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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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嚇到你了?”許秋白臉色恢復(fù)正常,眼睛也有了往日的神采,“這是我和許秋明的身世?!?/br> 賀婉瑜聽著心疼極了,她抱緊許秋白,低聲道:“夫君以后都會幸福的?!?/br> 許秋白親親她,笑道:“那是當(dāng)然。”有貌美溫柔的娘子還有三個活潑可愛的孩子,他怎么能不幸福。 “許家,就在京城?!痹S秋白突然道,“日后興許有碰上的時候,你多注意些?!?/br> “好?!辟R婉瑜甕聲甕氣的答應(yīng)著,“若是敢來惹我,那就懟死她們,讓她們后悔來過這個世界?!?/br> 聽她大放厥詞,許秋白輕笑,“好,為夫等著娘子保護(hù)。” 過了兩日春闈放榜,李耀祖一大早就帶著小廝跑去看榜單了,可惜看榜的人太多,擠了一會兒愣是沒擠進(jìn)去。 然而就在他們還在擠的時候,那邊賀榮已經(jīng)將好消息帶來了許家,“秋明好樣的,趕明兒考個少年狀元吶?!?/br> 幾年前他只覺得許秋明聰慧,是個讀書的好料子,卻也沒想到聰慧到這個地步,不過十五歲竟得了春闈會元。加上縣試案首,鄉(xiāng)試解元,許秋明如今已經(jīng)是個三元及第。本朝得三元的人有,可十五歲的三元卻從沒有過。 許秋明得意的瞧著他哥,然后道:“我一定會努力的。” 到底年紀(jì)小還有些孩子氣,賀榮輕笑兩聲然后道:“三月初一殿試,好好準(zhǔn)備?!?/br> 許秋明點點頭,笑嘻嘻道:“我會的?!?/br> 等李耀祖回來的時候賀榮已經(jīng)走了,許秋明是會元,而李亞文卻榜上無名,不過想到李亞文年紀(jì)不大,李耀祖倒沒有多難過,回來還特意安慰了李亞文一番。就怕他心里難受。 誰知李亞文哭笑不得道:“爹,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每年科舉的人那么多,總有人能中有人名落孫山,更何況我才十五,三年后再來也就十八,您不用擔(dān)心我?!?/br> 而此時京城里也掀起軒然大波,會元竟是個十五歲的少年郎,又有人打聽到許秋明竟是青州府的解元郎,三元及第啊。 一時間許家門庭若市,上門拜訪者絡(luò)繹不絕。 許秋明又恢復(fù)了溫文爾雅俊公子的模樣,規(guī)規(guī)矩矩與一眾讀書人談話。 說話間有個姓孫的讀書人笑道:“會元郎長的俊俏,只是瞧著與明遠(yuǎn)兄長的有些相似。” 許明遠(yuǎn)嘴角掛著淡淡的笑瞥了一眼與眾人談笑的許秋明心里也淡淡的懷疑,只看著這少年看他如何應(yīng)對。 卻只見許秋明笑瞇瞇的看了許明遠(yuǎn)一眼,挑眉道:“這可真說不準(zhǔn)。不過這世上人千千萬,興許千百年前是一家子也說不定?!鼻皫兹账缬指販亓艘环麄兊纳硎?,對于原先的家中有哪些人他早就清楚,如今看著這許明遠(yuǎn),心里也隱隱有了猜測。 許明遠(yuǎn)未料到他如此說,只搖頭失笑,并未多說。 等回了家許明遠(yuǎn)與趙氏說起來時,趙氏咬牙切齒道:“藍(lán)氏這個賤人,死了也不讓人安生。