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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蜉蝣卷(重生)在線閱讀 - 第86節(jié)

第86節(jié)

    聞及此事,何寄不自在地垂頭,只道:“還早,不急?!?/br>
    “還早?你母親可都急壞了,聽說給你找了幾家姑娘都不滿意……”羅氏沒拿他當外人,有什么便說什么。

    “娘!”秦婠見何寄尷尬,忙上前打圓場,“這些事何寄哥哥自有打算,你就別當街逼問了。不是說要買首飾?我要去‘琢品記’瞧瞧。”

    “行行,隨你?!绷_氏鬧不過女兒,被她拉了過去。

    秦婠回頭給何寄眨了眨眼,何寄松了口氣,旁邊秦少白道:“很久沒與你飲上兩杯了,等她們娘倆逛完,一起去味清樓喝兩盅?”

    何寄看看秦婠的背影,道:“多謝大人美意,何寄恭敬不如從命?!?/br>
    ————

    琢品記是京城有名的首飾鋪,金銀玉及各類寶石制品皆有,款式更替得最快,工藝也精巧,深受京城各家太太小姐的喜愛,就連平頭百姓也都愛在閨女出閣時買上一兩件琢品記的首飾以作傳家之物。

    羅氏和秦婠是琢品記??停贿^往常都是琢品記的掌柜親自送時新首飾上門任挑,不想今日她們親自過來了,掌柜忙熱情迎出柜來,又是請安又是泡茶的招呼著。

    “難得出趟門,就來貴寶號看看有沒新貨。”羅氏與秦婠挽著,一這笑一邊走進鋪子。

    “有的,今年春夏的新款剛巧到了,我去拿給幾位看,幾位稍坐?!闭乒裼麄冇窖砰g里坐下后便去外面命人拿首飾。

    不多時,幾個小廝人手抱著三個檀木錦盒進來,盒子一一打開,金銀玉器滿室生輝,件件精巧,大氣的大氣,秀美的秀美,瞧得兩個女人眼里大放光芒。全部看過一遍后,羅氏挑出幾件玉飾讓秦少白陪著坐到鏡前試戴,秦婠還在那邊慢挑細揀,她母親有些年紀喜歡玉類的沉穩(wěn)壓得住場面,她卻還有些孩子心性,看中的都是俏皮精巧的飾物,不拘是金是銀還是其他材質(zhì),只求個巧。

    何寄無所是事,在旁邊看了一會,目光漫不經(jīng)心地落在匣中首飾上,里頭有支小巧的金簪入了他的眸。他隨手拈起細看,簪頭的金桂簇上有只碧玉兔子,懷里抱著顆蟠桃,兔子與簪身間有機簧,簪子一動,兔子就會顫動,像要抱著桃子跳起來,生動鮮活,不知怎地讓他將其與秦婠聯(lián)系起來,覺得這簪子特別適合她。

    他舉起手,凌空隔著段距離,將簪子比在她的發(fā)間,在心里想像著兔子從她發(fā)間躍出的俏皮模樣,唇角不由自主揚起,轉(zhuǎn)頭問道:“掌柜,這簪子怎么賣?”

    “少俠好眼光,這簪子是今年新出的款,叫‘玉兔抱桃’,簪身是赤金所鑄,玉兔以上好脂玉雕成,全店就這么一支,送給小娘子再好不過,也不貴,只二十五兩銀子。”掌柜過來介紹起簪子。

    那廂秦婠聽到聲音轉(zhuǎn)過身,也看到何寄手里的簪子,就見他聽完掌柜的話變得沉默,把玩了幾下簪子就放回去,目光卻仍戀戀不舍地盯著簪子。掌柜以為他嫌貴,便道:“秦三太太和侯夫人的朋友,我們必是要給優(yōu)惠的,若是少俠喜歡,這簪子可以便宜些,只要二十兩銀子。”

    “不要了,謝謝?!焙渭挠行┦瘛H绻巧陷呑?,他說買也就買了,但這輩子他不過是區(qū)區(qū)捕快,一個月俸祿有限,基本都交給母親充作家用,他自己只剩些酒錢,加之開春以來連氏身體不好,請醫(yī)延藥又花了許多,他手上沒有閑錢,別說二十兩銀子,就是二兩銀他也拿不出。

    掌柜便沒再勸說,秦婠瞧見這一幕,踱到他身邊,悄悄問他:“何寄哥哥,你喜歡這簪子?”

