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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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皎不敢看他, 似自言自語, “我和溫哥哥,沒有同房過。” 她只以為解釋了這個,便就說明了很多問題,然而男人心里真正在意的是她的心, 人只有在最脆弱時,才會想念最想依賴的人,很明顯, 不是他。 “你不相信我?”見他只沉默的撫摸她長發(fā), 以為不信,抬眼看向他,其實(shí)她迷糊是因?yàn)槟羌圩?,溫淮最愛的是翠竹,她?dāng)年特別勤奮的練就了刺繡的技藝, 且只會繡竹子, 或者還有些,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宋巔唔了聲,唇落到她耳側(cè),悶聲沉語, “信你?!?/br> 小女人本就帶著討好,這會兒水蕩的杏眸里滿是柔波,晃得男人心醉不已,情濃愛深處, 惘然徒留存。 “你別介意,就是燒的恍惚,夢到些以往的舊事,不值當(dāng)什么,你才是我心目中的大英雄,無人能比?!?/br> 林皎沒法說出口,她之前的丈夫,還有可能活著,兩人可算各有心思,皆心知肚明。 如個逐漸膨脹的氣球,越來越鼓,可就是沒人去挑破,只等著它自己到達(dá)臨界點(diǎn)。 隨后幾日,平靜又溫情,小耗子會翻身了,用錦被疊一層,給他一邊墊高些,吱扭著圓身子握著小拳頭使勁一翻,便趴在矮的那頭,林皎常常和他玩,怕他趴著捂鼻子不通氣,連忙抱起來再放到上面,讓他自己滾著玩,不過他看見宋巔依舊憋著嘴要哭,即使給了最喜愛的小紅毛線球,依舊很討厭他,每次都繃著張小臉,和他爹一模一樣。 溫淮就像根刺,都埋在兩人心底,誰也不道破。 林皎其實(shí)心底是想去找他的,看看他過得怎么樣,有沒有什么變化,他那么愛好讀書的一個人,怎么會成了個出家之人,為什么當(dāng)初不去找她,曾經(jīng)選擇遺忘的一切慢慢復(fù)蘇重建,昔日的愛意襲來,所以,她,不堪重負(fù),病了。 清醒的時候控制自己,不能想,她有丈夫和兒子,但,總是逃不過那個清雋的身影,當(dāng)初的無理取鬧成了現(xiàn)在的悔不當(dāng)初,可惜,人生沒有如果,齒輪在摩擦轉(zhuǎn)動,不會因?yàn)槿魏我患拢屯V顾哪_步。 宋巔白日陰了一天的臉,德通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進(jìn)來,問起郡主府如何布置等等婚禮事宜,不敢抬頭,他這主子爺從來就不是心慈手軟之人,聽著哐當(dāng)一聲巨響,面前的木桌轟然倒塌,喜帖及著許多記錄物品的紅紙嘩啦落地,他嚇的一縮肩膀,抖著腿退后一步。 霞光漫天,甬道上走來兩人,后面的德通看著侯爺陰晴不定的臉,暗罵倒霉,這差事是要折壽的呦。 不提德通,說回宋巔,他從來就覺得女人不堪大用,沒想到有一天會栽在兩個女人手里,鄭曼柔這是決定踏著他的底線行走了,恭親王家也是攀上高枝準(zhǔn)備作威作福了,以為讓林皎知道溫淮的存在就能改變事態(tài)發(fā)展了? 無論是碩親王在暗處伸出來的手,還是鄭曼柔的一己私欲,他都得圈住自己懷里的女人,這不,發(fā)了頓邪火,就讓她生了愧疚之心,怎么能讓她逃脫呢? “今個兒這么早?” 林皎起身沖著他笑,抱著男人精腰撒嬌。 “恩,和你訂訂大婚的事宜,你想邀請誰,或者有什么特別想要的?” 拽著她往屏風(fēng)后去,撈過來香兩口,貼著她臉蛋問,“想我了?” 真是受不了,這廝怎的越來越?jīng)]臉沒皮,這話,青天白日的,怎么回? 