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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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人群中歡呼傳來,三寶驚訝的捂嘴,“呀,二叔戴花了。” 賀婉瑜隨著他的視線看去,就見以許秋明為首的游街隊伍緩緩而來,而許秋明發(fā)冠處簪著一朵牡丹花,配合臉上溫文爾雅的笑容簡直看呆了眾人。 不得不說許家兄弟長的好,一身氣度可以稱得上君子如玉這個詞了。 圍觀的人中不乏大姑娘小媳婦,對著這樣的少年郎扔手絹的扔手絹,扔花兒的扔花,后面的榜眼和探花倒是被冷落了。探花其實長的也英俊,只是被許秋明一映襯就有些不夠看了。許秋明左躲右閃,倒是沒被砸中。 賀婉瑜壞心眼兒的想這會兒扔個雞蛋那頭上估計就成蛋花湯兒了。 隊伍路過許家鋪子,許是猜到他們在這兒,許秋明抬頭掃過來,瞧見三小只排排站眼巴巴的瞅著,展顏一笑,當(dāng)真是日光都溫暖了許多。 大寶使勁兒的揮手,“二叔,我是大寶呀。” 二寶見大寶喊他也跟著喊,“我是二寶啊?!?/br> 一向鬼點子最多的三寶眼珠子瞥見桌上有朵花當(dāng)即拿過來沖著下面搖了搖,“二叔呀,我是三寶呀?!闭f著用盡力氣將花兒扔了下去。 也是運氣好,一朵花堪堪飄下去恰逢一陣風(fēng)吹過,往許秋明那兒去,許秋明抬手接下,然后別在耳后,引得小姑娘們歡呼不斷。 游街的隊伍緩緩而過,許秋明的身影走遠(yuǎn),三小只滿足的站在賀婉瑜跟前。 大寶充滿了羨慕,“二叔真厲害?!?/br> 二寶傻笑:“我以后要跟二叔一樣俊?!?/br> 三寶嫌棄的瞧了他們一眼,拍著胸脯對賀婉瑜道:“以后我也考個狀元,讓娘享福?!?/br> 賀婉瑜呵呵直笑,這話好耳熟啊。 不過三小只有理想還是不錯的。賀婉瑜順勢夸了夸許秋明,并對三小只說要向他們二叔學(xué)習(xí)的話。 全程被冷落的許秋白哼了聲,“不就是個狀元嗎?!?/br> 賀婉瑜失笑,還未等她說話,就聽一聲音插了進(jìn)來,含了譏諷,“這位爺說的倒輕巧,當(dāng)這狀元是隨便什么人都能考的?” 賀婉瑜瞧去,就見一三十多歲的婦人被一十五六的姑娘扶著正站在外面,顯然是看了游街準(zhǔn)備回去了。 許秋白不好與婦人爭口舌,賀婉瑜笑道:“自家人說笑罷了,值當(dāng)?shù)姆蛉巳绱私閼选!?/br> 那婦人沒說話,倒是旁邊小姑娘道:“太太這話就不恰當(dāng)了,這狀元雖然三年有一個,可十五歲的狀元卻少有,這位爺卻口口聲聲說不過是個狀元罷了,顯然不將狀元看在眼里,就是不知這位爺有什么底氣說這話了。” 狀元郎長的俊俏,年紀(jì)雖小,可也是夫婿的最佳人選,郎月眉早先在許秋明去他家與兄長說話的時候偷偷瞧過一眼,當(dāng)時便傾了心,后來她母親耐不住她軟磨硬破遣人去查了許秋明的底細(xì),雖得知他兄長是商人有些不喜,但其嫂子娘家哥哥卻是賀榮。 賀榮啊,深受帝寵,郎家雖然在朝有些人脈,可缺的卻是帝心。今日得知許秋明得了狀元,朗月眉心中自然歡喜便央了母親來看他游街,她母親也好趁機看看自家女兒看上的少年。 少年年紀(jì)不大,一身氣度卻不似商戶出身,好不容易母親點了頭,卻不想走時聽到這樣的話。 賀婉瑜輕笑:“我家夫君既然敢這么說自然有這么說的道理。”她瞧著小姑娘心里暗道,許秋明這么小居然就有小姑娘喜歡了,好像還不是一個。 