你meimei前幾日出門的時候也碰見他們了。”當(dāng)初還未了以防萬一讓她哥花錢請人追殺,沒想到還是讓他們逃了,原以為當(dāng)初半大小子帶個小孩子出去也是個死,卻不想兩個賤種竟改了名字跑到京城里來了。 “那母親,咱們要怎么辦?這事兒要不要讓爹知道?”他比那個大的要長兩歲,當(dāng)初母親因為藍(lán)氏傷心難過,他也深有記憶。 趙氏咬碎銀牙,“就當(dāng)不知道行了,我先讓人探探那個大的底細(xì),我總覺得他們舉家進(jìn)京沒那么簡單,當(dāng)初大的就是個狠角色,這么多年過去還能變老實不成。你爹那里就不用說了,就當(dāng)不知道,不認(rèn)識。” 她一說,許明遠(yuǎn)點頭,心里也有了思量,若是這兄弟倆是倆平頭老百姓也就罷了,可小的偏偏已經(jīng)是會元,他們?nèi)羰莿邮终f不得容易出岔子。 許明遠(yuǎn)正想說什么就聽趙氏又道:“你舅舅不是與那主考官交好?我讓他去走動走動,若是那小子得不了什么好,以后再收拾就是了。” 許明遠(yuǎn)雙目縮了縮點頭:“也好,留著總歸是禍害。” 同一時間許府書房,許在林看著許春福道:“查清楚了?” 許春福道:“回老爺,已經(jīng)查清了,二少爺和小少爺這幾年一直在清河縣,二少爺如今已成了親有三個兒子,小少爺則是今年的會元,而且是三元及第。另外二少爺岳家是賀家,賀榮是二少爺娘家兄長?!?/br> 聽了許春福回話,許在林臉上滿是笑容,捋著胡子道:“好啊,這才是我的好兒子?!贝髢鹤幼x書不行,混了這么多年也勉強考個舉人,沒想到小兒子竟是三元及第。只是想到那倆孩子不是在自己跟前長大的,許在林心里又有些不舒服。 許春福微微弓著身子沒說話,心里卻冷笑,就算人家三元及第人家也是改了名的,就算還姓許,也得人家認(rèn)你啊。 他能想到的,許在林自然也明白,只是來日方長,人總要認(rèn)祖歸宗不是。 過了沒幾日到了殿試的日子,許秋明穿上新晉進(jìn)士統(tǒng)一服裝,早早的起來坐了馬車去了宮門口候著,此時正是朝臣上大朝會的日子,又恰逢殿試,于是新晉進(jìn)士便見到了滿朝的文武官員。 新進(jìn)士此時正等于宮門右側(cè),左側(cè)宮門處則是等候上朝的朝臣。 人群中許在林探頭往右邊去瞧,在最前頭的位置看到了那個少年郎。少年郎看面容只有十五六歲,長相英俊,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目光觸及他的,微微一笑,然后弓了弓腰算是行了禮。 許在林微微一笑,有自豪有心酸,當(dāng)初他若是護(hù)住了這倆孩子,這倆孩子是不是就不會走了?可另一方面又覺得惱怒,他當(dāng)初忙著官場之事,疏于管教看護(hù),他們做孩子的難道就不能主動和他這個父親說嗎? 而且當(dāng)初這小的那么小,什么都不懂,卻被大的給帶走了,若是沒有被帶走,現(xiàn)在這三元及第的名頭可不就是他們許家的? 許在林心里想著,就聽旁邊戶部侍郎道:“今年這會元長的可真俊俏,估計得不了狀元也得是探花啊?!?/br> 那是,許在林在心里應(yīng)和著,臉上隱隱自得。 旁人可不知許家這彎彎繞繞,就算當(dāng)年知道許家跑了倆兒子也沒往這方面想啊。 不多時宮門大開,左右分別入宮。 