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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盛寵媽寶在線閱讀 - 第73節(jié)

第73節(jié)

    朝廷重文輕武因此文勝武衰, 整個安寧國, 承恩侯府和長寧侯府并駕齊驅,是最受敬重的武將世家,長寧侯府戍守南邊, 承恩侯府戍守東境,為安寧國豎起了銅墻鐵壁。

    他是承恩侯府的二少爺, 身份尊貴,豈是尋常人家姑娘配得上的?眼神落在塞婉黢黑的臉上,閃過絲嫌棄。

    要不是形勢所迫, 他才不會紆尊降貴討好異國公主,想著不免態(tài)度就冷淡下來,慢慢止了聲。

    塞婉沒注意陸柯的不對勁,暗暗梳理著各府關系, 琢磨著如何拜訪長寧侯夫人,近日聽說了侯府許多事,侯夫人溫柔嫻淑善解人意,研制了許多美容養(yǎng)顏的方子,小姐們無不渴望嫁進長寧侯府,連五六歲的小姑娘都想給夏姜芙當兒媳婦。

    她容顏丑陋,只怕難以入夏姜芙的眼。

    “我初來乍到,不太了解安寧的婚俗,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塞婉含著湯匙,輕輕詢問,“父母不答應又該如何?”

    陸柯以為塞婉暗指他,嘴角掛起苦笑,“公主遠道而來,和親有利于兩國關系,有皇上圣諭,誰敢不應這門親事?”

    至于父母,巴不得促成這門親事呢。

    “我看上誰了和皇上說就行嗎?”

    那日她進宮面圣,安寧國皇帝態(tài)度威嚴,言語不冷不熱,雖未主動說起和親之事,心里該是不樂意的,她挑個侯府俊俏無雙少爺,安寧國的皇帝恐怕不會答應。

    陸柯繼續(xù)為她倒酒,如實道,“和親之事由禮部跟進,公主要是心悅誰,派人告知禮部尚書,禮部尚書會上書皇上,再由皇上定奪?!?/br>
    塞婉之前出爾反爾犯了皇家大忌,親事不會如預料的順暢,可只要對方不是世家里的長子嫡孫,文武百官同仇敵愾,皇上也不會刁難,他委婉和塞婉說道,“權貴世家長子嫡孫的親事乃闔府大事,關系著闔府興盛,所以極為嚴苛,出身,容貌,才華,品行,必須面面俱到,你來自南蠻,不通曉京城人情世故,他們......”

    塞婉聽出他的話外之音,“我懂的,以我的容貌,配不上少爺們?!?/br>
    約莫被打擊的次數(shù)多了,塞婉說這話的時候極為平靜,“人要有自知之明,回京路上諸位少爺有意無意避著我,估計就是怕和我有所牽扯?!?/br>
    所以顧越流才不搭理她,行徑冷淡卻在情理之中。

    陸柯聽著這話,心里愈發(fā)不是滋味,所有人都棄如破履的公主,他陸柯得上趕著巴結討好,他緊緊握著酒壺,臉色有些蒼白,說,“公主不可妄自菲薄,世間不是所有男子都以貌取人的?!?/br>
    塞婉心頭并不覺得安慰,卻也感激道,“多謝安慰?!?/br>
    異國他鄉(xiāng),能遇著真心招待她的人,塞婉心里敞亮了些,和巴索說起陸柯時贊不絕口,從酒樓出來,陸柯贈了她塊玉佩,體諒她在京城不容易,以后遇著事兒可以去承恩侯府找她,算是認下她這個朋友。

    “要是安寧人都如陸二少溫潤儒雅多好。”

    回到驛站,塞婉腳步有些虛浮,桂花釀不醉人,奈何她喝得多,巴索擔心她身體不舒服,讓文琴扶著塞婉上樓,自己去廚房吩咐人煮醒酒湯,塞婉性子純良不懂人心險惡,稍微有人待她好她就感激涕零,要他說,陸柯這等品貌非凡風流倜儻的少爺,絕對眼高于頂,極為自負,平白無故請公主吃飯,準沒啥好事。

