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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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ejie,我替你出氣呢,你不高興?”秦雅挑了唇嫵媚笑道,“她害了我又害了你,你不想報(bào)復(fù)回去?” “損敵一千,自損五百的事,我不想做?!鼻貖琅宰?,“你先約她后約我,到底何事?” “沈侯對你好嗎?”秦雅答非所問。 秦婠不語。 “聽說他對你很好,jiejie運(yùn)氣真是好,我好羨慕你?!鼻匮庞挠牡?,有些羨慕嫉妒,更多的卻是連秦婠也看不明白的情緒。 秦婠覺得秦雅有點(diǎn)奇怪。 “若沒要緊的事,我要回去照顧母親了?!彼K于知道剛才秦舒為何不與秦雅爭執(zhí)了,秦雅有些魔怔。 “急什么,過了這回,我們姐妹兩還不知道有沒說話的機(jī)會(huì)?!鼻匮疟阌值?,“你不想報(bào)仇,可若有人覺得你礙事想除了你呢?” 秦婠抬頭,瞧見秦雅一臉的嫵媚無辜。 作者有話要說: 有個(gè)合同談崩了,難過,求安慰,嚶。 第99章 歸家 翌日一早,沈家的馬車就到秦府外,羅氏依依不舍地把人送以馬車前,秦婠握住母親的,溫道:“娘,哥哥的下落已有眉目,女兒會(huì)傾力尋找,你莫太牽掛,寬些心,若有什么事記得要告訴我,女兒雖不濟(jì),但也還有能替母親爭辯一二,免得母親叫人欺負(fù)?!?/br> 一席話說得羅氏眼眶又紅。昨夜母女二人同榻而眠已經(jīng)說了大半宿的話,可那話好像說不完似的,下次再要這般傾談也不知是幾時(shí)了。 “知道了。你快回去吧,免得沈老太太著急。記得替我問老太□□。”羅氏抹抹眼,送她踏上馬車。 秦婠從車窗里鉆出頭來揮手,車轱轆轉(zhuǎn)動(dòng),馬蹄“踏踏”兩聲,就將馬車?yán)霰舜说囊暰€范圍。秦婠坐回車廂里窩著不動(dòng),出來一趟,帶回滿腹心事。 ———— 回到沈府時(shí)已近午飯,秦婠衣裳也沒換就先去豐桂堂見老太太。老太太屋里正在布飯,看到秦婠回來老太太似格外高興,知道她沒吃飯,老太太就拉著她坐在桌邊一同用飯,小陶氏就站在旁邊給老太太布菜。 “親家太太費(fèi)心了,自己身子骨不好還收拾這些?!鄙蚶咸牭角貖竼柡?,又送了一大車禮物,不由客氣道,又問秦婠,“你怎不多在娘家呆兩日再陪陪你母親,家里也沒什么要緊的事。” 秦婠捋起袖接過小陶氏手里湯碗,道:“母親你坐下吧,我是小輩,這些事讓我來?!毙√帐线€要推讓,卻被她按在椅子上,又回老太太:“多謝祖母體恤。母親身體已好轉(zhuǎn)許多,往后只要將養(yǎng)著些便好,況且南華法會(huì)馬上要到了,家里也有不少事要打點(diǎn),所以我就回來了。” 憑心而論,沈家老太太比起她的親祖母要通情達(dá)理許多,她在娘家住了這些日子,沈府就沒派人來催促過,只隔三差五遣人過來看望她母親,又是送補(bǔ)品又是問候,還要幫他們請宮里御醫(yī)……秦婠自是心存感激的。 “行了,你們都坐下用飯吧,老太婆還沒老到連吃頓飯都要人服侍的地步?!崩咸蛯⑶貖怖揭紊?,臉上一片慈愛,“你是個(gè)知道分寸又有孝心的,就是多呆幾日也無妨,誰還不是有父母的人?你母親病了你心里著急,我自然是明白的。不過既然回來了也罷,我正好問你,前頭我聽說你在找你哥哥的事,如今找得如何?可要府里再給你派些人?” 秦婠給老太太和小陶氏一人夾了筷翡翠袋,將尋找秦望這事細(xì)細(xì)說了。 “那就好。