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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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貴妃摸著他的肩膀:“我兒別急,你父皇嘴上瞧不起母妃,那到了這重華宮不還是被母妃治的服服帖帖的,男人啊都是賤骨頭,就沒有不偷腥的貓?!?/br> 二皇子額角突突的發(fā)疼,這就是他母妃整這些旁門左道的理由嗎?他們娘倆在父皇心里,就是登不得臺面。 他一腔火氣沒處發(fā),在看到小宮人還趴在那里,抖著肩膀時更加煩躁:“還不滾出去?!?/br> 這要不是個女人,這般礙眼,早一腳不知踢哪里去了。 “是?!?/br> 小宮人爬起來還未退出去,二皇子看到劉貴妃意味深長的眼神,提醒道:“母妃,這個不許往父皇床上送。” 劉貴妃不以為意:“好容易調(diào).教出來的,費(fèi)了不少工夫,不用豈不浪費(fèi)。” “父皇坐擁江山,讓他知道母妃把兒臣不要的女人送給他,該怎么想?” 劉貴妃道:“瞧你這認(rèn)真的樣子,母妃就是同你開個玩笑?!?/br> 她說是開玩笑,二皇子可一點(diǎn)都不相信她,對著宮人道:“去外面候著,等本殿一起回府。” “這就對了,我兒這一身能耐,可比太子強(qiáng)多了?!?/br> 二皇子知道她的意思是太子殿下至今一個女人都沒有,忍不住道:“能耐不是靠女人來體現(xiàn)的,不過就是宮人,太子若想要,多少人沒有,重要的是有才能之人,想那晉陽王世子,便不算上整個晉陽,他身后還有一個農(nóng)和歌,他前兩天出宮還專門拜訪了太子,今日兒臣請他一同用膳,他卻無意與兒臣深交。” “他是晉陽王嫡出的世子,聽說在晉陽王府比不得側(cè)妃所出的庶子受寵,他想要更親近嫡出的太子也正常,彬兒不必?fù)?dān)心,還有五皇子這個攪屎棍在呢,別看太子和五皇子表面上兄友弟恭,這皇家就沒有不想要皇位的皇子,何況五皇子與太子還不是一個娘胎里出來的,有皇后和五皇子在,不會讓晉陽王世子和太子輕易結(jié)為一隊(duì)的,晉陽王世子如今住在宮中,母妃會替你想辦法拉攏他的?!?/br> 二皇子聽她說要想法子拉攏晉陽王世子,大吃一驚:“母妃,你別對晉陽王世子下手,他才十三歲,兒臣要拉攏他,自會想辦法,母妃還是想法子討好父皇吧?!?/br> 他真怕劉貴妃給姜鈺塞女人,看那小世子冷冷清清的,晉陽王不讓側(cè)妃所出庶子入京為質(zhì),卻放棄了正經(jīng)的嫡出世子,這小世子在家還不知道怎么被側(cè)妃禍害的呢,這么一想他母妃寵妃名聲在外,小世子初見自己對自己不喜也正常,只是這本就不喜了,他母妃要再調(diào).教些女人去禍害人家,就更難拉攏了。 “母妃知道,你把母妃想成什么人了,還下手,母妃能吃了他啊,母妃只是瞧著五皇子對世子不好,這時候咱們再對他好些,他怎能不感動,你放寬心吧,母妃吃的鹽比你吃的飯都多,不會行事那么沒分寸的?!?/br> 二皇子對劉貴妃的話半信半疑,說到姜鈺,劉貴妃又開始得意:“你看你瞧不上母妃使手段往你父皇那里塞人,可你瞧瞧這嫡出的世子入京為質(zhì),還不是讓晉陽王那個側(cè)妃吹枕邊風(fēng)吹的?!?/br> 這話里還隱隱有些佩服那位晉陽王的側(cè)妃,二皇子真是懷疑若晉陽王側(cè)妃在京,母妃會拉著晉陽王側(cè)妃討教方法了。 他怕自己再在這里坐下去會忍不住同母妃吵起來,站起身再一次強(qiáng)調(diào):“母妃若不想兒臣被父皇封王趕到封地上去,就別打晉陽王世子的主意?!?