    從廚房出來,他沒急著上樓而是派人出去打聽陸柯的品行,別是什么心懷不軌之人,故意接近公主另有目的。

    雖然公主落魄到借錢度日,巴索想破腦子也想不出陸柯貪圖什么,但總歸不能讓公主和心思叵測的人在一起。

    打聽回來的消息有些讓巴索瞠目結舌,陸柯品行端莊,為人善良,天天在城外施粥救濟百姓,甚得百姓們擁戴,巴索聽著聽著眼睛亮得滲人,小兵見狀,目光心虛的閃了閃,識趣的沉默下來。

    巴索大喜,打賞了五十文,風風火火上了樓,陸柯真真是天降下來的駙馬爺,品行無可挑剔,容貌萬里挑一,和塞婉公主再登對不過。

    他叩了叩門,聲音婉轉高昂,“公主,奴才有話和您說。”

    塞婉靠在美人榻上,臉色酡紅,任由文琴在臉上涂涂抹抹,顧越流可憐她長得黑,進城時把沒有用完的瓶瓶罐罐全送了給她,她養(yǎng)成個習慣,只要在屋里待著就愛敷臉,心里存著僥幸,或許有天,她也能像顧越武那般白皙通透,受人喜歡。

    聞言,她擺了擺手,舌頭有些打結,“進來吧。”

    巴索臉上堆滿了笑,兩排牙齒白燦燦的,“公主,奴才讓人打聽過陸柯此人,是承恩侯的次子,才高八斗,學富五車,乃和親不二的人選。”

    他眼下只盼著塞婉早日完婚,然后打道回府,南蠻境內不太平,國庫空虛,民怨沸騰,朝中有幾位大臣蠢蠢欲動,意欲謀反,這也是皇上為什么不派人送銀子來的緣故,塞婉公主輸?shù)艟揞~嫁妝,傳回朝堂,朝中大臣只會認為塞婉公主奢靡無度,民間更會怨聲載道,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要是百姓們被大臣利用,皇上的江山就坐不穩(wěn)了。

    和親成功就不同了,承恩侯手握兵權,有承恩侯撐腰,朝中大臣不敢亂來,假以時日,皇上就能將他們一網打盡,再安撫民心,南蠻就會好起來的。

    這些巴索沒和塞婉說,上回皇上來信已經不讓他繼續(xù)寫信回去了,擔心中途被人劫下,用此大做文章。

    “公主,您覺得陸二少如何?”

    “人俊心善,安寧國少有的好相處的人,至于和親,巴索啊,本宮心里有主意了,你去禮部遞帖子,明日本宮想面圣,親自和安寧國皇上說和親之事?!标懣抡f只要不是繼承家業(yè)的長子嫡孫,禮部和皇上就不會拒絕,顧越武乃長寧侯第五子,家業(yè)輪不到他,上陣殺敵也沒他的份兒,皇上該會撮合的。

    巴索以為塞婉和他想到一處了,喜不自勝,“奴才這就去辦,順便問問哪天是黃道吉日,皇上和娘娘知道您順利出嫁,會為您祈福的?!?/br>
    要不是南蠻內憂,皇上肯定會親自來京看著塞婉公主出嫁,可惜天不遂人愿。

    禮部收到塞婉的帖子,不由分說呈到了宮里,塞婉在京里的一舉一動都有人監(jiān)視,來京后統(tǒng)共單獨處過兩個人,順昌侯府的梁沖,承恩侯府的陸柯,眾所周知,陸柯是有親事的不可能娶塞婉,就剩下梁沖,兩人年紀相仿,倒也登對。

    只要親事不落到自家頭上,塞婉挑中誰都和他們無關,順昌侯是閑散侯爺,其子和親不會泄露朝廷機密,而且順昌侯老夫人是尊貴的長郡主,流的是皇家血脈,她的孫子和塞婉公主成親,真真是兩國皇室和親無疑了。

    禮部尚書在皇上跟前難得將梁沖稱贊了番,年少有為,有長郡主年輕時的風采,代表安寧國和親,至高無上的榮譽,二人不失為一段佳話。

    順昌侯收到消息已經是傍晚了,像他這種閑散侯爺,用不著整天在衙門泡著,逛逛字畫鋪,聽聽曲,斗雞遛狗,不生出謀逆之心就不會,今個兒云生院開園,像他這種時間一大把的人自要湊熱鬧,期間感覺到許多道時不時飄向他的目光,他也沒多在意,走出云生院大門,貼身侍從才告知了這件事。

