努嘴。

    朱繡趕忙捧著進前去,賈母接來,親自又給賈寶玉帶上。

    出了這一遭兒,眾人也都要散了,賈寶玉擦干臉又顛顛的跟在史湘云后頭meimei長meimei短的。

    賈母也不理論。盞茶功夫整個榮慶堂又清凈下來。

    鴛鴦和朱繡出來,見朱繡手背上還有半個鞋印子,唬一跳:“沒窩著手罷?快擦干凈了瞧瞧?!闭f著就往腰上摸手帕子。

    摸個遍也沒尋著,卻見朱繡笑嘻嘻拎著一條,可不是她的那條么。

    “不舍得用自己的,倒拿我的去擦臟東西……”鴛鴦剛出口就知造次了,趕忙停住,憤憤的瞪朱繡。

    朱繡拉著她,笑道:“好jiejie,我出來的急,沒帶手帕子才用了你的,明兒我給你做個好的送你……”

    第21章 平兒、藕粉

    次日起來,薛寶釵卯初便至上房請安,此時天雖已全亮,但榮慶堂靜悄悄的,老太太還沒起身。

    鴛鴦便請薛寶釵小花廳上坐下,又命丫頭上茶果,寶釵忙擺手道:“jiejie別忙。”鴛鴦要去候著老太太梳洗,與薛寶釵客氣幾句便趕忙去后頭了。

    薛寶釵也不喝茶,只一手用茶蓋在水面輕輕一刮,挺秀尖削的茶葉就上下翻轉(zhuǎn)起來。一面隨手玩著,很閑適的樣子;一面拿眼睛去打量這廳堂內(nèi)外家具陳設,丫鬟媳婦穿戴言行。

    朱繡端著一個剔紅喜鵲牡丹紋盤從前頭進來,走至花廳,正看到坐在上頭的薛寶釵,忙福一福身。

    薛寶釵還記的這個丫頭,昨兒就是她奉上一盞可香的茶,本以為是這榮國府豪貴,連用的茶都比家里的好??稍谠谝虌屇抢镞€有晚上過來,上的茶再沒那樣香,就知是這屋里有弄茶的行家。

    賈母每日早起,用青鹽擦了牙,清水漱過第一口后,是要用一盞好茶再漱的。旁的時候還不太計較,只這早晨頭一口茶,據(jù)她自己說,這是要啟口用的,必得甘香醇厚、恰到好處才行。從前就是這一盞茶,才讓朱繡在榮慶堂真正站穩(wěn)了腳跟。

    等賈母梳洗罷,翡翠上來給她梳頭,玻璃捧上來一個大蕉葉式的翡翠盤子來,里頭盛著各色的折枝月季。賈母揀了一朵紅綾綴錦,翡翠忙給她簪于鬢上。

    各色都妥當了,老太太每天起來都面無表情的臉才露出笑呵呵的神色,鴛鴦這時候才把薛寶釵晨起來請安的話說了。

    賈母點點頭,出來碧紗櫥,在明間榻上坐了,就有小丫頭忙去請薛寶釵。

    薛寶釵進來,規(guī)規(guī)矩矩的福身道:“敬頌壺安。”賈母免禮叫坐,才扶著丫頭的手在下首歸座。

    昨晚上才鬧了那樣一場,又是初來乍到,擱家里哪個小姐身上,都定會覺得臉上過不去。偏這位薛姑娘,好似沒這回事一般,笑語盈盈的還問候賈寶玉。

    這會子賈寶玉還在碧紗櫥里睡著呢,另一邊暖閣里湘云也未醒,一個親孫子一個侄孫女,這二個倒不如人家外頭來的有那個“晨昏定省”的樣子。

    “你們小孩子家家的,都貪睡,她們姊妹,我都不讓奶媽子叫醒,老早的起來也沒事情做。你也不必拘束,只當這是自己家里便是?!?/br>
    過了好一會,自鳴鐘又敲了一下,還有兩刻鐘就到辰時了,兩邊碧紗櫥和暖閣才有了動靜。自鳴鐘當當當響了起下,三春聯(lián)袂而來,寶玉和湘云也過來請安。薛寶釵這才知道賈家請安的時辰也與他家不同。

    才吃過早飯,賈母又命三春不必上學,且和湘云、寶釵、寶玉一同樂和一天。昨兒哭的狠了,湘云眼睛還微微腫著,她不是個愛哭的,昨晚上實在是嚇著了,她來這一年,剛來時就被賈母囑咐別提那玉,也曾聽丫頭說過寶玉愛摔他那玉,可著實沒親眼見過。

    湘云摸摸眼皮,珍珠忙湊近小聲道:“姑娘鬢角松了些,我給姑娘抿一抿?”

    湘云點頭,與珍珠進了里間,珍珠忙親手擰了帕子在冰上一捂,用涼手帕給她敷眼睛,好一會才看不出來。湘云想著方才薛寶釵擺出的那一副大方得體的大jiejie模樣,氣鼓鼓的把鏡袱往下一扣:分明是她惹出的禍,這會子卻裝的個沒事人一樣!