/br> 劉貴妃道:“你瞧你這孩子,母妃又沒對他做什么,派人去關(guān)心關(guān)心他怎么了?” 二皇子再不想理她,闊步離去,還聽劉貴妃在后面說:“行,你長大了,不稀罕母妃了,自有人稀罕母妃?!?/br> 二皇子從重華宮出來,比進(jìn)去時臉色更難看了。 景平殿里尚不知自己被劉貴妃惦記上的姜鈺交腿坐在窗邊想著怎么對太子殿下下手,汀菊坐在旁邊翹著小腳丫子歡快的吃糕點(diǎn),小嘴巴一鼓一鼓的,她現(xiàn)在是舒服了,在這景平殿里儼然一副女主人的架勢。 她眨了眨眼睛,湊到姜鈺身邊,道:“世子,奴婢跟你說件好事?!?/br> 姜鈺道:“邊兒去,你家世子正在想事情呢?!?/br> 汀菊道:“那奴婢邊兒去了啊?!?/br> 姜鈺被她打斷思路,佯怒著讓如梅掌汀菊的嘴:“快把她拖出去打,真是把她給寵壞了。” 汀菊趕緊捧著臉,笑著撒嬌:“不行呢,奴婢還要靠著這張臉吃飯呢。” 她年紀(jì)小,撒起嬌來聲音軟糯,湊到姜鈺耳邊道:“奴婢看見太子殿下了?!?/br> 姜鈺眸中一亮:“什么時候的事兒?” “就今日下午,奴婢已經(jīng)給世子打聽好了,太子殿下偶爾會歇息在延慶殿?!?/br> “好姑娘,不枉你家世子疼你一場?!?/br> 姜鈺面露獰笑,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延慶殿可不就在他隔壁老五的隔壁嗎。 第15章 苦rou計(jì) 姜鈺仿佛看到了希望,太子殿下不住東宮,也不與諸皇子一同上課,陛下親自選了丞相韋學(xué)民兼任太子少師,武國公府世子兼任太子少保,平日里除了跟著陛下理政基本上都在宮外的太子府,姜鈺出不了宮連見太子殿下一面都難,更別提抱大腿了。 機(jī)會總是留給有準(zhǔn)備之人,但機(jī)會同樣不等人。 姜鈺在得知太子殿下有可能在延慶殿時當(dāng)即翻身而起。 姜鈺走到延慶殿時,徐礪正坐在案桌前,陛下給他派了差事,折子多不好往太子府拿,他又不想與陛下一同處理政事,便讓人將折子搬到了延慶殿。 ??到拥酵▓?bào),跑出來就見殿門口的小世子搓手跺腳,鼻尖染著一層紅暈,估摸著是讓風(fēng)給吹的,小世子面皮子嫩,經(jīng)不得風(fēng)吹日曬。 “世子怎么在這?” 他一句話剛問出來,就見小世子紅著眼眶,咬著唇,泫然欲泣,哎呦,瞧這可憐巴巴的樣子,是讓誰欺負(fù)了不成,世子雖然是質(zhì)子,但身份還擺在那里,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欺負(fù)的,福康當(dāng)即想到小世子今日下午該在章華殿習(xí)武的,心中大概有了猜想。 可他一個奴才,在太子面前再得臉,那也只是個奴才,不能替主子拿主意。 “福公公,我有事求見太子殿下。” 福康見他欲言又止,證實(shí)了自己的猜想,對著姜鈺道:“世子先到偏殿坐一會,奴才去向太子殿下通報(bào)?!?/br> “有勞公公了?!?/br> 她垂著頭,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她是王世子,從小受著禮儀教養(yǎng),再委屈也不能失了風(fēng)度,所以她只能隱忍,可跟在她身后的如梅如蘭就不一樣了,好家伙,兩個小丫頭那眼睛擠吧擠吧淚珠子直往下掉,主仆三人像是受了莫大的羞辱一般,??登浦怯中奶塾趾眯?。 也不知小世子的丫頭都是從哪找來的,前些日子隨太子殿下去景平殿里看望世子,當(dāng)時哭的好像是另外一個丫頭,真是一個比一個能哭。 姜鈺坐在椅子上已經(jīng)喝了兩盞茶了,坐在那里輕聲抽著氣,不發(fā)一言,徐礪見她盯著殿內(nèi)的梁子,目光有些散,指著一旁的翠玉豆糕,溫聲道:“要不要吃糕點(diǎn)?” 