    這會兒云生院的門口正是人多的時候,許多夫人小姐老爺少爺從里邊出來,天色陰沉,門口亮著燈籠,暈紅的燈照下,只看順昌侯臉色慘白,拎起踩腳的凳子朝梁柱下的少年砸去,嘴里破口大罵,“老子揍死你個不孝子,讓你安安分分在府里待著別到處拈花惹草你不信,這下栽跟頭了吧,老子揍死你,免得你丟人現(xiàn)眼?!?/br>
    和顧越白說話的梁沖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沉重的凳子砸在他身上,疼得他哎喲聲,咧嘴正欲罵回去,轉頭看是他老子,瞬間焉了聲,“父親,您做什么呢,我哪兒拈花惹草了?”

    他房里的丫鬟他是能躲則躲,怎么就丟人現(xiàn)眼了。

    順昌侯看他還敢出言頂撞,火氣更甚,見顧越白腰間配了匕首,闊步上前,刷的聲□□就朝梁沖刺去,猙獰道,“老子殺了你?!?/br>
    梁沖云里霧里,哪兒會由他發(fā)瘋,拔腿就跑,邊跑邊喊道,“順昌侯瘋了,順昌侯當街殺子啊。”

    使出吃奶的力氣,一溜煙跑了沒影。

    顧越白和顧越武對視眼,他們叫梁沖慢些就是想告知他此事來著,沒料到順昌侯知道了。

    梁沖和塞婉公主,孽緣啊。

    “五弟,咱要不要幫幫他,看著怪可憐的?!鳖櫾桨资怯懈卸l(fā),順昌侯看著挺溫潤和氣的人,沒想到發(fā)起火來比顧泊遠還狠辣,匕首啊,拎起就往梁沖身上刺,簡直沒把梁沖當兒子,當殺父仇人了,他中肯道,“人不可貌相,看看他再看看父親,其實父親待我們夠好了。”

    打打屁股,罰寫文章,關關黑屋,從沒要殺他們。

    顧越武認同的點了點頭,回眸瞅了眼門里,“清官難斷家務事,我們還是不管了,娘出來了?!痹捦?,抬腳走了進去,扶著夏姜芙,說順昌侯吼著要殺梁沖之事。

    而夫人們正在議論和親的事兒,對這件事,夫人們樂見其成,甭管塞婉禍害誰,不禍害自家兒子就成,順昌侯在京中沒什么威懾力,梁沖和親算是為朝廷做貢獻了,有夫人道,“光耀門楣的事兒,順昌侯怎么還不樂意了,我兒想娶,塞婉公主還看不上呢?!?/br>
    典型的站著說話不腰疼。

    “是啊是啊,誰趕緊上前勸勸順昌侯,刀劍無眼,別真是傷著梁少爺了,否則和親之事還得從長計議......”

    這話令許多人警鐘大作,梁沖不和親,沒準會落到他們兒子頭上,工部尚書大手一揮,忙吩咐人上前攔著順昌侯,工部的人抖擻起精神,呼溜溜沖向大街,不肖片刻就把順昌侯攔了下來,嘴里說得冠冕堂皇,“順昌侯,什么事好好說,別動刀動武啊,梁少爺美若冠玉,儀表不凡,傷著了多令人心痛啊?!?/br>
    “虎毒還不食子呢,你怎么忍得下手?!?/br>
    “對啊,我看梁少爺天庭飽滿,紅光滿面,有大喜......”

    順昌侯剛納悶素來和稀泥的人怎么轉性幫梁沖了,聽幾人的話,算是明白了,哪兒偏幫梁沖,分明是怕梁沖有個好歹,和親之事不了了之了,他氣不打一出來,怒吼聲,繼續(xù)朝前沖,工部的人也不是軟柿子,抱手臂的抱手臂,抱腰的抱腰,硬是不讓順昌侯動彈。

    順昌侯一口氣沒提上來,直直暈了過去。

    工部的人慌了,忙抱腿抬手將人放上馬車,派人請大夫,說辭很是一致:順昌侯驚聞塞婉和兒子的事兒,高興得暈過去了。

    梁沖跑得沒了人影,長寧侯府的馬車在第二條街的十字路口遇著獨自喊救命的梁沖,顧越白掀起車簾,朝跑得滿頭大汗的梁沖道,“你父親暈過去了,快回去瞧瞧吧?!?/br>
    天色昏暗,街道兩側的燈光影影綽綽,梁沖兀自甩手跑著,抬頭問,“他怎么暈倒了?”