好孩子,你若有難處可以同我說,這兩年府里雖不像從前那樣風(fēng)光,但也還剩些底子,我會(huì)幫你的?!鄙蚶咸皖亹偵?。秦家三房的事,她亦早有耳聞,秦婠在秦府的所行所述旁人看來或許不孝無禮,不過在她瞧來卻是好的。 鎮(zhèn)遠(yuǎn)侯府的夫人,自然要有強(qiáng)于他人的手段氣勢日后方能撐起宅院,出去了又怎能任人欺凌。 “多謝老太太?!鼻貖刂幸慌?,又問道,“我?guī)兹詹辉诩?,不知家里如何??/br> “并沒要緊的事,只不過……”老太太欲言又止,看著小陶氏。 小陶氏便代為答道:“因?yàn)槿齧eimei的婚事,你二嬸娘暫時(shí)從佛堂挪了出來,如今正置辦嫁妝,不過這嫁妝似乎出了些事……” “何事?”秦婠???。 “你清露嫂子訂了批布料和金飾給她做嫁妝,前幾天送過來過目,正好被她瞧見,除了幾匹上好宮緞,兩套紅寶石頭面外,其余的都是次品,你三meimei就把先前置辦的嫁妝全都翻出看了遍,發(fā)現(xiàn)大多都是次待貨。她越發(fā)鬧了起來,說她嫂子為了昧下她的嫁妝銀子,所以才置辦這樣的嫁妝,兩相揭開臉吵了,才知不是清露昧下銀子,是你二嬸把銀子挪走了……” 秦婠瞪大了眼:“三meimei是二嬸的親姑娘啊,她就芳齡一個(gè)女兒,這……” 太匪夷所思了,宋氏從前疼沈芳齡疼得像個(gè)寶,這會(huì)要出嫁了,拿著公中和老太太給的大筆嫁妝銀子,還有杜家的聘金,卻給女兒置辦這樣的嫁妝? 難怪她能一下子還錢家那七千兩的虧空,敢情銀子都是這樣來的。 “我真不想看到她們,婠兒,你得空替我跑一趟吧,清露夾在中間難做人,你幫我安慰安慰她,順便看看嫁妝到底怎樣了?!鄙蚶咸T筷站起,長嘆一聲。 “知道了,我晚些時(shí)候就過去。”秦婠對宋氏的行徑簡直嘆為觀止。 ———— 回蘅園后,秦婠仍不得空,將帶回來的禮物分好,拿人送到各房各院去,又在屋里讓蟬枝將近日的事一一說過。她不在的這段時(shí)間,倒沒什么棘手的事,不安分的就只有二房,不過二房關(guān)上門自己鬧,與她也沒有干系。 理事理到夕陽西沉,秦婠方攜禮去看邱清露。 落日余暉將路染成金色,兩邊草木嫩綠新生,一派蔥郁。秦婠緩步走著,不多時(shí)便帶著秋璃走到芷園外的夾道上,正要過去,卻見芷園的門大敞著,幾個(gè)丫鬟婆子站在附近,卻都不敢靠近門口,兩道人影在門檐下站著。 她定睛一看,卻是邱清露和沈浩文。 ———— 邱清露穿著半新的松花色襖裙,面上脂粉未施,臉色蒼白,雙眸泛紅,鬢發(fā)有些凌亂,正用低吼的聲音沖沈浩文哭道:“沈浩文,你我夫妻多年,在你心目中,原來我竟是這樣的女人?我在你沈家勞心勞力,夾在大家與小家之間煎熬,費(fèi)盡心力保全二房,換來的就是你一句‘市儈精明,斂財(cái)成性’?你連問也不問一聲,便將罪過歸到我頭上?” 她氣得發(fā)抖,再也沒有從前干練沉穩(wěn)的模樣,也不愿再忍。 沈芳齡為嫁妝之事鬧了起來,一切未撕開時(shí),她派人去沈浩文那里告了狀,沈浩文今日從書院回來,不問緣由劈頭蓋臉一陣指責(zé),將邱清露氣到寒心。 諸般隱忍再也裝不下去。 “meimei的嫁妝由你采買,不是你還會(huì)是誰?你若對我有怨沖我來便罷,何必拿芳齡的婚姻大事作伐子,你可知那是一個(gè)女人后半輩子的幸福!”沈浩文齊整的發(fā)髻也已微亂,白凈的臉上泛著潮紅,他總覺得邱清露變了,從前那樣通情達(dá)理的人,漸漸變得不可理喻。 邱清露拍著胸脯:“我不知?我怎么不知?你心疼你meimei后半輩子的幸福,那我呢?誰心疼我后半輩子的幸福?我嫁你近十年,為了讓你安心讀書,我攬走宅中大小事務(wù),即使再艱難的境地我也不叫你費(fèi)半分神,可你呢?