    何寄沉默地點點頭,她眼眸一亮,又問:“要送給姑娘的?你有心儀的姑娘了?”

    他握劍的手倏緊,瞧著她清亮澄澈的眼眸里倒印出的自己,像是他的魂魄已陷入其間,他神使鬼差地又點頭:“算是吧。”

    一語完畢,他臉已發(fā)燙。

    何寄家的景況秦婠是了解的,連氏要強素來不肯讓別人接濟,在京中日子不算差,但余錢也沒有太多,這二十兩銀子他應(yīng)該有些困難,想了想,秦婠拈起那簪子遞給掌柜,道:“替我包起來吧?!?/br>
    “秦婠!”何寄知道到她的意圖,低喝著要拒絕。

    她卻笑道:“難得你有心儀的姑娘,送人家一支簪子也是應(yīng)該。合心的首飾和合心的姑娘一樣,遇見了就不能錯過。這簪子二十兩銀子并不貴,我先替你買下,你存到銀子再還我也一樣。”

    何寄的拳攥得死緊,幾近要把那劍折斷。

    這簪子,他如何送得出去?

    ————

    春闈將近,南山書院的學(xué)子不分晝夜苦讀,連日發(fā)奮之下身心皆疲,便相約往京中酒肆松快半日。天暮已降,酒肆里的書生們飲酒作詩高談闊論,好不熱鬧,段謙是得了信從鎮(zhèn)遠侯府趕過來的,進門先拱手致歉:“來晚一步,還望見諒。”

    “來晚要罰酒三杯?!庇腥四弥茐嘏c酒盅就走了過來。

    段謙笑著都飲了,那人又問:“這位公子是……”

    “在下?lián)从褜幏恰!倍沃t今晚帶著寧非一起過來的。

    寧非朝那人笑笑,并未言語,堂間已有兩三人叫他的名字,他與段謙相識已久,段謙的同窗他也認識一些,故并不陌生,入堂后便徑直走到他們身邊席地坐下。

    “咱們段公子這是要做鎮(zhèn)遠侯府的乘龍快婿了!”席上有人打趣道。段謙因傷住進鎮(zhèn)遠侯府并非秘密,他救沈芳華的舉動也盡人眼,書院里早有流言,說話這人便帶著酸氣。

    段謙臉皮一紅,道:“酒沒喝兩盅就胡言亂語上了。”

    “鎮(zhèn)遠侯府……誒,那侯夫人不就是秦家三房的長女?”另有一人說起,又拿手肘撞坐在身邊喝酒的年輕公子,“你和段謙要成遠房親戚了。”

    “嘁,那是三房的親戚,和我什么關(guān)系?!蹦巧倌旯用碱^皺起,不悅道。

    寧非抬頭看向那少年,他年紀還小,并沒參加春闈,只是跟在書院里讀書,好像是秦家大房庶出的公子,名字寧非已記不得了。

    “秦家三房,不就是秦寺正家里?”席間一人揚聲道,“我可聽說了,前幾日你家里為了他們房過繼嗣子的事大鬧一場,連老秦大人都驚動了。最后鎮(zhèn)遠侯夫人說已有胞兄下落才將此事揭過,我記得你說過,你家原來要把你過繼到三房承業(yè),現(xiàn)如今怕是出了變故吧,人正經(jīng)嫡子要回來了。”

    哪壺不開提哪壺,那少年猛一拍案站起,怒道:“回來又怎樣?從小被盜匪搶走流落民間,也不知是做過乞丐還是跟著學(xué)做蟊賊,回來了也不過是大字不識的粗鄙者,搞不好還是個惡徒,別到最后丟了我秦家臉面,我祖父是斷不會讓三教九流之輩進家門,況且誰知道是真是假,我看是三房不愿家產(chǎn)歸公,所以想了這法子找人冒名頂替,想把錢騙去沈家!再說了都已經(jīng)十八年,能不能找回還另當別論,我祖父已經(jīng)明言,若是半年之內(nèi)再找不回,便必要過繼嗣子,哼,到時候便不像現(xiàn)在這樣好說話了?!?/br>
    寧非原來有一口沒一口地飲著酒,聞及此言“啪”一聲,將酒盅捏碎。