殿試在群英殿,三百進(jìn)士站進(jìn)去竟不覺得擁擠,盛德帝今年不過三十來歲,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說了些鼓勵的話便由主考官主持開始了殿試。 考完后,許秋明隨著眾人往外走,到了宮門處瞧見許秋白趕著馬車,便笑著上前,“哥,你怎么來了?!?/br> 許秋白眉頭一挑,“擔(dān)心你考不考哭鼻子?!?/br> 說著,許秋明上了馬車,許秋白不經(jīng)意的掃了一眼不遠(yuǎn)處,揚鞭趕著馬車走了。 不遠(yuǎn)處許在林目光微凝,越發(fā)堅定了將人認(rèn)回來的念頭。 趙衍笑著喊他,“妹夫看什么呢?” 許在林收回目光笑道:“瞧瞧今年年輕的小會元。” 趙衍不動聲色一笑,若有所思道:“當(dāng)初那孩子也得十五歲了吧?!?/br> “你想說什么?”許在林微怒,當(dāng)初兩個孩子為什么出走,還不是因為趙氏和趙衍搗鬼。 趙衍輕笑,“什么都不想說。為兄只勸妹夫一句,養(yǎng)在外的狼崽子終歸是狼崽子。”說完背著手就走了。 許在林心里將他罵個半死,但想到趙家的權(quán)勢,只能咽了這口氣。 許秋白一路帶著許秋明到了醉湘館才停下,許秋明驚訝道:“怎么到這兒來了?” 許秋白笑:“你嫂子說你今天殿試辛苦,到這吃一頓犒勞犒勞你?!币娫S秋明感動的不行又加了句,“聽聞此處醬肘子味道非常棒?!?/br> 一聽醬肘子許秋明眼睛一亮,下車的速度都利索不少,“哥,趕緊的,別讓嫂子等急了?!闭f著看了眼馬車笑道,“我先上去和嫂子說會兒話。” 許秋白瞧著他急忙跑上去的模樣,搖頭失笑。 第58章 許秋明上了樓便瞧見三小只老老實實的坐在椅子上,眼巴巴的瞅著桌上的一盆醬肘子。許秋明聞著香味眼睛亮了下,然后挨著小侄子坐下,“嫂子,我來了?!?/br> 賀婉瑜瞧著他與三個兒子一般無二的神情哭笑不得,這前腳剛參加完殿試,后腳跟個孩子是的。不過她嫁給許秋白的時候許秋明不過九歲,如今十五,勉強算是孩子吧。 “累不累?”賀婉瑜讓翠竹給他倒了水問道。 許秋明笑瞇瞇搖頭,“不累,不就是殿試嗎。” “那就是有把握了?”許秋白從往外面進(jìn)來,后頭跟著店小二。 許秋明沒說話,等店小二下去了才道:“我又不是主考官,我只能說我發(fā)揮正常?!苯?jīng)過幾年跟他哥斗智斗勇他可不是原先傻乎乎被他哥帶坑里的人了。 聞言許秋白只笑了笑沒再繼續(xù),因為只有一家六口,也沒那么多虛禮,一人夾了塊醬肘子配合著其他時令小菜吃的好不歡快。 三小只更是直接擼袖子下了手,吃的滿嘴是油。許秋明瞧著羨慕也暗搓搓的擼了袖子下手了。 包間里一時間只有吧唧吧唧啃東西的聲音,難得的安靜。正在這時,忽聽包間的門被敲響,“秋明兄可是在此處?” 抱著肘子啃的許秋明一瞬間的呆滯,然后迅速將肘子掃入碗里然后塞到桌子下面,又快速拿了帕子將嘴上手上的油污擦去,這才整了整衣衫面帶笑容的去打開了包間的門。 賀婉瑜憋笑憋的厲害,而許秋明則一臉溫和俊公子的模樣瞧著外面的人道:“閣下是.....” 對方眨眨眼臉紅道:“我是.....我是唐斯,你不認(rèn)識我了,我們以前見過啊?!?/br> 許秋明自認(rèn)為記性很好,可惜搜了一圈也沒記起來對方是誰。 唐斯嘿嘿直笑,似乎也不在意他沒記起來,自顧自的說:“你也在這用膳?我也與三哥在這用膳,你是與誰一起?”說著一雙大眼探頭探腦的想往里看看??