心里想著,賀婉瑜被小姑娘呵斥的怒意也減輕不少,只是若是許秋明選擇未來妻子,眼前這個顯然是不合適的。 朗月眉還想再說幾句,卻被她娘拉住,呂氏瞧了賀婉瑜一眼,輕哼了一聲拉著朗月眉就走。 呂氏眼中的嘲笑顯而易見,賀婉瑜挑眉輕笑:“夫君啊,要不你也去考個狀元回來打她們臉啊?!?/br> 許秋白不自在的咳了聲,“考這干嘛,又不是吃不上飯?!?/br> 賀婉瑜突然想起許秋白之前說許秋明不配殺豬的來,不由笑了。 一家人下了樓,外面人群已經(jīng)散去,等候馬車過來的時候又碰上那對母女,小姑娘瞪了賀婉瑜一眼,轉(zhuǎn)過頭去與呂氏說了什么。 “嫂子?!鄙倌晟ぷ诱亲兟暤臅r候,賀婉瑜隔著老遠(yuǎn)就聽出了許秋明的叫聲。 朗月眉上馬車的腳步一頓,揚聲喊道:“許秋明?!?/br> 許秋明皺眉看了她一眼,見不認(rèn)識也不理會直接到了賀婉瑜跟前,笑的像個孩子,“嫂子,我游街的時候好不好看。” 賀婉瑜抬手摘下他頭上沾的花瓣不吝夸贊:“好看極了。” 許秋白:“哼?!?/br> “許秋明。”朗月眉瞧著許秋明徑直到了賀婉瑜跟前有些奇怪,“她是誰?” 語氣挺沖,活像抓jian。 許秋明皺眉瞧了她一眼,冷聲道:“這是我家嫂嫂,不知姑娘有何貴干?!?/br> 壞心眼的賀婉瑜笑瞇瞇瞧了朗月眉一眼,心道:小姑娘,你家里把你慣壞了呀。 “嫂子”朗月眉驚訝,怎么也不敢相信。 許秋明點點頭,轉(zhuǎn)頭抱起等的不耐煩的三寶道:“嫂嫂,咱們回家吧?!?/br> 賀婉瑜點頭,然后對朗月眉道:“麻煩姑娘讓讓?!?/br> 朗月眉如遭雷劈,站在那里尷尬的不知如何反應(yīng)。 可賀婉瑜才不會可憐她,被許秋白扶著上了馬車一家人有說有笑的離開了。 朗月眉回到馬車上,瞅著呂氏臉色發(fā)白,“娘,剛才那對夫妻,是許秋明的哥哥嫂嫂?!?/br> 許家馬車上,賀婉瑜撩開簾子對坐在車架上的許秋明道:“小明啊,跟嫂嫂說說這倆姑娘喜歡哪個呀?!?/br> “嫂嫂?!别埵窃S秋明往日臉皮厚如城墻,這會兒也紅透了,“我可不認(rèn)識什么姑娘。” 許秋白看熱鬧不嫌事大:“我瞧著剛才那位姑娘就挺好的,而且好像還認(rèn)識你?!?/br> 被哥哥嫂嫂打趣,許秋明有些赧然,嘟嘟囔囔道:“我又不認(rèn)識她,不知所謂。” 賀婉瑜呵呵直笑,她家小叔子終于長大了,用不了幾年就該娶媳婦了。 第59章 回到家新出爐的狀元郎又被他哥嫂調(diào)戲一番,臊的狀元郎好幾天都不敢和他哥嫂說笑跑火車了。 沒過兩日許秋明便開始去翰林院上值了,因為他年紀(jì)小又是狀元郎,按照規(guī)矩到翰林院便是翰林院從六品修撰,翰林院大多是做學(xué)問的,瞧著這么小的狀元郎也是稀罕。 而京城許家卻因為許秋明這狀元起了波瀾,許在林直接對家里說要將在外的兄弟倆接回來。 趙氏當(dāng)即就不干了,“你將兩個賤種接回來,那我們算什么?” 許在林雖然畏懼趙家,可現(xiàn)如今他在翰林院已有一席之地,幼子如今也入了翰林院,他覺得他沒有害怕趙氏的必要了。只要將幼子接回,京城哪個不得高看他許在林一眼。 況且,那兩個兒子本就是他的兒子,雖然二兒子不懂事將幼子偷走,可時間再久那也是他的兒子。 思及二兒子偷走幼子的原因,許在林也有些惱怒,“他們兄弟本就是我的兒子,當(dāng)初若不是你小肚雞腸老二至于將明東偷走?” “跟我有什么干系!”趙氏見他將原因推到她的身上,不由氣憤,“許在林你沒有良心,我嫁于你的時候你口口聲聲說一輩子只對我好,可才過了多久,你就領(lǐng)回一個狐貍精還生下兩個賤種,這是我的家,兩個賤種本就不該活在這個世上,當(dāng)初留他們一命都是便宜了他們!”