一轉(zhuǎn)頭就要娶青梅竹馬的表妹,你們在房里紅袖添香人間樂事,我在家里替你們勞心勞力?原來你也知道女人后半輩子的幸福是婚姻?” “清露,一事歸一事,我與表妹的事情已經(jīng)作罷,你又提來作甚?”沈浩文聽到這話狠狠蹙眉。 “我怎不能提?你日日將此事存在心上,不過疑我使計(jì)趕走岳瑜,拆散你們這對鴛鴦。那是我腹中骨rou啊,你竟能如此想我?”邱清露一抹臉頰淚痕,也顧不上儀態(tài),只想將這些年的怨言一吐為快,“你只知聽你母親的話,她說一便是一,便是挑撥你我夫妻感情,你也只叫我忍,我忍得還不夠嗎?你也不看看你母親都做了什么事?” “夠了,清露,那是我母親!”沈浩文不想再聽她說自己母親的不是。 “她是你母親,可我是你妻子!她從不維護(hù)你我夫妻感情便罷,還處處為難,若不是我替你們沈家生了一對孩子,只怕如今早被休出門。你不分青紅皂白指責(zé)我斂財(cái),不曾聽過我一句肺腑之言,你母親meimei說什么便是什么,那你怎不去問問你meimei,她那嫁妝銀子都去了哪里?是落在我口袋里,還是叫別人昧走了?我在沈家這些年,上承老太太,下承婆母,我能得什么好處?不過白搭一片心罷了。你如今思念岳瑜,料來也不愿見到我,我走,我走便是!” 邱清露語畢便拔步往外跑,沈浩文這時(shí)方急了,喚了句“清露”,不妨門邊竄出小小人影,直撲向邱清露。 “娘?!蹦搪暷虤獾脑捳Z響起。 邱清露俯身一把將人抱起,只道:“娘帶你走?!北惚е驖赡钔馑榕?。 沈浩文叫了幾聲,見她毫不領(lǐng)情,加之心頭有氣,也就作罷,眼睜睜看著邱清露遠(yuǎn)去。秦婠從那小路趕過去時(shí),邱清露早就走得沒影。 “大哥,你……糊涂啊。”秦婠重重嘆口氣,“三meimei的嫁妝銀子,是二嬸拿走的。你怎不想想,嫂子是奉嬸娘之命替三meimei置辦嫁妝,一樁樁一件件都要過嬸娘的目,若非嬸娘的主意,嫂子怎么可能擅自作主貪下那銀子?!?/br> 沈浩文聞言身體驟震,愣愣看了秦婠兩眼,追著邱清露去了。 秦婠搖了搖頭,也不知該說什么,二房的事她不想多管,能點(diǎn)一點(diǎn)沈浩文已是多嘴,旁的她也不愿插手,轉(zhuǎn)手就要離去,一低頭卻見有人巴在那木門上頭,水汪汪的眼盯著邱清露和沈浩文離開的方向。 “嬸嬸,爹和娘是不是都不要我了?他們都要弟弟……”沈嘉敏一雙瑩亮的眼眸望著秦婠,又細(xì)又軟的聲音委屈可憐,卻沒有哭鬧。 秦婠的心猛地揪緊。 作者有話要說: 啊——又要寫沈家的破事。 謝謝你們的安慰,為了表達(dá)我的謝意,我給你們發(fā)發(fā)小紅包,嘻嘻。 第100章 陰影 孩子的眼睛澄澈,倒映出的人間善惡黑白分明,毫無隱藏。自上回一別,秦婠已有數(shù)日未見沈嘉敏,小姑娘似乎瘦了些,也靜了許多,似乎已經(jīng)接受某種現(xiàn)實(shí),雖然在問她,卻也沒打算聽她的答案。 沈嘉敏知道大人會(huì)說什么,千篇一律的答案連敷衍的安慰都算不上,她聽得太多,可總與看到的相反。 秦婠看看四周,芷園的丫鬟婆子都跟著沈浩文和邱清露追出去,沈嘉敏旁邊只跟著兩個(gè)丫鬟,一個(gè)木訥站著,另一個(gè)的年紀(jì)看著只比沈嘉敏大兩歲,也是一團(tuán)孩子氣,在沈嘉敏耳畔小聲勸著。秦婠記得,那是沈嘉敏的伴讀丫鬟,叫作果兒,是邱清露特地買來陪沈嘉敏,養(yǎng)作沈嘉敏心腹的孩子。 “嘉敏,你爹惹你娘親生氣,這是追去了。大人生氣的時(shí)候會(huì)做出不太理智的事,就像你生氣的時(shí)候會(huì)發(fā)脾氣一樣?!鼻貖锨埃攵紫律碜用蚣蚊舻念^,又問她們,“黃mama呢?