上н@唐斯個子太矮,被許秋明擋住了什么都瞧不見,隱隱約約聽見孩子的聲音,頓時有些懊惱,“唉,太矮了?!?/br> 許秋明被對方逗笑了,“與我兄嫂還有侄子?!?/br> 唐斯又奧了一聲,“改天請你喝茶?!闭f完很不好意思的擺擺手跑了。 人都走遠(yuǎn)了,許秋明還皺著眉頭,怎么也沒記起唐斯到底是誰。 包間里的賀婉瑜卻若有所思道:“剛才那姑娘聲音真甜?!?/br> 許秋明一怔,“明明是男人啊?!?/br> 賀婉瑜一囧,“啊?” “不管他,誰知道哪個老鼠窟窿鉆出來的人?!痹S秋明才不愿多想,回到坐上繼續(xù)啃肘子。 一頓飯下來,一家人都吃撐了這才扶著肚子有說有笑的走了。 回到家天已經(jīng)黑了,睡覺前賀婉瑜對許秋白道:“今天明明是位姑娘,可秋明說是公子,莫不是他不好意思跟咱們說?”說著又有種我家有男初長成的感慨,“轉(zhuǎn)眼間秋明也大了啊?!?/br> 許秋白給她擦著頭發(fā),道,“管他干嘛,用你的話說這小只心眼就跟蜂窩煤是的,左右不會吃虧就是了。”說著頓了頓道,“今天我去接秋明的時候瞧見許在林了?!?/br> 賀婉瑜眉頭一皺,她已經(jīng)知道許在林就是許秋白兄弟的父親了。 “不知道他認(rèn)出我們沒有,”許秋白苦笑一聲搖頭,“都過去十幾年了,恐怕認(rèn)不出來了吧。” 賀婉瑜握住他的手,有些心疼,“不管認(rèn)不認(rèn)得出來跟咱們都沒關(guān)系了。” “嗯?!痹S秋白給她擦干頭發(fā),讓她上床歇下,這才吹了燈上去,“跟咱們沒關(guān)系?!?/br> 參加殿試的進(jìn)士有三百,殿試后無不期盼著放榜,唯獨許秋明吃了睡,睡了吃,要么就帶著三個侄子滿屋子亂竄。 到了放榜日這天許秋明還睡了懶覺呢,起來吃了一頓好的,又拉著三個侄子上樹掏鳥窩去了。 賀婉瑜簡直不能將此時的許秋明跟對外待客時候溫文爾雅的俊公子結(jié)合在一起,簡直有些辣眼睛。 不管辣不辣眼睛,好歹也到了張榜的日子,到了辰時末,外面敲鑼打鼓的聲音便想起來了,賀婉瑜和許秋白一早都沒出去,準(zhǔn)備了不少的紅包,還有一籮筐的銅字,只等中進(jìn)士的消息傳來便發(fā)下去。 不過他倆也沒覺得許秋明一定考狀元,畢竟年紀(jì)在那擺著,本朝多少能人異士,學(xué)識淵博之人更是繁多,許秋明一個少年郎再厲害恐怕也是閱歷有限。 誰知報喜的人道:“恭喜府上許秋明老爺高中狀元。” 賀婉瑜懵了,幸福來的太突然,曾經(jīng)那個昂著脖子說考個狀元回來讓她享福的少年真的考中了狀元,而且只有十五歲。 還是許秋白率先回過神來,趕緊和許秋明道謝,然后奉上荷包。 報喜的人喜滋滋的拿了封紅走了,另外一波報喜的又來了。 過了不久朝廷來了旨意,宣新科狀元趕緊進(jìn)宮謝恩,并參加瓊林宴打馬游街。 許秋明不慌不忙沐浴更衣亦亦然進(jìn)宮去了。許家此時更是拜訪者絡(luò)繹不絕,別管認(rèn)識不認(rèn)識,大家伙都知道許家出了位少年狀元,都想過來沾沾喜氣,賀婉瑜笑著招待,茶水點心一應(yīng)具有。 待時辰差不多,一家人又收拾東西往東大街去了,今日游街那里是必經(jīng)之地。到了東大街才發(fā)現(xiàn)街上人滿為患,好在他們在東大街有鋪子,上了樓坐在高處等著打馬游街的隊伍經(jīng)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