    “不會的,侯夫人不是那樣的人?!倍沃t見過秦婠兩次,心里認定她乃溫和良善之人,出言替其分辯,不過他不擅言辭,也不知他們家事,再多的辯解卻也說不出。

    少年剛要反駁,卻見又有一人進來,靠門近的學(xué)子看到那人均都肅容恭敬站起。

    “卓大人?!币粋€接一個的行禮聲響起,酒肆里的飲酒說笑聲都突然消失,氣氛安靜起來。卓北安年少成名,是兆京有名的人物,在場的學(xué)子無人不識他,也有許多人想拜入他門下,不過他身體不好,從不收學(xué)生,只偶爾和一眾學(xué)子談?wù)摃r政要事,每每叫人折服,只可惜想見他一面不容易,所以今日他突然造訪,倒讓堂間眾學(xué)子大吃一驚。

    卓北安只朝左右頜首,步履沉穩(wěn)地向?qū)幏亲呷?。寧非心情不好,將酒盅一拋,盯著他道:“你這人怎么就不死心呢?”

    “卓某耐性一向很好。”卓北安淡笑。

    眾學(xué)子連同段謙在內(nèi),都驚訝地望向?qū)幏?,能得卓北安以平輩之禮相待,這寧非的來頭自然叫人側(cè)目。寧非對集中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視若無睹,施施然起身往外走去,一邊走一邊和卓北安說話:“上回不是同你說過,我不參加春闈?!?/br>
    “可否告知卓某原因?”卓北安與他并肩走出酒肆。

    “過兩個月我就要離開京城,到別處游歷。”寧非雙手交疊在廣袖內(nèi)橫于胸前,漫不經(jīng)心道。他本來到京城也就是呆一小段時間而已,并不打算久居,不過眼下出了樁事,倒讓他猶豫起來。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看來你已有長遠打算。”卓北安道。

    “嗯,老師說我年紀太輕,性子太浮,行事太過恣意妄為,不適合在此時出仕為官,需要多點歷練把性子壓一壓,否則鋒芒太露在官場上容易吃虧,故要求我五年后再參加春闈,到時人情練達于我大有助益?!奔热徽f了,寧非便將緣由一五一十告訴給卓北安。

    “尊師是位有遠見的大能。也罷,卓某倒羨慕你年紀輕輕便能踏遍四方,無牽無掛?!弊勘卑菜计鋷熤砸嘤X有理,便不多強求。

    “無牽無掛……”寧非卻想起這幾日的事和才剛席間秦家少年之言,不由蹙眉。

    原倒是孑然一身無牽無掛,現(xiàn)在么……老師傳信回來,只說西北掖城王派人打探他的消息,而追根溯源竟是秦家三房在輾轉(zhuǎn)追查他的下落,他本不明原因,那日秦婠一席話,卻解他身世之源,雖然沒有十成把握,卻也中了九成,只是他十八年來獨身慣了,突然有了家人還難以適應(yīng),再加上若冒然相認,那秦家高門貴府只怕也心存懷疑,僅憑一片繡有“望”字的布料,還不足以證明身份,他心性又高,自然不愿去做那攀附權(quán)貴之徒,是以矛盾至今。

    “你有牽掛?”卓北安順著他的話問下去,“其實有牽掛也好,孑然一身雖無拘束,到底會放任己心恣意而為,有了牽掛就有了顧忌,行事也要三思后行,便不再是任意而為的孩子,這不正是尊師希望你在五年之后能擁有的氣度與胸襟嗎?”

    一份責任感和使命感。

    寧非頓步,目光凝視卓北安的雙眸,久久未動。

    不知多久,他忽然長揖到底:“一語驚醒夢中人,是云闕一葉瘴目了。多謝大人指點,煩請大人轉(zhuǎn)達貴人,今年的春闈,云闕參加?!?/br>
    待他高中歸親,便不會再有人質(zhì)疑他的身份,也不會再有人欺凌父母meimei,這是責任也是他的傲骨。

    作者有話要說:  北安=沈侯,我暫時是這樣的……

    ps:隔壁停更一天。

    第98章 思念

    秦婠又在秦家住了兩日,日日在母親膝下承歡,親自伺候湯水飯藥,又代為打理羅氏在外的產(chǎn)業(yè),羅氏從旁觀察著,只覺一樁樁一件件無不條理清楚,應(yīng)對妥當,這兩日便又是欣慰又是心疼。

    欣慰的是幼女長成已可獨擋一面,上可為老所依下可為幼所擋;心疼的是從成親到現(xiàn)在不過短短近一年光陰,她已從世事不透的嬌女成為主持中饋的沈家之婦,其中定然幾多艱辛。

    難為她在外人面前老成持重,到親人面前卻又回歸赤子,直叫羅氏心中酸楚,若娘家能有兄弟替她撐一撐,她也不必如此爭強,連回娘家也不得安生。

    “娘,賬冊我理好放這了,回頭你身體若好轉(zhuǎn)了便看看。”明日就要回沈家,秦婠替母親把這段時日的賬冊都看了遍放好,她轉(zhuǎn)頭看到羅氏呆呆看著自己,便笑道,“娘,你看什么?”