看著女人耳垂慢慢變的粉紅,都是孩兒他娘了,還這么羞澀,真是個寶貝,要說她如今真是脫胎換骨,一舉一動都韻味十足,勾的人想要犯罪。 吳mama不明情況,見著侯爺回了,端著洗漱用品進(jìn)來,四處瞧著沒人,以為是去小世子的屋里,桌子上滿是林皎磕的榛子殼,拿起白瓷碗劃拉收拾。 不遠(yuǎn)處屏風(fēng)一隔的空間里,宋巔不輕不重的捻著她通紅的耳珠,聽著有人進(jìn)來也沒松手,反而在她瞪圓的眸子里慢慢貼近,唇叼著她飽滿的唇珠吸咬,撬開她貝齒,舌尖肆無忌憚的描繪著她的口腔,到處留下酥意,林皎被這種內(nèi)外夾擊弄的頭暈?zāi)垦?,手指緊緊抓著他胸前的絲織補(bǔ)子,眼中激出淚水,纏綿的同著他對視。 屏風(fēng)之外,吳mama還在收拾,桌子上擦凈,又去窗前的榻上把散落的繡線銀針拾到匣子里,轉(zhuǎn)身又想起來好像池蓮的水沒換,忙活的不亦樂乎。 屏風(fēng)以里,男人同樣忙活的不亦樂乎,得了偷摸的趣味,大手竟伸到裙底去作亂,夏日衣薄,何況家中,林皎就穿著散裙,里頭系著絲褲,輕而易舉的就被解開來,散落在地,她全身的重量都依在男人的胳膊之上,小嘴合不攏,一直接受著男人霸道的進(jìn)攻,漸漸水聲澤澤,配著外間換水的聲音倒也和諧,只不過,剛松開她的嘴,就一記深重,女人眼神迷離的急喘,男子湊近她耳邊,噓了聲,掌心捂住她唇瓣,輕輕重重的如個湖泊上行駛的船兒,悠悠蕩蕩,不停不歇。 吳mama終于聽出來些不同,肥胖的身子一頓,回頭看向屏風(fēng),不管換了一半的水,急急忙忙的往外跑,剛挑簾子,穩(wěn)定心神,回身沖著里間說道,“哎呦喂,我這老婆子,竟然忘了給小世子洗尿布呦,這渾漿腦子...” 腳步使勁跺幾下,出了院子,示意讓丫鬟們都在外頭候著,拍著胸脯后怕,多虧老婆子精明,要不不死也得扒成皮。 她前腳剛出,后腳從屏風(fēng)后轉(zhuǎn)出一人,只不過他手中還托著個潤色女子,扯唇笑道,“我的嬌嬌,真美?!?/br> 做夠了羞羞事的兩人,并排躺在美人榻上說話,“你那天騙我?” 林皎來回?fù)崦珘训母辜?,一絲贅rou都無,手感硬邦邦的,美中不足的是凸起的疤痕,想想,上戰(zhàn)場哪是那么容易的,不知道受了多少苦,才練就的這剛硬的性子。 “騙你什么?”想詐宋巔,得多高的技藝。 被他不慌不忙的反問,林皎哼哼兩聲,才慢悠悠的答,“不就那個話本子嗎,我又重新看了一遍,根本沒有后面天庭上那段,你瞎編的本事真高超啊。” 原來這個,“我就是沒空,要不寫出來的東西,能甩他們好幾條街?!?/br> “你能謙虛點(diǎn)嗎?” 林皎好笑。 “皎皎一定喜歡,我只寫一本,就給你一人看?!彼螏p頗為曖昧的貼著她發(fā)繼續(xù)說道,“男摟女于腰,盤旋而上,費(fèi)盡臂力,方可進(jìn)入谷內(nèi),奪食蠶吃,解渴耐脛…” “你個渾人,說的是什么?”林皎伸手出來堵著他嘴,嬌嗔促道。 沒個正形,也不知道以往是怎么清冷過生活的,又笑鬧會兒,起來坐于花廳用晚膳。 吳mama假裝不知,倒也蒙混過關(guān),特地讓廚子弄的清涼的蓮子心,還有著拌涼菜,可能剛才消耗掉體力,林皎頭次吃的這么多,宋巔見了調(diào)侃,“看樣子,皎皎很愛這項(xiàng)運(yùn)動啊?” “我覺得以往認(rèn)識的侯爺漸漸崩塌,換成了個油嘴滑舌的小混混。” 她小口抿著湯,沖著他調(diào)皮眨眼。 “你吃的太多了,出去溜溜食。”他站起來拉她,牽手緩步往庭院去。 “大婚的日期已經(jīng)定下,你只要乖乖的等著當(dāng)新娘便好,除了道觀里的,還想請誰?” 宋巔知道她沒幾個合的來的密友,故而有此一問。 