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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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薛懷整理好,她打開屋門,錦紋和顧爾兩人各端著一個盤子走了進(jìn)來。 今日錦紋負(fù)責(zé)侍候薛懷用膳,她的唇角一直帶笑,臉上也化了淡妝,比顧爾早起了半個時辰打扮,為的就是能讓薛懷注意到自己。 “我剛才和玉竹說了,以后就由顧爾貼身侍候,至于另一個,玉竹看著安排。” 薛懷說完這句話才拿起筷子來用飯,錦紋和顧爾的表情都有些復(fù)雜,唯獨(dú)玉竹波瀾不驚。 今日按照慣例是要去老夫人那邊請安的,薛懷用過飯后,帶著顧爾和錦紋兩人出了門,是想給老夫人她們過個目。 老太太住在中庭偏北處,老人家上了年紀(jì),喜愛花花草草,因此住的地方離后花園很近,有事沒事便到院子里走一走,對身體也好。 薛懷朝著北邊走,剛巧遇見同樣去請安的薛茶,她今日換了一副頭面,似比以往要穩(wěn)重些,但骨子里是個愛動的,見到薛懷便原形畢露,小跑著跳到他身邊,甜甜的叫“哥哥”。 “慢點(diǎn)走,小心著些。”薛懷扶住這個咋咋呼呼的小丫頭,“過年之后便要及笄的丫頭,怎么還這么冒冒失失的?!?/br> 薛茶笑瞇瞇的說道:“我生辰晚,及笄還早著呢。哎,哥,這兩個就是你屋里新來的丫鬟?” “恩。”薛懷答道,“怎么,有你認(rèn)識的不成?” ☆、第七章 薛茶上下看了她們兩眼,搖頭說:“沒有,就是好奇哥哥你會選什么樣的丫鬟而已?!?/br> 她拉著薛懷走在前面,湊到他耳邊小聲的說道:“我喜歡左邊那個,長得真好看,右邊那個板著臉,不喜歡?!?/br> 孩子氣的一番話,聽的薛懷忍不住發(fā)笑,“你這丫頭,就喜歡長得好看的?!?/br> “怎么了嘛,長得好看看著都賞心悅目,這世上無論男女,難道不都偏愛樣貌上佳之人?!毖Σ枥碇睔鈮训恼f道。 薛懷無奈的說:“好好好,茶茶說的都在理。今日你這套頭面不錯,顏色襯你,前兒個哥哥又得了一副,到時候差人送到你那兒去。” “我的這套就還是新的,你上次送的還有好幾套沒戴呢?!?/br> “放我那兒也無什用,你看看喜不喜歡,喜歡便戴,若是看不上眼扔了或是賞了都隨你便?!?/br> 薛茶點(diǎn)頭,對于哥哥的好意她向來不會拒絕。 兄妹兩個經(jīng)過冰封的池塘之時,就聽見一陣咒罵,薛菱站在亭子里,面前地上跪著一個小丫鬟,雖說低著頭,臉上卻能清晰的看到五指印,額頭上也是紅紅的,正在低聲的哭泣。 “二姐這是在干嘛?大早上的哪來這么大的火氣?”薛茶忍不住開口道。 聽到薛茶的聲音,又看到她身后的薛懷,薛菱識趣的閉上了嘴,站起來朝薛懷福了福身子,“二哥,四妹。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今兒個出門走到半路,這丫鬟冒冒失失的朝我身上一撞,把我頭上的釵子撞掉了,你瞧瞧,上頭的珍珠都沒了,你說我能不生氣么。” “二姐若是想要,我那邊有和這個差不多樣式的,給你便是了,何必一大早的發(fā)這么大的火,這還要去給祖母請安呢,遲了可不好,我看就這么算了吧?!毖Σ鑿纳磉叺难诀呤掷锝舆^湯婆子,一邊捂著手一邊說道。 薛菱看了地上的丫鬟一眼,“四妹說的是,我本也不打算在她身上耽擱這么久,這次便先饒了你,去吧。” 