    “我瞧你長大了,嫁去沈家也近一年,什么時候才能有個孩子?”羅氏坐在羅漢榻上拿小銅錘剝核桃,剝下來的核桃仁都放在瓷白的小碟里。

    “娘。”秦婠嗔道,“侯爺人都不在京城,你同我說這些做什么?”

    “總要回來的。從前覺得這樁婚事不好,不過為情勢所迫,總怕你要受委屈,在沈家過得不好。如今看來侯爺?shù)故莻€好的,成親后穩(wěn)重許多,也有了擔當,恰能壓住你這跳脫的脾性,你二人琴瑟和鳴,倒是錯有錯著,為娘也算了樁心事。只這子嗣之事……”羅氏在這上頭吃了大虧,便希望秦婠別走自己的老路。

    秦婠過來依著她坐下:“娘,我心里有數(shù),你就別替我cao心了?!?/br>
    “知道你主意大,娘不過啰嗦幾句?!绷_氏把核桃仁推給她,“侯爺也離京一個月了吧?可有來信?”

    “有。每到一處驛站,他就會往家里捎封信報平安,如今應(yīng)該到清州了。”秦婠垂下頭,拈起核桃仁送入口中,唇邊掛起絲笑。不過一人月,沈浩初的信已經(jīng)來了五封。這男人一抵驛站就會給她捎信,除了向家人報平安外,他還會以文以詩描繪當?shù)仫L光,偶爾也夾著一兩句讓人臉紅心跳的思念情話,倒讓秦婠不好意思將那信給別人瞧了??伤€在趕路途中,她無法回信,只能收下他的思念,卻無法告訴他她的思念。

    他是了解她的,知道她囿于后宅又心慕天下,所以以文字向她描述了這些她可能一輩子也看不到的風土人情。她也能想像如果他回來,大概會與她耳鬢廝磨,用低沉的嗓音緩緩描述所見所聞,那一定是她聽過的最動聽的情話。

    每晚睡覺她都會想,想自己的十八歲生辰該穿什么顏色的衣裳、配什么樣的首飾,才能用最漂亮的模樣迎接他;想他回來會給自己帶什么禮物;想他說的成為他真正的妻子,會是怎樣光景;想他到了哪里,月亮是圓的還是彎的,是冷還是熱,天下不下雨,路好不好走……

    想很多很多。

    她思念她男人了。

    ————

    午飯過后,秦婠服侍母親用完湯藥便踏出端安園。

    “好好的四姑娘怎要約夫人去蓮池見面?”秋璃陪秦婠走在石板道上,蹙著眉如臨大敵。她對那地方?jīng)]好感,對秦雅就更沒好感了。

    秦婠挑挑眉,想著剛才信上所寫內(nèi)容,秦雅只說她難得回門一日,姐妹兩人久未相聚,故約她一見,卻未說原因。光天化日又是后宅深閨,秦婠不怕她耍花招,也想知道她有何事要見自己,便帶著秋璃去了。

    蓮池并不大,一眼望盡,碧葉剛展,顏色翠嫩。池邊有涼亭與幾叢環(huán)池小疊石,當初秦婠就是坐在疊石上小憩時被人推下去的。她重生后就沒再踏入此地,此時對這里的記憶已經(jīng)有六年多時間,早就模糊,不過落水那一刻冰涼徹骨的寒意卻是記憶猶新。