    偏她又不能向老太太、太太告狀,可恨寶玉還追著自己做小伏低的道歉,大家伙益發(fā)以為是她招了寶玉了!

    這位薛姑娘了不得!朱繡聽見她聲音不高不低的說些沿途風情土物,只過了這一天就把賈寶玉的喜好打聽清楚了,言談雅致新奇,可不正撓了賈寶玉的癢。

    史湘云進去一會子了,要以前,這位寶二爺早耐不住追進去了,可這會與薛姑娘說上了癮,連他云meimei不在這里也沒注意到。

    朱繡正聽著,就瞟見鴛鴦遠遠地給她打手勢,知道外頭有人找她,便悄悄從后頭小門轉(zhuǎn)出來。

    本以為是青錦或是旁的丫頭,不料卻是平兒。

    ——

    在這府里要想過得舒服,不得不交好的人有兩個,對主子而言是王熙鳳,對奴才而言是平兒。

    王熙鳳才管事時,她靠不上也沒打算去顯這眼;等她在上院站穩(wěn)腳跟,王熙鳳又懷了身孕,因是頭胎,吐得格外厲害,多半是平兒聽命理事,要常來這上院,這時候她倒與平兒相熟了。也就是昨天,因阻她吃蓮子,才叫王熙鳳記住了。

    平兒這會子過來,就是來求朱繡整治些飯食的,“眼看這日子快到了,偏今年這樣熱,奶奶吃不香睡不好,旁人這個月份都要更重才是,偏她的腰身比上月還清減了,急的我們跟什么似的。”

    “昨兒在老太太這里吃了一碟子葡萄糕,還說好些,誰知你這樣有心,昨晚上又送了砂仁鯽魚湯過來,奶奶喝了那湯,真真受用,還額外吃下半碗飯菜。好meimei,今一早奶奶就打發(fā)我過來,再三的說知道你這里還得顧著老太太的口味,只請你有空時再整治些飯食給我們奶奶,不拘一湯還是一菜的……”

    朱繡這才想起來那賈巧姐是七月七的生辰,這眼看就要到時候了,忙答應了,又問平兒:“二奶奶這都快要生了罷,怎么沒請個醫(yī)婆在身邊?”這么大月份了,連孕期不能吃什么都還迷糊。

    平兒難堪的抿抿嘴,拉著朱繡到角落里才道:“這是咱們好,我信你的為人,這話且放在你心里,別和人說:我們奶奶這胎懷的時候不巧,大姑娘去年七夕剛?cè)雽m,后半年老太太、太太心里正難受呢,二奶奶偏被診出有了身子。這原是喜事,二奶奶大年下報喜也叫老太太高興了一回。過完年有些見紅,就招來太醫(yī)去看,本想著就著也把醫(yī)婆、奶口、嬤嬤都備齊了,誰料太醫(yī)說是個女胎,這是往常請來給老太太看病的太醫(yī),想瞞都瞞不住……”

    說著平兒的眼圈就紅了,咬牙切齒的道:“老太太還沒說什么呢,那起子小人就上躥下跳的不服管了,就連二爺,也不大喜歡的樣子……”想起這話不該說,又掩住口。

    “……二奶奶性子你也知道,要強,眾人越笑她要生個女兒,她外頭就偏撐著不肯掉面。你看這半年,管家理事仍不離手,鐵打的人也受不住啊,更何況……”平兒小聲道:“光見紅都見過三四回了,虧得她身子壯實?!?/br>
    朱繡唬的瞪大了眼:“你也該勸著些,身體可是二奶奶自己的,她就算置氣,也犯不上拿自己冒險。都這時候了,你們那邊該不會連穩(wěn)婆都沒請進來吧?”

    平兒用帕子擦干眼淚,恨道:“可不是!聽說是女胎,就連賴mama這些積年的老仆都不大放在心上,醫(yī)婆難尋著也還罷了。這請的穩(wěn)婆根本沒什么本事,二奶奶問了一回就打發(fā)了,說讓再請,可這都托了四五天了,連個人影也不見?!?/br>
    “我的祖宗!都說十月懷胎,你主子是去年十月初有孕的吧?你算算,可不就這幾天了?”

    平兒想起去年大夫估計的產(chǎn)期,也白了臉,慌得也站不下去了,急忙就要回去。

    朱繡忙拉住囑咐:“太太院里的青錦,她娘便是穩(wěn)婆,她往常說的些我也知道,你記下來:二奶奶這就快生了,得吃些蓄力助力的飯食,面湯、rou粥、點心、蘋果、牛奶子、酸檸…這些東西花樣兒吃,也別管什么三餐了,每天五六餐的,餓了就吃?!?/br>
    又拉著她到自己屋子,從柜子里拿出一油紙包的藕粉,遞給平兒道:“這是西湖藕粉,我媽托人送來的,你用開水沖了給二奶奶吃,興許吃的下?!?/br>
    一面送平兒出去一面道:“二奶奶往常愛吃的那些煎炸的都停一停,還有豆子也不能吃……你們趕緊請個有經(jīng)驗的穩(wěn)婆,比什么都強,聽人家怎么說,預備下是正經(jīng)?!?/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