嘴上說著饒過她,薛菱的眼睛卻在她身上狠狠的剜了一下,那丫鬟渾身抖了一下,磕了兩個頭,說道:“謝二小姐,謝四小姐,奴婢下次一定會小心的?!?/br> 她說完,從地上慢慢地爬起來,腿因?yàn)楣虻臅r間長了而有些麻,但她顧不得這么多,拖著身子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 她經(jīng)過顧爾身邊的時候,顧爾注意到,丫鬟的嘴角都有血漬,看來被打的并不輕,她在廚房時聽到的那些關(guān)于二小姐的傳言果真不假,喜怒難辨,最愛拿下人撒氣。 薛菱跟在薛懷和薛茶后面朝老太太那兒走,卻并不敢上前搭話,薛茶在前頭嘰嘰喳喳的同薛懷講趣事,薛菱也想和薛懷變得親近一些,卻不知道該從何下手。 薛菱一直牢記著母親蘇氏的話,努力和二哥打好關(guān)系,但事情卻并不像她想的這么容易,按理說薛懷最寵的meimei便是薛茶,只要能和薛茶說上話,那在薛懷那邊也一定能留下個好印象,可她在薛懷沒掌家之前便與薛茶關(guān)系不好,現(xiàn)在想挽回也不是嘴上說說這么簡單,對方根本不領(lǐng)她的情。 薛菱一路無言默默的跟在兩個人身后,看著薛茶一身的穿戴,皆是上品,再低頭看看自己的,與她比起來,沒一樣能拿的出手的,想到這兒她不由的攥緊了手里的帕子。 老太太的屋子離得并不遠(yuǎn),三個人到的時候還算早,老太太坐在上首正在品茶,見到薛懷、薛茶二人不由的喜笑顏開,連連招手。 薛懷和薛茶請過安之后,薛茶直接坐在了薛老太太旁邊,摟著她的手,笑的開朗。 薛老太太雖說上了年紀(jì),精神卻好的很,一雙眼睛炯炯有神,保養(yǎng)得也不錯,臉色紅潤,聲音有力,看上去很有活力。 “茶茶這小丫頭,幾日不見我還怪想的,怎么也不知道來陪陪祖母?!崩咸罩氖郑Z氣里哪有責(zé)怪,全是寵溺。 薛茶笑嘻嘻的說道:“我這不是來看祖母了,再說哪有很久,我明明前個來這兒陪祖母喝過茶。” “對對對,祖母記差了,咱們茶茶最孝順,來祖母這兒走的最多。對了,懷兒,前陣聽說你院里選了兩個丫鬟,可是真的?”老太太目光轉(zhuǎn)向薛懷。 “是?!毖褎偦卮鹜辏厥媳阆崎_簾子走了進(jìn)來。 她朝老夫人問好過后在一邊坐下,幾個小輩也站起來行李,秦氏看到薛茶坐在老夫人旁邊,說道:“茶茶,還不過來,坐在那兒擠著祖母怎么辦?” “不礙事,我就喜歡茶茶和我親近,不嫌棄我身上的老人味。”薛老太太擺擺手說。 薛茶乘勢往她那邊靠了靠,“祖母身上才沒有老人味呢,都是香味,我可喜歡了。” “哈哈哈,還是茶茶會說話?!?/br> 秦氏見祖孫兩個笑的開心,也不再管他們,轉(zhuǎn)而問薛懷:“前陣子挑的丫鬟可有跟在身邊?” “我剛才還在問呢,人跟來沒,讓我們瞧瞧。”薛老太太說道。 薛懷朝顧爾和錦紋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兩人走到老太太面前跪下,齊聲說:“奴婢給老太太,夫人請安?!?/br> “起來吧?!崩咸f道,薛茶在她耳邊說悄悄話,惹得她止不住的笑。 “兩個看上去都是好的,左邊這個,上來給我瞧瞧,年紀(jì)大了,眼睛看不清楚了?!?/br> 顧爾站起來,上了兩步臺階,走到老太太旁邊,雙手交握,垂著頭,看到薛茶調(diào)皮的朝她眨了眨眼睛,心情也不像上來的時候這么忐忑。 薛老太太親近的拉著她的手,沉吟片刻說道:“長得確實(shí)標(biāo)志,不錯,去吧。” “是?!鳖櫊栕呦氯?,同錦紋一起回到了薛懷身后。 