    秦雅約她在涼亭相見,涼亭的位置在疊石山上,需要過幾個幽僻的石徑,秦婠踱到?jīng)鐾は聲r,便聽到亭間肆意笑聲與爭執(zhí)話語。

    “jiejie,我笑你萬般籌謀,到頭來卻為她人作嫁衣哪?!鼻匮诺穆曇魝鱽?,笑里帶著一絲尖刻。

    秦婠頓足,亭間不止有秦雅,還有另一個人,是秦舒,不過她沒聽到秦舒說話的聲音。

    “我一直以為二姐你所向披麾,天下沒有你抓不住的男人,不想大姐那悶聲不響的人,竟然一下子就收走沈侯的心。本來是你其如敝履的東西,不想別人攥在手里卻混得風聲水起,你有沒些看走眼的難過?”秦雅仍在說話,嘲諷著秦舒,“按我說大姐也算有傻福的人,因為落水之事嫁給沈侯,倒遇上好姻緣,不像你我,婚事都是家里爭名奪利的籌碼,幾曾有人替我們真心實意打算過?!?/br>
    “那是你,不是我?!?/br>
    惋惜憐憫的語氣讓秦舒不悅,她雖慣常在外人面前作清冷脫俗之姿,可在姐妹面前卻素來自視甚高,尤其不喜別人的憐憫。

    “難道我說錯了?聽說大伯已動身京敘職,不日就要抵京。他在江浙呆了五年,枕邊睡的可是江南王送的姬妾,據(jù)說那女子年輕貌美,甚得大伯歡心,又會官場奉迎,可不止是大伯的枕邊人,還是大伯左膀右臂。你與伯母在京中守著日子,人家可在外頭恩恩愛愛扮夫妻,多自在啊。這趟回京大伯父也將此女帶回京中吧,好像她已替大伯父育有兩子,這地位可是穩(wěn)得很。你與江南王的親事,聽說就是她牽的線,江南王聽了jiejie的名頭,可是心動得很。大伯父要依附江南王,這趟回來少不得要將jiejie的親事定下。”秦雅嘻嘻笑著說道。

    秦婠站在石下聽得仔細,心頭直跳。

    秦雅說的這個姬妾,她有印象,那是在教館里長大的瘦馬,自小便被調(diào)/教得八百玲瓏,比一般后宅女人手段要厲害得多,又借了江南王義女的名目送給了秦舒之父,誰也無法指責她的出身。這姬妾跟回兆京后攪得大房雞飛狗跳,幾次要扶成平妻,欲與秦舒之母平起平坐,還要讓兒女入嫡,后來還是秦舒嫁給康王,位份陡然拔高,她又暗暗收拾了幾次,才壓下這女人氣焰。

    不過上輩子秦婠沒太關(guān)注秦家之事,自是不知這女人幾時回京的,不過上輩子秦舒是在這一年求她和沈浩初幫忙在康王之間穿針引線,為其嫁進康王府鋪路,想來正是因為這兩重原因。如今她心里大抵也是急的,錯過了鎮(zhèn)遠侯府,她眼界又高,非皇親貴戚不嫁,原以為還有時間慢慢挑選,但眼下卻是不行了。

    憑心而論,秦家的姑娘處境都不好,婚事皆是籌碼,秦婠因有對通情達理的父母算是幸事,其她姑娘便沒這福氣了。不論秦舒還是秦雅都有身不由己之苦,為母親為自己籌謀將來也是情理之中,可秦舒以損人利己之法處心積慮地往上爬,便是她所不齒之為了。

    若秦舒不曾做過那些事,她尚可替其爭取一二,可如今便罷了吧,她沒那份心胸以德報怨,不過任其嫁給江南王也是不成。江南王日后可是謀逆造反的人,株連九族的罪,牽一發(fā)動全身,她可不想父母為大房陪葬。

    “那是我的事,與meimei何干,meimei還是管好自家的事吧,聽說嬸娘也已經(jīng)替你尋好人家了。”秦舒聲音響起,清泠泠的嗓音,不為所動。

    “我?哈哈哈。”秦雅笑聲陡厲,“說來還真是拜jiejie所賜,若非jiejie插手,如今的鎮(zhèn)遠侯夫人就是我,jiejie這個‘恩’情,meimei必定奉還?!?/br>
    “不知你在說什么!”秦舒冷道,“你找我過來就為說這些話?那我先走一步?!?/br>
    說著秦婠就聽衣袂簌簌聲響起,幾個急步秦舒就已走到秦婠眼前,見到她不由頓步,臉色驟陰,沉沉看她一眼,也不打招呼便又匆匆離去。秦婠便自石后走上去,只見秦雅站在亭間神色晦明難辨地瞧著她們。

    “你找我來就是為了讓我看你們這出戲?”秦婠冷言入亭,眉間霜雪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