趙氏想起那些年就覺得恥辱,不想過了十幾年那兩個賤種竟然搖身一變又回來了,讓她如何不恨。 “趙氏你欺人太甚!”許在林氣急,一巴掌扇在趙氏臉上,不等趙氏有反應(yīng),繼續(xù)道,“當(dāng)初也是得了你首肯讓盈盈進(jìn)門的,可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她,你以為我不知道嗎?!?/br> “呵?!痹S在林一巴掌力道不輕,趙氏的臉頓時腫了起來,她捂著臉看著許在林,恨聲道:“我首肯?你們狗男女都已茍且有了賤種我不同意你就不讓她進(jìn)門了嗎?”她指著許在林罵道,“還說我欺人太甚,究竟是誰欺人更甚!早知今日當(dāng)初就該一把□□送他們母子三人一同上路?!?/br> 趙氏說完尚不解恨,瞥見屋里擺放的花瓶,搬起來砰的摔到地上,“許在林,這個家有我們娘四個就沒那倆賤種,有那倆賤種就沒我們娘四個,你自己看著辦!” “你!”許在林指著趙氏,手指都開始哆嗦,“你簡直不可理喻。”當(dāng)初他怎么就覺得趙氏溫柔賢淑是個好的呢,早知她如此善妒,當(dāng)初就不該迎娶她進(jìn)門,可惜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看來還得想其他法子才行。許家書香門第,可惜兩個嫡子都不是讀書的料,好不容易出個狀元,就算不在家中長大到時候?qū)€由頭瞞過去就是了,許家仍舊風(fēng)光,旁人還能說一句許家讀書風(fēng)氣好。 夫妻兩人不歡而散,許在林不愿對著趙氏那張臉,遂摔門而去到了妾侍那里。而趙氏也因此更加堅定了不能讓那兩兄弟重新回府的念頭。 許秋明第一天上值回來便與他們說在翰林院碰見許在林了。 許秋白笑道:“之前賀榮就說過許在林在翰林院之事?!币娫S秋明神色有異,不由問道,“他跟你說話了?” 都在翰林院碰見肯定要說話,只是對方對他態(tài)度很好,而他們兄弟與許在林相貌有六七分相似,倒讓其他人想多了。 許秋明不愿與許在林有牽扯,偏偏許在林拿出一副他們關(guān)系好的表情來,倒讓他有些煩惱了,見大哥問,便嘟嘴道,“他老是狀似無意卻又想讓我知道是的?!彼ь^看許秋白,“難不成我就這么好騙?” 聞言賀婉瑜勾唇笑道,“他估計想把你認(rèn)回去呢,十五歲的狀元郎,滿朝你是頭一個,若是讓人知道你是他兒子,那他還不得大出風(fēng)頭?” 許秋明撇嘴,“誰稀罕他們許家,咱們現(xiàn)在的許家比他們強多了?!闭f著就得瑟上了,“哥,找人打聽了,那惡毒婆娘頗有些產(chǎn)業(yè),而那許家說是書香門第,實際上外強中干,這些年就靠著那惡婆娘的嫁妝撐著呢,我去對付許在明,你就去對付那惡婆娘唄,讓他的生意做不下去,回家喝西北風(fēng)去?!?/br> 他說的輕巧,倒像說的不是他親爹是的,許秋白笑道:“口氣倒不小,別忘了你現(xiàn)在不過是個從六品修撰,人家可是在翰林院混了多年的老江湖了。你拿什么跟人斗?!?/br> 許秋明翻個白眼,“本山人自有妙計。” 許秋白失笑,但還是道:“以前你小不愿你摻合這些事兒,現(xiàn)在我依然不想你摻合,他們有我來對付就夠了。你就好好做你的官早日當(dāng)個大官讓你嫂子享福就行了?!?