秦氏押了口茶,說道:“既然母親覺著不錯,那就讓她們先伺候著,若是有不好換了便是。” 簾子再一次被掀開,二房的眾人姍姍來遲,薛祿頭一個進(jìn)來,臉上精神不是太好,后面緊跟著蘇氏、高姨娘、柳姨娘,再后面是幾個小輩。 老太太看到這個不爭氣的兒子心里盡是嘆息,二房若是及大房的一半她也就不用這么cao心了,“做父親的來的還沒有菱兒早?!?/br> 從進(jìn)門就沒插得上話的薛菱,此時被提到臉上一紅,其實(shí)今日她在涼亭那邊本就是等蘇氏的,不曾想遇到了薛懷,這才跟著早了一點(diǎn)兒過來。 薛祿一拱手,說:“兒子來晚了,請母親責(zé)罰?!?/br> “行了,都坐吧?!?/br> 眾人各自坐下。薛府按規(guī)矩不必每日來老太太這兒請安,通常是月頭月中月末各一次,來這兒也沒什么特殊的事情,就一家人坐在一起說說話,陪陪老人家。 老太太隨口問了問大家的近況,大房不必說,來這兒走的勤快,主要是二房的幾個小輩。 薛忱率先說道:“回祖母的話,忱兒這幾日都在忙著打理手底下的鋪?zhàn)?,這才沒能過來多看望祖母,還望祖母見諒。” 老太太淡淡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薛忱正妻蘇雨蝶在一邊幫腔,“是啊,夫君最近可辛苦了,時常忙到夜半三更呢?!?/br> 薛茶聽了嘟囔道:“忙什么,不就是兩間鋪?zhàn)右?,還沒二哥哥手底下一個賬房管得多?!?/br> 只要有事可干,不在家游手好閑,老太太大多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問蘇雨蝶:“你呢,身子好些了沒有?上次聽說你在床上臥了幾天?!?/br> 蘇雨蝶是江南四大家族之一蘇家的小女兒,薛忱的表妹,沒進(jìn)門之前,蘇氏一直很中意哥哥家的這個女兒,知道她任性了一些,但總比其他門戶里的強(qiáng)些,可是現(xiàn)在,蘇雨蝶都進(jìn)門快要三年了,這肚子遲遲沒有動靜,還三天兩頭的這兒不舒服,那兒不痛快,蘇氏對她也越來越不耐煩,現(xiàn)下在老夫人面前也不好表露,干脆不朝她看,眼不見為凈。 蘇雨蝶輕輕揉了揉太陽xue,說道:“多謝祖母關(guān)心,已經(jīng)好多了,現(xiàn)下還有些頭疼?!?/br> “恩。”薛老太太喝了口茶潤潤嗓子,“你這身子怎的這么弱,我可還盼著抱曾孫子呢,像你這樣我得什么時候才能如愿吶?” 蘇雨蝶干巴巴的笑了笑,“娘胎里帶出來的不足之癥,只能靠養(yǎng)著了?!?/br> 老太太“哼”了一聲,顯然不太相信,蘇雨蝶在薛忱的腿上掐了一把,他“哎呦”一聲,上來幫著說道:“祖母放心,明年肯定讓您抱上曾孫,蝶兒這天天也在吃藥呢?!?/br> 蘇雨蝶在后面賠笑,老太太杯子一放,不想和這兩個人多說,問薛忻,“忻兒呢?最近又在做什么?” 薛忻不似別人規(guī)矩的坐在椅子上,他一條腿曲著,手里還拿著兩個小玩意,發(fā)出“咔噠咔噠”的聲音,心不在焉的坐在那里,聽到自己的名字,稍稍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說:“回祖母,忻兒最近并未做旁的事情,一心在院子里讀書?!?/br> 高姨娘跟在后面說:“忻兒最近收心了,知道讀書了,老爺前陣子還考過他,夸他進(jìn)步了呢。” 薛祿點(diǎn)頭,薛老太太坐的時間久了,有些疲倦,“知道讀書就好,忻兒雖然頑皮了些,腦子倒還是好使,懷兒你有空教教他?!?/br> “是,懷兒知道,祖母若是累了,就到里間去歇息吧?!