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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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歡像上午傅予湛那樣將祁瑞圈在懷里,小聲跟他科普自己剛剛學來的知識,說著,忍不住往右邊掃一眼,心想,這樣抱著還真挺舒服的。 日頭慢悠悠升起來。 傅予湛時不時往他們那兒看看,就見到姐弟倆伸長著脖子,望眼欲穿地望著魚竿線。 忍不住輕笑一聲,舉著書冊又翻過一頁。 祁歡信心滿滿地在湖邊坐了一個多時辰,然而魚浮安安靜靜漂在水面,一絲動靜都無。 好不容易有魚咬了桿,手忙腳亂把桿子收回來,卻又被它掙脫游走了。 祁瑞眼巴巴地仰頭看她:“魚?!?/br> 祁歡:“……” 她將祁瑞抱在身前,厚著臉皮湊到傅予湛身邊:“太傅,給我們指點一下吧?!?/br> 祁瑞:“指點一下?!?/br> 傅予湛目光落在書頁,并不看他們:“你不是已經(jīng)出師了嗎?” 祁瑞腦袋又扭過來:“出師了。” 祁歡:“沒有沒有。學海無涯,孜孜不倦。老師能教我的地方還有很多!” 這句話太長了,祁瑞學不來了,余光掃見一只蜻蜓,立馬撲騰了兩下從她懷里蹦出來,追到那邊草叢去了。 傅予湛給常安使了個眼色,常安甩著拂塵就跟上去了。 這才看向她:“還想學?” 祁歡誠懇點頭:“我這次一定好好學!” 傅予湛看著她因暑氣泛紅的臉頰,說:“過來?!?/br> 嗯? 祁歡看看兩人隔著半個手臂的距離,也不知還要怎么個過法。 想了想,脫了鞋,矮身半跪著湊到他跟前:“要說什么小秘密?” 傅予湛眉眼彎了下,托著她的后頸拉到書冊后,輕輕咬住她瑩潤的唇。 “補課要交學費的?!?/br> 第27章 在祁歡的“誠心求教”下,太傅大人勉為其難又教了她一回。 然而這次卻只釣上來一條不甚肥美的小魚。 祁歡提著干癟的魚尾,瞪大眼:“你把我的補課錢還回來!” “……”傅予湛摁著她的腦袋轉(zhuǎn)到一旁:“后面去。蹦蹦跳跳,讓我心浮氣躁?!?/br> 祁歡鼓著腮,哼了一聲挪到草叢陪祁瑞編草環(huán)去了,一邊編還一邊對著祁瑞碎碎念:“瑞瑞,以后我給你找別的夫子,咱們不跟太傅學了。” 祁瑞茫然地抬起頭。 祁歡憤憤:“騙我學費還嫌棄我!我被牙齒磕到很疼的!” 常安捂住小殿下的耳朵:“……”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 如是在別苑住了三天,傅予湛提醒樂不思蜀的祁歡:“算一算時間,差不多該回宮了?!?/br> 祁歡正招呼了周禮常安來打馬吊,聞言,小腰瞬間塌下來,埋頭碼牌:“不聽不聽王八念經(jīng)?!?/br> 傅予湛殘忍地繼續(xù)說道:“明日傍晚回行宮,休整一夜出發(fā)汴京?!?/br> 祁歡哀怨地抬起頭:“我恨你?!?/br> “積了一個月的功課可以提上日程了?!?/br> “……” 太傅好無情。 好無情好無情。 交過的學費說不作數(shù)就不作數(shù)了。 …… 一想到要離開,祁歡覺得這別苑富麗堂皇到俗氣的飾物都顯得和藹可親起來,這里摸摸那里看看,不舍極了。 傅予湛慢悠悠跟在她身后,見她這樣,便道:“又不是見不著了,來年避暑還來這里?!?