怎么沒見著她?” “今日黃mama告假半天,不在府里?!惫麅旱?,她生得圓滾,頰上的rou隨著說話的動(dòng)作嘟成小團(tuán),看著就叫人想戳一戳。 “既這樣那我?guī)銈冞M(jìn)園子走走?你上回說想學(xué)武功,我?guī)闳フ夷?。。叔叔,看他能不能教你?”秦婠一手拉起一個(gè)孩子,“不過習(xí)武是為了強(qiáng)身健體,防御壞人,可不能拿來傷人,你們記住了?” 沈嘉敏一聽就瞪大了眼眸,把她的手攥得緊緊,直道:“知道了,嬸嬸?!?/br> ———— 一行數(shù)人先去了校場,金烏半沉,校場上正有人扎著馬步練拳,下盤不動(dòng),只是出拳,另有一人拿著細(xì)長的樹枝站在旁邊,時(shí)不時(shí)要練拳的人抬肘沉肩。橘色的陽光將兩道人影拉得老長,汗珠子從頜線上滾下,沒進(jìn)校場的砂石間。 “何寄哥哥?”秦婠見著何寄,有些詫異,天色已漸沉,他竟還沒走? 何寄收回枝枝,看到一大兩小,問她:“今日我公務(wù)在身,所以來晚了。你們怎么過來了?” “小姑娘想學(xué)些武藝防身,我?guī)齺砜纯?。”秦婠問道?/br> 何寄低頭看著沈嘉敏,被她那雙敞亮的眼睛注視著,他情不自禁伸手撫了撫她的頭,卻朝秦婠道:“秦婠,這是你嬸娘的……” 話語未盡就被秦婠打斷:“我知道,我有分寸。今日她父母爭執(zhí),把她撇下,我不過帶她來散散心,一會(huì)就送回去?!?/br> 何寄點(diǎn)頭,高喝一聲:“沈浩武,你過來?!?/br> 沈浩武做了個(gè)收勢,抹著滿頭的汗跑過來,老老實(shí)實(shí)道:“老師?!庇窒蚯貖?guī)規(guī)矩矩行禮:“嫂子?!焙鋈惑@訝,“咦?小嘉敏?” “八叔!”沈嘉敏甜甜叫人。 “把你前頭學(xué)的那套柔體術(shù)練給她看,再把起手術(shù)教她看看,若是她要學(xué),以后就虧你管了?!焙渭睦淅涞馈?/br> 沈浩武“啊”了聲:“我教她?那她也得管我叫老師才行?!?/br> “少啰唆,就你這德性還想當(dāng)老師,快滾過去練?!焙渭囊粋€(gè)橫眉,沈浩武馬上牽著沈嘉敏跑到校場中去,果兒忙也跟上。 秦婠看著三個(gè)孩子,唇角微翹:“八弟弟老實(shí)不少,還是你厲害,可有竅門?” “竅門?”何寄也失笑,“他就是欠揍而已?!?/br> 秦婠笑出聲來,眼睛瞇得彎月,何寄一時(shí)怔怔看著,可那笑很快便收了,她又問:“何寄哥哥,那事你可去查了?” 說的正是上次在老太太那里發(fā)現(xiàn)羚角丸一事。 何寄沉吟片刻方道:“查了。連你提的棲源庵我也去過。除了每隔一段時(shí)間瑞來堂會(huì)送藥過來之外,我目前沒發(fā)現(xiàn)……沈老太太與瑞來堂有其他接觸。” 他差點(diǎn)喚成“祖母”。 “不過棲源庵倒是有點(diǎn)古怪。你大概不知道,這間庵堂原不過是間山野小庵,四十四年前有人斥重金翻修重建,才建成如今模樣?!?/br> 棲源庵位于京城遠(yuǎn)郊,地處偏僻,然而整座庵廟卻建得頗為開闊,內(nèi)里一應(yīng)物件也皆精致,除了佛堂禪房凈室外,廟后甚至還建有一座七層佛骨塔。 “斥金重建棲源庵的人,是老太公,第一位鎮(zhèn)遠(yuǎn)侯。”他的祖父。 秦婠眉頭緊蹙:“花錢捐修佛廟庵堂并不奇怪,可為何挑了這么偏遠(yuǎn)的庵廟?” 何寄搖頭,這事他并不清楚。 “我也奇怪,所以走訪了附近的莊子。離棲源庵最近的莊子叫慶喜莊……” “等等!慶喜莊?”秦婠打斷他,“慶喜莊是我們府的莊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