毖鸦卮?。 薛老太太依言站了起來,“大家都去忙吧,不必陪我這個老婆子了。” 薛茶扶著她進(jìn)了里面的房間,屋子里的人走的走散的散,角落里的一對母女悄悄地站起身來。 薛芙有些遺憾的跟著柳姨娘,她前些日子剛剛繡好了一塊香帕,特地選的老人家喜歡的樣式打算送給薛老太太,今兒個到底沒送出去,在場的根本沒人注意到她們。 在她們出門之際,被薛懷叫在廊下,“三妹,東西掉了?!?/br> ☆、第八章 薛芙低頭一看,是那塊自己藏在袖子里的香帕,站起來的時候沒注意掉在了凳腳邊,她雙手接過,道了聲謝,和這個威嚴(yán)的二哥哥說話,她連看都不敢正眼看,低頭道謝的聲音也小的可憐。 薛懷雙手背在身后,看著薛芙,說道:“三妹有空的話可以多去我們那邊走走,茶茶前兒個還在我面前抱怨沒人陪她玩呢,你們年紀(jì)差不多,應(yīng)該有話說?!?/br> “恩?!毖近c(diǎn)了點(diǎn)頭,表示自己知道了,手里的帕子攪出幾道印子來,對面的人終于走了,她抬起頭,悄悄吐了口氣,這二哥身上的氣場還是一如既往的強(qiáng)。 薛懷回了飲翠院,顧爾因著早上那句“貼身丫鬟”的話,一路上都心神不寧,這才來了飲翠院幾天,薛懷就下了這樣的命令,實(shí)在令人費(fèi)解,錦紋自然是不高興,全程冷著臉,只有剛剛在老夫人面前請安的時候才扯出了笑。 到了飲翠院,薛懷朝屋里走,顧爾腦子里想著以后該要怎么和錦紋相處,看到她往廚房走,想跟上去解釋一下,那邊薛懷咳嗽了一聲,站在門口,等她的意思很明顯。 顧爾腳步一頓,轉(zhuǎn)了方向,和薛懷一道進(jìn)了屋。 薛懷解下披風(fēng),顧爾還站在剛剛進(jìn)門的地方,鎖著眉頭,他瞧了她一眼,自己去把披風(fēng)掛了起來,而后走到屏風(fēng)后面,伸著雙臂,說道:“幫我換衣,要出去一趟?!?/br> 顧爾如夢初醒,小跑著到他面前,準(zhǔn)備替他換衣服,薛懷的衣服并不繁瑣,只是顧爾沒接觸過男人的衣袍,第一次上手難免生疏,扯了幾下才把腰帶弄下來,兩人的距離也由原來的一臂縮短成了半臂。 薛懷身子有一瞬間的僵硬,他們的距離很近,看著顧爾的頭頂,薛懷偏了偏頭,沒一會兒又轉(zhuǎn)了回來,目光漸漸往下,劃過她的額頭鼻尖嘴唇,就如薛茶所說的那般,看著都令人賞心悅目。 顧爾絲毫不察,摸了半晌幫薛懷把外衣脫了下來,留他穿著白色的中衣,她不知道薛懷外出要穿什么衣服,走到衣柜邊,挑了一套拿出來,問:“少爺,這件怎么樣?” 薛懷搖頭,“不妥,顏色太暗了。” 顧爾重新選了一件淡色的拿出來,薛懷仍是搖頭,“不妥,太花哨了?!?/br> 顧爾就這么拿了大概有七、八套衣服的樣子,薛懷還是不滿意,最后說道:“罷了,就第一套吧。” 頭上微微冒汗的顧爾聽到這話背著他鼓了鼓臉,把手里的衣服掛好后,便愣住了。 糟糕,她不記得第一件拿的是什么了。 薛懷柜子里的衣服顏色由深至淺排列,同色的衣服區(qū)別很小,衣服數(shù)量又多,顧爾拿了掛回去就分辨不清了,她指尖在衣服上左右滑動,怕薛懷等的著急,隨手拿了件差不多的,給他穿上。 薛懷長身挺立,猶如門外的青竹一般,修長挺拔,顧爾給他穿衣時發(fā)現(xiàn),薛懷的肩膀?qū)捄?,腰身很窄,身上并不瘦弱,手臂胸膛的肌rou若隱若現(xiàn),隔著一層中衣,nongnong的男人的氣息撲面而來,她的臉立馬比在火爐子上烤的還要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