說實(shí)話,她真的沒有要大婚的感覺,估計是小耗子都出生了,所以完全沒有當(dāng)初那種忐忑的女兒家心思,尤其可笑的是,竟然新婚之夜鬧著要回娘家,多虧溫淮慣著,要是個普通婦人,早就被休回家了。 “并沒有,嗯,宜嬪算嗎?”她想起宋宜楚,她不是一直吵嚷著要去靈巖寺嗎,正好。 宋巔眼底一暗,“她?即使通知她,她也來不了?!?/br> 對啊,宮中規(guī)矩森嚴(yán),哪能那么容易就出宮,罷了,再尋機(jī)會吧。 林皎的想法很簡單,她只想看一眼溫淮,知道他過的好,便也可以安心的過自己的安逸日子,要不,總覺心神不寧。 宋巔卻不了解,只覺得她像細(xì)沙,已經(jīng)握不住了。 “皎皎再仔細(xì)想想,還有沒有什么,想和我說?”宋巔想,若是你說想去見之前未死的丈夫,那他也會坦誠,他早就知道那人的存在,他早就不在乎,他早就容忍大度,他早就深深的愛上了你,不可自拔。 然而,林皎不知道到底是怕眼前的男人傷心,還是怕他會殺了溫淮,總之,她想把這個秘密藏在心底,不許任何人觸碰。 “沒什么啊,大婚的事,你都做主吧。” 聽得這句,宋巔的表情有點(diǎn)冷硬,背對她,遙望著一池荷花。 林皎走上前,有些心虛的問他,“我說錯什么了?” 他們兩個人,一直都是宋巔為主,林皎即使硬氣一把,也是仗著問心無愧,而現(xiàn)在肚子里有了件對不起他的事,氣勢自然就弱。 “你,還是不想跟我回永昌嗎?” 第83章 捌拾叁章 “你, 還是不想跟我回永昌嗎?” 女子似舒了口氣, 沒注意到男人身軀轉(zhuǎn)動,正對著她,“林皎,你想和我, 成親嗎?” 黑暗的天色映照出宋巔嚴(yán)肅的五官,林皎不知道他怎么又氣上了,她沒說錯什么啊, 這兩個問題, 一個都不想回答。 干脆無言的轉(zhuǎn)身往回走,身影飛快的消失在樹叢深處。 宋巔在原地佇立許久,他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了,他的憤怒,他的愉悅, 他的喜怒哀樂都集于一個女人身上, 這已經(jīng)超出了要掠奪,要占據(jù)的心,他竟然想,若是她真的不喜歡,他可以放了她, 讓她自由,讓她去追尋自己的愛,他可以帶著宋謇齊回永昌,就這么過下半輩子。 現(xiàn)在的他, 需要冷靜,以免做出讓自己后悔的決定。 林皎走到一半就后悔了,跟他較什么勁兒呢,說幾句好聽的,又不能如何,跺跺腳,折身而返,恰巧這時的宋巔已經(jīng)走遠(yuǎn),正正瞧著個背影。 “哼,有能耐你別來找我?!编洁煲痪洌愿绤莔ama回去就把大門插上,不讓宋巔進(jìn)來。 她感到莫名其妙,孩子都生了,還問愿不愿意成親,她說過不愿了嗎,真是狗咬呂洞賓,斜了眼矗立的屏風(fēng),氣哄哄的使人推出去換掉,看著就礙眼的很。 實(shí)際上,她還真的沒說過愿意,一切都像是男人的自作多情,多可笑,又可悲的事。 朝陽初升,天地間一片勃勃生機(jī),欣欣向榮之勢,鳶鴛島的丫鬟們皆小心翼翼,免得惹著郡主不快,連吳mama都不敢近前,昨白個兒還好好的,怎的傍晚就冷上了,真是六月的天,說陰就陰,林皎夜里睡的不安穩(wěn),起了好幾次夜,太陽透著窗欞照出滿室暖陽,才疲乏的睜眼,伸手摸摸一側(cè),涼冰冰的,心頭一睹,哼了聲,翻身瞇著眼假寐。 吳mama看著時辰,早就過去飯點(diǎn),讓丫鬟去溫著水,她輕手利腳的進(jìn)去瞧瞧,別是病還沒好全。 林皎不得已,讓她服侍著起身,她覺得自己墮落了,原先勤勞能干的女子一去不復(fù)返,成了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米蟲,就這么,兩人開始冷戰(zhàn),一直到肖娘子來這日,道觀里已經(jīng)都上了軌道,李婧不想在京城里呆著,聽說瓦刺入侵,自己帶著家伙什單槍匹馬去了永昌,任旁人怎么攔都不行,林皎聽了笑笑,永昌是宋巔的地盤,怎么也不至于欺負(fù)個女人? 