/br> 祁歡搖頭,低落道:“那又不一樣?!?/br> “哪里不一樣?” 祁歡哼了一聲,不說話了。 傅予湛領(lǐng)著她在別苑各處又轉(zhuǎn)了轉(zhuǎn),回了聽雨軒。 傅予湛囑咐她:“今夜不可亂跑了?!?/br> “哦哦?!?/br> 祁歡隨口應(yīng)著,心想老子才不聽你的。 然而一踏進院門,遠遠就看見竹屋門口重胄銀盔圍成鐵桶似的一個圈,不由一呆。 她說鄒鈺大老遠鬼鬼祟祟回汴京干什么呢! 就半夜爬起來偷兩個雞爪,他千里萬里地調(diào)了衢州的壽宇軍來?! 這他娘的祁凝都沒這么虐待她啊! 她鼻頭一酸,手中涼壺往地上一丟,哇的一聲撲上去抱住他的腰:“太傅!我錯了!” “我不該嫌棄你做的面條不好吃一個人去廚房開小灶!嗚嗚嗚嗚你不能把我關(guān)起來,齊大媽晚上做了紅燒乳鴿我想吃很久了嗚嗚嗚嗝!” 傅予湛:“……” 紆尊降貴下了兩天廚的太傅很受傷。 祁歡嚎得更大聲了:“傅卿!傅老師!傅叔叔!” 傅予湛額角跳了跳,默然拿開她的手,直起身,面色不善:“早上同你商議的時候,是不是又打瞌睡了?” “???”祁歡嚎到一半,喉嚨有點干澀,不解地看他。 見她這模樣就是沒有上心,傅予湛眉頭微疊,十分不悅。 “鄭府大肆招兵買馬,照理別苑是最佳下手時機,他們卻一直沒有動手,你心中就沒有什么想法?” 想法? 祁歡有許多想法。 首當其沖便是:興許這兩人垂釣時候失足落湖淹死了呢? “……”傅予湛一掌拍在她額頭上:“你清醒一點?!?/br> 祁歡:“……哦。” “今夜在房里好好呆著,聽見什么動靜都不準出來?!?/br> “哦?!逼顨g耷著腦袋,蹲地上怨念道:“紅燒乳鴿沒有了。我真的,好慘一皇帝。” 明知她是裝的,傅予湛還是忍不住勾起唇,半蹲在她身側(cè),揉了揉她烏亮的長發(fā),壓低了聲音:“等事情解決了,帶你去淄水吃滋團?!?/br> 祁歡心口一跳。 雖然知道傅予湛在為她謀劃些什么,但這是他第一次這樣清楚地挑明來。 她訥訥地:“我可以嗎?” 傅予湛深深看她一眼:“你不要添亂就可以?!?/br> 祁歡別開眼,悻悻地說:“我什么時候給你添亂了?!?/br> 傅予湛沒再說什么,送她進了房便離開了。 …… 夜深,祁歡四肢伸展,躺在榻上發(fā)呆,床上四角的冰盆絲絲地冒著涼意。 她想,這里畢竟是鄭家的地盤,祁凝想做些什么總有門路的,也不知道鄒鈺帶來的這些壽宇軍牢不牢靠。 如傅予湛所說,她的聽雨軒外可是有半個壽宇營的精英,被圍在一個鐵桶里的自己,祁凝有辦法帶走嗎? 二更天時,祁歡爬起來倒了杯水,推開窗子往外掃了眼,兩個側(cè)臉堅毅冷若冰霜的將士正站在窗前,聞聲轉(zhuǎn)過來,面無表情道:“陛下請進去歇息。” “哦、哦……” 祁歡悻悻關(guān)上窗,躺回去發(fā)呆。 三更天,竹屋里愈發(fā)寂靜,有風灌過竹林帶來的沙沙聲。 祁歡眼睛微微闔起,有些困了。 正這時,寂靜中響起沉悶的“咚咚”兩聲。 祁歡刷地睜開眼。 聲音是在耳邊響起來的! 她擁緊被褥,緊張地環(huán)顧一周。 房里黑漆漆一片,并沒有任何不妥。 過片刻,又有咚咚的聲音響起。 祁歡一僵,低頭去看床板。 下一刻木制床面向下打開,失重感襲來,祁歡連人帶被跌進黑漆漆的暗閣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