    他才不回去呢,萬一故意蒙騙他的怎么辦,他要回府找他祖母尋求庇護。

    “聽說你和塞婉公主親事將近,給樂的?!鳖櫾桨兹炭〔唤?。

    “啥?”梁沖腦子轉不過彎來,“誰樂得對兒子刀劍相向的?”

    他驚訝得愣在原地,眼瞅著侯府馬車將他甩在后邊,又嚯嚯嚯追上去,“你說他因為什么事給樂的?”

    顧越趴在車窗上,探出半個腦袋,一字一字頓道,“聽說你和塞婉公主的親事?!?/br>
    “他娘的放屁,爺我看得上塞婉公主嗎?又不是眼睛瞎了?!绷簺_抹了抹臉上的汗,認真的望著顧越白,見他不像說謊,怔怔道,“誰說我和塞婉公主要成親的?”

    顧越白據(jù)實以告,“禮部尚書大人向宮里遞了塞婉公主求見的帖子,說是中意你來著,這門親事已經鐵板錚錚的事實了?!闭f到這,顧越白頓了頓,“梁少爺,你爹的娘放屁就是你祖母放屁吧,作為晚輩,這可是大不敬的話了,以后收斂些,小心御史臺的人彈劾你?!?/br>
    梁沖哪兒有心思管誰放屁啊,滿腦子都是塞婉公主心悅他的事兒,他繼續(xù)追著馬車跑,和顧越白抱怨,“你說我哪兒得罪她了想這么個法子報復我,我賠罪認錯還不成嗎,大不了我將贏她的錢全還給她,她到底想怎么樣啊?!?/br>
    娶她,不是要他葬送一輩子嗎。

    顧越白也說不上來,安慰梁沖道,“她中意你說明她眼光好,你想想,要是連她都看不上你,多令人沮喪啊?!?/br>
    這道理好像也沒錯,只是,梁沖咋就覺得這么不得勁呢。

    “你快回去看看你父親吧,改日把匕首還我?!毕慕接X得他們時時刻刻佩劍不方便,給他們兄弟準備了匕首,匕首是防身用的,可不是給老子殺兒子的。

    梁沖回眸瞅了眼,跟著馬車跑了一條街,雙腿軟得顫抖不止,他喘著粗氣道,“我能不能坐你們的馬車回府,我真怕他睜開眼就把我殺了?!?/br>
    顧越白做不得主,轉身看夏姜芙,見夏姜芙點了頭才讓車夫停下,梁沖跳上馬車,撩起簾子,看夏姜芙在,臉上的憤怒瞬間煙消云散,低頭撣了撣衣襟,中規(guī)中矩給夏姜芙見禮,“梁沖見過侯夫人?!?/br>
    “你比越澤還小些,喚我聲伯母吧。夏姜芙讓顧越武給梁沖倒茶,柔聲道,“你父親一時想不開,別往心里去,待他清醒過來就好了。”

    梁沖有些不好意思,甚是拘謹?shù)陌ぶ櫾桨鬃?,小聲道,“無事,我回府問問祖母再做打算?!?/br>
    順昌侯性子軟,好說話不假,但也僅限于外邊,一回府就跟欠了他錢沒還似的,不是打就是罵,要不是他祖母有些威懾力,自己壓根活不了這么大,梁沖可不信他清醒過來就好了,清醒過來只會更變本加厲。

    這些話,梁沖不好意思和夏姜芙說,夏姜芙溫柔,說出來會嚇著她。

    顧越武將茶杯遞給他,又倒了杯給夏姜芙,“娘,我看侯爺是動了真心要殺他,你沒看那架勢,比爹還兇狠?!?/br>
    顧泊遠很多時候不親自動手,抽鞭子臉上也沒什么表情,順昌侯就不同了,齜牙欲裂,面色扭曲,好像和梁沖有深仇大恨似的,梁沖掉頭回去,沒準真會丟了命。

    夏姜芙失笑,“虎毒不食子,順昌侯嚇嚇梁少爺而已,你爹懲罰你們時不狠了?”

