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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君逸聞言,側(cè)頭看了一看,僅一眼,便恍若被巨石擊中,雙目微瞪,呼吸都停了半拍。 那……那是…… “哎?喂,你去哪兒???快到我們了!”馬車?yán)镏宦牭皆S徹氣急敗壞的喊叫聲,卻再無應(yīng)答。 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意思這兩天都更新不穩(wěn)定,小粗長奉上么么噠(づ ̄3 ̄)づ╭?~ 超激動,我們小子曦,終于變成了一個迎風(fēng)咳血三升,卻能手撕鬼子的“病弱美人”了呢! 第36章 哥哥 浮羅教的馬車沒有直接進(jìn)尹府, 而是大搖大擺地駛進(jìn)了平月城最大的酒樓, 事實上此處的產(chǎn)業(yè), 發(fā)展的最好應(yīng)是那處倚夢樓,不過這青樓楚館,到底還是多有不便的。 這是一處安靜的院子, 隔了鬧市兩條街,喧喧嚷嚷的人聲傳過來,已然極輕, 又被周圍郁郁蔥蔥的樹木所遮擋,幽靜又安寧。 璃月去召見本地分堂的堂主,韓楓則去安排一些注意事項,夜子曦便一人坐在院中, 盯著那院中一顆臘梅, 發(fā)起呆來,一時有些晃神。 可敏銳的五感還是讓他捕捉到了某些不一樣的氣息,雙目一凝,抬手便捉住了從后面襲來的手腕,微一用力,就聽得一聲悶哼。 幾年的苦修加上原主的記憶, 若再不開竅, 那還不如早些找顆樹吊死,沒得丟人。 他甚至不曾轉(zhuǎn)身, 頭也不抬地向后拍出一掌,卻落了空, 微有些訝異,卻不及回頭,就聽到了一聲壓抑著nongnong喜悅與酸澀的呼喊,“哥哥……” 夜子曦的動作猛地一僵,原本清明的頭腦有了半瞬的失神,漿糊似的,怎么也轉(zhuǎn)不過彎來。 哥哥? 他什么時候有過兄弟? 怕不是認(rèn)錯了人! 可偏偏這人身上又不帶絲毫殺氣,所以他也不曾真正下死手,不然傷的就不是一只手臂,而是會被活活扯下來! “哥哥……”就著他這一瞬間的呆滯,那股氣息猛地逼近,將他徹底籠罩,一個不屬于他的體溫覆蓋上來,讓他甚至有快要被燙傷的錯覺。 “多年不見,哥哥就只想打阿允一頓嗎?竟是半點都不想我?”那人幽幽地嘆了聲,語調(diào)低沉婉轉(zhuǎn),夾雜著nongnong的委屈和悲傷,讓他心頭一緊。 他剛剛說什么? 誰? 在這怔愣間,已被人抱了滿懷,夜子曦僵了僵身子,下意識地掙扎起來,腦子里更糊涂了,夜允什么時候會說話了? 假的吧? “看到哥哥身體康健,不再受那蠱蟲所擾,我很開心呢?!彼坪跏亲x懂了他陡然升起的警惕和疑惑,蕭君逸又慢悠悠的添了這么句,緊了緊手臂,視線卻沒有從他的側(cè)臉上移開半分。 午后陽光正好,投灑下來帶起些微的暖意,照射在夜子曦本就瓷白的臉上,蒙上一層淺金的光暈,幾乎晃地他失了神,差點不管不顧舔上去。 夜子曦這才回過神來,那一絲絲警惕頓消,輕輕掙了掙那雙鐵臂,卻被桎梧地更緊,緊到他已經(jīng)感受到了幾許痛感,抿了抿唇,稍微艱難地在他懷里轉(zhuǎn)了個身,對上了那人的臉。 俊美無儔的五官很是深邃,一雙眼愈發(fā)暗沉,但是隱隱能透出光來,明明是笑著的,完成一個好看的弧度,卻仿佛能看到里面有兩個漆黑無底的旋渦,扭曲著要將他拖進(jìn)那無盡深淵中,讓他有種被大型猛獸盯上的錯覺,無端多了絲壓迫感。 他的身量極高,自己已算是體形修長,卻還是矮了將近半頭,被他這般抱在懷中,完全處于弱勢一般,哪處都不占優(yōu),更何況他體魄強(qiáng)健,寬厚的胸膛抵著自己的雙手,隱隱能感受到掌下微微凸起的弧度,結(jié)實有力卻并不會過分夸張,可以說男子氣概十足了。 這人就這么盯著他,唇邊是抹笑意,湊得極近,炙熱的鼻息噴灑在他的額頭,散去之后染上一層潮氣,有些微黏,讓夜子曦有些不自在地蹙起眉。 太近了…… “阿允?”他定定地看著蕭君逸,好容易從他的鐵臂里解救出一只手,摸上那棱角分明的臉孔,劃過斜飛入鬢的眉,視線專注的眼,高挺的鼻梁,心下詫異,這孩子竟沒了半點兒時的影子! 只有臉頰上還有一道細(xì)細(xì)的痕跡,是小時候受傷留下的疤,rou眼幾乎都看不出,只有敏感的指尖摸上去,才能覺出細(xì)微的不同來。 還真是……如假包換。 這孩子這些年都吃激素的么? 夜子曦茫茫然地抬頭看他,不知不覺又走神發(fā)起呆來,手指卻還停留在他臉上,那微涼的觸感激起一陣深至皮rou的癢意,讓蕭君逸的眼神瞬間暗沉了幾分。 他緩緩低頭,用唇輕輕叼了那根作怪的手指,柔嫩的唇rou抿了抿,溫軟的觸感,鼻尖嗅得獨屬于夜子曦身上的清香,索性張口含了進(jìn)去,以舌掃過,又用牙咬了咬,似乎是在生悶氣,卻到底舍不得用力。 “干什么呢?!”被指尖的疼痛喚回神志,夜子曦就看到小孩面目表情地含著他的手指啃咬,雖說撒嬌的成分比較多,卻莫名讓他感到一陣羞恥,“多大的人了,還學(xué)小孩咬人不成?” 他將手抽了回來,倒是沒有感受到阻力,可牢牢禁錮他的懷抱,依舊穩(wěn)固異常。 “在哥哥面前,我可不就是個孩子?這么多年,哥哥可有想我?”蕭君逸耍賴般地俯身,在他臉側(cè)蹭了蹭,嘴唇若有似無地擦過他的耳垂,眼睜睜看著那玉白的肌膚染上一層薄紅,微微勾起了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