姜鈺道了謝,捏了塊糕點(diǎn)放進(jìn)嘴里,她愛潔,拿了一方繡了梅花的帕子擦拭嘴,突然手上動作一頓,把帕子塞入袖中。 片刻之后福康也回來了,他是去詢問今日跟著姜鈺一起去聽講的侍讀太監(jiān),這兩個太監(jiān)是宮中分給姜鈺的,對著太子身邊的總管不敢撒謊,章華殿內(nèi)發(fā)生的事情他們不知道,只說了姜鈺用午膳時問了他們,宮中皇子及其伴讀聽講,凳子可是固定的寫了人名,至于下午練武場,他們候的遠(yuǎn),聽見佟小侯爺嚷著要與世子比武,被世子拒絕了,后來又射了箭,不知怎的一群人說世子身嬌體弱,便散開了,只有世子一個坐在椅子上歇息,沒多會便說頭疼,跟練武場的師傅告假回來了。 ??禍惖叫斓Z耳邊把那兩個侍讀太監(jiān)的話一五一十的同太子說了,太子面無表情,隨手翻起一本書道:“世子不必憂慮,徐煊與佟衛(wèi)放肆慣了,孤會替你做主?!?/br> 姜鈺掀了披在外面的氅衣,愈發(fā)顯得身形單薄,小聲道:“他們并未欺負(fù)臣,是臣自己不爭氣?!?/br> 晉陽王世子入京,雖人人知道她是過來做質(zhì)子的,可面上還是要好生照料,彰顯陛下仁德,都知陛下從前不愛理朝政,只愛吟詩作對,也就從去年起才開始轉(zhuǎn)性,想做一個賢德的君王,這一轉(zhuǎn)性,便直接從晉陽下手,想做出功績供后世稱贊。 如今人來了,陛下卻懶得應(yīng)對,又不能真的任由晉陽王世子被欺辱,讓各封地藩王有意見,畢竟陛下還打算過幾年再召些藩王的兒子入京為質(zhì),若傳出晉陽王世子在京被虐待的事,那些藩王便有了拒絕的理由,可陛下向來只會紙上談兵,他覺得晉陽王世子如今在宮里住著,被欺辱這種事不會傳出去,換句話說這小世子的事還得他這個太子來管,畢竟以后這江山是他的江山,那些藩地,早晚是要削的。 “世子年紀(jì)小,又初來京城,他們幾個自小便玩在一處,世子你融不入他們也不是你的錯?!?/br> 姜鈺長嘆口氣:“殿下不必安慰臣,臣在晉陽時父王為臣找了習(xí)武師傅,可臣覺得臣是晉陽的世子,也不必武刀弄棒的,只要跟著先生學(xué)好四書五經(jīng)便好了,如今想想還是臣自己吃不得苦,若是臣能下番苦功夫,把身體練的強(qiáng)壯些,也不會生成如今這副弱不禁風(fēng)的樣子?!?/br> 她抬著眸,一雙桃花眼濕漉漉的,扯著嘴角干笑了一聲。 徐礪沉默片刻,道:“世子現(xiàn)在勤勉些也不晚。” 姜鈺不語,還是直勾勾的看著徐礪,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陛下命她與皇子共同受業(yè),可授業(yè)的先生分的清主次,自是以皇子為主,她就是勤勉,那也得有人教啊。 梁上薄紗被風(fēng)吹的微微漾起,徐礪本已抽了腰間玉佩,目光觸及她身后花屏上的萬里江山圖,手指頓了頓,將玉佩擱在案上。 “世子常居宮中,除了去章武殿,等閑教習(xí)師傅是入不了景平殿教導(dǎo)世子的,世子若能出的了宮,孤便為世子請一個師傅教導(dǎo)世子習(xí)武。” 這句話意味深長,她若是能出的了宮,自己便能花錢請習(xí)武師傅,太子這意思是只要她能憑借自己的本事搬出宮去,讓太子看到自己的能力,便愿意接受她的示好。 姜鈺趕忙站起來行禮:“太子殿下。” 徐礪唇角微勾:“世子一年后搬出宮,孤就一年后為你請師傅,兩年后搬出宮,孤就兩年后為你請師傅,世子師傳農(nóng)先生,武學(xué)的不好,也該學(xué)了些別的保身之法?!?/br> 話里還有些調(diào)侃之意,姜鈺就知道太子面前班門弄斧,多半會被看穿,保持著最后的倔強(qiáng)拍馬屁:“太子殿下心善,大恩大德,臣沒齒難忘?!?