肖娘子是來說郡主府裝飾的事,林皎聽著打不起精神,半晌突然興奮的蹦起來,捉著她胳膊說道,“你陪我去趟靈巖寺吧,求求,姻緣?” 她有點(diǎn)迫切,想了結(jié)心愿后,再和宋巔好好談?wù)劇?/br> 肖娘子不明所以,只能撂下手里的活,隨著她鬧去。 屋子放著冰塊解暑,外面就不成了,到處熱氣騰騰,車簾卷著,側(cè)臉問她,“娘子,知道,恩,靈巖寺哪位大師最靈光嗎?” 肖娘子有些好笑,來的時候吳mama還說郡主心情不佳,注意著點(diǎn),別當(dāng)個炮筒,這會兒看來,明明還是個小姑娘的模樣嗎?這是想求同侯爺?shù)囊鼍墸?/br> “靈巖寺是我朝的國寺,當(dāng)中屬了然大師佛法精湛,其次是如今的住持,再有就是年輕一輩的怡然大師,尤其京城的小姑娘都特別熱衷去找他。” 她升起好奇之心,溫淮確實(shí)有副好皮囊,當(dāng)初在村子里就是萬千寵愛集一身,小姐妹們好像是蚊蠅見著血,每次都圍的書塾水泄不通,想來好笑,當(dāng)時還看不穿她們的假情假意,現(xiàn)在回想起來,能在新婚第一天就揭穿新郎,可算心機(jī)頗深。 “怡然大師,長的那么俊?” 聽著她疑惑問,肖娘子婉約輕笑,“是啊,貴女們都迷的入魔了,尤其...”她想說陸三姑娘,停頓一下,繼續(xù)說,“尤其大師身上的淡然薄利的氣度,非比常人?!?/br> 她曾見過幾面,不夸張,確實(shí)卓爾不群。 像是自己被夸獎了一樣,傻乎乎的笑了半天,繼續(xù)問,“那他長相這么俊,為啥出家當(dāng)和尚呢?” 當(dāng)時他一定很痛苦,公爹公娘都死了,她也死了,想必他也同她一樣,與其茍延殘喘的度日不如直截了當(dāng)?shù)娜ニ?,活著真是太沒意義。 “聽說是家鄉(xiāng)遭了瘟疫,父母妻子皆喪生,他因?yàn)槿ヂ犃巳淮髱煹闹v座度過一劫,所以剃度出家,成了個聲名遠(yuǎn)播的大師?!?/br> 說著,晃悠的到了地方,林皎下車時,抬眼瞧了眼天色,一碧如洗的天空瓦藍(lán)澄清,她卻對著車夫說道,“你把遮雨的油氈布拿出來,好好繕上,別把車廂弄濕了?!?/br> 車夫滿頭霧水,不敢不從,蹲地上,去拿車轅下面的油氈布。 “郡主看出什么了?”肖娘子還不知道她有這個本事,但不能直接否決,畢竟一會就會出現(xiàn)結(jié)果。 “恩,要下雨,我們快上去吧?!?/br> 兩女子相攜著往山上的靈巖寺去。 寶殿前,依舊是先上香火,但這次不是主持迎接,上次是宋巔親來,自然不敢怠慢,這番無聲無息的,自然是個年紀(jì)小小的沙彌,合掌問安后,請進(jìn)入內(nèi)。 “請問,怡然大師,可在?”林皎今日穿著清涼,碧綠湖波的窄腰裙,頭上插著垂珠卻月釵,略微急切的問,其實(shí)答案是什么都不重要,只要見一眼他,確認(rèn)是她所認(rèn)識的那個溫淮便可。 小沙彌每日都會聽到這種問題,已經(jīng)習(xí)慣平常了,若是哪個女子來了不問,才奇怪呢。 “師叔出外游歷了,恐,年末會回?!彼际沁@么告訴,要不這一夏能來問上許多次。 對面站著的女子有些失落,見不到人,白跑一趟,罷了,求個平安符給耗子,和那個臭男人吧。 肖娘子把疑問存在心底,莫非郡主和怡然大師是舊識? 兩人跪在蒲團(tuán)前祈求心愿,訴訴所求,突然,殿外傳來一陣疾風(fēng),肖娘子起身看去,天色陰沉的可怕,有雨點(diǎn)隨著風(fēng)掃進(jìn)來,不到半柱香,就稀里嘩啦的驟雨傾盆,朱色的門檻被砸的啪啪直響,還真下雨了,郡主竟會看天象,轉(zhuǎn)身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