    顧越武斬釘截鐵搖頭,“不狠,比起順昌侯,爹算得上溫和了?!?/br>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梁沖心瓦涼瓦涼的,顧泊遠面容冷硬,渾身透著生人勿近的氣息,平日他看著心里都犯怵,這樣冷若冰霜的人竟比他父親溫和,他這些年過的到底是什么日子?娘比不過人家娘體貼,爹比不過人家爹好,凄慘悲苦的過了十六年,他爹陡然轉了性,要殺他。

    這日子,過不下去了。

    夏姜芙輕笑出聲,“你爹聽著這話怕是該笑了?!?/br>
    順昌侯府的府邸離長寧侯府有三條街,周圍住的都是達官貴人,馬車停下,梁沖撩起簾子就要跳下去,想起什么又轉過頭來,朝夏姜芙拱手作揖,禮數(shù)周全,“顧伯母,多謝捎晚輩一程。”

    順昌侯老夫人這兩日身體不適,故而沒有去云生院湊熱鬧,她也是剛收到消息,一直在門口等著,見梁沖跳下馬車,急急迎了出來,哽咽道,“祖母的乖孫哦,他們欺負人啊,欺負咱家手里無權無勢啊,你受苦了啊。”

    老夫人抓著梁沖的手,抽抽泣泣落下淚來,“祖母對不起你啊,要你受這種委屈,改明日祖母就進宮,哪怕撞死在金鑾殿也不能讓你娶個黑人回家?!?/br>
    禮部尚書下午進宮,她傍晚才收到消息,真的是沒有實權誰都不把他們放在眼里,她心頭恨啊,要是老侯爺活著,六部的人也不敢如此欺負到她們頭上。

    梁沖看長寧侯府的馬車掉頭,忙穩(wěn)住老夫人的情緒,“祖母,您別難受了,孫兒坐長寧侯府的馬車回來的,她們還沒走呢?!?/br>
    一聽這話,老夫人才想起面前有些陌生的馬車,掖了掖眼角,聲音恢復如常,“侯夫人,沖兒給你添麻煩了?!?/br>
    馬車里的夏姜芙不得不撩起簾子,朝老夫人頷首,“老夫人客氣了,舉手之勞不足掛齒,梁少爺斯文淡雅,路上對小六照拂頗多,說起來我還得感謝他呢?!?/br>
    老夫人眼角還濕潤著,聽夏姜芙夸獎梁沖,鼻頭止不住發(fā)酸,搖著頭說不出話來,都說她的孫子好,如今她的好孫兒就要被塞婉公主糟蹋了,她咽不下這口氣啊。

    “祖母,天色不早了,您想和顧伯母說話改日約個時間,先讓她們回去吧?!绷簺_扶著老夫人,朝夏姜芙拱手,“顧伯母慢走,改日再登門拜訪?!?/br>
    世家子弟,哪怕再不學無術,周身的氣派也是尋常人所沒有的。

    夏姜芙笑著應了聲好,吩咐車夫回府,將老夫人神色盡收眼底的顧越白于心不忍,“塞婉公主不是霸王硬上弓嗎?梁沖是順昌侯府的嫡子,老夫人對他寄予厚望,他娶了塞婉,往后再難翻身了。”

    梁沖娶塞婉,朝廷擔心他泄露重要機密,萬萬不會重用他的,梁沖這輩子,注定只能和他父親一樣做個閑散侯爺了。

    “這事兒得看梁少爺自己怎么想,他喜歡塞婉公主的話,郎情妾意,天作之合,他要不喜歡,事情不是沒有轉圜的余地?!毕慕胶攘丝诓?,慢悠悠道,“翰林院是個清水之地,還沒過多牽扯朝堂紛爭,但有些事,你們該學的還是要學,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梁少爺這門親事,是叫人給害了?!?/br>