/br> 以前許秋明覺得只要自己中了狀元就能讓他嫂子享福了,可真的中了狀元之后發(fā)現(xiàn)這山還有那山高,狀元也需從底下官員做起,有權(quán)勢之人動動手指頭都能弄死他,更別提讓嫂子享福了,就那幾兩銀子的俸祿還不夠嫂嫂買件衣裳的。 許秋明覺得很挫敗,可這官場之事是需要熬資歷的,即便他急于求成也得一步步升上去。 而他也不傻,敢說出對付許在林也不是說大話,自然是調(diào)查過的,許家依靠的是趙家,而趙家卻是太后一族,不巧的是當(dāng)今圣上不是太后親子,而太后親自瑞王爺如今還在京城蹦達(dá)。 他雖年紀(jì)小,可卻可以利用自己這年紀(jì)小來達(dá)到自己的目的,殺母之仇,迫害之仇,不只是大哥一個人的責(zé)任。 “大哥,你又不是做官的,我好歹是官身,行事也方便,趙氏那惡婆娘就交給你了?!痹S秋明笑嘻嘻的說著,并不相讓。 許秋白失笑,“狗屁大點孩子也來教我這當(dāng)哥的了。” 許秋明哼了一聲,“有志不在年高,有本事不在年紀(jì)大小?!?/br> 賀婉瑜笑瞇瞇瞧著兄弟倆斗嘴,覺得真好。 在這天之后,許秋明在翰林院遇見許在林仍舊一副溫和俊雅之態(tài),甚至還隱隱透露自己知道身世的意思,許在林本就想方設(shè)法與他培養(yǎng)感情,見他此態(tài)度,只以為是少年郎貪戀父親,心中不由竊喜,對許秋明更加上心,最起碼在翰林院用心教導(dǎo)于他。 至于許秋白,他不是官,但是他會賺錢啊,而且他還有個會出主意的娘子,許在林那里只放了點心思注意著,主要心思便是搞垮趙氏嫁妝鋪子。 不過這些婦人的嫁妝鋪子好壞大多看婦人在家時受不受寵,端看趙氏的以前的行事做派以及鋪子地界,便知趙氏在娘家時是個受寵的。 當(dāng)然這么多年過去鋪子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但也正正經(jīng)經(jīng)讓趙氏不愁吃喝還能養(yǎng)著許家老小了。 許秋白自知本身實力與趙氏無法抗衡,只能按捺下焦急的心思一門心思去發(fā)展許家的生意。他本身有頭腦,如今也有賀榮這個靠山,在京城又打開門路,只要有心今后做大是必然之勢。 以前他作為個孩子無法與趙氏抗衡,可他并不懼怕她,不管過去多少年,他都記得當(dāng)初他娘是怎么一點點虛弱死的,更會記得誤服了藥物的許秋明是如何的可憐的,這些他都記得清楚,早晚一天讓許家那對夫妻付出應(yīng)有的代價。 許秋白忙著生意,許秋明忙著升官發(fā)財,作為三個孩子的娘,賀婉瑜可真閑啊,除了在家遛孩子就是出門去賀家。 這日賀婉瑜照常帶三小只出門去賀家,半路上馬車卻被人攔下了,賀婉瑜讓翠竹過去瞧瞧,過了會兒翠丫回來道:“太太,對方說是戶部左侍郎家的千金郎月眉小姐,想請您去茶樓一敘。” 朗月眉?賀婉瑜皺眉思索,卻半點對方的印象都無,她來京城這么久,大嫂周氏也跟她說過大戶人家的規(guī)矩,有事上門必先下帖子,對方接了帖子給了回復(fù)客人才好上門。 她是小戶人家出來的,這戶部左侍郎家的千金還能不知這樣的禮節(jié)? 一般的大家閨秀能做出當(dāng)街?jǐn)r人之事? 賀婉瑜放下簾子道:“你去告訴那郎小姐,就說我今日有事,不能奉陪。” 翠竹應(yīng)了聲過去了,沒一會兒回來了,還頗有些不高興,“太太,那小姐罵我了。” “罵你什么了?”賀婉瑜笑問。 翠竹嘟著嘴道:“罵我不懂規(guī)矩,我往回走的時候還在說太太不愧是鄉(xiāng)野婦人,連她的面子都不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