/br> 徐礪手掌輕輕的撫弄案上的玉佩:“大恩大德,等你出了宮以后再說吧?!?/br> 姜鈺咧嘴一笑:“臣不會一輩子都住在宮中的,最晚也不過是臣娶媳婦,不過殿下可是要助臣?!?/br> 徐礪緩聲道:“京中若有與你年紀(jì)相仿,合適的姑娘,孤會替你留意。” “不是,不是。”姜鈺連忙擺手:“臣不是這個意思,不是讓殿下替臣保媒,臣現(xiàn)在出不了宮,有些話想要帶給農(nóng)先生,可否請殿下幫忙?” “世子不能只依賴農(nóng)先生?!?/br> 姜鈺這才意識到太子這是誤以為自己要向農(nóng)先生求助出宮之法,解釋道:“臣是想和先生報(bào)個信,讓他知道臣一切安好,不必為臣掛懷,這信,只傳出去,不傳進(jìn)來?!?/br> 這倒是個敬師的,能想到不讓先生擔(dān)心自己,是個好孩子,徐礪也不好不成全她的一片孝心。 徐礪遞了個眼神過去,姜鈺笑著上前,取了紙筆,伏在案上寫字,快要落筆之時,還小心翼翼的瞥了徐礪一眼:“太子殿下,這信您可千萬別看,臣害羞?!?/br> 她雙手捧臉,剛剛那受了欺負(fù)的委屈樣消失殆盡,徐礪心想就這么個小東西,也能差點(diǎn)把自己糊弄過去。 他淺啜了口茶,不語。 “太子殿下......?!?/br> 腔調(diào)拉長,她還有更威力的沒施展出來,太子殿下就妥協(xié)了。 徐礪擱了茶盞嗯了一聲:“快些寫,孤不會看?!?/br> 姜鈺撐著腦袋小心翼翼的討價還價:“臣走后,殿下也不可以看,臣面皮子真的很薄?!?/br> 徐礪沉了臉:“疑人不用,你若懷疑孤,便不要讓孤替你帶信?!?/br> 姜鈺埋頭就寫,眼角微翹,止不住的笑意。 徐礪輕笑,看她寫完了,又拿了信封子封上,起身跪拜:“有勞太子殿下?!?/br> 徐礪看她美滋滋的,想著果然還是個孩子。 姜鈺又對著徐礪吹捧了幾句,瞧見人家案桌上的折子,很有眼色的告退,剛開始還有些穩(wěn)重,快到門前時就忍不住嘚瑟了起來,腳步輕快的踏了出去。 ??低灯沉搜坌斓Z的臉色,見他眉心舒展,便知他心情愉悅,夸道:“這世子真是機(jī)靈人,又懂事,自己被欺負(fù)了,還怕先生擔(dān)心自己,報(bào)喜不報(bào)憂?!?/br> 徐礪沒接他的話,目光落在案上的信上,小世子得意洋洋的也不知寫了什么,他有些好奇,心癢癢的,對著福安吩咐:“打開?!?/br> “殿下,您不是答應(yīng)世子不看信嗎?” 徐礪斜了他一眼:“孤答應(yīng)不看,你又沒答應(yīng)?!?/br> ??担骸?.....?!?/br> 還能這么耍賴的,不過殿下是主子,他是奴才。 依言打開了信,看著信上的內(nèi)容唇角抖了抖,徐礪道:“念?!?/br> ??凳侄伎於冻珊Y糠了,忍著笑念道:“先生,太子殿下折服于我的才智,已經(jīng)接受了我的示好,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太子殿下的人了,我聰明吧,嘿、嘿、嘿。” 第16章 公主 室內(nèi)一片寂靜,太子殿下手上還摸著那塊玉佩,面無表情,也不知是氣的還是怎么的,太子殿下自出生起就沒人在他面前這么使過心眼子,偏晉陽王世子鬼點(diǎn)子多,帶著兩個小丫頭跑殿下跟前哭哭啼啼的裝委屈,殿下好容易發(fā)了回善心,順著晉陽王世子的意思往下說了,這晉陽王世子便宜都占了,咱憋在心里得了,還非要說出來,這不是舉著巴掌往太子殿下臉上拍嗎? ??蹈煽纫宦?,努力的挽救他家太子殿下的面子:“嘿嘿嘿,這晉陽王世子果真是個報(bào)喜不報(bào)憂的性子,多好的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